看着薛晓萌追向魏雨诺的背影,吴铮忍不住又是一阵感慨:这妞童颜巨那啥不说,这背影也是相当不错啊!
“咋地?真想让人家当你女朋友啊?”带着杀气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吓的吴铮赶紧摇头:“瞎说什么?”
“我瞎说么?”王二妮一撇嘴:“那你看人家干啥?”
吴铮就知道会这样,急忙苦笑着问道:“你没感觉她很蠢么?”
王二妮还没回答,倒是回来的薛晓萌听见了,顿时大怒,张牙舞爪地冲着吴铮吼道:“你说谁蠢呢?”
“好了!”张队这时正走过来,呵斥道:“薛晓萌,你去门口把医生带进来,然后去医院盯着!”
“哦!”他一来,薛晓萌立马就从母老虎变成了小猫咪,乖乖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可她刚转过身去,却又回头问道:“张队,那你们呢?”
“我们自然要带着嫌疑人回队上做笔录!”
“那不行!”薛晓萌又不乐意了,忽然冲到了张队身边,仰着小脸儿央求道:“张叔,我不要去医院,我要去做笔录。”
“你……”张队那张脸顿时绿了,急忙低声呵斥:“不许喊我叔叔!”
“好!”薛晓萌点点头,可随后双手一叉腰,恶狠狠问道:“张耀扬,我要去队上做笔录,你不答应我就回家告我姐去,说你欺负我!”
“我……”那位张队一张脸忽然又黑了,而且脸蛋子还抽搐了起来。
吴铮看的纳闷儿,在边上问道:“这你小姨子啊?”
“啊!”张耀扬郁闷地点点头,随后就瞪了眼薛晓萌,骂道:“警告你啊,这是最后一次,你要……”
“知道啦!”没等他说完,薛晓萌就猛地伸手一指吴铮,喝道:“你,跟我回去做笔录!”
“你别胡闹!”张耀扬被吓了一跳,慌忙说道:“这个人,我必须要亲自做笔录?”
“不行!”薛晓萌立刻拒绝,而且转身对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喊道:“王振叔叔,你和我一起做笔录!”
“好!”叫王振的老警察倒是没有反对,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拍了下张耀扬的肩膀,说道:“好了,这边交给我吧!”
他发话,张耀扬立刻就不坚持了,可还是叮嘱道:“老王,你可盯着萌萌点,别让她胡闹!”
“谁胡闹了,人家也是破过大案子的好吧?”
“就你?”张耀扬那边翻了个白眼,鄙视道:“你咋不说为了救你,老王差点把命丢了呢?”
这话说的薛晓萌当场就蔫了,垂头丧气地嘟囔道:“谁知道那家伙是个毒贩啊?我还以为是普通的打架呢。”
吴铮听的奇怪,可知道问也没人告诉他,只好看了眼王二妮,笑着说道:“别担心,实话实说就行!”
“可你……”王二妮的脸色又担心起来。
吴铮明白他担心什么,立刻笑道:“放心吧,公道自在人心。”
“这话说得好!”王振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冲着王二妮说道:“别担心,我们警察不会冤枉好人的!”
说完,他又对吴铮说道:“走吧!”
吴铮刚要走,薛晓萌瞅了眼那群被戴上手铐的黑西装,凑到王振身边嘀咕道:“王叔,不应该给他戴手铐么?”
“带什么手铐?”王振无奈地看了眼薛晓萌,呵斥道:“我们只是带人家回去做笔录,不是审问?”
“为啥不是?”薛晓萌又不明白了,气鼓鼓地说道:“我刚才问过了,那些人都说是他打伤的孙少阳。”
“那又怎样?”王振哼了一声,在往外走的同时,低声骂道:“一个人渣而已,死了才好呢。”
薛晓萌一愣,似乎被王振的表情给吓到了。可发现吴铮已经拉着王二妮跟着王振往外走去,急忙跟了上去。
四个人上了一辆桑塔纳警车,和其他押解着黑西装的警车一起,在呼啸中开进了刑警二队的办公小院。
做笔录的时候,吴铮和王二妮被分开了。
这一点,吴铮倒是理解,毕竟两个人分开,才能保证笔录的真实性。
可让他不理解的,是应该给王二妮做笔录的薛晓萌,却跑到他这边来了。而那个王振,却去了王二妮所在的羁押室。
不过和薛晓萌一起坐下的,还有个年轻的小警察,一看就是刚参加工作不久的菜鸟,竟然还屁颠颠地给薛晓萌拿来了瓶冰红茶。
薛晓萌似乎很满意小警察的殷勤,赞赏地看了一眼,之后,却猛地一拍桌子:“啪!”
这一下来的有些突兀,吴铮还没害怕呢,倒是那小警察先被吓得哆嗦了下:“萌萌姐,你拍桌子干啥?”
“闭嘴!”薛晓萌本来想调动气氛呢,可刚刚装出来的杀气,却被小警察一句话给弄没了,顿时大怒,扭头吼道:“做好你的记录,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哦哦!”小警察被吓得战战兢兢,赶紧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
看她坐下,薛晓萌这才吐了口气,然后又瞪起那对大眼喝道:“姓名!”
虽然她的语气不善,可这是秘鲁的必要过程,吴铮也没有抗拒,淡淡地说道:“吴铮!”
“年龄!”
“二十二!”
“性别!”
“不是女的!”
“你说什么?”薛晓萌顿时抓住了吴铮的语病,噌的声从桌子后面绕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石墩子上吴铮,恶狠狠喝道:“老实点!”
她这样子气势汹汹,可那撅着嘴瞪着眼的样子,却毫无威胁力,看上去反而还有点可爱。
吴铮心里暗笑,可却耸了耸肩,反驳道:“我怎么不老实了?你问我性别,我说不是女的,难道有错?”
“你……”
“我什么啊?不是女的,那就是男的了,这还用我明说……咦?”吴铮忽然惊叫了一声,然后就看着薛晓萌的胸脯呆住了。
其实他看的不是人家女孩子的胸,而是谢小苗脖子下面吊着的那块玉坠。
这块玉坠本来是在衣服里面的,可因为薛晓萌想要威吓,所以就把身子往前倾斜了下。
可这样一来,玉坠就从她衣服里滑了出来,在吴铮面前不断晃动,让他想不注意都难。
最重要的,不是他注意上了这块玉坠。而是在他看到玉坠的同时,他脑子里的那个瓶子忽然冒出了一股白气。
在白气的翻腾中,那根小柳枝又慢慢滴从瓶口伸了出来。
看到这根小柳枝,他忽然想起了山上的苹果园。好像这柳树枝甩出了一滴液体之后,就像是伤了元气一样,都有些枯干了。
现在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依旧是干干巴巴的,蔫头蔫脑的样子,就好像三天没睡觉的人一样。
可让他惊讶的是,柳树枝从瓶口伸出之后,还很人性化的摇摆了几下,看上去懒洋洋的。可很快,它就像闻到了腥味儿的小馋猫似的,那枝叶陡然一震。
然后,那仅有的一片叶子,就从他脑海里伸展出来,唰的声扎进了那块玉坠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