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高一路前走非越一路后跟。
麦高扭头笑说,哇!世界真安静,你还是你吗你怎么不像你了?我说那么多帮主企业大哥大全球领袖们一天到晚嘴不闲,一天不说话都好像自己不存在的样子,惶惶不可终日,今天做个最高指示,明天秀个老年肌肉,后天高调宣布个陈词滥调。非越正默默踩着麦高脚印往前想心思,没听到麦高调侃,生怕有变,毫无铺垫的娇嗔,“要,我要!”
麦高不好意思流氓说:“你要什么?我给你。”
非越赶脚到歧义,收起萌态,恢复常态,“我要有了初级心法,玫瑰帮就能够整体上一个新台阶,冲进中原前三甲!”话说完,眼睛亮亮的,旭日直接照进撑大的眸子,鲜橙色,绒绒花样灵动着,点上金边,“真的,我很期待。”
美人坯子兼女强人坯子的出名,历史潮流挡不住。
远古的嵩山是一片汪洋的大海。斗转星移,沧桑演变,多少催人老的感慨,多少琢磨不透的惊叹,群山挺拔,气势磅礴,景象万千。微风拂煦,暖暖的熏蒸,山野到处蓬勃,到处昂然向上发生。山道边,阵阵清幽花草喷鼻香,初夏的燕子照春天的样子飞过来飞过去,比春天还活脱。两人沿羊肠路走着,走着,整个世界都松弛,放慢起来,生命感觉到结结实实存在,想爱,想拥抱,想找个参照物证明自己,唉,还有少年少女味道。突然“扑扑啦啦”一大群“吃杯茶”冲出灌木丛飞上空域,十只,百只,千只,万只,……上万只十万只鸟在蓝天里翻腾,盘旋,追逐,鸣叫,像海里遨游的银鱼群。麦高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初夏的花样比春天的多,因为绿叶们也长高长肥了,所以没有了春天那般明显突出。各种花各色花竟相开放,混杂在绿油油青草丛中,像织不完的锦缎那么绵延,像天边的彩霞那么耀眼,像雨后的长虹那么绚烂。火一样红的五星花,扑面满怀,花瓣上五个角,离远望像一颗闪闪发光的五角星,随手捻一朵,乳白色花蕊旁边还有如绵线一般细的花丝,轻风吹,花蕊像弹簧一样颤颤不停。白色山茶花像高山飞瀑溅出的水花,一样晶莹,一样清凉,一样剔透。远远处,金灿灿的油菜花海涌起波涛,海面上,纷纷点点,五光十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向阳光炫耀美丽。
冰潭,终年雾气腾腾相如仙境。冬天里冰冻,夏天里冰冷。
麦高领非越拜见掌门。
启东打坐一团“嗯”的声。
非越很乖巧的敬上礼,“掌门道尊好!师叔好!”非越在启东面前称麦高师叔现在顺溜的很,不带打嗝儿的。
启东打坐一团又“嗯”的声。
非越一双大眼睛问麦高,怎么办,掌门不搭理。
麦高施礼曰:“敢请掌门一事否?”
启东一个瞬移来到麦高和非越两人面前,兴奋的大叫:“哇!你小子也肯求我了,赶紧着求!”
非越不习惯,这是掌门道尊吗?
麦高习惯,这是掌门道尊!
麦高看向非越说:“能授她一本初级心法吗?”
“这般小事情啊,”启东露出失望的语气,随即掏出一本书递给非越。
非越接过书一瞧,当场当机。
什么嘛!这小妞总是一惊一乍的,麦高斜眼看过去:嵩阳心法(初中连读)!
哇靠!初级中级本硕连读呀!这意味着非越连带玫瑰帮,嵩山版的芝麻开门了。
掌门出品必属精品。
惊喜还没完。启东掌门嘟囔着说:“麦高小友你这求都求了,是逼着贫道不好意思吗?”说罢又拿出一本书来。
非越刚刚死机刚刚重启,接过书一瞧,妥!又死机过去了。
这本书麦高看的真真切切:嵩阳心法(高中连读)!
无法靠!了!硕博连读哇,江湖地位未知先定!当别的玩家还在为初级心法苦苦追求的时候你高级心法毕业了,试问天下谁人能敌?
已经不是芝麻开门问题,是芝麻开花问题。
非越再次重启过,活过来,“嗷”的声扑进麦高怀里。麦高躲无可躲,也没想躲,没有天哪有地,没有我哪有你,哦,我不是你爸,我只是你叔,师叔也是叔,你叔我是个好叔叔,虽然是个小叔叔,是不是*了?温香满怀,麦高麻电眩晕中更加分辨不清,大脑一片死机不断电的嗡嗡声。女孩子的那种特有的柔软熨帖在麦高身上,麦高除了能硬的地方其他地方都软了。非越偏偏抱着麦高还晃着,麦高醉酒了,晕菜了,正坐着的过山车掉空了!
身为一个理工女,非越迅速求证出一个等式,整套嵩阳心法大全+横行八刀=锦绣江山。非越心里面算盘珠子拨的哗啦啦的门清,一个兵强马壮高手如云的玫瑰帮不久将横空出世。到了那个时候,断鞭长江,饮马黄河,问鼎列国,哈哈哈哈哈哈哈……
据说女孩子疯狂起来全世界都能获得正常。
麦高百忙之中偷眼启东掌门,早已经如痴如睡打坐一团。
出到冰潭门外,非越顿住情绪,热热的望向麦高,感情真真的说:“谢谢你,麦高,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不知道拿什么还,能不能还起。”
麦高刚刚被非越弄得魂飞魄散的,似乎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喘口气,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大不了,顺手之劳的事。”
顺手之劳的事就已经顶住天了。
我能问你点问题吗?非越心中暗自祈祷,非越多么的希望麦高是个人就好了。
麦高微微点头,随便问。
你姓名?
麦高诡笑,答道,有。
我问你有没有姓,有没有名了吗?非越斜白眼瞪麦高。
麦高赖说,我确实有姓有名有姓名哦。
呕!就算。性别?
麦高说,你看着办。
呕!怎么看?怎么办?你不流氓嘛你!
非越继续问,年龄?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你住哪里?
家。
出生地?
老家。
父母?
两个。
职业?
玩。
微信?
三下五去二,一去七八里。
电话号码?
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三九二十七。
……
非越下得线来跟非一凡讲起本硕博连读,走路直蹦高,说话学狼叫,抑制不住刚从游戏里带出的浑身激动。
非一凡同样高兴的哈哈大笑。
“好!”
“好!!”
“好!!!”
非一凡也是得意非凡。“重要的是他品性怎么样。”
非越随口答道:“没觉得他品性怎么样。”
“啊?!”非一凡吃惊不小,引羊入狼窝了这是。
“不,不是这个意思,”非越急忙摆手否认,“那小子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高手免疫力?”
“要是他对你没有多少想法,那他还能帮到你多少?”非一凡不免又担心起另外一头。
瞧这爹当的,容易嘛爹。
“爸——”非越跺脚,嗔怪道:“感觉上的事不是像你那么算的。”
“哦,”非一凡点头敷衍道:“那是,是。”
“启东掌门对我那么好,都是看他的面子,好像在还他的什么天大的人情。我一直搞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能叫掌门那么看重他。”
“他是玩家,有npc没有的东西?”非一凡猜测。
“多稀罕哪,我们一大票人哪!全玩家。”
非一凡摇头,“不,我是说,他有npc没有的东西,也是我们玩家没有的东西。”
“哦,对了,”非越眯起眼睛说:“现在还真不敢断定麦高就是玩家,我查户口本那样的问,麦高总不肯老老实实回答。qq电话也不愿告诉我,或许的,麦高真没有。”
非一凡也眯起眼睛,跟非越相像,说道:“现实世界里一个人不可能孤立的活着,如果麦高是玩家,总会有家,总会有朋友,总会在社会保持千丝万缕的联系。”
非越越说话越模糊,“我感觉这么个麦高,有玩家的机敏和无赖,也有npc的淳朴和邪恶,有玩家的德行,也有npc的特别味道。”
非越回想起游戏里麦高紧紧的搂抱,让人喘不过呼吸的满怀抱,血脉贲张,经神通畅,麻麻酥酥怎滴一个滋味?一时间竟痴呆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