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一点半,医院走廊上静悄悄的。
值夜班的赵琳打了个哈欠,无聊地刷新着手机qq空间,忽然,一个昵称叫“系统”的好友申请引起她的注意。她点击同意,不料正是这给她带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添加成功后,系统邀请她加入一个游戏群。这是一个小型群,加上群主一共有21个群成员。
赵琳加入后发现管理员把每个人的群名片都改成号码,她正是9号。赵琳刚想问这是干什么的,不料却无法发送出去。
难道管理员设置了全员禁言?
怀着这样的疑问,赵琳试着去点击群成员的头像,只有她一个人能访问,其他的根本点不开。这时系统私聊发给她一段话:
“身份为医生,属于警察平民阵营。
晚上可以施针救玩家,也可对自己施针救自己。但是如果对同一个玩家施针2次空针,则针死该玩家。狙击手杀手阵营晚上杀人时无视医生的施针效果,被狙杀的玩家立刻倒地。
胜负规则如下
1.杀手一方全部死去,则警察一方获胜。2.警察一方全部死去,则杀手一方获胜。3.平民全部死亡,则杀手一方获胜。4.平民包括医生的胜负与警察相同。即,警察赢则平民(医生)为赢;警察输则平民(医生)为输。”
“什么意思,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是医生?”对方没有回复。
十二点到了,游戏群的头像在列表中疯狂闪动起来,同时伴随着“嘟嘟”的声音,把赵琳吓了一跳。
系统:“天黑请闭眼,杀手阵营出来行动。”
赵琳此时还是无法发言,其他人明显在线,也没有人发言。
早上六点,赵琳被一阵“嘟嘟”声吵醒,还是那个游戏群。
系统:“天亮请睁眼,判定4号被狙击手爆头,身份为平民,剩余玩家19人。4号遗言如下:‘我叫张曜,是个程序员。只是脑膜炎住院而已,有人要杀我,我看不清他脸,救命!’”
9号:“搞什么啊。”这句话居然成功发送了。
等等,张曜?新进住院部的那个脑膜炎病人也叫张曜,也是个程序员,是巧合吗?
赵琳鬼使神差地去了住院部。住院部楼下停着几辆警察,病房外还拉着警戒线。
就在赵琳在拐角偷看时,后面一个人忽然拍了她一下,把她吓个半死:“哎,小赵同志,你怎么到住院部来了,在这探头探脑的干嘛呢?”
“啊,部长,我只是??????路过。”
“路过?你不是急诊室的吗?”
“我,我。”支支吾吾的赵琳引起了正在勘察现场的警察注意。一个消瘦、黝黑的年轻警察走了过来:“你是赵琳吗?我正要去找你,请问你昨天值夜班时,是否有看到可疑人员?”
赵琳摇摇头:“没有。昨天我值班时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潭影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赵琳想起系统里提到“警察”,而面前的警官会不会就是呢?“那个,请问一下,昨晚十二点时,您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潭影空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句:“我们找个咖啡厅聊聊。”
由于是上班时间,咖啡厅里人很少。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赵琳把昨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潭影空,两人分别交换手机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看样子我们卷入了一场离奇的案件,不幸中的万幸是我找到了你。我得想办法制止这场荒唐的杀人游戏!”
“我想问一下,4号真的死了吗?”
“是的,昨天晚上大约凌晨一点的时候发生的。死者名叫张曜,早上护士发现他被枪杀了。张曜是个程序员,单身,没有什么仇人。因脑膜炎入院不到三天,我们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他死前像你我一样,有个叫系统的好友,加入了游戏群,在群里的确是4号。”
赵琳焦急地握住潭影空的手:“潭警官,我不想被杀,这个游戏有没有办法退出?请您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
潭影空安慰她:“不用担心,3、5、6和14号都是警察,我是5号。我在警察频道和他们交流过,我个人认为,你是医生在游戏里身份就是医生,我是警察在游戏里身份就是警察,这纯属巧合。3号声称自己是个私家侦探,6号和14号都不肯吐露真实身份。我们现在一共有5个人,游戏还有19人。每晚不一定都会死人,制止游戏的方法只有找出所有杀手了。赵琳,你的身份很重要,你可以救人。但是不知道杀手下一个要杀谁,你的针还是先留着吧。”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人。”
“车到山前必有路,”潭影空手机的闹钟响了,“我和3号约了中午见面,你中午有空吗?”
“不了,我一夜没睡。”
镜头切换到另一边,苏灵贯又到苏灵静家做客。
“妹妹,我的手机里自动下了个软件,我捣鼓半天还是玩不来,你帮我瞅瞅。”苏灵贯在刘管家的要求下接受“改造”,剪掉了长发,换了新的生活方式。无奈他对这些很不适应,手机也换了新的软件,都是华夏语,有时候都读不顺溜。
苏灵静从小一心修炼,不看电视,不玩电脑手机。苏灵贯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能想出好办法:“好吧,给我看看。这个系统是谁啊?哥,你是不是不小心跟奇怪的人玩了奇怪的游戏?”
正说着,手机显示来电。“这个‘在我吃榴莲时不让我吃的大坏蛋’是谁啊?”按下接听键,“喂,刘管家?”她这算是抓到了哥哥的把柄?
苏灵贯可怜兮兮地拼命摆手,示意苏灵静说他不在。
刘管家还是那么霸道,开门见山地问:“少爷,你有没有在qq上加了一个叫系统的人的好友?”
什么少爷,没听到这边是小姐的声音吗。“有啊,怎么了?”
“中午来语文商场顶楼的文科酒店。”
“那我可以不用吃药了吗?”回答只有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