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继续攻城
跟灰袍郎中谈完话后,肖洪涛基本上对当时他处的环境有所了解了,可以肯定的是,肖洪涛现在的身份是极为显耀的,在军中的地位也很高,是很有身份的人。但同时,肖洪涛还在密谋一件天大的事情:杀死皇帝。对这件事肖洪涛就有点不理解了,历史上明明记载着周世宗柴荣死后,柴荣年幼的儿子即位,半年后就发生了那件全华夏人都知道的陈桥兵变,赵匡胤黄袍加身做了皇帝,开创了宋朝,这里面也没听说过还有一个肖姓的人什么事啊。要知道,杀皇帝可是一件风险极为高的事情,历史上的皇帝就那么几个人,非正常死亡的屈指可数。杀皇帝成功的人大体上只有两个下场,一类是开创了属于自己的王朝,另一类就是成为替罪羔羊,被背后的黑手推上断头台。肖洪涛在自己有限的历史中搜索,发现杀皇帝成功的人大多数还都是第二个结局。而且从柴荣对来探望自己时候的态度来看,柴荣应该是很器重肖洪涛的,对肖洪涛也是关爱有加,那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肖洪涛要用蛊术对柴荣下杀手呢。没有必要啊,跟着柴荣好好混,美女、金钱、宅子,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杀一个皇帝呢。
除非,除非,除非是肖洪涛自己要当皇帝!而且他肯定不是一个人在运作这件事情!
肖洪涛想到这,心里一阵的不安,奶奶的,这肖爷到底是什么人啊,跟我这淳朴善良的性格也差的太多了,我只想有个工作,能没事看看美女,半夜看看日本动作片就满足了,这个肖爷的.可比我强大的多了。你.强大不要紧,现在可是我在代你受过,我可是被你生生的卷入这个漩涡中了。
想到这,肖洪涛对恭敬的站在对面的灰袍郎中说道:“来,你掐我手一下。”
“啊?”灰袍郎中明显愣住了,不明白肖洪涛是什么意思。
“掐我,快。”肖洪涛有些急切了。
“小人不敢。”灰袍郎中哪里敢下手。
“让你掐你就掐,哪那么多废话”肖洪涛表现的有点不高兴了。
“好,小人放肆了。”说着,灰袍郎中在肖洪涛手背上掐了一下。
“哎呀!”肖洪涛一下就疼的叫了起来。疼,真疼啊,灰袍郎中的手很瘦,很长,形如枯槁,手指上有一种黄色的染色,估计是长期侵染药材的缘故。灰袍郎中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手劲奇大,这一掐估计都没怎么用力,但是肖洪涛根本承受不了,大声的喊了出来。
看到这样,灰袍郎中神情慌张,马上伏地,忙不迭的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咧着嘴,摸着手背,肖洪涛笑着对跪在地上的灰袍郎中说:“你手劲还真大啊,没事,你起来吧,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情,我是怎么昏迷的?”
灰袍老者并不敢起身,继续跪在地上答道:“回肖爷,您忘记了吗,是您让我把您迷昏的。”
肖洪涛又一次被灰袍郎中的话打败了,肖洪涛心里想,靠,“我”以前是什么人,怎么老干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把自己迷昏,这是什么状况,“我”以前不会有自虐倾向吧。
“你先起来吧,我不怪罪你,不过你手劲真的很大啊。”肖洪涛看灰袍郎中还跪在地上,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终究是个老人,总跪着心里不忍啊。
“是,肖爷。”灰袍郎中,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干净、迅速,一点也不想一个老人。
“义父,听说您醒了,孩儿来看您来了!”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这样一句话,声音很大,音调清脆,听得出来门外应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义父,我怎么还是义父?刚才肖洪涛在跟灰袍郎中聊天时已经对自己的身体有所了解了,虽然旁边没有镜子,也没有手机可以自拍,但是肖洪涛从自己的身体状况大体猜到了现在自己的年纪,应该是30左右正当年。而且,他还发现自己的身体现在有八块腹肌,即使是躺在床上,人鱼线依然清晰可见。我这么年轻怎么会有义子了呢?
“这是谁?”肖洪涛心中满是疑惑,却平静的向灰袍郎中问道。
“哦,是魏将军。”灰袍郎中答道。
“哦?”肖洪涛哪里知道这个魏将军是谁啊,何许人也,是敌是友,于是再次露出疑惑之色。
灰袍郎中狐疑了一下,答道:“肖爷,我看定是药效还未完全散去,所以您才会这样。魏将军是您当年攻打樊城时在路边捡的孤儿,肖爷您见他可怜便收为义子,魏将军本名魏腊九,肖爷您给改为魏疆,意为保卫边疆之意,以在您身边已三年有余。”
“哎呀,是疆儿啊,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哎呀,确实是,你那个药劲也太大了,到现在我还迷迷糊糊的,下次注意啊,怎么老是掌握不好药量呢。”能不能糊弄过去,肖洪涛是管不了了。
肖洪涛随即说道“让他进来吧。”
“好,我去叫魏将军进来。”说罢,灰袍郎中就走出门去。
不消一会,门外走进两个人,其中一个自不必说,是灰袍郎中,另外一个是年轻的白面将领,想必就是魏疆了。魏疆中等身材,看上去应该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白面无须,白色头盔,白色铠甲,一股少年英气。
魏疆疾步走到榻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再次抬头已经是泪水满面。
魏疆含泪道:“义父,您可终于醒了,您可不知道,这三天孩儿是多么的担心您哪!”说罢,就不住得在地上磕头,磕的彭彭作响。
肖洪涛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个大小伙子前一秒还英姿勃发,后一秒就哭成个泪人了,还叫我义父,我还处男呢,怎么突然就多了个便宜儿子呢。
肖洪涛伸手去扶:“快起来吧,我已经无恙了。”本来想说“快起来吧,义父已经没事了。”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一下接受个儿子可是真心不容易啊。
魏疆见肖洪涛伸手来扶,便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指抹去了眼泪,不在哭泣,垂手站在了床边,关切的看着肖洪涛。
“义父,您现在感觉如何了”虽然没了眼泪,魏疆依然是带着一丝的哭腔。
“我已经没有大碍,现在就可起身了。”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肖洪涛还是有些感慨的,这么多年了,像魏疆这样关心自己的人可不多啊。
两人又说了会话,基本上是魏疆在询问肖洪涛的身体情况。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肖洪涛发现一个奇怪事情,就是灰袍郎中一直也陪在床前并未离开,而且,魏疆好像也并不感到意外,依然跟肖洪涛旁若无人的说着话,丝毫没有把灰袍郎中当成外人。
又过了一会,肖洪涛发现魏疆面有难色,好像有话却又不敢说出口。
“魏疆,你有话要说?”肖洪涛问道。
“义父,方才我来之前,圣上让我给您带个话,说是要说您身体已然无恙的话希望您可以去议事厅议事,但是我不忍义父您大病初愈就,就,”说着,魏疆又要哭了起来,肖洪涛不明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老是哭呢,要么就是自己跟魏疆父子情深,要么就是魏疆是个好演员,这眼泪说来就来啊。
“无妨”肖洪涛伸手拦住了魏疆,他还没死,可不想听到哭声。
“我已经没事了,咱们这就去议事厅。”现在肖洪涛脑中疑惑甚多,他也不想再躺着了,得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情况。
说罢,肖洪涛便从床上下地,准备更衣。从床上下来后肖洪涛才发现在床脚位置挂着一套黑色的皮甲,想必是他自己的装备了。
肖洪涛上去掂量了一下,发现皮甲重量并不轻,肖洪涛曾经在上大学的时候在宿舍同学那里买过一件皮衣,造型非常简单,但是肯定是真皮,那是肖洪涛穿过的唯一一件皮衣,当时肖洪涛感觉皮衣很轻便,很舒适。由此他认为皮甲也应该很轻便,不会这么重,面前的皮甲质量这么重原因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皮甲内有乾坤,在皮子的里面肯定还包裹了别的什么东西。
这时,从门外小翠和小青走了进来,开始服侍肖洪涛穿皮甲。肖洪涛原本这套衣服是丝质的,非常柔软,穿上皮甲后竟然非常贴合,也许是因为肖洪涛现在身体更为强壮的缘故,他并不感到难受,反而有种想上场杀敌的冲动。
收拾停当后,众人拥着肖洪涛往门外走去,肖洪涛这才发现,自己住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大的帐篷,帐篷有的地方是用麻布裹住,有的地方是用兽皮,在接缝针脚处还能看到亮光,在屋里不时能感到微风习习,这也应该是肖洪涛为什么能闻到血腥味的原因。
帐篷一共分为里外两间,外间正当中摆放了一个约有两米高的壁画,上面画的是山水,夕阳西下、层林尽染,甚是好看。唯一让肖洪涛感到突兀的就是在壁画的上方还画着一个不知名的动物,这动物很像年画里的麒麟,但是却是用的写实的手法,惟妙惟肖,威武异常,在一个山水画中画上这么一个怪物,让肖洪涛很难理解。
紧挨着画像,下面有顺序的摆放着几把椅子,看样子是这里应该会客场所。
里间就是卧室,整个帐篷里设施豪华,金银器随处可见。
出得门来,肖洪涛发现只有魏疆一人陪同他前往,两位婢女留在了帐篷内,而灰袍郎中则悄无声息的走开了,这让肖洪涛又是一阵诧异。
在魏疆的引领下,二人很快来到了议事厅,其实议事厅也是一个帐篷,而且还离肖洪涛所居住的帐篷并不算遥远,仅仅隔了五个帐篷而已。
刚刚靠近议事厅,就听到里面一个人声若洪钟、语气坚定:“明日辰时再战,朕一定要攻下益州,重夺燕云十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