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双生老大
“怨你什么？”秋雨笑道。
“亲手杀掉天狼是你扬名立万的最佳时机，你将那么好的机会让给我，我却没有杀了天狼，辜负了你对我的的期望。”天风低下了头，有些丧气。
“天风！我们是为奎叔报仇，谁杀死天狼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他死，能告慰奎叔在天之灵就可以了。你被仇恨迷住了心智，如果不早些解决掉，你迟早会疯掉的，所以我让你动手。至于于凯补那最后一刀，那算不了什么，天狼当时已经剩下了半条命，谁都可杀死他。不管是谁加那一刀，我们都认为天狼是死在你的手里。”秋雨正色地讲着。
“这我明白，这几天我已经想通了。可是那于凯乘机抢着出风头，明摆是要树立自己的威望，为做帮主打下准备，难道你真的打算将老大的位子让给他吗？他的能力不足以承担这份责任，会毁了飞天会！”天风有些急了。
“于凯其实为人并不坏，熬了这么多年，想当老大也无可厚非。我还是太年轻了，难以服众，就算是特训队中你以为就没有人反对吗？有几个人愿意对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人叫老大。至少我本人就很难接受这种情况，思想难以转过那个弯。你不也是曾经很怀疑吗？”
天风脸一红，实话实说：“不错，我是怀疑过。但是你已经完全让我心悦诚服，我只认你这一个老大。有奎叔临终的遗言，有过人的实力，你不做老大，谁敢做我第一个就不服。”
“我是第二个！”天虎叫嚷着。
“滚一边去！你知道个屁！”秋雨和天虎最熟，说话十分随便。
“我只是不想飞天会再出现骨肉相残，自家人打自家人。我个人得失是小，飞天会的稳定最重要。一旦内乱，又得有多少兄弟流血丧命，我答应于凯让他做老大也是因为这个。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有多少兄弟是家中独子，他们死了，他们的父母妻儿怎么办？我们如何交代？混黑道也要有人情味，不然我们就成了畜生。”秋雨是苦口婆心。
天风不再言语，多少对秋雨的话有些认同。
秋雨走后，天风长叹一声：“唉！老大太仁慈了，不像个混黑道的。”
“那像什么？”天虎傻呵呵地问。
“像个不杀生的老和尚！”天风无奈地回答。
“他最好去当和尚，他家的小妖精就归我照顾了，你们不许跟我抢啊！”天虎瞪着牛眼，肆无忌惮地说着。
……
半个月后，飞天会重新稳定下来，所有的场子正常营业，会中事务均由于凯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亚于奎叔在时。秋雨一直在照顾天风天虎等人，从不过问，更多的时间是与武威探讨武技，研究他的气功，一副完全痴迷其中的样子，短短时间里竟然真的颇有长进，令秋雨十分高兴，兴致越来越浓。
于凯对秋雨的行为并不放心，毕竟秋雨的实力太强，若要对付他，难度并不大，至少不会比天狼更难。
经过于凯和秋雨的商议，决定先召开帮众大会，设立新帮主，重振飞天会，稳定人心。然后给奎叔*办一次隆重的葬礼。
这一天，正是于凯和秋雨商定的开会日子，秋雨带着天风、天虎等众兄弟来到总部。天风和天虎身上还都缠着绷带，伤的太重，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复原，恢复到现在的程度已经是相当不错。二人以前都是飞天会的骨干力量，地位丝毫不比于凯低，在飞天会中的影响力也是很大的，自然是不能缺席，这也是等了这么久才开会的一个重要原因。
来到总部，这还是消灭天狼后秋雨第一次到这里。三层小楼已经重新粉刷过，窗户、大门都已更换，甚至院子里还铺了一片草坪，收拾的干净整洁，很有一番新气象。
秋雨心中暗赞，于凯还是很上心的，准备的不错。至少秋雨是比较喜欢的，最起码比以前看着舒服了很多，远非那个破烂的环境可比。
秋雨多少感觉有些意外的是总部内似乎一切平静如初，与预料的情形相去甚远，只是多了一些准备会议的人，没有秋雨想象中的剑拔弩张。难道于凯对自己如此放心，秋雨心中疑惑。
进入会议室，于凯和一干得力心腹早就到位。两伙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尽管一眼就能看出十分的虚假。众人坐定，于凯站了起来，现在飞天会中一切事物有他管理，又是目前会中资格最老的，会议自然由他主持。
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于凯高声道：“诸位，我们飞天会经历了天狼的叛乱，奎叔不幸逝世，好在秋雨等兄弟带人杀回来，我们共同平息了叛乱，铲除了天狼等一干叛徒，为奎叔和死难的兄弟报了仇。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现在飞天会需要选出当家人，新的龙头老大，所以我们今天就要选出老大，重振飞天会雄风。”
顿了顿，见下面没有人说话，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于凯接着讲：“其实不用太麻烦，现在够资格有能力做老大的人只有秋雨兄弟和鄙人，各位兄弟可有异议？”
“没有！”其他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尽管双方心中支持者不同，但这个问题并无异议。
“好！既然如此我就直接把我的意见挑明。秋雨兄弟，咱们行动之前，你曾经答应过我，让我来做老大，是吧？”于凯看着秋雨。
“没错！秋雨言出必行！”秋雨一脸的无所谓。
“哈哈！秋兄弟是大丈夫，一言九鼎，于某信得过秋老弟。”话到此时，天风、天虎等秋雨属下一个个怒眼圆睁，杀气迸现。
“不过秋兄弟论武功、论智谋远超于我，是老大的最佳人选，比我更合适。”于凯话锋一转。
“于哥，请不要难为小弟，秋某说出的话是不会反悔的，难道于哥想让小弟食言不成。”秋雨淡然说道，心中思量着于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秋兄弟莫急，我知道你是不会答应的，但是我有个提议，飞天会同时产生两个老大，你看如何？你我兄弟平起平坐，不分大小，共掌飞天会，请不要拒绝啦！”
“对！于哥的提议好，就选两位老大。”
“飞天会两位老大，前途无量。”于凯的手下叫嚷着，显然是事前就知道。
这还真把秋雨弄糊涂了，不知道于凯打的是什么主意，一时间无言以对。扫了众兄弟一眼，大家都是期待的眼神，角落中的武威也向他暗暗点头。
于凯走过来拉住秋雨，诚恳地说：“兄弟！不要拒绝，否则哥哥我也没脸做这个老大。”
环视四周，所有人都静下来，等待着他的决定。
“好！既然兄弟们看得起，于哥抬爱，我也不能太矫情，以后还请于哥多多指教小弟。”秋雨终于答应下来。
虽然没有人告诉秋雨，但是秋雨知道天风、天虎等人是做了准备的，一是防止于凯对秋雨一系不利，二是如果于凯过于压迫秋雨，他们也做好了干掉于凯的准备。此时飞天会刚刚稳定下来是最不适于发生冲突的时候，或许这样解决也是一种相当不错的方法。
“好！从此以后飞天会就有了两位老大，不分大小，不分主次。”于凯带头叫着。
“会意结束，今晚大家一醉方休！”于凯马上宣布散会，又引来一片叫好声，黑道的人性格急躁，没有人愿意开没完没了的会，这是与白道一个很大的不同。
当夜，飞天会高层醉的一塌糊涂，连有伤在身的天风、天虎也不例外。
“于哥！你为什么要拉上我？我是不会反对你做老大的。”有些喝高了的秋雨搂着于凯的脖子，也不顾满嘴的酒气，都要贴到于凯的耳朵上了。
“拉倒吧！你那些人我，我可管不了，不拉上你，飞天会还不得散伙，我还想多，多活两年呢。”于凯也醉了，大着舌头回答。
“行！你他妈真行，够鬼道。咱们干！”秋雨搂着于凯继续灌酒，就想喝凉水一般……
“我要去卫生间。”
“我也去，兄弟老大一起做，茅厕也得一起去。”
飞天会出现了一个空前团结的氛围，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奎叔的葬礼定在半个月后，飞天会向道上的各路朋友和帮会发出了邀请。首先接到消息的是瑶瑶大小姐，一行人当日就乘飞机飞回gz市，思雨和晓雪姐妹同时赶回。没有人向她们透露实情，是秋雨的命令，一切都等回来再说。
瑶瑶在飞机场得到的真实消息，当时就晕了过去，秋雨等人忙将其送到医院，将多余人都赶了回去，只留下四个保镖和几个女孩子看护。秋雨、天风和于凯没有走，三人将事情的全过程讲给几个女孩子听，得让她们了解事情的始末，劝解瑶瑶的任务还是女孩子去做方便些。忙活了半天，秋雨都没机会和思雨单独聊一聊。
经过两天的解劝，秋雨再见到瑶瑶大小姐时，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每天到奎叔的灵堂里守孝，三个女孩子二十四小时保护，不离左右。
葬礼当天，各路江湖朋友几乎都派人来祭拜，奎叔在道上的威信与名望可见很高。连四海帮、兄弟盟和龙虎门都派人过来了，以天风为首的飞天会旧部见到眼睛都红了，当时就要上去拼命，好在秋雨和于凯等人拉着，才没闹出事端。令秋雨感到意外的是晓雨也回来了，她和天风、晓雪姐妹都是奎叔养大的，亲如父女。奎叔遇害后，她也莫名失踪，还卷走了飞天会大量钱财和重要文件、公章等物品，使得天狼等人只得到了飞天会一个空架子，手中基本没有钱。
秋雨和于凯带领飞天会数百人披麻戴孝，向奎叔行礼，场面极其壮观，数十僧人为奎叔诵经，秋雨、天风、天虎等人亲自抬棺，场面之宏大，为当时道上朋友所赞叹，一时成为一段神奇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