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你也是好人
“为什么不同意？手艺这么好，开店不是正合适吗？”牟果感觉到老板娘有难言之隐。
“婆婆说，干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做生意。做生意不亏心赚不到钱，甚至赔钱，可是亏心做生意，老人家的心里接受不了。最后我们是实在没有活路了，婆婆才同意的，只是严令不准欺诈消费者。”老板娘简单解释了几句就离开了。
“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常虹感叹现在社会做生意的人真是越来越一心向钱看啦，高价、以次充好已经是好的了，甚至还有使用危害人们身心健康的化学制品。
牟果默然不语，他很清楚老板娘的苦衷，这是无奈，也是人品质的表现。几年小店都没有变化，说明挣的钱不多，老板在每一位顾客身上获得的利润相当有限，否则以这样的手艺钞票是要大把大把往手里送的。老板既贤德，又有孝心，真是个难得的好人！
牟果很欣赏这样的人，要知道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还能够做到保持不贪、克制，足以见到老板是大好人。
“你们真是好人！“牟果结果老板娘找的零钱，诚恳地说道，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老板娘听了又是淡淡一笑，看起来很普通的脸孔却是那样的美。
“欢迎你们常来，带着你的女朋友一起来。”话语很平实，却暖人心扉。到这里来吃饭的人都是以学生居多，能见到这么美的女孩和这么诚恳的男孩，老板娘还是感到很欣慰。
“呃……”牟果语塞，他可以在其他人的面前说任何话语，却不想再老板娘面前撒谎，常虹还不算是他的女朋友，现在充其量也就是大家比较熟，更多的是牟果感谢人家对自己的照顾。
“我们一定常来的。”常虹连忙笑着接道。她的小手却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掐了牟果腰肉一把，疼的牟果直咧嘴，却不敢表现出来。
“走吧。”
两人出了面馆，并肩在大街上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要说今天出来，牟果最大的收获就是这家面馆了，至于其他的也是很好吃很有味道的食品显得微不足道。牟果默默地想着心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你的女朋友不合适，或者说我不配做你的女朋友？”常虹显然是犹豫了很久，不过还是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口。
“你……”牟果吃了一惊，连忙将所想的事情抛开，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常虹的意思，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关系，大胆地说出来，我不喜欢拖拖拉拉。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常虹脸上带着笑，但是笑得很不自然，眼睛也有些湿润，看得出是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
“你……”牟果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身上的事情有些乱。
“说吧！拿出你昨天对付那两个体育生的豪气，不会是面对我这个小女生胆怯吧？或许你还记着张玲，心里还是爱她，这也很正常。”常虹依旧是带着笑。
“不！不是。我根本都不记得张玲的样子，这跟她没有关系。只是……”
“只是什么？痛快点儿。”
“这样吧，咱们找个安静地方，我慢慢讲给你听。”牟果指了指路边不远处的咖啡厅，无奈提议道。
常虹点了点头，同意牟果的建议。像两人这样若无其事地在大街上走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谈这个问题的确有些不合适，而且牟果需要一些时间来理一理思路，有些事情现在能说，有些则是不能说的。
要了两杯咖啡，两人在靠窗的座位坐下，相对无语，常虹盯着牟果，在等待他讲话。
“常虹，你很漂亮，很有气质，包括家庭背景等方面都是一等一的，绝对是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理想的追求目标。”牟果一开口就是一通赞美。
常虹不动声色地看着牟果，并没有因为赞美的话感到兴奋，她知道牟果后便应该还有下文。
“可是你了解我吗？咱们认识加在一起才两个多月，多数时间按还是你来照顾我。最主要的是我失忆了，对从前的事情一无所知，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你又能了解多少？有你这样出色的女孩子做我的女朋友，我是万分荣幸的。可是我害怕，害怕哪一天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该如何应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变得无比可怕。”
“谢谢你能够给我这么好的机会！可是我现在不能接受。不光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也许长时间的交往之后你会讨厌我，那咱们就做普通朋友好啦，总好过将所有的感情投入进去才发现是错误的要好。当然，如果有一天真实的我出现在你面前，你还能够接受我，喜欢我，那时候咱们再开始也不晚。”牟果说了半天，眼睛却始终盯着窗外，看也不看常虹一眼，不知道是不敢看，还是因为其他。
“你也是个好人。”常虹突然抓住了牟果的手，着实吓了牟果一跳，当他看到常虹的眼神恢复了一定神采，这才放下心来。
常虹是个很理智的女孩，没有因为牟果的拒绝而发狂。要知道这可是常虹几年来第一次向一个男孩子主动示爱，却没想到竟然遭到了拒绝。拒绝一个长相绝美，身家巨富的女孩子，这是很需要勇气的。
“对不起！或许我这样做会伤害到你，但我相信这是对你负责任，也是对我负责任。”牟果正式地说道。
“你所说的有道理，我赞同。不过你是一定跑不掉的，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你身上的气质彻彻底底吸引了我。我不会放弃的一定会坚持到底，直到你也喜欢我为止，我的眼光不会错的。”常虹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勉强和无奈，是发自内心的笑。
牟果所说的是有道理的，常虹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心底里那份炙热的爱让她情不自禁地率先表白了。她知道牟果说的是最正确的，那对她是最公平公正的，只是她没有想到牟果怎么会表现得那么冷静，没有任何兴奋激动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