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任务记录:皮埃尔斯科特,克莱尔三号舰长————
“舰长,从12层顶端的监控探头上发现人类和虫群正在交火。方位(23,57),如果你要赶到他们那里的话,从这条路可以更近一些。”铃木报告道,一个黄色指向标被激活,指向靠右边走廊的分支。我听见模糊的枪声和愤怒的嘶吼声,以及骨刺击中地面时发出的爆炸声。看来交火非常激烈,但随即,声音逐渐减弱下去。
“人类部队已经暂时脱离了虫族追击,开启防御系统以吸引虫群的注意力。舰长,正有一股虫群接近你们,打开右方走廊上的第四扇门,那里有一条紧急逃生出口,快点,它们已经察觉到你的存在。”铃木快速报告道,声音非常紧张。不知道是因为复制体的缘故,还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全。“出乎意料,这里的防御系统居然经过了对虫族特性的强化。看来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进行防备嘛。”
右边的走廊上果然有一扇门。我用激光刀划开一个足以通过的缝隙,随后和汪舒雯一起用力拉开它。不过无法再关上了。于是作为补偿,我用强力胶在大门背后和走廊外延上粘了几颗感应手雷并把它们的敏感度调为最高,希望这可以作为赠送给虫族的礼物。
我听见模糊的虫族嘶吼,它们正在向我们接近。我抓住汪舒雯的手向朝上的楼梯跑,同时,运动探测器上的红点数量愈发密集,与我们的距离不断缩短。
走廊最外侧的手雷开始爆炸。我向更高一层的楼梯发射液压钩爪,并以最大力量收回,另一只手则死死抓住汪舒雯,防止她由于上楼梯的速度过快而摔倒。刚刚她的状态十分不好,难道是幽能用尽导致身体也变弱了?我这样想着。
事先布置好的手雷阵开始连环爆炸,还没来得及后悔为什么不把灵敏度调低一些,灼热的爆风便裹挟着金属的碎屑如同大锤一般击中了我的机甲背部,电光火石之间我只来得及将汪舒雯揽到自己的胸前,希望厚实的强化金属板能起到哪怕一点点的缓冲作用。
随后,我被吹飞了,货真价实的。气浪托举着我,一时间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飞升。不过随即,这种奇妙的感觉就消失了,视线模糊中,仿佛能看到被我紧紧抱住的汪舒雯动了一下嘴唇,淡蓝色的光笼罩在我的机甲外侧。
随后我重重的撞上了一堵墙壁然后倒下,动力机甲一阵晃动发出短促的警告。似乎由于某种保护,我的机甲看来还没坏,但我还是感觉肺里的空气全部都被压榨出来了,眼前一片金星。
过了几秒钟或者几分钟后,我用力甩头,感觉自己又能控制自己的手脚了。我就这样躺在地上调出菜单,简单查看了一下机甲的状况,似乎还勉强保持着完好无损,除了胸前出现了一个凹陷之外,别的只是冗余电路有些破损,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战斗。
气浪冲垮了下面的一整层应急楼梯,塌陷的楼梯没有把我也埋进去只能算是万幸。我更加庆幸的是动力机甲经受住了考验,不然我可真的要死在这里......嗯?汪舒雯呢?她到哪去了?
我扭过头,看见熟悉的少女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到她似乎没受什么太重的伤,我不禁安了心,也跟着站起身,动力盔甲发出一声短促的警告,随即恢复了运作。
我看见少女的手正在颤抖,显然她的状态不算完美。但这位幽灵特工仍然掏出c-10,以熟练的手法重新装弹。手枪发出一声轻响显示装弹完成,趁她检查第二把手枪时我看了一下电磁步枪的状态,尽管电磁步枪设计时就制作成可以在各种极端环境下使用的模式了,但如果遇到太大的冲击仍然会折断。不过现在看来,似乎除了多出一些划痕之外别的还算好。
她一声不响的向前走去,而我跟在后面。看着她娇小的躯体,我开始担心,试着呼唤了一下铃木,但她由于刚刚的冲击波而断线了。
“没关系,我没事。”汪舒雯察觉到我的想法,无表情的脸向我这边转了大约三十度,这样说。“倒是舰长要小心点,我们最好撤退到要塞顶端。”
破开坚实的合金门再加上高空坠落时的防护,就算是她这样优秀的幽灵特工,恐怕也到极限了吧?现在守护一方与被守护一方似乎要换位了,我愈发用力的握紧了电磁步枪,不知道这个想法有没有被她察觉到。
她没有再说话,不知道是没有察觉到还是单纯的不想回答。不过此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未知的敌人身上。我紧跟着她,贴着墙壁移动到了一个新的走廊。这个走廊很宽,在我看来很容易被伏击,不过或许这样就可以和我的战士们会合了。
可似乎是天不遂人愿,我的运动探测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点。没错是红点,这是一只虫族,且正离我们越来越近。以它们灵敏的感知力,不可能到这么近还没有发现我们,看来又要有一场恶斗了,我向后看了看,那是一扇落地玻璃窗,我们退无可退。
我通知了少女一声。她缓步后退,准备战斗。
红点东绕西绕,最后出现在了一扇门前。这扇由电脑控制的门如今由于断电而牢栓紧锁,我希望它能给我们争取一点时间。我向汪舒雯指了指那扇门,看来她也察觉到了同样的事物,举起c-10手枪。那是一只落单的跳虫?还是刺蛇?
我把手雷握在手里,又换上新的填装u-238子弹的弹夹,瞄准大门。
随着放鞭炮般的一声脆响,半扇大门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随后一阵刺耳的折弯声响起,那个怪物出现在我面前,似乎是一只刺蛇。
汪舒雯和我同时开火。子弹喷吐而出,倾泻到那扇大门上,我的连续发射就好像暴风雨般在大门上打出了无数个孔洞,而汪舒雯开的那一枪更像是一枚炮弹,打穿了大门和旁边的墙壁,飞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那只刺蛇似乎由于畏惧而退后了......然后躲到残余的半扇门后。
“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语道,一般情况下,虫族丝毫不在乎牺牲,反正虫族的士兵就像人类的炮弹那样,要多少就有多少。
“难道是这一只比较特殊的缘故?”我这样想着,这个说不定是虫族某只脑虫的儿子或类似那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