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庄公他们暂且不提,再说邹雲带领六千魔狱死士急匆匆往邓国方向赶,走到一处山脚下,前方突然遇到一支部队,上面打着“楚”的旗号。
“对面!楚国的部队吗?”邹雲问。
“然也!你可是邹国的部队?”对面一员大将说,声音极其响亮。
“正是!你是何人?”
“我乃楚军元帅,姓项,名燕,字伯良。你是何人?”
“邹雲是也!”
“哼!无名之辈!现在我们没时间理你,等打下南燕国后,再平了你的鼠国!”
“啊呸!好狂妄的口气,我岂能饶你?看招!”邹雲催动踏雪无痕(一种宝马)向项燕冲去。
这项燕据说是西楚霸王项羽的祖先,项羽的武艺只是项燕的一部分,只见项燕,头戴青金色头盔,身穿金锁连环甲,身后披着鲜红色的斗篷,身高八尺二寸,此人面如青铜,细眉虎目,英俊的外表上不乏一种英雄的气概。手中持着一把大戟,戟杆上用乌金铁造成一条金色长龙盘在上面,戟两边的月牙上镶着几颗翠绿色的透明宝石,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一道道青色的幽光。从表面上看去项燕二三十岁,银色长须散满前心,在远处一看,真好像金甲天神下凡一般。
双方军兵击鼓摇旗呐喊,项燕催动宝马伊雨也向邹雲冲来。
只见邹雲挥动大枪向项燕扎去,这一枪扎出后,犹如晴天打了一个利闪,使人感到胆怯,雪白色的踏雪无痕也随着主人的力道如白色的闪电一样向前猛冲。
项燕喊了一声“来得好!”看时机成熟,忙用大戟上的月牙弯钩向旁边一拨,眨眼间便再次举戟向邹雲劈去,邹雲一看戟到了,枪又撤不回来,只好向后拼命一仰,自己的后背贴在了马背上,大戟“嗖!”一下就过去了,隐约有寒气都落在邹雲脸上。
邹雲惊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反应快,不然就玩完了。
项燕一愣,自己的戟出的奇快,竟然没有伤到对手,看来这次的对手不简单。
二马交错,邹雲起身重新坐在马鞍上,接着一枪直奔项燕面门,不过此枪并非实枪,如果项燕一挡邹雲便可以撤枪扎向其他地方,如果项燕不挡,那这枪就会转为实枪。
项燕一看枪又到了,忙用戟杆想把枪弹开,谁知这一弹邹雲把枪往回一撤,这一枪弹空了,紧接着,邹雲又用实枪扎向项燕的腹部,可项燕反应极快,也仿佛一开始就认出了实枪虚枪的问题。
只听“当!”一声巨响,一枪一戟都被震得嗡嗡乱响,但两人并没有像猛将的锤对锤一样“乒乒当当”打个没完,仿佛来到了铁匠铺。
邹雲和项燕都用的是巧劲,兵器很少撞在一起,一旦撞在一起,两人也不怠慢,都是飞快的收住兵器,你一枪我一戟的继续开打。
再说两方军兵,那鼓都要敲漏了。
“咚咚咚咚,咔嚓!”
“哎?谁带着鼓呢?我的漏了。”
“我带了,给你!”
“咚咚咚咚,咔嚓!”
“哎?我的也漏了!再给我一个!”
“你拉倒吧!你都敲漏三个了,你在旁边站着吧!”
…………
单说邹雲和项燕,两人打了六十多个回合,但还没分出胜负,再一次兵器的碰撞中,无意间,邹雲的铁枪挂在了项燕的戟的月牙上,两个兵器怎么拉也拉不开。
“你松手!”
“你放手!”
“你给我!”
…………
两人的力气相当,谁也不能把对方拉下马,只好同时松手,然后“哗啦”一声分别抽出腰刀互相厮杀,但是项燕的腰刀也是宝刀,而邹雲的腰刀是普通的铁刀。
“当!啪嗒!”第一次兵器的接触,邹雲的刀就被砍掉一半,不容邹雲多想,这口刀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撕裂途中所有阻挡着的空气,闪着寒光,再一次向邹雲劈去。
由于刀是自上向下砍,邹雲一驳马躲开腰刀,向本营败去。
“哇呀呀呀!好哇邹雲,还不快快下马投降等待何时!我看你有点能耐,不如在我手下当个副将!哈哈哈哈哈……”项燕一边追赶一边狂妄的喊着。
邹峰在营中见自己大哥败下来了,很是着急,刚想拔剑帮助邹雲,但只见邹雲突然一回头,手松开了弓弦。原来,邹雲是想败中取胜,借败走之势,趁机抽弓搭箭。
“嗖!”这把硬弓劲头非常大,再加上邹雲向来用的是镔铁箭。(正常的箭是铁箭头,木头杆。而镔铁箭是镔铁箭头镔铁杆。这种箭的冲击力和穿透力都有惊人的增加。)
这样一来,射出的镔铁箭好似一条光龙,闪着刺眼的白光,怒吼着咆哮着向项燕射去。
那项燕可是一员大将,眼观六路耳听八风,一听弓弦一响暗叫不好,想躲来不及了,只好一闭眼等死。
只听一阵寒风加上“嘭”的一声,一瞬即逝。
完了!我必死无疑!项燕想。
在一睁眼,项燕才发现自己活着,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哪里也没漏,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怪了怪了,那只箭明明奔着我的头射来的,怎么可能又没射中我?不对!头盔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摸来摸去,项燕摸到自己盔缨的位子,一模盔缨不知到哪去了,不可能被风吹掉了,只可能被……射掉。
想到这里,项燕对着邹雲一抱拳,驳马回归本队。
此刻已经入夜了,荒芜的山原中,一座座山峰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之中,这片天地都处于一种荒凉的寂静之中,唯有狂风呜呜的在这片天地间肆虐。
两座寂静的军营犹如两只凶猛的猛虎在休养生息,等着第二次的凶杀恶斗。
邹军营盘中。
“大哥!您怎么手下留情了?项燕那小子不是个东西,您饶了他,他不会感恩,反而会认为您箭射的不准,等有了机会他会报复的!”邹峰正在邹雲眼前左右徘徊,而且左一句右一句说个没完,一个报复两个报复,那说的都赶上现代评书家了,滔滔不绝,源源不断,口若黄河流水,如长江奔腾,哇啦哇啦说个没完没了。
“够了!”邹雲一拍桌子,这一拍,给桌子上的茶壶茶碗震得嗡嗡乱响,左右乱晃。
“我说你话怎么这么多?有完没完?我的用意你还不明白?如果我把项燕射死,楚国能罢休么?掉过头来会率大兵攻打我们,而我们远征在外,我们的叔叔邹隐公怎么办?我们武将没人家多,文官也没人家多,兵力还是没有人家多,我们怎么办?你这人考虑问题只会考虑眼前的利益,不想想以后怎么办,往往好事你能弄坏,坏事你能弄得无药可救的那么坏,你安安静静的在你的宫里呆着好不好?非要跟我出来,来了你有什么用?在这还让我心烦。”
“不是,大哥,你带我来是非常非常对的,不说我给你牵个马啦,扫个地啦,还能陪你说说话是不是?我要在这跟你说还行,要跟咱叔叔说了,咱叔叔不得像疯狗一样追着我打……”
“胡说!你要再说我可发火了!退出去!”邹雲气的直拍桌子。
“好好好,我不说了,那你说下一步怎么办?”
“这…………”
“哈哈哈……”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贾珍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诶?贾先生因何发笑?”邹雲忙问。
“哈哈哈将军,我们不必再谈什么退敌之策了!”
“为什么?”邹雲大惊。
“此时,楚军可能已经退兵了!”
“怎么可能?”
“那项家世世代代为楚将,最懂“忠义”两个字,您刚才在战场上饶他不死,他又有何脸面还不绕行?如果将军不信,可以派人去查看一下。”
“哦,来!传张三进来!”
过了一会,一个门军缓步走了进来,来到邹雲近前一躬扫地:“将军找我有什么事么?”
“张三呀,现在你去楚军大营看一下,看看那里是不是一片死寂!”
“是!”张三领命下去了。
不大一会,张三急匆匆跑了进来,面上兴奋中夹杂着喜悦,一进门便大喊:“报喜呀!将军!报喜呀!”
邹雲一下就站了起来:“是不是楚军退了!”
“是呀是呀,将军!楚军退了!”
“哎呀!”邹雲一拍桌子。“先生真神算也!”
“哈哈哈哈,略施小计,不过将军请莫着急,项燕乃忠义之士,刚才在战场上他没办法表达谢意,但谢意总是要表达的,我推测他一定会在军营里留一些东西,咱们去看一看礼物是什么吧!”说着贾珍抖了抖袍袖,站了起来。
“走!”
邹雲、邹峰、贾珍带了一百多名卫兵,向楚军大营走去。
来到中军大帐,里面虽然空无一人,但却点着纱灯,正中央,一个大放桌子,桌子上有个,长方形的铁箱子,这箱子长七尺,宽两尺,箱子很普通,没有任何装饰。再看盒子下面,有一张黄纸被压在下面。
邹雲走到近前观瞧,上面写着几句话:多谢邹将军不杀之恩,吾授业恩师曾赠于我齿寒宝刀两口,但吾不善使刀,今将一刀赠予邹将军,望将军好生保管,希,报此恩!
日后,如遇楚军,出此宝刀,楚便可兵退十里也。
——项燕书
见邹雲看字条,邹峰便忙说:“大哥!嘿!上面写的是什么?你知道我不认字还不给我读一读。”
“你看看你,在我旁边就是累赘,上面写,盒子里有把刀,那是把宝刀,那刀项燕送给我们了,懂了么?”
“嘿嘿,懂了,那咱快打开看看吧!”
“嗯!”
邹雲放下字条,用手摸了摸铁盒,找到了开口处,两臂一用力,极快的打开了铁盒。
这一打开,中军帐中好像打了一个耀眼的银色闪电,光芒四射,几乎使人睁不开眼睛,银光散尽后,一把宝刀和一个刀鞘出现在众人眼中。
刀鞘是由世间稀有的莹金铁打造而成,(莹金铁:比铁还要硬上几倍,可吸收光亮和热,并不断地释放。)长五尺,上下两面的凹槽中镶着金线,金线描绘出了两只剑齿虎的图案,旁边还镶着宝石。再看旁边的宝刀,刀长四尺五寸,刀刃不由有莹金铁做的,因为莹金铁比金子都贵,打仗时免不了兵器的接触,莹金铁再硬也会掉渣,打几次就相当于损失了几次银两,所以刀刃是由青金铁做的,由于刀刃上面如锯齿一样有棱有角,刀心和刀背都是都是有莹金铁制成,之间有青铜间隔,故得名——齿寒刀。
如果在晚上舞动此刀,真跟使用一把光刀一样,而且借着莹金铁的光亮来看,可以看出那白色夹杂着微蓝色的寒气。
邹雲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齿寒宝刀的刀柄上,只觉得大夏天摸到了冬天的兵器,冰凉刺骨。
“报!”忽然,一个卫兵急匆匆跑了进来。
“何事?”
“发现一支一百多人的人马,向我们这边飞速奔来!”
“全员做好战斗准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