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吉尔,已乘坐飞机抵达h南3亚。
夕阳映红了天,天便映红了海水。烟波尽处是成群的海礁,一群群海燕迎着海风展开双翅翱翔着,海滩边的椰子树整齐排列延伸。白天喧闹的游人已所剩无几,有的仅仅是一个面朝大海慵懒搀睡的都老人。那海上,几条轮船鸣着气笛缓缓划过,海鸥跟着轮船如影随形。美,自然界的美,就是如此神奇,千百年来,无数诗人、作家为之陶然的独特风景。
罗吉尔站在沙滩上盯着怀表一言不发,而月儿,早已换上了可爱的泳装欢乐的玩耍起来。
“小贝壳~。”月儿拾起沙滩上一个剔透的棕纹贝壳,自语着说:“好哦,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小贝壳,你就叫小梦吧。”说着继续找下一个喜欢的贝壳或石头。
“嗯,你就叫小雨吧,呀?你说你的朋友小爱也在旁边呀?好哦~”月儿给贝壳起着各式名字,她陶醉在其中没完没了的进行下去,好像已经给上百个贝壳和石头儿起了名字。
“罗吉尔哥哥!你看这是我的新朋友小雨和小梦!”月儿踮起脚尖,高举贝壳在罗吉尔面前挥了挥,笑容愈发灿烂了。
罗吉尔按下表盖,揣回兜里,微微点了点头,淡然的眼神看着半抹分红的残日,咸咸的海风吹拂着他蓬乱的头发,节奏强烈的海浪一层又一层扑打在前方,一艘小小的巡航舰出现在远方,舰身写着504白色阿拉伯数字很是耀眼。
“又怎么了吗?”月儿走到他左边牵住他的衣角,走过沙滩的足迹被浪花吞没了,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观赏着美妙的落曰。
“真美,月儿好想摘掉眼镜。现在的太阳应该是红色的吗?海水也是红的吧?我的贝壳朋友们也应该有自己的颜色。”月儿厥着嘴小声的嘀咕。
“不可以。”罗吉尔回应道。
“其实,月儿好孤单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有罗吉尔哥哥。但哥哥又不告诉月儿爸爸妈妈在哪,人家好怕失去你的啦。”月儿说出这番话,心里很难受,像是被什么东西溶化了,透过护目镜隐约能看到的,只有两道泪水顺着脸划下,小鼻子一抽一抽,不得不承认的是,月儿的身份很特殊,她胡乱抹断了脸上的泪线,转涕为笑说:“不如哥哥娶月儿吧?我们成了夫妻之后就能无话不谈了是不是?”
“月儿。”罗吉尔目视着远处的海平线,顶了顶眼镜说道:“我向你保证,如果以后能平静,我一定还给你所应得的一切,包括你的眼睛。”
“嘘,别说了。听。。。”
听——听那海浪翻滚着白色浪花涌至咫尺,听——那远处港口轮船汽鸣的沉叫,听——那海燕嗷嗷叫翱过,从近渐远,那即将掉落至海中的火球渐渐暗了下来,火球的余热用晚霞点缀着宁静的天空。
(多美啊,这是轻揉的音乐。)
(不管天涯海角,我和他不会远离。)
“哥哥,你愿意一生一世永远守护着月儿吗?”
“嗯。”罗吉尔没有将目光对着他,眼镜片映像着落日回应道。
“知道吗,月儿。其实我们被跟踪很久了,从凤凰机场开始。”罗吉尔突然说出这样一句大煞风景的话,令气氛一下子转为紧张。月儿先是惊了一阵,随后转头看向后方,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一道若有若无的气刃聚集在小臂处。
“出来吧,躲在车后面的小朋友。顺便叫远处高楼窥视的另一个家伙过来。”罗吉尔微微偏头,眼角的余光后视着距十米左右“三脚猫”红色敞篷观光车。
一分钟,毫无动静。车的顶棚帆布被海风吹得蓬蓬直响。
“以为我在诈你?那你就错了。”罗吉尔拿出金色怀表,按开表盖继而冷冷道:“通过表镜面的影射,我明确的记录了你的举动。再不出来你会死。”
“我出来,别攻击我。我并没有恶意。”
一个穿着绿色花纹沙滩裤、光着脚的小男孩双手举起,战战兢兢走了出来,他大约8岁左右,皮肤略黑,长相也极其平凡,只是怪异的是他的头发软而长,发黄齐肩膀,并且十分杂乱错综着,像j窝一般。
“我叫。。。我叫邓未来,我没有恶意,只是对你很好奇。”男孩有些吞吐,但清澈的眸子眨着,告诉对方他说的全是真话。
“好奇?”罗吉尔收起怀表双手插兜冷笑一声。
“嗯,是好奇。”男孩点点头,放下举高的双手挠了挠头,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说吧,是谁叫你来开这个玩笑的,邓未来小朋友。”
“请相信我的话,大哥哥。我能预知未来,但却看不到你们的未来,所以好奇才跟着你们。”邓未来稚嫩的声音却说出这么奇怪的话语,不得不令人怀疑。为了让他们取消顾虑,邓未来在原地闭眼三秒,拳头握的死死的,突然睁开眼说道:“可能马上要刮大风了,在一百秒之后,只有一阵。”
“嗯?你能预知,为什么要用可能这种词语。”罗吉尔目光沉静的看着他,顶顶眼镜说道。
“我能准确而详细的知道1000秒以内和模糊知道明天要发生的事情,时间越长越模糊。好奇的是你们的所有行为都不在我的计算以内。。。就好像。。。就好像不是地球上的人类,或者说是所有资料都查不到的“存在与不存在”缝隙之间的人。”男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深奥的话语,并且能猜到罗吉尔和月儿的身份不是一般人。
“小破孩~你说什么鬼话呢!姐姐可没耐心听你鬼扯,你到底想干什么?”月儿一副不耐烦的口吻说道。
“来了。”邓未来话音刚落,海面突然刮来一阵强大的劲风,吹得罗吉尔衣领飘荡,月儿赶紧抱住他的腿,生怕被这风吹跑,而罗吉尔却很沉着,只是他看对面邓未来的眼神有些灼热了。
风后,沙滩上那老人被风连人带躺椅吹歪倒在地上,遮阳伞也不知道被刮到哪去了,他骂了声晦气,坐着捶了会背,咳上一咳,艰难起身后,缓缓收着折叠躺椅。
罗吉尔挂上习惯性的冷笑,持续了很久,探究地看着那男孩,他觉得自己好像无经无法对这个人的话完全置之不理了。那小朋友身上似乎有些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地方,让人不能漠视他的存在。尤其是他说话时预测的时候,有些在像宣读神诣,神诣?不什么会想到这个词?罗吉尔感觉隐隐不安。
“还不相信我的话。”邓未来看着对方的表情分析了一会,可能眼前这个他看不透的人不相信他所预测的一切,于是,他指着那个收着躺椅的老人说:“他马上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