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句话差点吓死我,一般来说,我身后要是有东西的话我应该能够感觉到的,可是现如今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出来。
不过也难说,我这感觉时灵时不灵,就像在小山村的时候,我自己身上有两个脏东西趴着我也没有什么感觉,要不是胖子用八卦镜给我看的话我也看不到。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也不敢回头,因为我已经不是童子身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自身对脏东西的免疫能力就差很多,跟以前不能比了,如果真的有脏东西的话,我一回头,吹灭了肩头的明灯,恐怕他就敢直接上我的身。
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办法看到,虽然我身子没敢动,但是我手上还有八卦镜,便悄悄地扬起镜子向身后照去,如果真有的话,我想应该能看到的。
随着镜子慢慢抬起,我没有看到自己身后有脏东西,却骇然发现,胖子和黄天身后也各趴着一个披头散发,瞪着一双血红而又空洞的眼睛的女鬼。
在所有的民间鬼怪传说中,女鬼,尤其是红衣女鬼和小孩的鬼魂是最厉害的,那些大人的反倒是其次。
另外,车撞死的,摔死的,鬼魂的能力一般般,也就是普通的脏东西,而淹死的是最凶的,因为,水本身就是一种通阴的东西,所以,水鬼在借助了水的力量之后,成为所有脏东西中最厉害的一种,也是最难缠的一种。
不过万事都有他一定的规律,这种水鬼虽然厉害,但是却不能离开水,离了水他就跟金鱼一样,没多大能耐了。
在场的五个人中,我身上有脏东西是一定的了,胖子和黄天身上也有,我看见了。但惟独秦月和顾剑锋两人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这让我很是纳闷。
顾剑锋好解释,这家伙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就是一个活死人,鬼魂在他面前跟小鸡子一样,根本奈何不了他,但秦月就耐人寻味了。
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她在各方面有过什么特殊的才能,也就摆弄尸体有一套,在法医的领域中可以称得上是比较前沿的。可是法医再怎么了不起也不可能不受脏东西的侵犯吧?
在民间,一般男人其实很少受到来自脏东西的侵犯,还是女人居多,因为第一,女人胆小,胆小心气就弱,容易被脏东西侵入,二来虽然都是大活人,但是女人从身体属性上说就是属阴的。所谓男属阳女属阴,男为乾女为坤 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女人往往是容易被脏东西入侵的高危人群,但是秦月就没有脏东西伏在她身后。难不成她比我和胖子都厉害?还是这些东西有选择的专门欺负我们三个大男人?
这些在我脑海中仅仅是一闪即逝,我就向胖子和黄天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身后也有,然后。我就看到了伏在我自己身上的那位大爷。
在八卦镜的反光下,我看到那家伙脖子很长,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拉长了一样。正在我身体一侧探着脑袋观察我的反应。
这一下我更不敢动了,用眼神问胖子怎么办?这种脏东西如果不是在这种未知的环境下,人的肉眼是眼不见的,但是猫狗牛羊之类的却能够看到。
这其实是很能解释的一件事,人之所以看不到是因为人多瞳孔是圆的,而牛羊猫这一类的动物的瞳孔是横的,瞳孔决定了它们能够看到这东西。
包括驴,驴的腿上有阴眼,所以它也能看到。
有人说狗的瞳孔也是圆的为什么它们能看到呢?那是因为狗本身就是个夜间活动的主,它的身体构造已经注定了,狗血是辟邪的法宝,跟鸡血是并列的,只不过鸡杀一个不心疼,但是杀狗就有很多人舍不得,所以在很多影视作品中才会出现鸡血的时候比出现狗血的时候要多得多,成本低嘛。
我这边这样想着,胖子和黄天两人就已经开始采取了行动,对付这样的附在人身上的鬼对于他们俩来说还是不难的。
胖子不知道在自己鼻子上抹了点什么,一个喷嚏接着一个的打,这一打不要紧,那东西竟然真的让他震下来来,随即胖子就转身一脚踩在那脏东西身上,然后一套出一张红纸在那脏东西的脑门上一拍,那东西瞬间就随着红纸一起变成了飞灰。
黄天更简单,直接用一道符往自己的心口这儿一拍,仿佛有隔山打牛的功效,自己没事,那脏东西直接就被震飞了,估计伤的不轻,直接就消失了。
随即,胖子就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冷笑:“是你自己走还是让我们动手?敢偷袭我们,你不想做鬼了是吧?”
随着胖子的话,那东西竟然真的自己下来了,这次我算是真真正正看到了脏东西的真面目,虽然还是模糊不清,但跟以前比起来已经算是看的比较清楚的了,只见这个脏东西就是一个小老头儿的样子,但是脖子老长,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给拔长了一样。
那脏东西也不说话,估计就算是说话我们也听不到,只是不停地比划着什么,反正我也不懂得哑语,看它比划了半天也没明白究竟它比划的是什么意思。
然而,我却想起了一个传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把它记载下来,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个传说一点也不恐怖,但是时候想起来去会让人忍不住的冒冷汗。
在我们那附近,距离黄河故道不远有个村子,名叫荒庄,以前就是一片荒地,因为盐碱风沙比较严重,基本上没什么人在那里定居。
后来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盐碱地也渐渐的被改良了,也就有人在附近居住了,开垦荒地,种植农作物。
因为是黄河故道,每年黄河上游水位上涨需要泄洪的时候,就会同伙原来的古道进行分洪。
有一年,分洪过后。水位慢慢下降,因为基本上是存不住水的,到后来只有一点点水的时候就会有人去下河捉鱼,与偶的是自己吃,有的则是卖掉换点钱。
故事就发生在一次分洪之后,有个捕鱼的人捉到了一只小盆大的乌龟,这玩意儿可是个稀罕物件,据说值不少钱的。
当然了,每年泄洪也会有人抓到乌龟,但都不大。像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人将乌龟带到集市上出售,很快就有人买走了,这个买乌龟的本意是向用它作为镇宅旺财的风水之物来用的,因为乌龟在四象中是玄武的象征,而南朱雀,北玄武,玄武在北方,北方属水,水主财。说白了就是个旺财催运的物件。
买回去之后,他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将乌龟养起来了,然而,自从买了这只乌龟之后。家里的鸡就不下蛋了,就算是下了蛋也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一来二去,这人害怕了,心说别是什么脏东西进我家了。便找了一个懂行的过来给看看。
那懂行的在他家的房间里里外外转悠了一下,最后,目光就落在了那只乌龟身上。便问他这乌龟是怎么来的。
那男主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跟这个懂行的人说了,说是自己买来旺财催运的,结果却出了这样一档子事。
那懂行的便将他叫出来,吩咐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自然会见分晓。
那人半信半疑,可是自己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照这懂行的人的话去做,等到第二天,艳阳高照,从天一亮,这人就将乌龟从水缸里捞出来,用绳子五花大绑,跟捆猪似的捆好了倒吊在门框上。
然后这个人就出门了,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一个隐秘的地方观察这只倒吊着的乌龟。
乌龟我们大家都了解,短胳膊短腿,小尾巴,脖子也很短,一旦受到惊吓便马上缩回壳里去保护自己。
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异样,那人几次都感觉不耐烦了,可是想到那懂行的跟自己说的话之后便耐着性子看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的两三点钟,这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那人已经喝了不知道第几壶水了,乌龟本身就是一种生活在水里的家伙。
在岸上呆一段时间还行,但是始终这么暴晒着它也受不了,而且就在正下方,那人临走的时候还放了一盆水,这就叫什么?看的见喝不着,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对人来讲是这样,对于动物其实也是一样的。
就在那人觉得那懂行的是不是在蒙自己,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令他脊背冒冷汗的事情发生了,那乌龟将脑袋探出来,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便伸长脖子去喝下面盆子里的水。
然而,门框距离地面两米高呢,它本身直径才三十公分不到,而且那人吊的又高,按说根本够不着,但是那乌龟见左右无人,脖子竟然越伸越长,直接垂到盘子里,喝了很多水之后才慢慢往里缩。
那人吓坏了,心说我的个天爷,我这是买了个妖精回家啊!难怪鸡都不下蛋了,感情鸡蛋都被这主给偷吃了自己也不知道,这他娘的究竟是乌龟还是蛇精啊?
想到这里,那人马上去找那懂行的问该怎么办?自己看到了。
原来那懂行的当时就看出来了,但是跟他说他也不相信,自己画了不少钱买的,要真是妖精的话那自己不是赔大发了?
那懂行的就让他用这种方法试一下,如果真的是,它绝对受不了这个,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果不其然,一试之下,那乌龟露出了自己接近两米长的脖子,一只乌龟是不可能有这么长的脖子的。
那懂行的人告诉他,要么放生,将那东西放走,并告诉它,我知道你怎么回事,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了,不然下次对你不客气,要么宰了吃肉,但是这玩意谁也没吃过,也不知道有毒没毒,而且本身这东西是乌龟和海蛇的杂交产物,非常罕见,还是放生为妙。
那人哪里敢不听?叫上很多人,包括那懂行的一起跟着自己到家,将那只怪乌龟解下来,然后特意的报道黄河故道,那时候黄河故道有一片地方水域很宽,也很深,足够它生存的,便按照那懂行的事先教的话说了一遍,将之放生了。
直到现在,那东西就字啊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是一直没有被捉到还是被哪个愣种给吃了。
这个故事在我脑海中跟过电影一样迅速的过了一遍,如果不是今天看到这么长的脖子,我几乎都将这个传说忘了。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不见了,我就问了一声胖子他们,究竟那东西比划了一些什么?
胖子神秘的一笑道:“他是一个胆小鬼,给老子一吓就全都招了,那收集小孩魂魄的神跑不掉了,就在这个房间下面,他给自己造了一个密室,现在就在密室中,我们正研究怎么攻进去呢。”
密室?我真无语了,这种地方已经神秘至极了,住在这样的地方本身就非常隐秘了,在这样的地方居然还要建个密室,看起来这家伙也不是个安全感很强的主。
说到这里,胖子一拍脑门道:“娘的,我怎么忘了这一招?我就不信他不出来,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方术,藏头露尾的躲着算什么英雄?”
说着,胖子和顾剑锋、黄天招呼了一声,跟我一起将背包里的折叠式军工铲和鹤嘴锄拿出来。
胖子用白灰在地上标出个大概位置,抡起鹤嘴锄就砸下去。只一下就将地面上的青石板给砸裂了。
下面果然传来一个声音:“别砸了,我出去,我这就出去。”
胖子冷笑一声道:“胖爷我还以为你是个多牛叉的硬汉,正准备放火烧了你这狐狸窝,识相的赶紧给胖爷滚出来。”
随着胖子的话,只听到一阵轧轧的声音传来,地面上一块青石板向下沉了大约有三十公分,然后向一旁移动,露出一个洞口来,里面还有灯光,不过一看就不是电灯,而是蜡烛。
随即,一个五十岁上下,但是头发已经全白了的老者从下面走上来,一脸灰败,看起来格外落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