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云蕊的一声嫂子,对于陶涵蕾而言如同晴天霹雳。
和云峰认识,还是在高中。陶涵蕾和云蕊是同班同学,不同于云蕊的开朗活泼,陶涵蕾文静贤淑,深受她父母的影响。高三复习一般学生都会找课外的补习,云峰辅导过云玲,成绩很不错,云蕊自然就不会考虑再找课外老师,又顺便把自己的好朋友也拉到姥姥家里。他们三兄妹都是在县城读的高中,全是住在姥姥家走读,和自己家没有任何区别。
陶涵蕾的父亲是主管教育的副县长,母亲是小学教师,按说绝对不缺献媚的人。只是陶父一向自律,对待女儿虽然疼爱,但也很严厉,绝不会允许她在学校有什么特权。徐建业是县城有名的老中医,他也知道云峰的病情,再加上中间还有云蕊,以为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就很放心的让自己女儿自己决定了。
可惜云峰当初绝对是混蛋一个,抱着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泡一个是一个的念头,再加上陶涵蕾对于云峰的乐观很钦佩,等到云蕊发现自己上个厕所回来的功夫,老哥已经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甜蜜的拥吻在一起,已经彻底晚了。
陶母先发现自己女儿有些不对劲,每次补习回来都是一副春意盎然,俨然一个陷入爱情的小女孩,甜蜜过头了。趁着体检的机会,陶母让自己女儿彻底检查了一番,等看到检验报告,夫妻俩气的差点昏过去,自己女儿早被人吃得干干净净,毛都没剩一根。
不过当时已经是临近高考最关键的时候,这个时候找云峰的麻烦显然会让女儿分心,夫妻俩憋了一肚子火,终于等到高考结束,才把体检报告啪的一声摔在女儿面前,然后禁止两人再见面。
不过感情这东西,中间的压力越大,就越难让两人分开,况且陶涵蕾虽然文静单纯,在感情上却是死心眼,不顾父母的反对,也要和云峰在一起。
陶父无奈之下找到云峰,两人聊了一夜。
云峰还有四五年的寿命,威胁什么的派不上任何用场,但陶父最后一个问题让他不得不深思。
不求你从为人父母的角度去考虑,如果是你,你的妹妹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想?
云峰给出最后的答案,强压只会起到反效果,自己没有资格说爱情,只能说是喜爱陶涵蕾。暑假之后她就要去外地读大学,距离远了,即使感情不会变淡,但等她大学毕业,自己应该只剩下一抔黄土,她即使伤心,也有足够的勇气去过自己的生活。
看着摇摇欲坠的陶涵蕾,云蕊慌乱的丢下手里的纸袋,上前扶住,带着哭泣的声音说道:“蕾蕾,你别吓我。”
泪水大颗大颗的掉落,陶涵蕾双眼朦胧的看了看阿奴,又看了看云蕊,沙哑的问道:“你不会再叫我嫂子了,是吗?”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嫂子,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会叫你嫂子。”
嫂子只是云蕊在帮陶涵蕾赶跑追她的男生或者玩闹的时候才叫的,虽然每次被喊嫂子,陶涵蕾都脸色羞红,但心里却总是有说不出的甜蜜。现在见到云蕊在自己面前这么称呼别的女人,她只感觉到心里像刀割的一样,说不出来的疼。
阿奴暗暗叹气,她知道那种感觉。当初自己也是如此,但自己却幸运多了。
上前帮云蕊一起扶着女孩,不好再站在路边,进去找了一处最近的座位,服务员很识趣的没有上来打搅。
云蕊劝了好久,才让陶涵蕾收住眼泪。看着肿了眼圈的一双凤眼,云蕊已经不知道在心里骂了老哥多少次,却全然忘了当初要不是自己总是借故提前离开,两人哪有偷吃的机会。
阿奴也怜惜眼前的女孩,见她终于不哭了,才大大咧咧的说道:“干脆你也嫁给他算了,反正多你一个不多。”
“怎么可能!”
云蕊和陶涵蕾同时惊呼出声,一夫一妻制已经深入人心,错非是自己的哥哥,否则云蕊早就指责这种行为了。云蕊早就想过了,要是以后自己男朋友敢出轨,就直接一刀剁了他,省的祸害别人。
“有什么关系,他都有七个老婆了,以后还会更多。便宜别人也是便宜,还不如便宜自己人。”
“七个?”
陶涵蕾差点昏过去,她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又不是中东,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不靠谱的事。然后,更让她昏迷的话出现了。
“咦,怎么是七个,不是才六个吗?”
这是云蕊的疑问。
“还有一个是早晚的事啦。灵儿姐姐她们都没见过呢,就我见过。比彩依姐姐还要漂亮,我就不信他忍得住。”
云蕊也快要晕了,忍不住喊道:“我哥他怎么能这样,你们就不管管他?”
“怎么管?灵儿姐姐都不说话,我们哪有说话的余地。算起来,灵儿姐姐才是正妻啦,我们都是妾。”
“你是大理的公主啊,你妈怎么舍得让你做妾?”
不该说的话都已经冒出来了,云蕊不敢相信几个嫂子竟然这么放纵自己的老哥,都说女人是惯出来的,看来男人更是。
“灵儿姐姐也是南诏的公主啊,而且还是苗疆的恩人和信仰,我怎么可能和她争。月如姐姐还是苏州林家堡的大小姐呢,还不是一样做妾。林伯伯嫁女儿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大宴宾客,只请了亲近的人,就是怕丢人。”
云蕊已经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她算是明白了,几个嫂子还处在封建年代的思想,所以才让老哥占了大便宜。
陶涵蕾这时反倒是最镇定的一个,雷人的话听的多了,也就习惯了,她终于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蕊蕊,你哥的病好了?”
云蕊有气无力的趴桌子回答:“嗯。听姥爷说,是好了,不过我们一家都没能见到他,也不知道现在跑哪儿去了。”
“怎么回事,我越来越糊涂了。上次我到姥爷那去,结果整栋楼都被封锁了,说是里面在进行什么实验,戒严了。”
“我也不清楚。听姥爷说,我哥先是失踪了,然后再出现的时候病就已经好了,然后又失踪了。好像又回来一次,结果又失踪了。再回来的时候就跑掉了,然后几个嫂子就出现了,我哥只打了一次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陶涵蕾彻底迷糊了,失踪来失踪去的,还逃跑,也忘了计较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自己,颤声问道:“你哥不会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吧?”
云蕊无奈的看了阿奴一眼,“犯没犯法我不知道,但的确有很多人想要抓他。嫂子她们又不肯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呢。”
两个女孩的目光都转向阿奴,阿奴很淡定的挥挥手,“你哥说了,这件事暂时绝对不能告诉你们。等他能够光明正大的回来,才能让你们知道。”
“又是这句话。”云蕊嘀咕了一句,看了看神色复杂的好友,眼珠转了几圈,“蕾蕾,不如你也当我的嫂子吧。”
陶涵蕾沉默的摇头。青涩而又燃尽自己所有热情的初恋,她还记得自己说过,一定会陪他走完生命中最后的旅程。这是约定,也是誓言。但她自己也已经迷茫,自己许下誓言的是那个病床上男人最后的时光,抑或是终其一生。
“我不知道。或许,能够再见他一面,我才能做出决定。”
喝过品不出任何滋味的咖啡,陶涵蕾执意自己回宿舍,至少现在,她还无法和阿奴相处。
看着黯然离去的好友,云蕊也想不出办法。一边是自己的嫂子,一边是相处多年的好朋友,都无法割舍,她也只能把这一切都怪到老哥的头上。
阿奴拍了拍小姑子的肩膀,笑嘻嘻的安慰道:“放心好了,她现在只是一时不敢相信罢了。等那个坏蛋回来,她就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希望吧。不过嫂子,你们就真的一点都不嫉妒?”
阿奴笑了笑,不去回答这个问题。
除了云峰的老爸云国海仍然在一如既往的上班,老妈和姥姥则是对已经可以蹒跚学步的彩如寸步不离,恨不得时刻捧在手心里。
姜氏做了手术,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母女俩带小丫头的同时也方便照顾。
年轻了快二十岁的徐建业可谓是焕发了事业上的第二春。彩依只是擅长炼药,医术并不算高明,但灵儿却是水月宫正宗的传人,除了各种仙法道术,最擅长的就是医术了。
水月宫收集了无数的医书,被云峰搬家的时候一股脑全搬走,还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我说老徐啊,你不会是跑我这来炫耀的吧。”
坐在徐建业对面的老头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他敢打保票,这老家伙就是来炫耀的。明明比自己还要大几岁,眼看就要古稀了,现在看上去却不过五十来岁,敢说不是来炫耀的他敢一口水喷死。
徐建业一脸委屈,但那得意的眼神却怎么遮掩也挡不住,“我哪有那闲心,要不是有事请你帮忙,我才不乐意跑这鬼地方来呢。不过说句老实话,你这茶实在是太差了。”
楚凤才,海市中医民间协会的会长,同时也是华夏中医药学会的副会长,海市中医院的特聘医师,放在全国也是排名前五的老家伙。
老头一脸后悔的表情,“我当初怎么就认识你了,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徐建业却一脸洋洋得意,他当年不过是游方郎中,医术有,但也没有达到多么精深的程度,混到国家津贴多少是云峰姥姥那边的关系起了点作用。不过徐建业擅长的是民间偏方,也因此和楚凤才在中医的会议上认识。
“我倒觉得认识我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楚凤才举起泡茶的瓷杯,“你信不信惹急了我砸过去?”
“别别别!”徐建业连忙求饶,转而小声的说道:“这次的确是有好事来找你。”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是褐色的粉末,楚凤才奇怪的拿起来打量了几眼,“不会又是你从哪儿弄来糊弄我的偏方吧?”
徐建业翘起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要说偏方也算是吧,这药可以杀死癌细胞,而且,对于正常的细胞有一定的滋养效果。”
楚凤才腾的站起身,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