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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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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4章 如何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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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readx();</script>    所谓的心理病,其实是患者的心理抑郁沉积,没有或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和理解的对象,因而在性格行为举止上异于常人。

    可奇怪的是,作为最亲近的家人,馨儿讲,她每次在家里一聊到哥哥的过去,爷爷就对她虎着脸,而哥哥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吓得馨儿以后再也不敢提起。

    乐儿听馨儿这么说,更是有着一探究竟的执念。怎么帮助秦逸,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第一步,还是要多了解了解秦逸。

    才一天,乐儿就收集到了很多关于秦逸的信息。

    凌子的:

    不会踢足球,不会打羽毛球、乒乓球;

    不会打篮球,却能从半场直接把篮球投进篮筐;

    想参加篮球队,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

    心宇的:

    从来不主动找同学说话,特别是女同学;

    偶尔向老师提问,可问题往往与课本无关;

    老显得深沉,总是一副思考的样子;

    馨儿的:

    性格温和单纯,从不生气发怒,印象中唯一一次:不愿意改姓毛,小时候为此甚至和大人吵架,一天不吃饭;

    只能喝纯净水、白开水,因为身体对别的水过敏;

    要是平时,一想到他背着大水壶的滑稽模样,乐儿保准会乐,可现在心里是酸酸的,充满了一种无以言表的自责。

    “请上苍原谅小女子的自私吧,小女子愿意发誓:小女子所做的一切全都出自善念,绝无恶意,真的!”

    对于患有身体疾病的人,医生讲求的是对症下药,而对于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同样也需要“对症下药”,只不过这“药”不是普通的中药或西药,那是什么呢?乐儿一时也不知道。

    不过乐儿也绝对不是毫无主见的,比如说,秦逸对有的水特别是生水过敏,作为医生,是可以查出原因的,不过这需要以前的诊疗资料,电话那一端的馨儿似乎很犹豫,哥哥的病历一直都由爷爷保管,而爷爷的房间一般自己都不能随便进出的,平日里,也就打扫卫生才进去过,为了哥哥,馨儿最终还是答应做一回“贼”。

    这位爷爷好奇怪!乐儿实在想不通,一个在秦逸眼里无比尊敬的老人,一个在馨儿眼里无比慈爱的爷爷,言行为什么会如此古怪呢?

    很明显,秦逸身上的谜团与这位爷爷有关,再或者爷爷应该是知道秦逸的一切秘密的,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乐儿实在想不明白,看来,要想查清楚这一切,爷爷才是关键。

    毛博文一直很忙,这些年月他没有一天能省下心来,也许有生之年都没有吧,不过这是自己选择的,他毫无怨言,古人有一诺重千金,他毛博文是一生兑一诺,哪怕是让亲人恨友人憎,他也无所顾忌。

    人们常用妻离子散来形容命运多舛,毛博文尤甚之:先是亲子不认,再是妻子病逝,而后连小兔子母子都杳无音讯,如果不是逸儿小红帽还在身边,如果不是身负对秦氏族人的承诺,他早已失去对生活的兴趣。

    一个伟大而又可怜的老人!

    此时的毛博文正神色匆匆,着急地赶路,时不时还用警觉的双眼扫视前后,如此谨慎,只是为了去会一个人。

    路途并不太遥远,往南走五站路,经过集贸市场,拐进一个小巷子,只见到一排排低矮的小平房,这里住的一般都是出租户,房东是三阳村杨元秋的幺舅,毛博文迎面遇见,很熟识地打着招呼,再往里边走,在靠着院墙的一间房子前停下来,敲了敲门,再轻咳一声,只听“咯吱”一响,门开了,毛博文闪身而进。

    这场景一点不亚于电影里搞地下工作的镜头,神秘而诡异。

    “恩公,逸儿可好?”开腔的那位年逾五十,矮矮胖胖,虽然面容黝黑,可精神头还不错。

    “放心吧,他很好,我一直想带来让你看看,可…….”

    “别,现在时候未到,只要知道逸儿情况,我就心满意足,多亏遇到恩公,要不然我还在外面讨饭!”

    “哎,只是你这里平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我本来就是哑巴!”

    老毛知道,他说自己是哑巴是说自己出去从来不和别人语言交流,真难为他了。

    “这里环境很清静,房东——就是房主,他人很好,你住这里,我也很放心。”老毛略一思索又道,“石榴啊,为什么现在还不是见逸儿呢?”

    原来那人名字叫石榴,但听到此人回道:

    “逸儿虽已长大,可还没有成人,现在见我,必问起村中情况,如若如实答之,他必痛心疾首,真若回去,于事无补,岂不有负族长所托;不然骗他,又恐要牵扯许多无谓之事,欲盖弥彰,终是难掩,反多些烦恼,再说我辈中人,自小教授仁义礼信,有违本心之语,实难出口。”

    这石榴大叔平素不发一言,没想到一说起话来,喋喋不休。

    老毛听完,默默点头,逸儿还未成亲,还没有做到担负延续秦氏一族的重任,想来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接下来两人相谈甚久,原来这石榴大叔不是别人,正是秦氏族人秦十六,一年前奉族长之命来此,秦逸毕竟是族中唯一血脉,他来既为寻亲也想对之暗中保护。

    从月前两人相认开始,老毛就一直奇怪,这十六叔居然能这么快就找到自己,只见十六微笑着从颈项取下一个小小挂盒,这挂盒硬币般大小,里面有一个悬浮的晶莹玉石状指针。

    “指南针?”老毛不解。

    “这是指示针,又叫‘一线牵’。”十六叔娓娓说着。

    说来话长,秦氏一族生活的浮岛之所以能自成一体,全凭大岛岛心的诡异引力所致,秦氏族长所拥有的石符就是取自岛心,几千年来,代代相传,这石符后来交给了秦逸。而采自岛心处的玉石也皆有灵性,秦氏族人将这玉石打磨成小石针,一端相对纤细,而较细小的一端平放时会自动朝向石符,就算相隔万里,也丝毫没有偏差。

    “原来如此!”老毛暗暗称奇。

    “族长老哥身体可好?”老毛很是惦念这位老哥,屈指算来,已经有十三个年头了,不知当年的老仙翁怎么样了。

    十六叔支支吾吾,老毛又问起村里人的情况,他更是嘴角紧锁,瞧他眼神闪烁,料想必有难言之隐,也罢,老毛也不再追问。

    一缕阳光从天窗外直射进来,老毛看得清楚,这十六叔较之十几年前,虽仍显矮胖,但黑瘦不少,皱纹也布满额头,老毛想尽尽地主之谊,请十六叔吃顿好的,再说来之前就和馨儿说好不回家吃饭,可十六叔似乎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老毛力邀他去自己家里,他都婉言谢绝。没办法,最后,老毛又一一交代这里人的一些生活习惯,良久,二人话别,相约下一个月再见。

    “该怎么拯救你,我的好哥哥!”

    馨儿是个苦命的孩子,一个女孩儿,打小就经历了太多苦辛,一岁时生母病逝,虽然后妈待人也亲,可好景不长,七岁那年父亲坐牢,后来也有家不认,八岁时后妈携弟弟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讯,也许正是因为命运的坎坷,有一个同为孤儿的秦逸哥哥,这份亲情她愈发珍惜。可现在,听到说哥哥居然有自杀的倾向,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乐儿和馨儿情同姐妹,在馨儿眼里,她家是医药世家,她的吩咐形同医嘱,岂有不遵之理,哥哥的医疗病历都在爷爷的抽屉里锁着的,她知道爷爷的钥匙放在哪儿,只是懂事的她从没有越过雷池一步,以前她只当是个人的.,从来不问不打听,要不然爷爷也不会当她的面藏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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