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莫朝都城高平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胜,大胜!
取决战争胜利的关键,第一是火力,第二是士气,两者缺一不可。
光有强大的火力没有士气不行,明军精兵的火力配置,在当时都能达到李过队伍这样,但是他们士气不够,所以,对抗后金总是失败。光有士气没有火力也不行,李过在偏关的时候跟后金兵干!士气是相当的高,但火力不够,所以死伤了数万人。
而这次在高平城外,李过的火力与士气达到了相对的一个高度,所以,这场战斗更像是场屠杀。而被杀的后里国将军郑钰的轻敌更让这场战斗不像是战斗,而变成了后里国士兵的惨剧。
只见高平城外,硝烟弥漫,到处都是残刀断剑,几万后里国的士兵或被砍成两截,或是被炮轰的粉碎,说是身体上插满了箭矢,死尸遍地,血流成河。
李过看了看惨烈的战况,命人将这些人都埋了。
用李过的说法“这些人都是被后里国昏君权奸逼迫来打仗的,都埋了吧,入土为安。”其实李过是担心瘟疫,所以深埋了尸首,并撒了石灰。
但是这话说的大气凛然,听得所有人都觉得李过仁义,就连被俘的俘虏也心中感激。以致后来整个安南区域的百姓传颂着李过仁义和凶残并存的时候,最开始的说他仁义就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被俘的后里国士兵约有三万多人,他们心里很是恐惧。因为杀死敌方被俘的士兵是经常发生的事。
但李过并不想杀他们,李过想到了一个主意,所以。李过又说了一番话“对于敢攻击和反抗的人,我李过一向是要杀了的。但是我刚刚到这个地方来,你们这里的人不知道我的脾气,所以,这些俘虏暂时饶了性命,不过,这些俘虏将成为我的奴隶!”
一听。自己死不了了,这些被俘的士兵不觉大喜,奴隶就奴隶吧。不管怎么说还有条活路。于是,这三万多后里国士兵成了李过的奴隶。
涂绍煃找到李过,“补之,你傻了?这些奴隶你怎么养?”
“大人。怪我自作主张了。其实有个办法。就是把他们赶到广西去,我看了,那里虽然山区不少,但能耕种的土地也多,让他们种地去,这样我们的粮饷也能供应上了,还能交点税,何乐而不为呢?”
涂绍煃挠挠脑袋“补之。没有这个先例啊。”
“大人,您想想。现在广西地广人稀,别说这三万人,就是三十万放到广西全境也算不得什么的!现在,广西全境士官百姓,日子多苦啊,我也不过是替百姓们着想。如果不这样做,咱们把他们放了?一转身他们再打咱们来?”李过问。
“似乎都不妥。”但涂绍煃也没有办法。
“大人,为什么我将他们收为奴隶呢?不就是以私人的身份屯田吗,免得公务上让您难办!”
两个人正在说着,莫朝的国王莫正宽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点也没了国王的样子,他是亲自前来相请李过和涂绍煃了。
战斗开始的时候,莫正宽已经在李过队伍的后面。可是听前面一阵枪炮响,莫正宽心里就肝颤,所以他骑着马掉头就跑,跑回了高平城。他一面站在城头观战,一面吩咐下去,快,准备好,随时准备跑。
可是战场上的战况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打胜倒也不算太意外,只是李过的部队实力也太强大了!不但观战的莫正宽大为惊讶,莫朝的文武百官也吓得不行,至此,以莫正宽为首的这些莫朝官员们对李过第一是服!第二是怕!
有这样的部队相助,何愁不能平定安南!莫正宽眉头一皱,想了想,吩咐道“快,赶快预备酒席!”
莫正宽的想法正是李过的想法。李过来安南的本意就是让这块土地成为自己的属国,变成供应自己的一个基地。
所以,从这件事上看,两个人的意见还是统一的,只是目的不同。
莫正宽反而担心李过不同意,私下里又准备了银子。因为莫正宽看出来了,那个脾气很大的李过似乎比广西安抚使涂绍煃更有用。
李过和涂绍煃跟着殷勤的莫正宽,又来到莫朝的王宫,酒肉一顿伺候之后,莫正宽开了口,是求李过平定安南的事。
李过当然不能立刻答应,只是假作推辞。
随着价码的提高,李过心中高兴,最终假作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单单这场战斗,莫正宽便拿出了五万两银子,而且约定,每月的军饷提高到了五万两白银。
但是,李过依然做出发愁的样子。“扫荡安南倒是可以,只是人手不够啊!我记得明成祖的时候,大将张辅带着三十多万人来荡平安南的,可我现在只有几万人,人太少了。”
“那怎么办?”莫正宽问。
“你们莫朝的士兵能有多少,如果能在我统一指挥的情况下,或许,人数还差不多!”李过说道。
莫正宽犹豫了一下,回道“现在在高平保护我的卫队倒是有一万多人,可。”
李过连连摆手“不行!绝对不行!我们来是希望有一个安定的安南,本来就是保护你的,你的卫队我们不能指挥!”
莫正宽放下心来“原来在与后里国的边境有两支人马,一共有三万多人,被郑钰打散了。另外,各处的小股武装也有一两万人,只不过这些人的战斗力不强。”
“哎呀,你没听懂,我只是要他们辅助我,只要人数够就行,不必管战斗力不战斗力的。”李过一脸的无辜。
莫正宽更加的放心,考虑了一下,心想,反正他们大明要不帮自己,自己也得完蛋。就算是现在李过灭了自己,也跟玩似的,不如索性依了他们,他们爱怎么办怎么办?便说道“李将军,我也看了,打仗还是你行,这样,你看怎么办才好就怎么办!这样,我写一道旨意,让你全权负责关于战争的事!”
李过要的就是这话,他压根就没打算灭了莫正宽。而且,在大明朝的眼里和官方的文件里,整个安南并不是个国家。
在1540年的时候,莫朝的国王亲自与大臣到广西镇南关向明朝纳降求封,明朝下诏降安南国为安南都统使司,封莫朝国王为安南都统使,轶从二品,世袭,银印。
所以,从法理上安南成了内属明朝的自治单位。
李过更需要的有人在这里做自己的代言人。
所以,李过对莫正宽说道“请您放心,您永远是安南的都统使!”
莫正宽的担心一点没有了,他一把拉住李过的手不撒开。
看的一旁的涂绍煃哈哈大笑,他高兴的想,这李过还真是个人才!
涂绍煃放了心,待了几天后返回了广西。
聂心和牛得草也一起回去了,他们带了五千人,押着三万多俘虏,去广西种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