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因为意外的耽误一直没有吃,轻扬舞好像根本不饿,躺在男人怀中,她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息,他没有死,而且还成了自己的男人,这个神奇的人物、她心中的英雄居然成了自己的男人,对让她没办法不激动,耳边有男人的声音:“狼王晶还在我身上,只要你亲我一个,我就给你,愿意谈这笔交易吗?”
轻扬舞不谈交易:“不亲!”
“换一个方式!”周宇笑嘻嘻地说:“你让我亲一个,我还是给你!”这魔晶中的至宝到现在好像一钱不值了。
“不让!”轻扬舞翘起小嘴,但小嘴上微微一热,已经被他亲了个正着,轻扬舞大叫:“不算数,你强来的!”
空气中有红光闪动,一颗火红的珠子握在周宇手心:“来,给你!”
轻扬舞摇头:“我不要!你要是非要给我,我丢进海里去!”
这么坚决?周宇愣住:“你不是想要吗?”
轻扬舞瞪他:“你不是忘记了这件事吗?”
原来这个东西让她有了“不愉快”的记忆,周宇笑道:“这东西让我们有了第一次会面,也算得上我们之间的一个信物。”
轻扬舞脸上慢慢发光,是的,正因为有了狼王晶,她才会“救”他,才有了丛林中让沉迷的笛声,才有了他们第一次会面,哪怕这次会面不太愉快,但只要结局愉快,过程可以忽略,事情如果换一个角度看就会完全不同,这东西在某个意义上来说是她与他的信物,给别人好像不太合适……
周宇手高高举起:“这会面的信物有没有人要?没有人的话……”
手儿被拉住,轻扬舞咬着嘴唇说:“看你送东西没有人要,好像挺没面子的,我接受算了!”
周宇笑了:“姑娘给了这么大的面子,实在是感激不尽,为表达我的感谢,我再给你一样!”
手一动,指尖是一颗白玉般的明珠,晶莹剔透,在星光下闪着幽幽的光芒,轻扬舞呆了:“水龙之晶!”这可是水系魔法师的顶尖宝物,与冰龙晶有区别,冰龙晶只能在施展冰魔法时使用,但水龙晶不一样,只要是水魔法都能用它来增强魔法威力,应用范围广得多,但同样的道理,水龙也比冰龙厉害得多,凡是水魔法它都能用得出神入化,就算是水系大魔导遇到它,也是败多胜少,寻常人又岂能得到它的魔晶?
轻扬家族虽然是水系至尊,但她家的镇家之宝乃是冰龙晶,比眼前这颗宝物还差了一个档次。
这魔晶是周宇在生息谷时得到的,那条水龙甚至根本没来得及施展它的魔法就死在他的手下。得到的太容易,他就不珍惜,玩弄这顶级魔晶就像玩弄一颗玻璃球:“你是水系魔法师,这颗魔晶给你正好!”
轻扬舞接过,在掌心把玩片刻,突然递给他:“我可以换一样东西吗?”
周宇愣住:“换什么?”对于一个水系魔法师而言,这就是最好的!
轻扬舞轻轻地说:“换你的一曲笛声!我给我吹一曲!”
星光下,她的眼睛闪着迷离的光芒,这个时候,她不再是那个为了宝物不择手段的女孩,而是一个热恋中的女人!
周宇深深看了她一眼:“好!”手一横,一管玉笛凭空出现在手中,春江花月夜凄婉的乐曲声如流水般缓缓流出,流过沙滩,沙滩寂静无声;流过海浪,海浪有轻柔的附和;流入丛林,丛林的小草乐曲中跳舞;流进轻扬舞的耳朵,再顺着耳朵流入她的心田,她悄悄抬头,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睛也在看着她,双目相对,笛声就像是他的低语,只有她一个人能懂得,这笛声是从他心里流出来的。
春江花月夜,感叹的是命运的无常,讴歌的是人世间最真切、最凄婉的心境,轻扬舞心中有东西随着笛声在跳舞,她心里也有最真切的情,也有命运的无常,这一切让她感觉她与他就是这天地间相伴相随的两颗心,两颗心在夜风中紧紧偎依在一起……
笛声停止,轻扬舞如在梦中,梦中有男人轻轻吟道:“愿逐月华流照君,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轻扬舞趴在他的大腿上,长长的秀发披落,她久久没有抬头。
香甜的龙肉烤得香喷喷的,但轻扬舞心思好像全都不在龙肉上,狼皮铺好,轻扬舞脸红如火,她知道激情销魂的事情已经拉开了序幕,红红的脸偎入他的怀中,任由他的手摸遍她的全身,解开她的衣服,抱入毛皮,轻扬舞挡住男人性急的手,腻声说:“别急,你先……亲亲我!”
温柔地吻,激情地抚摸,一直到她全身发颤的时候才进入,她在体验一整套程序。
销魂的事情是多么让她留恋,但她不愿意一开始就做需要的是他对她情人一般地爱抚,她需要的是真正情人一样的感受。
海边的激情延续了好久好久,轻扬舞一次次在涛声中进入梦幻般的高潮境界,又一次次被他的温柔唤醒,这个男人真的是神奇的,不管做了多久,他都是那么激情澎湃,他的每一个动作,每次温柔地攻击都能直接进入她的心中,让她所有的思维全都化作一股暖流,在全身久久流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点,她是他的女人,他爱她、疼她,有这一点足够!
两天时间里,周宇白天陪着她进入丛林,有他在,魔兽山谷只是他们爱的花园,不管多么厉害的魔兽都只在他挥手之间,到后来,轻扬舞胆子好大,哪里林子密就朝哪里闯,等到出来时,往往总能有几样魔晶到手,黄昏时,他们手牵手在沙滩漫步,或者偎在礁石上看夕阳,轻扬舞脸上除了红晕就只剩下笑容,咯咯的笑声响了整整两天,晚上,她不笑了,静静地听他吹笛子,吹完笛子睡觉,让他的激情与她的身体一起交流,让海岸听到她的呻吟,神仙是什么?这就是神仙!这就是神仙日子!
第五天清晨,周宇醒来时,她刚好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就抱住他的脖子,让自己娇嫩的乳房在他胸前摩擦,这是小丫头这几天发明的新招数,一摩擦男人立马就会有反应,要么是在清晨好好地爱她一回,要么是温柔地吻她,不管是哪样,都是她喜欢的!
但今天男人很奇怪,他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眼睛里有一样东西让她不敢猜测,轻扬舞身子微微颤抖:“你……要离开了吗?”
真是一个敏感的姑娘!周宇轻轻抱住她:“如果……如果你不想离开,我还陪你几天!”
轻扬舞良久没有出声,终于在他怀里说:“总是……总是要分开的,我也要回去了!”
周宇轻轻抚摸她的后背:“那好,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轻扬舞的泪水不知何时弥漫眼底,在他颈边悄悄擦去,轻轻地说:“再要我一回,好吗?”
温柔地进入,温柔地做爱,轻扬舞眼睛紧闭,但泪水依然从眼角而出,身子的愉悦不能完全替代心中的哀愁,在到达高潮的那一刻,她紧紧地抱紧他,哽咽着说:“别忘了我!”
碧波万顷的海面上,两个人手牵手在海面飞驰,就像是两个神仙在白云间飘荡,没有人能看到这幅离奇的景致,也没有人能想像不用船儿穿越大海能是这幅模样,很快,前面绿色的岸在望,周宇身子一侧,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射而过,片刻间踏在一片寂静的沙滩上,轻扬舞紧紧拉着他的手,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又好像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爷爷将她许配给了别人,她答应过的,但现在,她只想做他的女人,一生一世一都做他的女人,但他要她吗?爷爷会答应吗?在岛上,这一切的一切她选择忘记,但回来了,这一切都是她要面对的,如何去面对?她不知道!
周宇手一拉,将她拉入怀中:“我问你一句话。”
轻扬舞抬头看着他。
周宇郑重地说:“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一生一世都做我的女人?”
轻扬舞将脸偎入他的怀中,心儿狂跳,他终于还是说出这句话了,她等了好久,或许是三天、或许是五天,但她感觉好像有好多年,感觉就像等了一辈子!
“为什么不说话?”耳边有男人温柔的声音。
“你犯规了!”轻扬舞的俏脸露出半边:“岛上是自由的,出了岛……出了岛不能乱说话。”
周宇笑了:“可我实在想知道这个答案。”
轻扬舞眼珠滴溜溜地转:“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呢?是吧?……你要是来得早,哄得爷爷高兴了,说不定我会嫁你的!……咯咯,高兴吧?”
周宇苦笑:“看来我得提前作好准备,怎么准备呢?先下点聘礼!”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下去,怀里的姑娘直折腾:“说好了的……出岛了不准乱来……啊……”
周宇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笑道:“这叫吻别!”身子一退,已在三丈外,双臂一展,无影无踪。
轻扬舞脸红红地四处打量,这个坏蛋真的走了,走得这么急!不过他还会来的,因为他下了聘礼!
衣服都被他弄乱了,轻扬舞细细地整理,突然,手按在腰间,脸上有诧异之色,缓缓伸出手,手心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白玉珠,正是水龙之晶!这里是他刚才抚摸过的地方,是他留下的,什么意思?聘礼还真的下了?不是一个吻,而是一颗水系至尊宝物?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珍贵的,前面一种是她心底觉得珍贵的,后一种则是世俗的宝物,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愿意接受,因为这是他的聘礼,有了它,他就会来到她身边,带她上路,有了它,她才觉得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骷髅岛上又有了来客,是一群老者,他们走得很轻,也很快,空中居然也有人,也是一名老者,在空中飞行,仿佛鱼儿游在水中,轻松又舒展,但他们的神态却是严肃的,也是谨慎的。
小岛几乎已经面目全非,但依然能找到几具尸体碎片,一名老者朝天空叫道:“神使大人,这些人死于斗气爆发!”尸体被炸成这幅模样,只有可能是斗气爆发,而且不是一般的斗气爆发,最大的可能是大剑圣的斗气爆发。
空中之人飘然而下,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皱起眉头:“莫非他们已经同归于尽?难道厉斯格有意选择深入南方,与烈英同归于尽?”
众人面面相觑,这极有可能,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能圆满解释,以厉斯格的火爆性格,他如果自知不敌,完全可能自爆,一旦自爆,烈英人手再多,也都无济于事,一样是一个同归于尽的结局,但烈英会如此愚蠢?他难道不知道这一点?
左边的一个老者突然弯腰,从土中拣起一样东西:“神使大人,你看!”他的神态严肃。
神使接过,失声道:“地龙王?……快走!”这明明就是地龙王的鳞片,如果这岛上有地龙王,他们可以说是处于一个极大的危险之中,所有人一齐撤退,走得极轻极快,好像唯恐惊醒了地下沉睡的恶魔,一直到达船上,他们才松了口气。
神使缓缓地说:“只怕我们想错了,大剑圣选择自爆,只怕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地龙王!”大剑圣的剑芒虽然厉害,但对地龙王而言根本毫无威力可言,唯一能对地龙王造成一定伤害的,只有自爆!
开始的老者说:“神使大人所言极有理,属下细细看过,这片鳞片上有剑痕,或许是两大剑圣在岛上较量,惊醒了地下的地龙王,才发生如此惨剧。”
神使仰望蓝天,缓缓地说:“此事需要报与师尊知道。”魔神对地龙王也是极有兴趣的,如果知道此地有地龙王,肯定会亲自出马,对付这超级魔兽,也只有他才能成功,别人任何人出马全都是送死!
一路无话,直达岸边,一名黑衣魔法师躬身站在沙滩上:“报神使大人,飞虎传信,厉斯格没有死,他今天在夕方城中出现。”
“什么?”神使大惊:“这怎么可能?”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大剑圣自爆以及地龙王的肆虐中存活。
“神使大人!”身边老者眉头舒展:“或许我们本来就猜错了,烈英前往骷髅岛并非与厉斯格决斗,而是专程为地龙王而去。但他自不量力,终于全军覆没!”
神使缓缓摇头:“不!这中间定有一个关键问题是我们忽视了的,因为烈英为人精细,绝不会如此不自量力,而厉斯格也的确于前几日南下,还做了几笔不小的买卖,这中间一定有没有什么联系?莫非……莫非那个南下之人并非厉斯格?……传言中,这次出手之人黑巾蒙面,而厉斯格闯荡天下四十年,从来没有蒙面过!”
老者微微一惊:“属下也这么想过,但黑巾蒙面容易,剑术却难学,除阴风、死城盗贼团容易,杀剑圣洛阳新却难,谁能正面轻易杀得了一个剑圣?……能杀剑圣之人又何必隐藏身份?”能正面轻松杀剑圣之人只有可能是大剑圣,而大剑圣身份何等尊崇,又怎么会如此藏头露尾?对,厉斯格同样没有理由藏头露尾!这蒙面就是一个大大的破绽!
神使说:“此人蒙面入南方,而且剑术高超,斗气修为极高,酷似厉斯格,这绝非偶然,不管此人是否是厉斯格,所有的谜底全都在此人身上!……那尔斯!”
黑衣魔法师躬身道:“在!”
神使缓缓地说:“你一路北进,尽最大所能查明此人到底是谁,另外,监视厉斯格的一举一动,包括进入厉家之人,全都打探清楚!”
“是!”黑衣魔法师一躬身,突然完全消失。
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神使满意地点头,以他这种魔法修为,专司刺探,天下间谁能防得了?
手一挥,十余匹奇怪的独角马出现在沙滩边,轻捷无尘,一阵风过去,神使一行人全都在马背上,转眼间消失在路的尽头,如果有外人在旁边,一定会惊讶,因为这十多匹马不是马,而是魔兽,风系高等魔兽:风鹿!
风鹿乃是飞虎与魔鹿的杂交,日行三千里,踏雪不留痕,比最好的马匹还要好得多,但这种魔兽野外存活极少,所以极少出现,达官贵人等闲都难得一见,但这些人一用就是十多匹,根本就是当作普通马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