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庄园内,略显沧桑的古楼上,挂着一块古仆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刻了四个字。
“田家祠堂!”
楼内,正有一老一少,面色肃然地打量着四周。
“青儿,爹已经来此不下百次,但却无一发现,难道传言是假的?”一位中年人疑惑地道。
年轻男子样貌俊雅,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犀利地眼神扫了残破的四壁一眼,缓缓摇头道:“应该不是,肯定是我们露掉了什么地方。”
接着,男子又道:“田家有秘法,已经到了众人皆知的地步,若非我们下手快,恐怕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这么严重?”中年人惊讶了一下,道:“照你这么说,田家有着传言那般神奇的秘法,为何还能如此不济,落到这等地步?”
男子又摇了摇头,道:“并非他们不济,而是他们的血脉传承已经淡化的即将逝去,所以才会出现族内无一人可修炼秘法的一幕。”
“据我所知,修炼田家秘法,必须要强魄的肉身,否则便会自爆而亡。”男子连道,“其实,我让爹爹抢下田家祖祠,就是要邀请皇子来我们家做客,到时候请他一观田家祖祠,以他莫大的神通,说不定会发现什么。只要皇子有收获,一个高兴下来,就足以让得我柳家飞黄腾达了。”
这一老一少,正是柳家的家主柳万宗,以及他修炼成化极一重境的儿子,柳青。
“好,青儿,还是你想得周到!这田家的秘法消息外露,他们肯定把秘法早早的藏了起来,很有可能藏在了祖祠当中。”柳万宗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哈哈大笑。
忽然,他然后面露惊色,叫道:“肯定如此,我记得当时要抢下这间祠堂时,那田岩可是拼了老命的阻拦。我杀他族人,抢他产业,都没见到他那般疯狂,这其中定有猫腻!”
“哦?有这等怪事?”柳青眉头一跳,显现出智慧之色,道:“看来,这秘法不出意外肯定是在祖祠当中。不过,以我们的能力,肯定无法寻找出来,还是把这个惊喜给皇子留着吧。即便什么都没有,皇子来我家做客一次,也将是光祖耀祖的事情。”
柳青连最坏的打算也想到了,道:“如果秘法真的不在祖祠当中,那便派人把田家老小抓到皇子跟前,让皇子手下严刑逼供。只要有一丝线索,皇子都会在心里感激我们柳家。”
“对,正是如此!”柳万宗对儿子的智慧佩服的五体投地。
“报!”
突然,外面慌慌张张的冲来一个下人。
“何事如此慌张?”柳万宗大喝一声。
下人跪在地上,颤声道:“老爷,少爷,祁达求见,说是有重要之事汇报。”
“哦?”柳万宗把目光移向儿子,让儿子来决定见还是不见。
柳青点了点头,道:“让他等着,我与父亲稍后就到。”
下人得令,急忙退去。
“青儿,这祁达又想玩什么花样?他帮咱们吞并了田家,也分了不少产业,会不会以后养虎为患?”柳万宗沉声道。
柳青冷笑一声,道:“谅他也没这个胆子,若是真有二心,我随时取他狗头。”
“那我们现在去见他,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汇报。”柳万宗说着就要出去。
柳青一伸手,拦下了父亲,阴森森地道:“爹,现在是他求见我们,而不是我们要求见他,着什么急,让他等着。”
闻言,柳万宗愣了一下,随后一拍脑门,哈哈大笑起来。
大厅内,祁达焦躁不安的走动着,脸上阴晴不定,不时的望着外面。
“妈的,这个老混蛋,明摆着耍我。说什么稍后就到,已经快一个时辰了,都不出来见我。”祁达内心里咆哮如雷,把柳家上上下下都骂翻了天。
一个时辰前,祁达来到大厅,让柳家下人去通知。下人去了不足片刻,就回来告诉他,柳万宗与柳青稍后就到。
当时,他心中很是庆幸,暗想着柳青正好在家,这下有人对付那几个来历不明的凶手了。
可是,他这么一等,足足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柳万宗与柳青,谁都没有出现。
中途,他忍不住又让下人通报了一次,得到的还是“稍后便到”这四个字。
“妈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祁达脸上狰狞,心中恨意滔天,“本来天儿可以有望突破化极境,可是被人如此一废,恐怕心志不坚,突破无望了。”
“全都因为田家!”祁达想到这里,不禁咬牙切齿,“不灭了田家和那几个凶手,我祁达誓不为人。”
“实在不行,我就去求他!”祁达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也姓祁,还是他的叔父。
不过,这个人当年被陷害逐出家门,数十年不曾回来,主谋便是祁达的父亲。
所以,不论家族有何困难,祁达也不奢望去求这个人。
可是如今不同了,儿子被废,不能人事。眼前自己又无能为力,替儿子报不了大仇,这让他简直快要崩溃了。
“就这么说定了,实在不行,我就让出族长之位,求他出面杀了那些混蛋。或者把那两个妖女废了修为,一辈子给天儿当奴隶。”祁达狠心想道。
正当祁达如此想着,大厅外终于出现了两道人影。
“哎呀,祁兄,让你久等了。今天青儿回家,我忍不住拉他去田家的产业看了一看,一看便是忘记了时间,害得你好等吧?”柳万宗大步跨进门槛,皮笑肉不笑的道。
祁达脸色变了几变,知道对方这是揶揄他。不过,想到儿子的大仇,他还是忍气吞声,笑了起来:“柳兄客气了,如今你我的关系,还用得着这样吗?再说了,我也刚到不久,刚到不久。”
看着祁达如此谄媚的笑容,柳家父子二人,心中皆是傲然冷笑,不屑一顾。
“柳青侄子,真是厉害啊,年纪轻轻便是如此修为,还得到皇子赏识,前途不可限量啊。”祁达赞叹一声,而后面色一变,痛苦地道:“可怜我天儿,如今被人打的重伤,都不能人事了……”
“什么?”柳家父子二人一听,顿时一惊,皆是想到了这会不会是田家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