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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盗墓笔记九之终极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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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千里走单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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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个小时奋战后,我终于推开下水井盖,一身泥水的爬上地面,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寂静的二级马路上。

    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是凌晨四点钟。天色晦暗不明,铅灰色的彤云压得极低,天际不时划过一道利闪,隐约传来闷雷声,却没落下半个雨点。我心里诧异,杭州很少有这样的极端天气,会不会是这雷声引发了地宫里的场景重现呢。

    被禁闭了一天两夜,我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天光了,不禁仰天深吁一口气。看看周围,没有一点人声,这里应该还没出三叔的控制范围,也就是说,这里仍然属于那片人为制造出来的鬼蜮。

    三叔的小楼隐在远处黑暗里,窗口不见一丝光亮。犹豫再三,我决定还是先不找那老家伙算账,离开这里再说。

    三叔和小花都精通拳脚,我这个门外汉和他们当中任何一人单挑都未必能赢,能逃出升天实属侥幸,如果再被抓回去就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把井口盖好,也许过些日子我还会来拜访一下,里面有些东西让我感到无比好奇,不过现在我必须要快点离开了。

    天刚蒙蒙亮,我盘算了一下,现在身上没钱、没手机、没钥匙,就算步行回家或者去铺子也只能在门口傻站着,心里虽然不愿意,也只能先去投奔我二叔了。

    我穿着袜子走出差不多半里路才出了三叔的地盘,站在街口打车。不知道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太脏还是太吓人,好几辆出租车都从我面前疾驶而过,我心急如焚,干脆站到街道中间,横着伸出双臂,终于一辆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我也不管司机愿不愿意,径自拉开车门坐进去,把二叔家的地址告诉他。

    出租车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一边开车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我,后来终于忍不住问道:“小伙子,你这是怎么闹的?”

    我说:“别提了,昨晚和几个哥们聚会,有点喝大了,半夜回家的路上不知是谁他奶奶的那么缺德,把下水道盖子偷走了……”那司机没听我说完就大笑起来,倒省得我继续再往下编了。

    司机幸灾乐祸了一阵,忽然问我的鞋那儿去了,我告诉他不光是鞋,我的包和所有重要物品全都掉在水里找不着了。

    那家伙说:“不对劲啊,下水道又不是西湖,你掉下去也不至于连鞋都给冲走了吧?”我说:“怎么不至于,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姓吴,我老爹给我取名叫吴邪呀,这不是倒霉催的么?”

    司机听后又是一顿狂笑,直夸我老爹有才。我向他借了电话给王盟打过去,王盟还在睡觉,幸亏没关机,过了好一阵才听到他睡意蒙眬的声音。

    我说:“我是你老板,先别睡了,我现在需要你来救驾。你快到铺子去,把我的备用钥匙、手机还有全部现金都划拉到一块,再找一套从里到外的衣服和鞋袜送到我二叔家来,越快越好。”王盟嗯嗯地答应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车子到了我二叔家门前,我让司机稍待片刻,跳下车按门铃,过了半天二叔才来开门,一看到我的模样就怔住了。

    睡在客厅的金毛也被吵醒了,跟出来看热闹,一见我惊悚的模样吓得耳朵都背到脑后去了。随即很同情的朝我摇尾巴,不过我觉得它咧着嘴吐舌头的模样更像是在幸灾乐祸。

    我说:“二叔,你快点把钱包拿出来,替我付一下车费。”那个吝啬鬼磨叽了半天才拿来钱包,问司机多少钱。

    我不容分说从里边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司机,说:“不用找了,剩下的钱拿去洗洗车座套。”司机冲我点头一笑,开车走了。

    我二叔是个有点洁癖的老单身汉,看着我的脏模样直皱眉头,狐疑的瞅着我,问道:“你这又是闹得什么鬼,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前天下午和三叔吃饭遇到小花,后来和他一起回铺子被灌醉囚禁的事都说了。

    二叔皱着眉头听完,骂道:“这个老三真是混蛋,怪不得我昨晚吃饭时候总觉得你不对劲。”

    我吃了一惊,问二叔:“我昨天晚上去啦?”二叔点点头,说道:“跟老三一起去的,应该是那小解假扮的,两个人一直眉来眼去,我还以为你们俩又要搞什么名堂,原来是怕露馅。

    吃完饭我陪他去结账,那小子现金不够,我朋友看他包里有好几张卡,就说可以刷卡结算。他死也不肯,居然又从另外一只钱包里拿出钱来……”

    二叔说到这里骂了一声,接着道:“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谁他娘的会随身带两个钱包?除非精神不正常。我回家睡觉的时候一直琢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满手的银行卡不用?不是卡里没钱,就是他不知道密码,我以为你又犯什么呆病,想不到竟然给人调包了。”

    我问:“他们俩吃完饭以后去哪了?”

    二叔说:“他们俩搭昨晚的飞机去长沙了。老三说要陪你走马上任,听说那边老九门有几家盘口打算给你庆祝一下。”

    我一听不由叫起苦来,跟二叔说我得马上追过去,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接任呢,不能让解语花那个混蛋戴着我的脸胡来。

    二叔点点头,让我进去洗一洗。我说我得等王盟送衣服来。他让我自便,转身回到客厅,在里边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

    金毛没有跟二叔回屋,一直在边上注视着我,见我看它,就摇两下尾巴。可能是怕我蹭它一身泥,没像平时一样过来套近乎。

    王盟比我预想的要麻利,没多久就过来了。这家伙最近把我那辆老车自觉占为己有,每天下班明目张胆地开回家。

    我也不拦着他,那辆破车早就成了油老虎,我平时几乎不开出去,只是为了走货时掩人耳目才留下它,丫的自己乐意得瑟随便,想让我付油钱门都没有。

    王盟开着破车刚拐进胡同口,我就听见低音炮在轰鸣:……为什么我们相遇在网络,为什么要拿虚拟对待我……

    我吓了一跳,赶紧跳出去做手势叫他噤声。这一带都是独门独院的中产人家,一个比一个矫情,弄出这么大噪音要被投诉的。

    王盟停下车,从里边抱出一大堆东西。我让他进屋,把带来的东西搁沙发上,一边训他:“大清早你搞这么大响动干什么?不知道还以为卖碟的来了呢。”

    王盟一笑,顾左右而言他,指着我一身的泥水问道:“老板,你不是昨晚坐飞机去长沙了吗?是飞机失事还是被恐怖分子劫持啦,衣服怎么弄成这样?”

    我不便说出真相,只告诉他出了点意外,掉进一口井里,重要东西都丢了。

    王盟叹了口气小声说:“吓我一跳,刚才我还以为你化了妆准备去盗秦始皇兵马俑呢。”我正躲在浴室里脱衣服准备洗澡,一听就探出头想骂他,自己却忍不住笑喷了。

    王盟站在浴室门口,等我洗完澡把干净衣服一件一件的递进来,对我说:“铺子里的衣服你都带走了,我怕你着急,没上你家去取,我的先借给你穿。”

    我套上牛仔裤,接过上衣一看,是一件亮蓝色的迪斯尼T恤,上面有个硕大的米老鼠图案,色彩鲜艳夺目、极具立体感。

    我鼻子差点气歪了,问道:“大哥,你还能整个再雷人一点的不?”王盟有点伤自尊,质问道:“这衣服哪里不好?这是今年刚上市的新款,卖两百多块哪,我自己都还没舍得穿呢。”我无言以对,只好套上走出浴室。

    二叔打完电话从房里出来,本来拉长着脸,看见我的衣服竟然也乐了。破例帮我沏了杯热茶,问我下一步要怎么办。

    我说:“没身份证,飞机是坐不成了。我那老车一上高速就得趴窝,你能不能把车子借我一下,我想马上去长沙。”

    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问道:“你没有驾照,碰到交警怎么办?”我说:“让王盟跟我去,他有驾照。”

    二叔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里面的钱让我路上用,我现在身无分文,也没资格再客气,就接过来揣兜里。又向他要武器。

    他吓了一跳,说:“你小子想干什么?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家里,别出去闯祸。我已经召集了手下人,这件事老子出面替你摆平。”

    我在三叔那窝了一肚子火,这时忍不住发作,冷笑一声问道:“凭什么要你摆平?我既然有胆子接下那枚戒指,就得自己承担一切后果。连解语花那个小妖孽都收拾不了,我还有什么脸做老九门大当家?”

    我打小就惧怕二叔,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敢当面顶撞他。金毛本来静静趴在二叔脚边,这时突然站了起来,支起耳朵戒备的看着我。

    二叔竟然没见怪,瞅了我一眼,说你跟我来,领我走进卧室,掏出钥匙打开一扇柜门让我自己选。

    柜子里俨然一个小型的兵器库。想不到二叔如此儒雅的学者竟然私下有这种小萝莉的爱好,我心里有点忍不住想笑。

    我也怕闹出乱子,就没拿火器,挑了对一尺多长的猎刀。沉甸甸的看上去很实用,做工也相当精美。我把这对兵器取出来,看着二叔征询他的同意。

    二叔看样子有点舍不得,却还是点点头,说:“这对刀子是我在一位大师那儿定制的,钢口没的说,放了六七年一次也没用过,就送给你吧。你……还挺识货。”不知道为什么小子俩字临时省略了。

    我谢过二叔把刀拿回客厅,学着闷油瓶的法子,用一件衣服裹起来缠好,藏进王盟带来的背包里。二叔已经从车库把自己的座驾开了出来,站在车前等着我。

    我带着王盟出来,心里有点抱歉,朝他笑笑说:“二叔,那我走了。”

    二叔送出几步,嘱咐我多加小心,说自己招齐人马随后就到。

    我和王盟向二叔告辞,王盟熟练的驾车开出二叔家的小巷,拐了几个弯,寻路往城外高速方向驶去,看来我那辆二手的老破车倒是挺能锻炼技术。

    我已经在地底下折腾了近三十个小时,这时精疲力竭,眼皮直往一起粘。嘱咐王盟说:“我得眯一会儿,你开车小心点,这辆凯迪拉克我二叔买了还不到一年,老头儿可是当成心尖子一样,如果磕了碰了他一定会跟我拼老命的。”

    王盟嘻嘻一笑说:“没事,我同学是4S店的,小刮小碰保管修得看不出来。老板,这车太酷了,咱们也买一辆吧。”

    我躺在后座上迷迷糊糊地说:“我可没钱,二叔这辆车五十八万八,你要是今年能挣到这个数咱们就买它一辆,天天都归你开如何?”睡着之前我听王盟自言自语道:“你不是做上大当家了吗?老九门的新瓢把子没辆好车怎么说得过去?”

    一觉睡醒天已过了中午,王盟开着车早就狂飙出几百公里。我们在服务区停车买了点吃的,胡乱填饱肚子,两个人换班开车,日夜不停的往长沙赶。

    接近长沙市区时天已经快黑了,这一路上多半时间都是王盟在开车,我怕他太累,自己接过方向盘,让他到后面躺一会。

    王盟说自己不累,在后座摆弄车载DVD,眼睛盯着小屏幕,戴上耳机手舞足蹈。一会又告诉我他饿坏了,让我看到超市停一下。

    碰巧开出不远就有家便利店,我停车给王盟一百块钱,让他去买吃的。车开的太快,停的离商店有点远,我懒得倒回去,王盟只好颠颠地自己往回跑。

    我坐在车里等,想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虽然凭着一股激劲追过来了,我还真不知道见到三叔和小花以后如何交涉,这时候我真希望能有人能在旁边提点一下,告诉我下一步该做什么。

    王盟好半天也不回来,我下意识朝他去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里的人行道上乱作一团,好像有人在打群架。

    题外话:和小哥正好相反,盗迷对吴邪形象的再创造乏善可陈。通常不过两种:娘娘腔的色情狂和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小三爷。

    老苗认为此两种都不靠谱;吴邪是个标准的城市小资,作为古董商人,过着悠闲雅致的小康生活。斗外的吴邪是温文含蓄的,虽然看见女人有点不靠谱,但感情上基本属于传统的保守型。

    吴邪性格有那么一点倔犟,所以就算他和小哥真有一腿,也不会是哭哭啼啼的处女型诱受。两人间的较量应该是八路与鬼子终场对决的强有力搏杀——两个男人拼刺刀。

    吴邪是不会让自己轻易落败的,闷哥对小吴有一点保姆情结,多半会有意无意的让着他。闷油瓶是典型的自虐人格,不会给自己一点欢娱的权利,所以主动的那方定是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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