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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盗墓笔记九之终极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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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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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对我的说辞颇不以为然,把飞狐往怀里一抱说:“你看辛迪刚才跑那么快,像给吸了骨髓吗?再说这小家伙很懂得区分善恶,说不定专咬坏人呢!我带回家以后只给它吃鸡肝和火腿肠,好好管教,慢慢就不会咬人了。”

    我一听就有点头疼,心里说这可是一只狐精啊,你以为是养条哈巴狗?还喂鸡肝、火腿肠,亏你想得出来!买一袋狗粮岂不更省事?小女娃爱心泛滥起来往往不可理喻,再加上我早已经筋疲力尽,脑子都不太灵光了,也想不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话来驳斥她,只好重重叹了两声气,希望解语花能自觉一点,开口管管他未来的老婆。

    秀秀见我抱着脑袋不做声,就说:“你要是不说话我就算你答应啦!你说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

    黑眼镜这会儿已经包扎好了伤口,踱过来笑眯眯的问:“妹子,听没听过放羊娃和小狼崽的故事?”

    秀秀一边替飞狐梳理皮毛一边说:“没有啊,你想给我讲讲?”

    黑眼镜说:“讲什么啊,这故事你肯定早就听过。放羊的小子在山里捡了一对狼崽,觉得挺好玩,就想带回去当小狗养着,长大了教它们看羊,当天晚上母狼就带了整个狼群把他家给围了;你要是把这狐狸精带回去,没准那一大群飞狐都得跟你到长沙老盘口安家,你有那么多鸡肝和火腿肠喂这群小毒虫吗?”

    我一听就忍不住捂住脸偷笑,秀秀瞪了黑瞎子一眼说:“我不信!我觉得你就爱胡说八道。”虽然嘴里这么说,我看她表情有点纠结,显然也很担心那种情况真的发生。

    小花正在整理药箱,头也不抬的对秀秀说:“还是把飞狐交给小吴处置吧,前天就是因为你太固执,执意要上崖和辛迪比试功夫,老张和二爷定好的全盘计划都给你打乱了,害的小吴差点给老齐抓去。你知道这几家盘口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来救你?欠那么多人情债,我们将来拿什么还?”

    被霍小玉用激将法骗来探悬棺是秀秀的一块心病,听小花揭她疮疤不禁有些气结,怏怏不乐的和飞狐对视了一会,看样子是舍不得,正在进行心理斗争,最终还是走过来把飞狐放到我怀里,赌气说:“还给你吧!”

    我暗暗松了口气,也不敢表示什么,怕万一说错话那丫头又改变主意,急忙带着飞狐离开。

    飞狐安稳的伏在我肩上,一直回头望着秀秀,秀秀有些难过,把小脸转向另外一边。这个山洞比较开阔,我尽量往远处走,想和飞狐私下聊几句,问它一些事情。

    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感觉自己的做法有点傻,不过还是忍不住要问问它。飞狐在墓室里曾经变成了闷油瓶的模样,连衣服都是他经常穿的样式和颜色。

    开始我还没太往心里去,后来仔细回味,觉得这家伙多半在古墓里见过闷油瓶,而且不止一次,否则怎么连说话的声音和神态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最让我奇怪的是,它怎么会知道我认识闷油瓶?

    (老吴同志啊,地球人都知道你和小哥的关系了好不好?老美那边都要把你俩那点破事拍成电影了耶。)

    飞狐似乎有点明白我要放它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说:“狐兄,多谢你在地宫里放我们一马,现在我也信守承诺,放你回去和你那些兄弟们团聚,不过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老实告诉我吗?”

    小白狐歪头看着我,那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我忽然觉得自己真有点不靠谱,竟然指望一只畜生帮我解答心中的疑惑,轻轻拍一拍它背上的毛,把它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做个手势,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白狐恢复了自由,先抖了抖身上的毛,像猫一样四肢着地踱了几步,随即身子一耸攀上洞壁,弓着背跳到和我脸差不多高的地方,扒着岩石回头看我。

    我冲它笑笑,问道:“你在地窖里变的那个穿蓝帽衫的人,能再变一次给我看看吗?”

    白狐似乎没听明白,默默望着我。我在心里叹口气,觉得自己实在太蠢了,向它点点头,再次挥手叫它快去。

    这回它好像懂了,撑起身子沿石壁向上爬行,行动十分灵活,每个起落就是一米多远,很快就攀到我再也够不着的地方,停下来再次回头行注目礼。

    我也有些依依惜别,仰起头和它对视。忽然眼前一亮,那个白衣飘飘的绝代佳人又出现了,周身裹在光晕中向我微微一笑,我虽然知道那是白狐幻化的,还是禁不住目眩神迷。

    那美人只停留了一霎,转眼功夫就像节日的礼花一样四散开来,半空中落下一朵伞形的五彩阵雨,白狐就在那片耀眼的光斑当中展开肉翅,翩翩向岩洞深处飞去。路经一个洞口时,忽然有嘈杂的叫声传来,一大群飞狐从里面叽叽喳喳的冲出来,跟在白狐身后,一路欢叫着头也不回的去了。

    我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掉头往回走,一路上暗暗纳闷。我问它能不能再变一下小哥,谁知道它又变回美女形象,到底是没听懂还是故意炫耀,莫非这狐精是个母的?

    慢慢走回休息地点,那几个人已经整理好装备,黑眼镜和那哥俩唠得正欢,经过刚才蛇窟之战,他对那俩人印象显然好了不少,见我回来就问:“怎么告别了这半天?你也舍不得放它走?”

    我没敢问他看没看到白狐变成人形,怕万一是我的幻觉,又得被他们取笑一场,只问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关平说就等你了,我们已经找到从前工匠留下的出洞标记,再走一百多米就是安放悬棺那个洞口了。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急忙问道:“咱们不是到地宫外面平台上去和我二叔他们会合吗?怎么自己先出来啦?”

    关平一笑答道:“是二爷的意思,盗洞我们都已经打好了,里面人太多反而危险。老爷子说你脾气太犟,一定不肯先出来,他让我们这么骗你的。”

    我听了无话可说,就问小花和黑眼镜的意思。黑眼镜站起来伸个懒腰说:“既然二爷发话了,那咱们就出去吧,在洞里闹腾两天两夜,我都困死了,得找地方好好睡一觉。”

    小花也表示同意,我想想大伙也确实都太累了,在洞里瞎转也未必找得到我二叔他们,反而耽误时间,就让关平带路。

    又往前走了一阵,洞里逐渐传出水声,周围环境越来越潮,空气中发出特殊的恶臭,是蝙蝠的排泄物长期堆集在洞里,经过发酵产生的氨气,我们进洞时就曾经闻到过,这股味道恶心之极,领教过一次的人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知道要经过蝙蝠洞了,低声提醒他们注意,千万别惊动那些小吸血鬼,这时候再被咬上一口可太不值得了。

    我们脚下的路也越发难走,又黏又滑不说,还直往下粘鞋,感觉像踏进了沼泽。我低头拿手电一照,全是和在一起的蝙蝠屎尿,浓稠的像浆糊一般,厚度几乎没过脚面,当时就恶心的差点吐了。

    黑眼镜拿手电往洞顶晃了一下,发现几百只蝙蝠挤在一道山体裂缝里,一对对小红眼睛发出点点荧光,蠕蠕的在口里爬来爬去,看样子都很忙碌。不时有一两只扑棱着翅膀飞出去或者从外面急匆匆赶回来,估计现在是它们的猎食时间。

    忽然小花大骂着撞到我背上,原来有只蝙蝠在上面突然开始撒尿,正好淋了他满头满脸,那股骚味呛的我连打好几个喷嚏,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黑眼镜说:“老关,你他娘带的什么破路啊?我们进来时可没有这么恶心。”

    关平回答说:“你们走的那条路要经过一个蟒蛇的老窝,实在太危险了,那些蛇这几天屡次被我们骚扰,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老齐那伙人下手太狠,把蟒蛇炸死了不少,它们恐怕记仇了,再进去不被杀光才怪呢。”

    黑眼镜问:“这里的蝙蝠怎么净拉稀呀?踩上去也太恶心了。”

    蒋老四笑道:“这附近有条地下河,水从另一边山洞渗过来,和蝙蝠粪混在一起了,沤了这么多年,可是种地的上好肥料啊。”

    黑眼镜边走边骂道:“他爷爷个鬏子的,老子听着都觉得反胃,我宁可吃化肥农药种出来的玩意。”

    我和小花都没吭声,一左一右架着秀秀。地面的稀泥越来越深,已经没过小腿了,我们从散发着恶臭的粪泥中趟过,感觉整个人都在被慢慢往下吸,随时有可能咕嘟一声没进粪水里。

    我开始有些担心,蝙蝠洞空间狭窄,到处弥漫着对人体有害的氨气,我们在这臭味熏天的洞里呆久了,不中毒才怪。

    正想问关平还有多远的路要走,突然间侧面洞壁上有一道冷风扑面,我对那种细微的嘶嘶声实在印象太深了,立刻就意识到那是一条蛇在对我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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