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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盗墓笔记九之终极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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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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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了房间里并没有其他生物存在,我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寻思可能是这些天的遭遇实在太过坎坷,心理上有些草木皆兵了。

    为了让屋里显得人气旺一点儿,我打开电视调到一档经常看的社会新闻栏目,随后自我解嘲的傻笑几声,拿了瓶啤酒往肚子里灌,边喝边走进卫生间,准备插上热水器待会儿冲个澡。

    谁知道刚进门就蹚了一脚水,低头一看,地面上湿淋淋的,我还以为楼上那家又发水了,骂了句娘急忙看头顶,天花板竟然是干的。

    这下我心里又开始打鼓,我已经出门三天多了,离家之前的确曾洗过澡,不过水迹早就应该干了才对,除非我不在时有人来过,还在卫生间冲了澡。

    这套房子除我之外我妈和王盟也有钥匙,我立刻给他们打电话询问,两个人都说没来过,至于洗澡就更加无从谈起了。

    放下电话我更加紧张,急忙跑回卫生间看有没有地方渗漏,结果令我大失所望,每条管道都完好无损,竟然无法确定地面的积水是从哪里来的。

    我取出一把带电击功能的战术手电,把房子重新搜了一遍。

    这回连床洞和橱柜都开打看了,并没有像预期中那样在水槽底下遇到鬼怪或是在黑暗处发现一对冒着绿光的眼睛。

    我的恐惧并没有因此稍减,把门窗各处统统查看一遍,只发现了一处破绽,离家期间厨房一侧的阳台窗户没锁,但我住的是五楼,不太可能有人徒手爬上来。

    由此反推,如果真有东西从外面进来,也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心说刚才回家路上碰到好多人在十字路口烧纸,莫非真从外头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啦?

    我想瞧瞧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就走到墙边翻黄历,这一看不要紧,立刻就觉得蛋疼起来,今天竟然是阴历的七月初一。

    相传每年的七月为鬼月,初一晚上阎王会下令开放地狱之门,让终年受苦的鬼魂外出游荡,享受人间供奉,所以这一天几乎家家户户都要焚化纸钱祭奠亡人。

    再过十多天就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古时候又把这天叫做盂兰盆节,是和清明、上巳、寒衣节并称的民间四大鬼节。

    我越发相信自己是撞见鬼了,赶紧找了串桃木佛珠挂在床头,澡也不想洗了,关掉电视锁紧门窗,拿了手电筒钻进被窝。

    本来我是打算装睡的,目的是要看看室内安静下来以后,会不会有什么超自然的东西现身作祟;不过我是那种最不能挨枕头的人,也有可能因为精神太集中了反而容易入眠,钻进被窝没多久,身子渐渐热乎起来,朦朦胧胧的竟然睡着了。

    虽然说是睡过去了,但神经的某一部分仍然紧紧绷着,突然之间就有种极端不祥的预感,好像有道目光在近距离窥视着我。

    我大惊之下猛然醒过来,赤脚跳下床冲出卧室,将所有灯全部打开,仍旧没发现任何不同寻常的生物。

    我浑身冷汗,几乎都要虚脱了,有气无力的走进卫生间用凉水扑脸,准备这一夜不睡了,看看到底他娘的能发生什么。

    就在我抹去水珠抬眼看向镜子那一瞬间,背景中的白墙忽然变暗了,一个细瘦的人形吊死鬼一样悬在身后,因为镜子上布满水点,那东西的五官和轮廓有点模糊不清。

    我像被开水烫了似的猛然回头,只看见卫生间的门轻轻晃动着,背后那块地方空空如也。

    我又条件反射的回头看镜子,镜中黑影立刻一闪,我还什么都没看清楚,镜子竟然啪的一声爆裂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感觉脊背上一阵寒意陡然升起,现在我完全可以断定屋里有东西,只是不知道它要对我做什么,更加不晓得该如何应付。

    既然确定了身边存在危险,我反而不像原先那么惊惧了,拖着步子回到卧室,准备考虑一下如何着手应对。

    我仰面在床上躺下,赫然发现正对着我的天花板上印着个人形的阴影,显然那东西真的贴在屋顶上看过我,这一下我的承受底线终于被突破了。

    我狂叫一声跳起来,抓起手机给就胖子打电话。

    胖子那边估计早就睡死过去了,彩铃是那首著名的神曲《忐忑》,不停的重复着啊咿呀咿哟,滴个呔、滴个呔、滴个呔……

    我急的头上冒火,几乎快要疯了,最后连语音交换台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开始提醒我您拨打的手机现在忙,请稍后再拨。

    这种情况下我也顾不上自尊心多少钱一斤了,立刻又拨闷油瓶的手机,只响了两声那家伙就接了,半睡半醒的声线听起来颇为性感,问我这时辰打电话干什么。

    我听到他的嗓音情绪立刻平静下来,定了定神才告诉他:“我今天晚上外出遇到好多烧纸的,好像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家了,刚才我在镜子里见到鬼了。”

    闷油瓶似乎有些不以为然,打了个呵欠轻声道:“胡说什么,世界上哪有鬼,会不会是你做梦啦?”

    我一听就急了,没想到这货居然是无神论者,大声和他争辩道:“怎么会没有鬼!咱们在古墓里看到的都是什么?”

    闷油瓶忍着笑说:“那些是墓中千年阴气孕化出来的,离开那个环境维持不了多久,一见阳光就会烟消云散,不会千里迢迢跟你回杭州的。”

    我喝道:“亏你还好意思扯这个,你自己不就是个鬼王吗?你不也是整天到处乱跑!”

    闷油瓶愣了一下,似乎悄悄笑了,随即轻声说:“不要紧张,告诉我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急忙一五一十把回家后见到的情况告诉他,尽量不夸大其辞,免得让他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闷油瓶听完沉吟了一会,说他也无法确定我见到的究竟是什么。

    我就问他那我眼下应该怎么办,闷油瓶想了想说:“你现在就从家里出来,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等天亮了买张票去北京吧,我们在解家见面,给他老娘祝完寿我跟你去杭州看看。”

    我一听大喜,放下电话立刻收拾东西下楼,幸好并没有冤魂厉鬼之类的东西现形出来拦住我,一路连滚带爬逃到住宅小区门口,召了部计程车直奔杭州火车站。

    进站后我先去售票处查时刻表,买了最早去北京的车票,剩下几个小时就到麦当劳去打发,点了薯条和咖啡,借用那里的wifi信号上网。

    熬到早上七点钟,我终于装着一肚子美式咖啡上了火车,没过一会儿胖子电话就来了,问我半夜三更给他打电话什么事。

    我一听那幸灾乐祸的声调就知道闷油瓶已经告诉他了,于是埋怨那厮不讲义气,老子遇到危险了他还有心思睡大觉。

    胖子笑道:“别怕啊,有哥哥在包你没事!我们坐班机先到一步,就在北京等着你,不管缠住你的是什么妖怪,小哥保管能手到擒来。”

    在火车上颠簸了差不多十三个小时,我总算在晚上八点到达了北京南站。

    本以为小花他们会组织个小型的欢迎仪式,谁知道冷冷清清连一张熟脸都没看到,只有一个年轻人举着牌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出口外面,牌上写着接杭州吴先生。

    我拖着行李过去打招呼,那小子一开口我就听出他是解语花的助手,前几天和我通话的那个人。

    那小子估计也认出我来了,冲我点头微笑,说自己是花爷手下,名叫梁子,他们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临时住处。

    我跟着梁子往停车场里走,心中未免有些郁闷。昨天晚上饱受惊吓不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二十四小时没敢合眼了,老子落难投奔你们来了,狗日的竟然都这么势利眼,只派了一个助手接站。

    梁子看出我的不快,开始低声解释说他老板昨晚趁夜走货,不想出点儿差头耽搁在城外了,胖子和黑眼镜一下飞机就过去帮忙,眼下还没回来。

    闷油瓶已经布置好了一间静室,原本是打算留下来接我的,谁知道有件铜器与人交割时不小心cei了(读四声,搜狗里找不到那个汉字,凑合着看拼音吧),买主那边不依不饶,小花无奈只好请闷王出马前去修补,临走前吩咐梁子把我接到静室休息。

    我有点奇怪,就问什么是静室。

    梁子咧嘴笑起来,操一口京腔说道:“听说您不是撞邪了吗?这种情况住在酒店或者宅子里怕吓到别人,所以张爷特别为您布置了一间单独的屋子,墙上贴了好多符咒,驱鬼用的。我看那位大爷比英叔还厉害呢。”

    我刚想问他英叔是谁,随即想到应该是经常扮演驱魔道长的林正英,自己忍不住也笑了。

    开车七拐八弯到了地方,是一间临街的小小铺面,看门楣上的字迹从前是卖香烛祭品的,的确很适合与鬼神打交道。

    我见梁子并不打算进屋,就道了谢请他回去。梁子说他得请示一下,在电话里和解语花嘀咕了大概五分钟,随后把手机递给我,说他老板要同我讲话。

    我接过来答应一声,小花在那边嬉皮笑脸的直道歉,说实在不好意思,你老公和哥们都让我借来帮忙了。

    我啐了一口,说你小子少废话,再提那俩字我就抽你。

    小花立刻贼兮兮的笑起来,说眼下实在抽不开身,你先在那儿委屈一下,我让梁子守在门口,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这边一完事我们大家立马就去陪你。

    接着又说道:“老闷有点担心你的安全,特意让我嘱咐,如果感觉还有东西威胁你,就马上到胖子的古董店去,那里有人可以保护你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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