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里是没法再住下去了,锅碗啥的全部没用了,自己平常做饭用的大锅,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床板塌了,底下垫着的砖头块子不见了,被褥堆在一旁,撕成了碎片,木板也被全部拆卸了下来,甚至还被砸成了一截一截的。
粮食没有了,自己的小花猪不见了,家里现在,真的是一贫如洗了,别说吃了,就连睡的地方,现在都完全找不到。
一个人坐在地上,尽管地面现在有点冰凉,但是陈二狗,还是浑然不觉一样,双手抱着头,身子一阵一阵的抽搐,一双眼睛里面,透着一股绝望与愤怒。
心里想着,肯定是陈呆子找不着自己,就跑来毁了自己的屋子,这个仇,必须要报。
狠下心,陈二狗收拾了一点还能穿的烂衣服,就上了山,进了之前呆的岩洞子。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之后,找来一个布兜,装满了石头,就急匆匆的,趁着夜色下了山。
一路上都没有停留,顶着月光,迎着凉风,踏着泥泞小路,陈二狗一脸平静的向着陈呆子家的方向,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陈呆子家在村子东头,离陈二狗的屋子有点远,不过走路过去,稍微快一点,大概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陈呆子家并不是很富裕,但是有个在派出所当差的舅舅,所以陈呆子仗着他舅舅在村儿里横行霸道。
陈呆子家门口,有一片竹林子,稀稀拉拉的几根竹子,也没啥好货。屋子是普通的木板子房,典型的吊脚楼样式,上面住人,下面就养猪喂鸡。
三大间的房子,这会儿还有一点儿灯光,屋里似乎还能听见一些声音,又女人的*,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狗日的陈呆子,你给老娘使点儿劲儿!”
陈二狗这时候已经趴在了陈呆子家窗子下面,附耳一听,屋里那女人声音还挺熟悉,像是陈呆子家对门的寡妇苗媳妇儿,在村儿里也是出了名的水性杨花,还真没想到,这寡妇居然和陈呆子还有一腿。
苗媳妇儿名叫苗双英,嫁来七里村儿也有些年头了,现在三十好几,早年男人陈水在镇上修路,山体滑坡给埋了。
这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苗双英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所以男人一死,就熬不住寂寞了,没多久,村儿里就传出了苗双英水性杨花的传言。
一开始陈二狗也没信,以为只是谣言而已,可是今天,陈二狗算是亲眼目睹了,这苗双英还真是饥不择食了,连陈呆子这样的货色居然都能瞧得上,陈二狗这心里,不禁也是一阵好笑。
“陈呆子,老娘叫你使点劲儿,你没吃饭呢你?”
“老子就这样了,老子没啥劲儿,你个*娘们儿,你别找老子泄欲啊。看老子不顶死你!”
陈呆子在屋里冲着苗双英叫嚷了一声,然后就只听见一阵嘎吱嘎吱的床板响,床板一响,那苗双英也配合着大声的呻吟了起来。
陈二狗一听,心里一阵窃喜,转身,悄悄的往竹林子的方向就摸了过去。
在竹林子里,又一些没用的破化纤袋子,陈二狗抓了两条,又找道陈呆子家里烧的土肥堆儿,把化纤袋子在里面一裹,就变得乌起码黑的了。
陈二狗顶着化纤袋子,摸着黑,一手提着手里的一大包石头,就往陈呆子家里走了去。
站在门口,陈二狗也没直接进门,而是抓起一块石头,就往陈呆子家屋顶上扔。
陈呆子家的屋顶是盖的瓦顶,一块石头上去,打得屋顶上的瓦片也是*直响,瓦片一响,那屋里陈呆子与苗双英的动静猛地就停了下来。
陈二狗一听,两人已经开始谈话了。
“狗日的,啥东西?老子出去看看!”
“怕个啥,干完了再去!”
“干!”
又是一阵床板响,就在这时候,陈二狗又掏出一块石头,扔上了屋顶。哗啦啦的一阵响,想必那瓦片也被陈二狗打碎了。
“狗日的,谁啊?”
陈呆子在屋里一声大叫。
这时候,顶着漆黑的化纤袋子的陈二狗一阵偷笑,随后一手捂住嘴,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站在窗子前,就阴阳怪气的说了。
“老子是陈水,你干老子婆娘,老子就砸你家房子。”
“陈水?”
一听屋外人说是陈水,屋里俩人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可是转念一想,陈水不是死了吗?咋又回来了?难道说,闹鬼了?
陈呆子倒是没啥,那苗双英可真是吓坏了,一脸的惨白,抱着被褥,就蜷缩在了墙角里,望着窗子外,浑身直哆嗦。
“陈。陈呆子,是。是陈水啊。”
陈呆子其实也吓得够呛,可是毕竟是个男人,壮了壮胆,咳了两声,勉强站直了身子,光着屁股就往窗子边上走了过来。
打开窗,就往外面瞧,这时候的陈二狗,早就已经躲进了黑暗之中,由于身上的化纤袋子是黑的,跟这夜色还真就融为了一体,量他陈呆子是钛合金的狗眼,也不可能看见陈二狗在什么地方。
“他娘的,啥都没有,苗双英,别他妈没事儿自己个儿吓唬自个儿,俺们继续!”陈呆子一看没人,就转身冲蜷缩的苗双英吼了一声,说完,就又扑了上去。
可是刚刚扑上去,这窗子外又发出声儿了。
“陈呆子,你趁老子死了,干老子婆娘,老子这辈子都会缠着你的。”
一听这话,陈呆子还真紧张起来了,脸色一变,也开始变得怯怯喏喏的,转头看了一眼窗子,坐在苗双英的面前,小声的问了一声。
“你听,那是陈水儿的声音吗?”
苗双英哪里还听得出来,已经吓得是屁滚尿流了,浑身哆嗦着,只知道点头。
陈呆子一看,难道还真是闹鬼了?苗双英都说是陈水,莫非陈水真回来要婆娘了?
陈呆子心里一急,眼珠子一转,一把抓起苗双英,连拖带拽的就往窗子边走。
“陈水,你婆娘勾引俺,你可不能怪俺啊,你要找,就。就找你婆娘吧。俺是无辜的。”
见陈呆子这么说,苗双英自然不干了,抬起一脚就踢在了陈呆子的腿上,“你奶奶个腿儿,你这个挨千刀的,当初你找老娘的时候,那可是死皮赖脸的,跟他妈的龟孙子一个样,现在咋了?陈水回来了你个软包就怂了?陈呆子,你个孬种!”
说完,苗双英又抬起一脚,就往陈呆子踹了过去。
要说这女人发起狠来,比男人可是狠多了,这一脚,正好踹在了陈呆子的裤裆子里,疼得陈呆子哇哇的乱叫,一手一把就捂住了自己的裤裆子,铁青着脸,另一只手一巴掌就朝苗双英的脸上扇了过去。
“你个婆娘,老子今儿打死你个*娘们儿。哎哟呵呵。”
这一动气,裤裆子那玩意儿就疼得更厉害了,陈呆子靠着窗,弓着背,捂着裆,一边护疼,一边还要招架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苗双英的拳打脚踢。
看得陈二狗那是满心的过瘾,不免捂嘴就偷笑了起来。
“狗日的陈呆子,老子今儿晚上非要玩死你不可。”陈二狗骂咧了一声,趁着陈呆子和苗双英正厮打得厉害,顶着化纤袋子,就慢慢的朝陈呆子家里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