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吃饭的姿态很优雅。
不要问夏琳她是怎么从一只银狐的吃状上看到优雅两个字的,夏琳表示,她真心只是觉得只有这两个字适合用来形容楚辞。
虽然这个认知让她非常的内伤。
一只异兽而已,要不要这样啊摔!
让她这个即使是在伪装的时候,也仅仅只是“安静”和“乖巧”的孩子该怎么破?!
你确定不是来拆台子的吗亲?
而至于某个骚年祁天泽喝粥的姿态……
不好意思,夏琳表示,没注意到。
她才不说那个骚包的祁小爷虽说一看就是那些个什么所谓的家族子弟出身,但是那些个劳什子气质全都被他各种抗议暴躁和不安分的态度给遮挡了呢。
所以说,果然,那些个所谓的贵族什么的绝逼是来招人恨的。
不过,反正从他们双方见面的第一刻开始,夏琳就没有打算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无害的弱女子,反而隐隐带着几分强势和斤斤计较。
所以此时,即使她的吃相再豪迈,相信楚辞也不会说什么。
当然,对方也说不了就是了。
不过此时,显然这并不是第一要务,夏琳此时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两人一兽吃完这顿不怎么安稳的早饭,移驾客厅,夏琳却是不得不关注起了自己面前的这两位的来历。
呃……
或者该说,身份?
毕竟抛开某只不管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青山城的高阶异兽不太,祁天泽这个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个黑户的小小少年,居然身上也同样连半个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可是就有点儿不同寻常了。
这两只在雨季里突然闯入她家,而且祁天泽身上明显还受了伤,虽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出了意外是肯定的。
所以,这家伙的腕仪是在这个过程中损坏了吗?
想到那日祁天泽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夏琳心中倒并不是十分怀疑这个猜测。
毕竟这玩意儿虽然看上去功能强大,但事实上也不过是个高级微型智脑而已,甚至连智脑都还算不上,坚固程度也就一般般。又能够有多强大?
再者说,就算有身份,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正如她现在以及即将要用的身份一样。
不过,啧啧,那一身破烂烂的乞丐服哟,看起来还真是有特色。
真可惜当日忘了拍照留念了,要不然,以后拿出来给这家伙看看,效果一定不错。
祁天泽是不知道夏琳在想着些什么,只是早上刘杰明的意外造访这件事。多多少少还是让他警觉的。
虽然夏琳并没有出卖他们的意思,甚至是很好的掩饰了他们的存在。
但是谁知道这女人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虽说他们的身份没有多么的见不得光,但是在眼下这种情况下,明显不适合曝光。
他虽然性格暴躁了一点儿,但是这一点儿常识还是有的。
可是眼下自己两人借助在这个女人家里。自己变成了一个根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的小孩子,楚辞更是直接成了一只银狼,他们两个能怎么办?
将这个女人困起来不难,难的是不被人发现自己两人的存在!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是第四个造访者?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每一次他们都能够这样幸运?
而且,就算能。这种躲躲藏藏的事情,他祁小爷也明显是不乐意的!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祁天泽没好气的瞪着夏琳。
这一抬头,就瞧见自己的对面,某个少女正一边噙着一抹古怪的笑容,一边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
“喂。女人,你在笑什么?!”
祁天泽语气恶劣的吼道。
夏琳眨眨眼睛,将注意力回笼,却是用一种怪怪的眼神儿上下打量着祁天泽。
“关你什么事儿?”
这小破孩儿,明明年龄不大。偏偏总喜欢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口气说话,张口闭口都是“女人”来“女人”去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简直是……
不要太拉仇恨值才好!
她可不是前世那些个青春偶像剧里的励志少女,没有满腔的热血,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面对这种中二少年,只会让她忍不住想要去狠狠的打击。
顺便,替刚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出一口恶气。
在步司铎和于洋那里受到的憋屈,她可是一直都记在心里呢!
只是因为自己的弱小,不得不忍耐罢了。
只是此时,这家伙明显的还要求助于自己,还敢在自己面前傲娇,傲娇个毛线啊!没看那只银狐都比你懂低调吗骚年!
想到这里,夏琳神色一转,倒是想起了正事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她可不想一直养着这两只大麻烦。
“你想赶我们走?”祁天泽很自然的就将夏琳的话前后联系到了一起,不由怒从心起。“你敢!”
“我凭什么不敢?”夏琳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儿看着对方,“你以为你是谁?”
还真将赖在她这里吃霸王餐当做了理所应当啊?
她虽然打不过对方,但是有瓦砾空间在,不管是银狐还是这小屁孩儿,可是也都完全威胁不到她的。
说到底,她留下这两只,也不过是觉得对自己没什么影响罢了。
“我!”祁天泽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上不来,下下不去,有心想说什么,但是在一旁某只银狐淡漠中含着警告的注视下,只得狠狠地瞪了夏琳一眼。
“你怎么了?”夏琳嗤笑,“你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还是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你敢!”祁天泽脸上带着几分阴沉,瞪着夏琳。“不要忘了,你的小命还在我们手里!”
夏琳原本只是有意挑衅的表情微微变了变,却带上了几分莫名的深沉。
瞧见夏琳这个表情,祁天泽以为对方怕了,不由有几分得意,银狐楚辞却微微皱了皱眉头,直觉不妙。
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一直非常配合,但是从对方敢在饮食上试探自己的底线就知道,她事实上根本不见得有多么惧怕自己。
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底气在哪里,毕竟他并不觉得自己有暴漏出他事实上并不会伤害对方的意思。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对方的自信的警惕。
这并不是一个无脑的女人,虽然看上去神经大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