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军的训练进入到热火朝天的地步,同时一万多的役士兵也开始进行训练。
眼下最大的难题是近七万的黑旗军和预备役士兵的纪律问题。
实在令百里无忌头痛。
正常的训练之后,这些天天吃好喝好的士兵们精力充沛。
引来的治安问题令庆州各县衙门头痛。
大量的事件汇总到徐世铭处,再禀报给百里无忌。
打架斗殴、白吃白拿、调(w)i妇女等等,虽然还没有闹出恶**情。
但再不有个对策,事情可能就一发不可收拾。
在与徐世铭商量之后。
庆州府严令各个厢的黑旗军驻地必须离县城三十里,严禁士兵私自离开军营。凡有违反者一律从重严惩。
在打压了一批之后,情况有所好转。
但这只是治标,治不了根。
士兵的骚动来自于每天训练后的无聊,时间无法打发。
百里无忌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破财免灾。
黑旗军发布命令。
自即日起,所有黑旗军各厢轮番进行野战、攻城等实战演练。
让士兵不停地训练加实战演练,让他们日日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日日累个半死,让他们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同时也能对庆州内部和外部势力进行有效的震慑。
于是,庆州出现了几个与众不同的怪象,大街上、官道上时不时有军队经过,但这军队不抢劫不扰民,只是路过。
还有一个怪象是庆州的军队不停地实战演练,时不时地爆炸声在城外响起。
最后一个怪象是庆州的兵饷很高,非常高,高到别的势力无法企及的地步。
由于事先有了充足的准备,告示张贴到每个村。庆州百姓对军队的经过和城外的爆炸声慢慢就变得麻木,司空见惯了。
而军队的高饷不可遏止地吸引着百姓前来从军,但此时黑旗军已经一概不收了,形成了另一个怪象,别的势力征不到兵,而庆州军闭门不纳。
问题解决了,但徐世铭不高兴。
他这个管财的知道,府库中的钱在一声声的爆炸声中化为灰烬。
但既然赌了,他还有得选择吗?
各种势力的眼线耳目遍布在庆州的每个角落,百里无忌虽然命令黑旗军严格侦察,但还是络绎不绝啊。实在没办法,百里无忌也就把这任务交给各县衙门,自己不管了。
把黑旗军防卫的主要精力全部安排到了军工署的几个院里,以保证最高机密的安全。
而徐世铭则趁机将手中的情报网大力扩张,借助各国的商贸来往,将细作分散到各地潜伏起来。
这张网无疑是这个时代最具实力和代表性的特工组织。
……。
既然决定要打,那就得早日决定北伐还是南征。
百里无忌心中偏向南征,但依旧有些犹豫。
这天,他正打算召徐世铭前来商议。
不想,徐世铭携百里仁自己来了。
“主公。”
“大郎。”
二人见礼。
这礼有些庄重。
看着跪在身前的徐世铭、百里仁二人,百里无忌一阵心慌。
在这节骨点上,莫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从巴东以来,此二人下跪行大礼的次数屈指可数。
平常就是军议等正规场合,也是依例揖身为礼。
“主公,某等二人今日前来,想求主公一件事。”徐世铭开口了。
“先生勿须如此,起来说话。”
徐世铭二人依旧不肯起来。
“主公,是这样。某年近半百,亦无家室,至今孤寡一人,与百里仁朝夕相处,甚为和谐,闻知百里仁也是个孤儿,幸得主公父亲收留方有今日。故某想收百里仁为义子,还望主公与令尊代为恳求应允。”
原来是这么回事,百里无忌轻吁了一口气。
“这是好事,不用禀报父亲了,某今日便代父亲做次主,允了此事。阿仁啊,自今日起,你便叫徐仁了,可要好好孝顺你义父啊。”
“是,大郎。”百里仁应道。
“二位起来吧。”
忽然,百里无忌心中关过一丝不安。
手下的两位心腹文官,如今变为一对父子……。
徐世铭与百里仁对自己的忠心勿容置疑,但一旦成为父子,这就有了私结朋党的嫌疑了……。
徐世铭二人起身,徐世铭眼尖,方一抬头,便见百里无忌眼中闪过那一丝忧郁之色。
徐世铭何许人?
做为百里无忌的心腹经年,哪猜不出其中意味。
复躬身道:“主公,某还有一事相求。”
“讲。”
“得主公允准,某今日想给义子改个名字。”
“哦?”
“某想将徐仁改成徐守仁,不知主公可否允准?”
徐仁。徐守仁。守仁……。这老狐狸。
百里无忌轻轻一笑,心结瞬解。
“先生来得正好,某正有事找你商量,阿仁,你既然来了,也在边上听着吧。”
“遵命。”
……。
“主公可是想商议北伐还是南征之事?”
“先生果然厉害,正是此事。如今既然必战之心已下,自然越早决定越好方便安排预案,先生心中可有定论?”
“主公,我先想问主公几句话。”
“先生问就是了。”
“主公发动此次北伐南征的目的是什么?是单单解决庆州目前的粮饷之困,还是欲彻底解决我方所需壮大的根基?是攻占数州还是欲灭他人之国?”
“哦?某暂时不答,还请先生都解说一下。”百里无忌想听听徐世铭的全盘考虑,想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
“主公,某以为,无论攻占数州之地还是灭国,以黑旗军的战力,加上火器的犀利,我们都有一搏之力,蜀、楚虽是大国,但号称的数十万大军都分布在各个州的节度使手中,若要调集聚集一处,一两月时间相当困难,有这一两月,以黑旗军的速度,早就大事已定。难就难在擒贼先擒王,蜀、楚国都禁军都在三万至五万之数,加之都城城坚墙高,一两月之内攻陷,这相当困难。若不能直取其国之都,时间一久,各地节度使闻风来援,战事必将旷日持久,我庆州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