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大师也发现了体内异状,正欲停手疗毒,却见那疯子不管不顾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剑谱的一端和段誉拉扯起来,段誉争不过他,还被踹了一脚,枯荣大师连忙运气,一阵钻心的剧痛一下子让他皱紧了眉头,古井不波的脸上尽然也出现了一丝苦相。
“哟哟哟,别动哦,这可是青毒玉蝎的蛊虫,会跟着你们的内力运走遍布你们的全身经脉,这些小虫儿呢,最喜人的心血,你想啊,若是它们爬到了你们的心里,开始啃食你们的心,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迈着一双玉足走进了天龙寺里,坐在门口的鸠摩智抬头望去,发现此女天生媚骨,且长相柔美,连忙出言道:
“这位女施主,小僧是当今武朝国师,武侯门两大护法之一,还请女施主高抬贵手,赐予小僧解药。。。。。。小僧。。。。。。唔。。。。。。”
鸠摩智暗运内力准备偷袭女子,谁料一股奇异的痛感差点让他岔过气去,他强忍着憋住内力,谁料越是压制反而越痛苦,没有办法,他的嘴角溢出一股鲜血,颓然地看着那个女子。
“都说别让你乱动了,就是不信,呵呵,没想到啊,连五绝之一的一灯大师也会中招,这下我师父该好好奖赏我了。”
一灯大师睁开眼睛看过来,看着女子身上衣着暴露,经过自己裁剪的白衣后,笑道:
“女施主是西毒门下?”
“。。。。。。南帝眼神不错啊。。。。。。那就先取了你的招子!”
“住手!”
段誉一阵凌波微步跑过来,挡在了女子和一灯大师中间,女子见状冲他洒出一阵红烟,段誉被呛得连连咳嗽。用手胡乱拍打着跟前的红烟,女子大惊,天下间竟然真的有百毒不侵的人?她的一身功夫全部用在了毒物养蛊上。真要和人动手,也就比武卒强上一星半点。当下她弃了段誉,朝着既定的目标六脉神剑剑谱冲去,却见一个疯子抱着剑谱走一步喷一口血地朝门外走着。
女子一爪朝他抓起,那人抬手就是一掌,凛冽的掌风让女子中途停住,往旁一躲,见那人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喝道:
“如你这般。出不了寺门就得吐血而亡!”
“我找到剑谱了,哈哈,我找到剑谱了!”
鸠摩智见那人一边吐血一边抱着剑谱从他跟前走过,不信邪地运气想要站起来,可刚刚抬手就一口血涌上喉头,哇地喷出来,那女子越过鸠摩智跟在那疯子身后,撂下一句话:
“国师你没本事就别逞强了,三日之内,这天龙寺里就是各位的葬身之所了!”
一干人坐在天龙寺里一动不敢动。只剩下段誉这个家伙跑来跑去地问东问西,最后还是一灯大师给他指明了方向:
“公子爷,速去五仙教请蓝教主来!”
“阿弥陀佛!”
那边厢枯荣大师一声带有怒意的禅唱让一灯大师面皮有些泛红。五毒教虽然被大理段氏打压着只能朝南蛮之地发展,对段氏和天龙寺都没有什么威胁,双方的积怨却是早就埋下了,而且一正一邪,自不两立,现在一灯为了让大家活命竟然这样恬不知耻地让段誉去求五毒教,真是让人感到一股满满的犯贱之意在天龙寺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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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僧心证,本浅鄙之人,与某江南偶遇。极尽巧言令色之淫词艳语,余一时不查。受其蛊惑,是固以。。。。。。戕害同道、遗祸武林。。。。。。今余侥幸得脱。誓不再与其来往。。。。。。古墓派赤练仙子李莫愁。”
张虎恩一掌拍在石碑上,将立在活死人墓前的石碑直接掌为粉亟,墓门大开,一条红绳直冲他面门而来,张虎恩接住绳头,却见是一个金色的铃铛,当下扯住铃铛欲将使索之人拉出古墓,岂料其后又飞出一个银铃,双索灵巧如蛇,顷刻间就缠住了张虎恩,张虎恩心中甚为怨愤,九阳内力一出,双索立刻崩断,只听一阵娇斥声响起,一群莺莺燕燕立刻从古墓里冲了出来,只见各个相貌不错,身段优美,穿红黛绿,手持宝剑,将张虎恩团团围住,一个面貌慈祥的老太杵着一根拐杖越众而出,看到站在场中的张虎恩,拐杖一顿,道: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古墓?”
张虎恩见她年事已高,且言语中并无它意,当下拱手回礼道:
“晚辈心证。”
岂料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围莺莺燕燕们的窃窃私语。
“竟然是他,天哪,他真的来了!”
“谁啊?”
“就是那个妖僧啊,莫愁师姐的情郎。”
“不是和尚吗,怎么端的如此英伟?”
张虎恩束了发,续着长须,穿着古装,看上去当真有几分古侠的风范,古墓派中的弟子们指指点点,越说越离谱,让孙婆婆一阵翻白眼,当下拐杖一杵,喝道:
“统统闭嘴,此处岂有你们这些小辈说话的份?”
孙婆婆虽然只是林轩儿的侍女,但在古墓派中威望极高,且掌管着对初选弟子的传功大任,平日里就不苟言笑,对这些新入弟子有着很高的威慑,她一言既出,那些莺莺燕燕们立刻闭嘴,只是眼神还在不安分地扫射着张虎恩。
孙婆婆看向张虎恩,见他身材高大,飞眉入鬓,国字脸透着一股刚正之色,不由地点了点头,道:
“你与莫愁那丫头,可是真的情投意合?”
张虎恩见孙婆婆此人不像那红衣女一般不近人情。连忙说:
“此心此情天地可鉴!”
“看招!”
孙婆婆突然发难,拐杖使出“分花拂柳”刺向张虎恩,张虎恩见她发难。感到她眼神中并没有杀意,心中一动。连金钟罩都没有用便硬受了一记,他后退了半步,双手合十,默运九阳神功止住肩头伤势,孙婆婆只一击便收手,问道:
“不闪不必,也不运功抵抗,可有说法?”
“家中长辈教训。晚辈岂敢反抗?”
孙婆婆一笑,道:
“你啊,你啊,早干嘛去了,若是在师尊面前有半分现在的机灵,也不至于让师尊打伤了。”
“长辈教训的是。”
“在此等着,我去请代掌门。”
张虎恩立在古墓外,孙婆婆带着一群女弟子重回古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他一回头,只见一个白发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
“就是你小子杀了王处一和刘处玄?”
(不好,这家伙一定是老顽童!)
张虎恩飞身后退。老顽童上前几步又凑到他的跟前,问道:
“小娃娃,陪我玩上几招!”
张虎恩和老顽童三句话没说满就乒乒乓乓地拆了十几招,老顽童无论速度力量内力都和他在同一个档次,而且又九阴真经和先天功打底,招式刚开始还中正醇和,到了后面什么乱七八糟的邪魅招数都使了出来,张虎恩一会儿般若掌,一会儿光明拳。拼速度就上千叶手、散花掌,拼内力就出罗汉伏魔掌。若是近战纠缠就用擒龙手和龙抓手相互擒拿,拉远了就乱放摩柯指。靠着大挪移身法躲避着老顽童的奇怪招数,打到后面老顽童大呼好玩,发起疯来功力更胜,双手成爪,尽然使出了和那红衣女一般无二的爪法,张虎恩只看得头皮发麻,这爪法不但诡异而且还威力十足,当下只能以拳破爪,以全身功力催动光明拳打在老顽童的神爪上,两人拳爪相交,一阵气浪立刻卷着满地的土石朝着外围冲击开来,两人黏在一处,开始比拼内力,四只眼睛全都憋得通红,突然老顽童大喝一声:
“不妙了,大大的不妙,老顽童不玩了,小娃娃,且住手!”
高手过招,岂能你说住手就住手的,运气达到顶峰的张虎恩感到五内俱焚,九阳神功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可越是朝着哪一步跨去,东方就隐隐出现了一股毁天灭地的压迫感,张虎恩诧异地望向老顽童,见对方冲他挤眉弄眼吐舌头,不由地内力一滞,趁着他分心的一瞬间,老顽童往后一退,咋呼道:
“以后再来寻你玩耍,记住切不可枉用全力!”
老顽童疯疯癫癫地朝着山上跑去,林外一群埋伏的道士纷纷站起来喊道:
“师叔祖,师叔祖,你干嘛去!”
“老顽童被东边的那位给盯上了,今天不玩了!”
道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周伯通一溜烟跑不见了,回头看着脸色阴沉的张虎恩,齐齐吓得连忙撒腿就跑。张虎恩看着东方的天空,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想不到你竟然也到了出天入圣的阶段,看来我是替你白操心了?”
张虎恩回头看去,却见一个极美的绿衫女子在一干古墓弟子的簇拥下出得墓来,李莫愁跟在孙婆婆身后,眼中满是热切和哀怨,她左手牵着一个乖巧的白衣女孩儿,那女孩儿看到张虎恩,便问:
“师姐,这就是你的情郎吗?”
“龙儿快快住口!”
孙婆婆吓得连忙蹲下捂住小龙女的嘴,由于莫愁的提前归来,原本需要吃六顿饭的小龙女终于提前解放了,自然也没有长成小笼包的模样,小脸粉嘟嘟地看上去煞是可爱。张虎恩和李莫愁四目相望,拱手向那绿衫女子行礼道:
“心证见过前辈。”
绿衫女子笑道: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以你功力,几乎可以和师尊等同,咱们各人论各人,你若有心,叫我一声轩姨即可。”
张虎恩心说小娘皮嘴上说的好听,其实还是占我便宜,不过形势比人强,只能捏着鼻子叫了一声轩姨。林轩儿嘴上带笑,语速不快不慢地说:
“你愿为莫愁而死吗?”
“师尊!”
李莫愁在一旁急的喊道,却被孙婆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虎恩看向莫愁,发现她眼中全是焦急之色,他知道这是古墓派的破门规之一,点头应是,林轩儿话音一变道:
“自然不会让你自裁,不过你需得做成一件事情,本门自然会放莫愁下山。”
“轩姨请讲。”
“退下!”
林轩儿喝道,孙婆婆拉着默默流泪的莫愁带着众女回到了古墓,林轩儿见众弟子退走,伸手甩出一把玉蜂针,远处立刻传来一阵惨叫,一群藏在林外的武林人士立刻栽倒在地,各个耳廓渗血,眼见是双耳被玉蜂针贯穿失聪了。
(好高明的手法,好狠辣的手段!)
“金陵虬龙院。”
林轩儿只说了五个字转身就飘回了古墓中,石门合璧,张虎恩呆立当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