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止越女的传人,金陵城里此时云集了所有八圣的传人,包括刚刚前不久被张虎恩灭了一小半的全真教,原来八圣自从被囚后,终日无所事事,便开始研究超远距离的传音入密,直到两日前,三丰真人和黄裳一合计,既然一人之力不足,就合八人之力,由功力最深厚者传音试试,早就待得快烦死的重阳真人和空然神僧立刻同意,新晋被抓的独孤求败、阿青两夫妇也同意,因为阿青怀孕了,他们可不想让自己的子嗣一出生就困在这个囚笼中。<<
武侯本来同意阿青产子,但是要求他们的孩子必须送到神侯府抚养,两口子怎么可能答应这个灭绝人性的条件,所以一拍即合,剩下的慕容龙城也是个没死心的野心家,唯独逍遥老祖觉得无所谓,在哪儿不是一种修行呢,可是耐不过七圣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八圣合力,由功力最深厚的空然神僧传音,少林、逍遥、全真、武当、燕子坞、越候府、华山思过崖、武朝内廷,他们的传人全部接到了信息,知道八圣在虬龙院中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后,这些人互相串联,一经商议,便齐齐分批潜入了金陵。只等时机一到,就杀入虬龙院救人。
至于时机在哪里,马上就会揭晓。
神侯府中,武侯一家聚在厅中正在用朝食,相对于武圣宗每餐必百菜来说,武侯家的朝食算是非常简谱了,由于武侯待人极为宽裕,所以像近臣家将之类的都在神侯府中居中,一体供养。
武侯如今年近八旬,不过他在武圣之上。却是最接近神的男人,靠着出神入化的内力修为驻颜有术,反倒看上去只有四十左右,他坐在上位,优哉游哉地用饭,现在天下纷乱。各门各派的势力都有抬头之势,当代武圣宗又不问政事只顾玩乐,随着当年跟随武圣宗的老武圣们逐渐逝去,他手下的人马也越来越捉襟现肘了。
“月英,乘汤。”
跪坐在武侯身旁的白发女子正是他的发妻黄氏,不过看上去却一点不见人老珠黄的迹象,除了那一头白发,无论从面容还是身材,看上去仍旧和三十挂零的美艳熟妇一般。黄氏用木勺乘汤,突闻脑中一声巨响:
“江湖传闻,少林派空见神僧于达摩洞坐枯禅时,有悟初祖缘法,成就无上武圣之位,天下武林普天同庆!”
神侯府诸人立刻放下筷箸,齐刷刷朝着武侯看来,下首一个与武侯有八分神似的中年男子拱手道:
“父亲。空见大师是武林名宿,品德高洁。而且这几十年来都在少林中未曾下山,想来早就没有了争斗之心,不若由孩儿代为。。。。。。”
武侯起身,其余人也跟着起身,他走到那人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说:
“武圣岂有瞻儿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无争斗之心,何必出天入圣?陈仓侯、阳武侯,随我去一趟少林吧。”
两名座下武人躬身应是,神侯府立刻高效运转起来,待到人马齐聚大张旗鼓地朝着金陵城外而去之时。一个极美的道姑骑着一匹白马打城外冲进来,军前牙将也不阻拦,任由她窜入阵中,来到武侯的八卦四轮车旁,娇笑道:
“父亲,此次也让女儿随行吧?”
“你啊。。。。。。”
武侯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轻摇羽扇道:
“果儿,去伯约府上吧,为父不在京中,你需助他拱卫陛下。”
“哼,那根死木头有什么好协助的,父亲,就让我跟着你去嘛。”
“胡闹,快去!”
道姑缠不过武侯,只能朝着北面高耸入云的金陵皇宫而去,此时,一名黑袍人出了神侯府,脚下生风来到了神侯府外的一处屋舍,三长两短的敲门暗号过后,里屋有人出来,问了一声:
“金陵池边花开几朵?”
“一百有奇单三只。”
里面的人拉开门房,却是全真教的牛鼻子道士丘处机,丘处机连忙让进黑袍人,关拢门阙,拱手道:
“都亭侯辛苦。”
那人却不摘衣帽,沉声道:
“道长自当晓得,救了重阳真人后需助我一臂之力。”
丘处机眼角一抽,继续说:
“那是自然。”
黑袍人点了点头,取出一块黑布递给丘处机道:
“鲁班金钥,自可开八阵之门,今日值星官是杨仪老匹夫,连尊者都混不上的小人物,武侯门护法金轮法王在阵中居中调度,却是有些麻烦,不过想来你们的人中定然有能人能够制住他。记住,某没有来过,你也没有见过某。”
“是。”
黑袍人说完,推门离去,丘处机掀开黑布,里面放着一个造型奇异的金钥匙,他连忙用黑布裹好,推开房门,里面的马钰和谭处端、孙不二等人连忙迎过来,问:
“那都亭侯靠的住吗?”
丘处机眼中精光一闪,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亭侯素来与武侯不和,今次借助我等,自然是要尽心。”
“可他提的条件也太。。。。。。”
“我等自去救师尊,至于是否助他,全耐师尊决断。”
众人连道是极,纷纷出门开始联络其他各派。各派的探子见武侯大军出城,尾随在后一直走出了二十里地,在确认武侯确实出境后,立刻返回金陵通报上峰,各派人马接到情报后,磨刀霍霍,就等着日头西落,月朗星稀之时杀入虬龙院了。
张虎恩躲在越女派的临时隐藏点中,不时眺望几下,心中的想法千奇百怪,从串联的人口中得知,目前已经准备就绪,等待只会让人越来越焦灼,张虎恩觉得一切未免有些太顺风顺水了。善意地提醒了那个叫陈橙月的黄衫女子,不过她一言反问:
“依前辈之见,又当如何?”
愣是把张虎恩给问住了,只能静静地不再言语,坐等天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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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呆立在湖边的林峰看着夜晚的湖面静静地等着。祝蓝玉的五色神蝎没有弄死他,反而将他分裂的精神给聚拢了,不过这种带着混乱的精神状态即便聚拢也让林峰苦不堪言,他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谁,只能胡乱跟着心底的暗示乘船朝着无锡而去。
凭着他的天分,六脉神剑的全套剑谱已经烂熟于胸,深知怀璧其罪的林峰找了一个山林将剑谱烧掉,在山间行走了几日,反复地联系着六脉神剑的出招方式。终于在第六日能够施展出少泽剑,不过六脉神剑对内力的要求极高,他现在只能勉强施展三指少泽剑,就出现了内力不济的情况,
(北冥神功、吸星**皆可吸人内力为己用,现北冥神功在段誉身上,吸星**需去梅庄闯关,不如从段誉身上谋夺北冥神功便是。)
脑海里的奇怪想法让林峰浑身不舒服。他在集庆上了船顺江而下,原本去无锡的打算又改成了姑苏燕子坞。他就像一只牵线木偶一样,被人提着干着干那,无所适从。
黑夜中,湖上水气弥漫,突然钻入耳朵的桨声让林峰打起了精神,他躲在湖边朝湖中看去。只见一艘小舟划破了水面的迷雾朝着岸边而来。
小舟上坐着四人,一男三女,两名女子正在划船,剩下的一男一女则痴痴呆呆坐在船尾,男的俊朗。女的娇俏,放在一起,俨然一对金童玉女的伴当。林峰看到这里,悄悄地施展出水上漂轻功,人如鬼魅一般踩着太湖水朝着小舟追去。
那男子正是从鸠摩智手中逃出的段誉,早前他们全都中了祝蓝玉的蝎蛊,没有办法的大理段氏厚着脸皮去请了蓝凤凰,蓝凤凰问明情况后,出乎意料地没有为难段誉,只是带着何铁手来到了天龙寺,检查了众人身上的蝎蛊情况后,冲何铁手冷笑道:
“看看你教的好徒弟。”
“教主。。。。。。我即可带人前去清理门户!”
“随你!”
正副教主之间的双簧没唱多久,就为那些中了蛊毒的人解毒,谁知鸠摩智贼心不死,刚刚恢复就故态萌发,扔下一杆弟子在天龙寺里,伸手一抄就把段誉给提走了,鸠摩智挟持着段誉一路朝着苏州而去,嘴里说着要把他活祭给慕容复,可还是打着套出剑谱的主意。
然后按照剧情一般,慕容复的两个丫鬟阿朱阿碧用计把他救了出来,其后就是进入曼陀山庄,遭遇王夫人和王语嫣,又惊险的脱出曼陀山庄,朝着听香水榭而去。阿朱正在划船,忽然听到了一阵踩水之声,她在月光下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白衣男子在湖面上如履平地跑过来,不禁“啊”的一声低呼。
四人回过头去,却见以为相貌英伟的男子已经立在船头,伸手朝着段誉抓来,段誉大惊失色地朝后退,一旁的阿碧伸手阻拦他,林峰一把抓住阿碧的手臂,摸着嫩滑如脂的手臂,林峰突然脸带笑容道:
“霎雨,你又调皮了!”
阿碧吃了一惊,想要甩脱林峰的魔爪,嘴里喊道: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她的声音娇柔清脆,虽然是在喝骂,但林峰听在耳中却如阳春白雪一般受用,他反手一剪,将阿碧揽入怀中,一旁的阿朱记得用船桨来打他,被他一掌拍飞,连人带桨都落入了湖中,林峰擒住阿碧,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指向段誉:
“识相地,把北冥神功交出来!”
“你。。。。。。你快放了阿碧,我。。。。。。我。。。。。。”
段誉原本打死也不想交,可无奈王语嫣就坐在旁边,若是在美人面前表现出为了武功秘籍而放弃美人的话,段誉觉得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当下连忙掏出珍藏的卷轴扔过去,喊道:
“你快放了阿碧。”
林峰一把接住白绸,打开一看,的确是北冥神功,当下一揽阿碧腰肢踏水而走,段誉追到船头喊道:
“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谁知林峰一回头冷笑道:
“霎雨是我媳妇,我当然要带她走!”
步履如飞,一会儿就在江面上不见了踪影,留下段誉和王语嫣枯坐小舟,不知该如何应对。
“王姑娘。。。。。。我。。。。。。”
“刺棱!”
阿朱从湖里探出头来,吓了段誉一跳,她靠在船边问:
“段公子,那恶人走了吗?”
“走。。。。。。走了,不过他带走了阿碧。”
“什么?”
阿朱翻身上船,操起阿碧留下的船桨说:
“我们快去听香水榭,请包叔叔他们出马去救阿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