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孙将一把匕首放在桌上,恶狠狠地说:
“就压这个!”
开赌的印尼人嗤笑了一声,调侃道:
“马上就要各奔东西了,你还把吃饭的家伙拿出来赌,真不想活着出去了?”
果孙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嘴说:
“没有枪没有跑大夏人给咱们造,老祖宗教育过咱们千百遍,只要咱们肯开口,那些脑抽的大夏人都会碍于天朝上国的面子给咱们提供所有东西,包括用来杀他们的武器。”
“。。。。。。你这样说就不怕让那个大夏少校知道?”
“一个肺痨鬼而已,当不了几天指挥官了,素帕,我给你说,宋达依对这次的货物很满意,绝对加快做饭的进度,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吃到香喷喷滑嫩嫩的小鲜肉了。”
提起小鲜肉,素帕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说:
“很好,把你的保命家伙收回去,冲着宋达依的厨艺,我赊给你三十根。”
“素帕,你真是一个好人。”
“那当然,我是谁,我可是最仁慈的素帕!”
“谁是果孙!”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帐篷口想起来,一个身形高大提着砍刀的人在昏暗的光线中走了进来,正将三十根香烟捞到自己跟前的果孙看都没看来人便问:
“找爷爷干嘛?”
“你是不是在上午的搜索任务中闯进了一个老太太的家里?”
果孙抬起头来,朝张虎恩看去,张虎恩的身高体型给了他一种压迫感,但从来都认为自己短小精悍酷似悟空的果孙也没有多少惧意地将一只脚放在凳子上,说:
“咋了?”
“你是不是用一根桌子腿儿打在了老太太的脑袋上,你是不是砍掉了老太太的右手,就是为了夺走她手中的猎枪?”
果孙朝押在桌上的猎枪看去,一把将猎枪抄过来拿在手上,问:
“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你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张虎恩身形一动,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花,就见张虎恩出现在了果孙的身后,果孙回头一看,才感到手腕一痛,扣住扳机的右手掌就这样从手腕处断开,啪叽一声落在了地上。
“(z)hat**!”
周围的印尼人连忙掏出武器朝张虎恩扑过来,几个外来的赌客见机不妙立刻冲帐篷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
“杀人了,侦察队的杀人了!”
守在帐篷外的钟易连忙走了进去,里面的场景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托大,五个印尼人,那可是五个活生生的印尼人,又不是五头猪!怎么一瞬间就跪了!还跪地如此**!
一阵刀光剑影之后,五个拿着武器的印尼人就这样僵在原地,然后齐齐倒下,张虎恩甩了甩砍刀,将准备逃走的果孙一脚踹倒,然后把他的左手按到赌桌上,一刀就切下了小指。
“我草nm,我草nmlgb!我的手,啊啊啊啊啊啊~”
“你还有四根手指头,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我草!”
“回答错误!”
果孙的无名指离他而去,他整个都快晕过去,见他直翻白眼,张虎恩把背包放下,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冲他脸上泼去。
“那个被你们带回来的小女孩,在哪里?”
“。。。。。。呼呼。。。。。。什么小女孩。。。。。。啊~”
中指惨兮兮地落在地上,张虎恩给了他的老鼠脸一巴掌,说:
“你还有两次机会,你的左手就要离你而去了。”
“你砍啊!你接着砍啊!啊~你。。。。。。你还真砍啊?”
“没关系,左手没有了,你不是要两只脚掌吗,希望你没有香港脚。”
见张虎恩这个恶魔开始脱自己的靴子,果孙躺在地上不断摇头,喊道:
“在宋达依那里,我把她交给宋达依了!”
“宋达依又是什么东西?”
“行了,别折腾他了,宋达依是我们的厨子,我带你去!”
钟易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得要多大的耐心才能看完真实版的苞丁解牛啊,他准备出言制止张虎恩给果孙一个痛快,无奈张虎恩的刀太快,果孙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就这样死不瞑目地面见他们的阿斯旺(一种女妖,在美剧《格林》中出现过,很恶心)去了。
张虎恩盯着钟易有些恼怒的眼神,说:
“一个不到3岁的小姑娘,她的奶奶独自一人带着她在这个末日生存。。。。。。”
“我明白,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放过这群人渣。。。。。。走吧,宋达依这个家伙又恋童癖,小女孩落在他手里晚了就真的一切都晚了。”
张虎恩跟着钟易朝大教堂的后门走去,一队防卫队员朝他们跑来,钟易指了指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说:
“你先进去,我帮你拖住他们。”
张虎恩拉了拉铁门,发现铁门从里面反锁了,于是他用蛮力把铁门朝外拽,铁门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钟易回过头发现铁门已经被他拉的轻微变形了,不由咋舌这个老乡的力气简直逆天了,他冲那群防卫队员们说:
“一切都等我出来再说我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不起,队长,你已经被洛克罗斯长官免除了职务!”
“你说什么?”
“现在请你把武器交出来,还有你身后的那位。。。。。。上帝啊!”
最近避难所的人经常把上帝他老人家挂在嘴边,好像一分钟不说上帝,上帝他老人家就不再眷恋他们一样,他们看着张虎恩双手攀在铁门上,将整个铁门用手抠出来,变形的铁门发出清脆的门锁断裂声,一扇丧尸们都撞不开的厚重防盗门就被他靠蛮力抠开了。
“貌似你已经被开除了,进来不?”
“的确。”
钟易跟着张虎恩在一众呆若木鸡的防卫队员的眼中窜进了厨房,防卫队员们不知道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我们,该怎么办?”
“反正我不进,咱们队长就不说了,那个非人的大力士绝对一巴掌扇死仨!”
“好吧,我们去向代理指挥官反应,这里的事咱们处理不了。”
防卫队员们稀稀拉拉地走了,躲在墙角偷看的伊莎贝拉和平野明通才窜了出来,他们看了看被张虎恩弄开的铁门,明通说:
“伊莎贝拉女士,咱们只要进去就彻底和张君脱不了干系了。”
“你以为不进去咱们就能脱得了干系?”
“啊,对啊,泥轰国的武士是不能将大义与个人的生死放在一起考虑的。”
“阿拉阿拉,就你们大泥轰国屁事多,凡是都能往至理名言上套。”
伊莎贝拉和明通一起走进昏暗的厨房,厨房里透着一股恶臭和肉香混合的气息,张虎恩将一个胖子按在案板上,又在玩儿他的我问你答游戏,钟易则脸色苍白地站在角落里,手里的砍刀哆嗦着,浑身发冷。
“呕!”
明通和伊莎贝拉看清了案板上的物事,连忙靠着墙弯下腰呕吐起来,他们一整天就吃了点应急口粮,只得把酸水都吐了一地,才虚弱地靠着墙站起来。
案板上躺着一个小男孩的尸体,左腿已经不见了,肚子被人像剖鸡鸭一般剖看,肠子放在了一个托盘里,心脏肝脏等内脏放在另一个托盘内,灶台上用煤气罐烧着的一锅水中耷拉着四五只手和脚,一股肉香又飘进了他们的鼻孔,让他们再次扶着墙吐起来。
“在。。。。。。在后面的库房里。。。。。。库房就在货架和面,该死。。。。。。”
张虎恩砍掉了胖厨师的宋达依的脑袋,将他的脑袋提在手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钟易哆哆嗦嗦地走过来从胖厨师的围裙中摸出了钥匙,嘴角不断抽气地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根本没法想象他们提供的肉干竟然是。。。。。。梦无简,是梦无简安排的宋达依来当厨师,一定是他,他除了是个肺痨鬼,还是个食人魔,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畜生!”
“冷静一点,帮我救人!”
张虎恩从他手里夺下钥匙,掀翻了挡住库房门的货架,他打开了库房门,库房里立刻传来一阵小孩儿的哭泣声,他们四人走进库房,发现一排用来关警犬的笼子里关了八个小孩儿,三男五女。
“爱莎,爱莎!”
张虎恩一个个笼子摸过去,在最后一个笼子里发现了卷缩成一团儿躲在里面的小爱莎,他连忙一把扭断狗笼上的挂锁,伸手过去想把爱莎拉出来。
“不~”
小女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张虎恩愣在那里,赶紧从背包里摸出了那只洋娃娃。
“爱莎,还记得我吗?”
“乔伊!”
爱莎将洋娃娃抢过去抱在怀里,大眼睛看着张虎恩,好久才将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想起来,爱莎抱着洋娃娃挪动着屁股从狗笼里爬出来,张口就问:
“我要奶奶,我的奶奶呢?”
“。。。。。。你奶奶让我来接你回去。”
“奶奶为什么不来?”
“。。。。。。她腿疼。”
“砰!”
钟易一把将仓库的铁门关上反锁,外面传来拍门和踹门的声音,他看着仓库里的大人和小孩儿,道:
“是卫队。”
“开门、开门!钟易,我是洛克罗斯!”
张虎恩听着外面的人不断冲里面喊话,什么你出来一切都好说,我们对这一切并不知情,这一切都是梦无简那个丧心病狂的**搞出来的之类。他盯着钟易的脸色,发现他有些意动,于是张虎恩抱起爱莎,走到钟易的面前,问:
“你相信他们?”
钟易摇了摇头,说:
“我不信,可我们没得选。”
“那你为什么不开门?”
“因为。。。。。。因为。。。。。。。因为其实我们还有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