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这铝相框咋卖的?”
“大姐,什么铝相框,明明是银质相框好不好,你要是真心要,4个金苏拿走。”
“还银质相框呢,哪有银掉色的,我告诉你,你这就是铝里面惨了点杂银就来冒充银相框,你看看这做工,这么粗糙,还有这边漆色都磨掉了一半,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卖,收的哪家的旧货吧?”
“。。。。。。行了行了,说这么多,不就是想便宜点吗,这样,1金苏拿走,嫌贵我不卖了!”
“咋说话呢,等等,1金苏是吧,我买了!”
大婶递过来一个小小薄薄都快磨穿的金币,张虎恩扯着嘴收下了,他发现论做生意,自己还真不是西海人民的对手,从黑城一路走来,他本来身上带着的1000个金苏早就因为打尖儿住店儿,吃饭、坐马车给花光了,无奈之下,他这个假货郎只能干起了真货郎的买卖,可在西海大叔大妈老奸巨猾的砍价手段下,他基本都是赔本倾销着货物,好在一路撵到灯桥后,他身上还剩了88金苏,的亏带来的货物品质还算过得去,否则他真要去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背着空空如也的货箱,总算将最后的存货清空,同时也摸清了御前宰相的住处,他牵着驮着三神器的老马缓缓地从宰相府邸前走过,正巧看见米尔德火急火燎地从府邸里走出来,带着一帮子北疆带来的亲卫朝王宫里赶。
张虎恩将老马牵进一条死胡同里,取出三神器,一跃就上了宰相府对面的二层小楼,他沿着小楼的楼顶围绕着高大的宰相府转圈,时而趴在民宅的楼顶观察守卫的部署。时而搜寻塞米尔的踪迹。
而此时,义愤填膺的米尔德正带着亲卫冲进王宫准备向登基大典上的费加罗发难,昨晚他详细翻看了欧朗杰家族的谱系记录,发现每一代国王陛下,包括他们那些没有继承王位的子女,每一个人都是红发褐眼。可轮到费加罗的时候,这小子却是金发碧眼,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并非欧朗杰三世的亲儿子,二世王后安妮丝和某个野男人苟合的产物。
欧朗杰谱系的血统就要被外人篡夺,这比一个窝囊的继位者来着严重多了,意识到这一点的米尔德怒发冲冠,他觉得王后的这种行为,不但侮辱了欧朗杰家族。更是侮辱了所有终于王室的诸侯们,于是他连夜又走访了几位重臣,向他们详细阐述了一下利害关系,在得到重臣们的点头认可后,拉拢大家在今天正午的加冕大典上一齐向费加罗及王后发难,废除费加罗的继位权利,另立欧朗杰三世的长子------米罗为王。
当他带着亲卫和禁卫军(金袍子)统领马林、城卫军(银袍子)的统领奥斯蒙,各领百名金袍子、银袍子冲入正在隆重举行的加冕典礼现场时。奇瑟斯的教宗派克斯特正在将王权的象征十月王冠举起来准备扣在春风得意的费加罗头上。
“慢着!”
米尔德抽出双手剑砍翻了伸手阻难他的弄臣罗拉思爵士,一脚踹开了罗拉思爵士的扈从。用双手剑指着端坐在逊里亚王座上的费加罗说:
“他不是正统的继承者,他与先王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围在王座厅里的公侯伯子男,爵士、骑士、名誉贵族和他们的眷属们全都震惊地看着米尔德,不明白御前宰相在发什么疯,费加罗并没有生气,他手中的国王之杖握的紧紧的。给了他最大的勇气面对所有突发状况,坐在他身侧的王后则火冒三丈地站起来,喊道:
“污蔑,这是污蔑,米尔德宰相你是想谋反吗?”
“安妮丝。你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费加罗不具备继承王位的条件,他根本就不是先王的子嗣!”
“嗡嗡嗡嗡嗡!”
王座厅里立刻传来了众人的议论声,米尔德冲站在文官首位的柴维拉斯点了点头,示意他将欧朗杰三世的密旨拿出来以正视听,柴维拉斯将手拢在宽大的袖口里,踱步走出来,他面向高坐在逊里亚王座上的费加罗和安妮丝鞠了一躬,然后掏出了一个金色镜盒说:
“昨晚,御前宰相大人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够在今天的加冕典礼上推翻陛下的继承仪式,我觉得宰相大人是疯了,好言相劝,可惜他根本不听从我的劝告,反而要用下一任御前宰相的职务贿赂我,并要挟我在一封伪造的先王密旨上签下了名字,我在这里向陛下请罪,我没能保持本心,畏惧死亡,卑微地在密旨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非常残酷,希望陛下能够惩罚。”
柴维拉斯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变得非常精彩,米尔德呆滞地看着柴维拉斯将密旨递给首席大学士亚历克斯,亚历克斯打开翻看后,一把将密旨扔进了身旁的火盆,然后颤颤悠悠地跪倒在费加罗的身旁,请罪道:
“完全是一派胡言,根本不是先王的笔迹,上面对太后和陛下的侮辱简直不堪入目,希望陛下责罚我擅自销毁这篇写满疯人妄语的叛逆伪诏!”
“都起来吧,柴维拉斯、亚历克斯,你们都是先王最珍视的大臣,不应该因为别人的罪恶遭受惩罚,我赦免你们,并为你们的忠臣感到由衷的欣慰。”
看着两个做戏做到天衣无缝的叛徒,米尔德算是彻底明白自己今天被套死了,他转了一圈,看向躲在人群中的乔利亚亲王,乔利亚冲他摇了摇头,挤了挤眼睛,嘴型示意他快逃,然后就几个闪躲消失在了人群中,可米尔德是临阵脱逃的人吗,他无畏得冲身后的两位统领喊道:
“马林爵士、奥斯蒙爵士,随我诛杀篡位者,肃清奸佞!”
“是!”
两位统领应声道,纷纷抽出双手剑朝着王座前的六名御前铁卫走来,突然。马林和奥斯蒙挥了挥手,手下的金袍子、银袍子们立刻用长剑刺入了米尔德的亲卫背中,米尔德一回头,挡开马林和奥斯蒙偷袭的长剑,声色俱厉道:
“你们也要背叛先王吗?”
“不,是你背叛了先王。你才是篡位者!米尔德!”
王后就差哈哈大笑了,米尔德四下串联早就被她注意到了,这个迂腐到蠢笨的御前宰相做这种事都要光明正大,难怪徒劳无功,他串联的那些重臣们连夜就派人向自己表忠心,他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送死,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情了。
“史塔克公爵,我劝你早点放下武器,也许。陛下还能从轻发落!”
御前铁卫的卫队长黎明剑圣朱庇特站了出来,众人连忙退开,有剑圣出手,他们这种级数的小杂鱼就不用拼死拼活地和米尔德搏命了,米尔德看着王座厅中无数的阴险面孔,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他高举双手剑,喊道:
“罗安娜!我一直恭谨地侍奉您。我一直遵循善良和正直的教义,希望您不要抛弃我!”
一阵温和的淡黄色光芒从米尔德的双手剑中散发出来。在场所有人的兵刃都发出了哀鸣,朱庇特双手抓住自己的单手剑,却发现单手剑不断抖动着想要摆脱自己的控制,金袍子、银袍子和御前铁卫的武器已经叮铃咣啷地落了一地,除了朱庇特还在苦苦支撑着,现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骇的面孔。一些见多识广的贵族立刻尖叫道:
“神眷者,他是神眷者!”
朱庇特终于控制不住单手剑的抖动,脱手扔掉了剑,米尔德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高喊:
“我代表善良守序。正直无私,我从未使用阴谋诡计,我所说的和我做的表里如一,刀枪剑戟无害我身,它们会听从我的号令!”
落在地上的无数刀剑都朝着米尔德手中发光的双手剑涌去,在他的头顶汇聚成一个大圆盘悬浮着不停旋转,在场的众人胆小的已经尖叫着逃出了王座厅,胆大的也在哀求宰相不要冲动,不要犯下弑君的罪行!朱庇特挡在王座前面,回头对费加罗喊逃,王后哆嗦着去拉费加罗,却拉不动他,一脸微笑的费加罗攥着国王之杖看着米尔德的表演,他第一次见到代行者的威能,对自己的威能是怎么个表现,反而拥有了极大的兴趣。
“朱庇特别挡道!”
“公爵,住手吧,就算你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也逃脱不了弑君的恶名!”
“闪开!”
一把利刃脱离了圆盘朝着朱庇特射过来,朱庇特闭上了眼睛等死,米尔德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利刃从他的头顶擦过,朝着王座上的费加罗射去。
“不!”
安妮丝一下扑到费加罗身上,用身体挡住利刃前进的道路,费加罗一把掀开她,举起国王之杖喊道:
“在我之下,何人能敌?”
一股透明的巨大神威立刻布满全场,米尔德只觉得全身像被无数的拳头击中,双手剑一下脱手倒飞了出去,圆盘上的武器立刻散落了一地,朱庇特飞快地捡起自己的单手剑冲到他面前,刷刷刷飞快地刺出四剑,米尔德发出练练惨叫,手筋脚筋已经被全部挑断。
“把他带下去,亚历克斯整理他的罪证,明日宣判,兰尼斯特爵士,米尔德的双手剑暂时由你保管!”
一个金发帅哥御前铁卫走过来捡起了米尔德的双手剑,金袍子把废人米尔德押了下去,费加罗看着站在一旁神色诡异的教宗,说:
“派克斯特,这样的仪式还需要很久吗?”
“陛下,根据法典。。。。。。”
“行了行了,你可以回去了,真是麻烦!”
费加罗从教宗捧着的仪式红垫上拿起王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一众贵族和大臣们立刻跪下高呼万岁,教宗捧着仪式红垫退下,走到帷幔后面,双眼盯着费加罗,喃喃道:
“如此猖狂的新王,虽有父神庇佑,终究会步当年疯王的后尘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