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猪慢吞吞的表明自己的来意之后,便停下里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花小小忍住皱眉头的冲动,嘻嘻哈哈的道:“哦,庄主有甚事,说来听听!”人家说得话里千万音,花小小便也学着他假惺惺的答非所问,不应承也没拒绝,单看是什么事情了。
听见花小小这么一说,不料那碧野祝竟然轻轻一笑,脸皮越发柔和:“实不相瞒,姑娘是谁本庄主一知晓,如今也不用明人暗话了,姑娘应该也知道自己被通缉了是吧?”
说起来,这人知道她花小小的真实身份,她竟是半点不觉得新奇,这么大的一艘船,单看表面就知道此人财力浑厚,而且做这等生意的,最是消息灵通得紧,如果说活他不清楚,花小小都还得怀疑自己得眼睛了,眼睛咕噜噜的转动了两下,依然猜不到对方的意图,只能试探的问道:“不知……庄主意何为?”
“呵呵呵,花姑娘,既然你能上这船,就证明我们缘分匪浅,本庄主也不是个吝啬的人,这几天姑娘在这船上的花费也不用再计较了,就当碧某与姑娘的一点点心意。”靠,脸皮太厚,花小小竟是无言以对,她没话说,不代表毕业猪没话说,只见他再看笑,脸上的肥肉颤抖了两下,抖出一抹油腻腻爽歪歪的弧度,话风一转:”姑娘,你也知道,本船店小生意清淡,姑娘这般行经碧某实在是消受不能啊,哎,这船上的姑娘个个都是苦命之人,比之姑娘那是悲惨了千万倍,如若姑娘口味独特。可否请移贵嘴先吃点其他的……”
这次花小小听明白了,哎,这人哪,就是这样,先前说什么都是虚的,害怕什么的,那里还瞧得见踪影?说来说去。这毕业猪不过是怀疑是她花小小杀害了他船上那些用来赚皮肉钱的姑娘们罢了。当然,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他竟然怀疑她是个表态狂!
当然,表态狂也就罢了,竟然还是那种喜欢饮食人肉的变态狂,士可杀不可辱。她就算是个变态狂,也不可能是这等没品的。花小小觉得无论是自己的人格,还是自己的形象都被毕业猪侮辱了,火气一怒,也不待碧野祝落音。立刻淡淡道:“庄主思虑过多了!”
花小小道:“庄主船上的姑娘们身世固然可怜了些,却真真不及花某,庄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哎,说来也没甚好说的。不过是蝼蚁争一口粮食罢了,浮游即是浮游,哪里极得上人家凤凰?不过,无论世人怎么评论我,我自肝胆照明月,清清白白存世间,污秽自涂外壳,污浊不入赤子之心,庄主,说来,这船上之事还真真不是我等做的!”
说到最后,花小小都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入那等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的父母一般苦口婆心起来,不过,这犯人一般被抓住了,都会喊上两句我是冤枉的,如今即便花小小巧舌如弹,听在人家的耳朵里面也不过是狡辩罢了,就在花小小很想叹息的时候,不料,那毕业猪竟是相信了她的话,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仿佛等了这么就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花小小心下一沉,堪堪暗叹自己说错话:“好,如姑娘这般光明磊落的,碧某瞧着不多,既然姑娘这么说了,那边是绝对是真的,做不得假,我们正道修士向来说话从不打妄语,此番请姑娘过来,不过是想请姑娘到碧某一老友处歇歇脚罢了,没甚歹意!”
正道修士从不打妄语?靠,你以为你是佛门弟子纳,刚刚才啃了本姑娘一道,这不过是一句话的时间便又变得光明磊落了?不过,也是,瞧着他那身颤颤巍巍的肥肉,果不是“光明磊落”?
碧野祝合起手掌轻轻拍了两下,一抹倩影飘忽如鬼般从轻纱背后悄无生意的飘到他面前,利落的跪下,手里托着一个碧玉托盘,头低得及其卑微,碧野祝似乎对自己训练手下的本事及其自豪,施施然的等着花小小赞美,不不料,花小小压根连眼角都没瞄过去,只看着自己的指甲,仿佛她的指甲在此刻开出了一朵石榴花。
碧野祝自觉失了兴趣,无趣的挥挥手,倩影便又无声无息的飘在,挥挥衣袖,不带来一片云彩,不带走一片清风,倩影消失之后,碧野祝手上多了一块黄橙橙的牌子,当然,如果这是在凡间,花小小自然很稀罕,可是,这是在修仙界,修仙界啊,最最不值钱的便是凡间那等黄金之类的东西,却不料,这碧野祝修为比她花小小高上这么多,却仍喜欢真的不值钱的黄白之物,不仅在自个儿身上挂满了,还把自己的随身物品也打造成这般模样,真真是没品位得紧,花小小挑了挑眉头,疑惑的问:“庄主……这是?”
这句话似乎给了碧野祝一个台阶,只见他故作高深的摸摸下巴,把那块黄橙橙的牌子放在她的手上,笑眯眯的对她说:“姑娘,我故友人已经摆脱我很久了,如若在旅途中遇上姑娘,便把姑娘送到她府上与之相见,先前不知是姑娘,多有唐突,希望姑娘不要见怪,再者,这块牌子是碧某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姑娘能收下,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碧某不才,这桃花源倒是有几家,如若姑娘日后有什么一时解决不得的事情,可到店里指教指教,不过……”
明人说话都喜欢说一半留一半,目的不是等着听的人问,便是等着听的人才,不过,眼前这位明显是等着花小小问的,花小小干笑道:“说什么指教,碧庄主这份厚礼,太突兀了,小小一届姑娘家,那里受得起啊!”是啊是啊,这黄鼠狼给几百年,肯定没什么好事,这明奇妙的给她送礼,花小小绝对是高兴不起来的,虽然她很贪财,但是这不明不白的好处,她可不喜欢占。
碧野祝之前挺活络的,却不知为何这会儿呆木了,竟是听不出花小小话里的弦外之音,听见花小小推脱,竟然顺着她的话道:“姑娘不必自谦,这自然不是送,而是赠,姑娘与碧某是什么交情,那里用”送”这么客气的字眼?话说,姑娘这是嫌弃碧某这份小小的心意浅?”说完,还故意板起脸,花小小抽抽嘴角,也不说话,心里面忍不住猜测,莫不是这碧野祝误以为她是某个大人物的禁脔?情人?亦或者是修炼伴侣?可此时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似乎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了,要不然,说不得,这肥猪得立即把她扔油锅里面炸一炸,而后在泡一泡,最后做成丸子人肉大餐。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花小小歪着眼睛瘫在椅子上,模样顿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如果说之前的花小小是个美艳的小家碧玉的话,那么如今这丝毫无形象可言的花小小已瞬间化身为卷狂女王,果然,她这么一做作,那碧野祝脸上便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样来,脸上的笑容也真实了些,花小小眯着眼睛看着他,很无所谓的伸手挥了挥,道:”好吧,既然是碧庄主的一番好意,我要是在推脱的话那就真的太不懂事了,不过说起来,如今我也是泥菩萨过河,可帮不得比庄主什么事纳!“说完,便斜着眼睛看着他。
碧野祝也不生气,花小小的话一落,还哈哈哈大笑两声表面自己真的没生气,而是话风一转,道:”姑娘,此番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到我老友处了,姑娘好好准备准备,如若姑娘赏脸,我们可否再用一餐?“
虽然话是询问的句式,但是语气却没多客气,花小小看着那长长的桌子,没什么胃口,不过她却还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身子轻盈的来到桌子旁边,施施然的坐下,碧野祝很有风度的给花小小挥了挥凳子,才摸出一条纯洁无暇的手绢给自己的两只胖手擦了擦,再看花小小,碧野祝伸手挥了挥,示意她随意,方才自己动手吃起来。
碧野祝的嘴巴很大,即便他的动作还算斯文,但是配上他那副奇特的面容,这会儿是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正在西里呼噜的吃东西的猪,猪便是猪,即便变成了人,也该不料猪的本性,吃了几口之后,这碧野祝似乎嫌弃手里的筷子不够利索,直接弃了,双手开工,一手烤鸡一手龙虾吃得不亦乐乎,竟是半点不介意花小小这儿个外人在。
瞧见花小小愣愣的看着他,好很好心的道:“姑娘,不用介意,请,请!”说话之间,口水飞溅,噼里啪啦的落到她面前那几盘菜品上,花小小僵硬着嘴角,刚刚的笑了两下:“呵呵,庄主果然真性情啊!”
碧野祝最是喜欢人家夸他,更合款花小小是个用着美艳皮囊的姑娘家,只当听懂了表面的,乐呵呵的吃着他的东西。
这餐饭吃得很快,基本不用花小小张嘴,碧野祝自己便搞定了,饭后,他很守承诺,把花小小送下船,而后施施然的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走了……
而正主花小小,此刻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建筑物,虽然外表看起来旧了很多,但是与之前的模样差不离多少,还有站在那大门口处笑眯眯的看着她的,不是欧阳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