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得到消息的速度比某些大界中界慢了一点,但作为山海唯一王朝,一言号令八方四海,筹集战绩点的速度极快,他界还在纠结哪方该出多少战绩点,各自该派多少人进入探索时,太一已经占下了两处福地。
最好的位置却没它的份了,长泽南江俩霸主王朝进来得最早,一来就争起了领地,先后占下两处霞光祥瑞的山脉。
湛长风和花间辞看见他们试图吞并彼此领地,便转头另寻他地,找到了一座易守难攻镇在大龙穴上的山,并将方圆一千里纳入领地,算上另占的两福地,收获也不小了。
目前能探到的地界辽阔非常,少说也有方圆十万里,还不算上空间壁障后面的空间。
“不仅是点将台中的秘境,曾做过不周战场的地方也在这里,但以前的神庙不见了。”湛长风初发现这个现象,也是有点懵的,难道点将台连通的秘境战场,其实真实存在于某界中?
还是“一颗珠里乾坤大”,他们在一颗珠子里?
以前的神庙又去了哪里,是什么在控制着它变化?
这是不是意味着,点将台海世图的隐秘初露苗头了?
尽管疑惑纷叠,热闹却永远不会缺席,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入这一片地域的星界修士越来越多了,谁都想在这元气充裕之地占个位置,争夺不休。
从前在点将台的庇护下,秘境和不周战场上不会死人,一旦濒死,就会被它转移出去,现在则会正常死亡,愈来愈多的修士认为,这就是单独的一个超级大界,它正慢慢脱离点将台的管控。
某些消息也逐渐得到了验证。
“它被空间壁障隔出了众多地域,同一界域的修士,进入的是同一地域。”
“据说返虚才能穿过这些空间壁障。”
“许多大能都在找这超级大界的真正坐标,遗憾的是没有一点发现。”
有人说,这一扇门的开启,如同将外面的界内矛盾界与界之间的矛盾全部缩到了这一块地域上,迸发的火花灿烂又夺目,也让一些王侯像这火花一样,短暂的绽放后迅速落败。
湛长风带领十万将士守在圈起来的领地上,五六天里就遭遇了三波进攻,有不长眼的家族私军,也有不将太一放在眼里的诸侯。
进她领地者,没有活着出去的,倒也打响了凶名,找茬的势力少了起来。在这里损失了力量,外界也会受到影响,指不定就被对手钻空子了。
不过弱的一批人退下去,强的就冒出了头,太一占的位置能排上前五,觊觎者甚多,加上它武力比不上霸主王朝,底蕴也跟有千年万年传承的门派世族差许多,可不就被盯上了嘛。
方圆千多里的地方,要布置防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硕狱和将进酒带着兵将忙前忙后,驱赶着溜进来的小虫子,湛长风则坐镇在山上,应付比较难缠的人
因这方圆千多里的山脉蜿蜒曲折,俯瞰如盛开的莲花,而湛长风选中的山,恰坐在花心,所以湛长风将这片区域命为莲华山域,中央的山为清静山。
只是目前它无法如莲般清净无华。
“君上,山下来一群人,要求见您。”清静山十分陡峭,越往上灵压又沉,传令的兵将汗津津地止住脚步,遥遥朝前头采摘灵草的湛长风禀告了声。
见她垂眸望来,传令的兵将连忙说出剩下的话,“他们自称妊家人,打头的是名高手,气息在神通之上。”
灵鉴?
还是头一次有灵鉴找上门。
湛长风采下凤栖草顶上的红色果实,没有将它连根拔起,留一线,以后还能收获,这小小一枚凤栖果,在外面是濒临灭绝的奇珍,传说中能让准圣起死回生的圣药的一味药材。
这一地域仿佛神的后花园,用心找找,能找到不少消失几乎消失的珍宝,拿出去一样就能引起轰动。
他们可能不清楚最好的位置上长着什么,但清楚,宝贝一定长在最好的位置上。
长泽南江那里谋不来,还对付不了一个新兴的王朝?
在这种心态下,妊家来了。
湛长风下山时,回忆了妊家的来历,如无意外,它应该就是风云界域姜、姬、姚、妊四大古族中的妊了,这四姓,是界域级大族,硬要追根溯源的话,可以追溯到九万年前那个时代。
那会儿还普遍讲究姓和氏,姓是一族,氏是姓的分支。
这四姓在当时各自诞生了四位返虚上尊,于妖庭和天庭的战火中,保下了摇摇欲坠的风云界域,为人族辟出了一方港湾,被尊为四祖。
四姓又在他们的发展中,衍生了许多氏族,氏族又分氏族,遍布风云界域,所以风云界域的人族,以四祖为祖先。
纵使四祖相继陨落了,大部分人族,还是将姜、姬、姚、妊视为本家宗族,每逢四祖陨落日,前去祭奠一番。
很长一段时间内,四姓是风云界域的首领和灵魂,后随着武道盛行,人族愈发强大,人们从崇拜祖先的情怀中挣脱出来,开始向往超脱,便淡化了血脉意识,四姓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弱。
但风云界域的人族,对四姓还保持着尊敬,这也是他们能超然于王朝之外,延续至今的主要原因。
这会儿,清静山下,妊家一行人散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一位位长相都不差,男俊女美,面容却是如出一撤的端肃,好像黑面煞神。
“二爷爷,这个王朝的主子也太不懂事,竟然让您在此等那么久。”
“是啊,还用阵法结界将这山包起来了,我们给她面子,没有硬闯,她倒好,慢腾腾的,不下来迎接。”
妊颖和妊嘉一左一右站在银须老者身边,眼底愤愤。二爷爷就是心善,看见了阵法,没有强破,而是让人上去通报,要他们说,何必等,上去就是了。
妊二爷轻斥道,“越长越小,妊家教你们背后嚼舌根了。”
“二爷爷,我哪里是嚼舌根,她没有后辈的自觉,还不容人指出了?”任颖搀住妊二爷的胳膊一晃,妊二爷就无奈地笑了。
湛长风遁光落地,就看见了这一副爷孙祥乐的景象,打量了眼,问,“几位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