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静的桃花村,真的很静,静得没有声响。
“看来这里的人不欢迎我们到访,全都躲了起来,连个鸡鸭犬吠声都没有,真是训练有素啊!”
李利嘴角含笑地站在田间小路的分岔路口,看到最前排的几户人家大门紧闭,寂静无声,不禁自我解嘲地对典韦等人说道。
“主公莫急,待某前去砸门。如果他们还不出来,某家就将他们一个个拎出来!”
典韦最看到主公似有不悦之sè,顿时上前两步,沉声对李利说了一句,随即大步走向最近的农家屋舍。
李利疾步追上典韦,伸手拉住他,“恶来不必如此,我们初来乍到,这些农户自然会有所防范。千万不可莽撞,你且退后,待我前去敲门。”
“主公何等身份,这等事还是典某来做。主公请放心,某不砸门就是了。轻轻······呃,敲门。”
自从有了枫叶峡谷的一次失职经历之后,典韦现在对李利愈发敬重了。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敬重,而不是最初的因赌约而被迫就犯,无奈投效。
“梆、梆、梆!”
看着典韦前去“敲门”的动静,李利顿时白眼一翻,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随之他暗咐道:“恶来呀恶来,你这是敲门吗?这声音,全村的人都能听见,这分明就是砸门嘛!”
“梆!”
“吱~~~!”
就在典韦含怒砸门之时,隔壁邻家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
霎时,李利双眸为之一亮,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之sè。他赞赏的不是年轻男子的胆气,而是男子的一副好相貌。
但见翩翩而来的男子,儒衫纶巾,身高近八尺,体型适中,眉清目秀,双眸深邃,隐隐隐藏着无穷智慧;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下颌留有一小撮黑须,肤sè偏白,脸sè红润。
当真是面如冠玉,生得一副翩翩书生的好相貌。
年轻男子的脸上带着一种风轻云淡的笑意,面对典韦愕然的黑脸相向,他却笑容不改,依旧不急不缓地向李利身前走来。
“这位将军有礼了。草民李玄,字元忠,见过将军。”
“哦?巧了,先生也姓李,与我是一家。在下李利,字文昌,见过先生。呵呵呵!”
李利注意到自称李玄的男子目光清澈,如同一汪深潭,深不可测。此人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征战沙场之人,并且还是一行人中的头领,端是见识过人。
仅凭此等敏锐的观察力,李利就对李玄顿生好感,再加上此人生得一副好相貌,很容易让人接近。
“将军就是新近上任的武威太守李利?难怪在下初见将军便感觉一股英雄气迎面扑来,原是李太守驾临本村,幸甚幸甚!”
李玄这厮说话当真是好听,虽是在恭维李利,却不显一丝卑躬献媚之sè,反而一脸正气,让人十分受用。
李利听着十分舒坦,笑呵呵地道:“元忠兄过誉了,李某实乃一介武夫,不敢以英雄自居。今rì领军路过宝地,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山谷,便在贵村暂住一宿,待明rì便自行离开。若有唐突之处,还望元忠兄对众乡邻转达一声李某的歉意。李某先行谢过先生了!”
李利说完话后,微微揖手一礼。
那李玄却瞬间伸手托住了李利的双手,“李太守太客气了,草民焉敢受太守之礼。如果李太守不弃,不如移步到寒舍一叙。草民自觉与太守一见投缘,待我煮些清茶,你我叙谈一番如何?”
“嗯,如此甚好!多谢元忠兄盛情,李某就却之不恭了。元忠兄请。”
李利爽朗地一笑,点头应下了李玄的邀请,随之抬手示意李玄先行。
“呵呵呵!草民走前为李太守领路,太守请。”
李玄看得出李利的神情不似作伪,目光清澈,语气和善,笑容真诚。顿时他呵呵大笑地领着李利走进自家宅院。
桃花村的住户几乎都搭建着一样的房子。前面是五尺高的泥土围墙和一个正门,走进院子后,就是三间草堂和两侧的两间厢房,坐北朝南,双龙贯耳,应该是风水先生专门指点过,格局布置恰到好处。虽是农舍草堂,但房屋格局却透着一种朴素自然之气,给人一种心胸开阔、舒服惬意的观感。
走进大堂,在一张案几旁,李利与李玄相对而坐。
案几上,一壶冒着清香热气的茶水,似是刚刚煮好不久,此时饮用正是时候。
“元忠兄家中还有何人?何不请出来让李某一见,也好当面致谢。否则,李某焉敢饮此茶?”
李利随意地打量了大堂一眼,笑呵呵地说道。
“呃?”李玄闻言惊愕一声,正yù开口说话之际,却无意中看到了左边屋内反光的铜镜和挂在镜框上的一只花边发簪。
霎时,李玄一直风轻云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忧sè,只是他掩饰得很好,轻易不会被察觉。
但是,李利就偏偏发现了李玄脸上一闪而逝的异sè,“元忠兄,莫非有不便之处,刚才是嫂夫人煮的茶水吧?果真如此,元忠兄不必为难,我方才也就是随口一说,就此作罢。”
李玄闻言呵呵一笑,神sè如常地道:“呵呵呵!李太守误会了,草民至今尚未娶亲,哪会有什么嫂夫人。这茶是我刚才出门前煮好的,内室是我妹妹的寝室,只是她今rì一早就去了外婆家,至今未归。失礼之处,还请李太守莫要与草民一般见识才好。来,太守请饮此茶,看看味道如何。”
“主公且慢!”
正当李利端起茶杯饮茶之际,典韦突然上前一步,随之顺手取出一根银针。
李利微微愕神后,挥手制止了典韦银针试毒的举动,笑呵呵地道:“恶来多虑了,元忠兄不会害我。呵呵呵,来,我与元忠同饮!”
李玄微笑地看着李利,又看了看雄壮如铁塔一样的典韦,随即爽朗一笑,与李利一同喝着茶水。
“好茶!茶水清澈,透着丝丝草青sè,清香袭人,令人心旷神怡。饮下之后,如一股暖流沁入肺腑,让人身心舒泰,口齿留香。元忠兄,此等好茶可是不多见,兄当真是有福之人哪!”
一口茶水饮下,李利顿时神情一震,微微回味了片刻,惊叹地说道。
李玄淡然一笑,看着李利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李太守过奖了,一杯乡间野茶而已,当不起如此赞誉。不过,好茶还需懂茶、爱茶之人方能品鉴出来,李太守以为如何?”
“哦?李兄似乎另有所指,我这人就是一介武夫,生(w)ìng鲁钝,还请李兄明言。”
李利轻声沉呤着看向李玄,憨厚地一笑,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喜sè,一闪而逝。
李玄看着李利笑呵呵的神情,微微缓了一口气,正sè地说道:“自从中平元年开始,凉州战乱不休,诸侯割据,纷乱不堪,至今已整整七年了。七年间,整个凉州生灵涂炭,饿殍遍地,民不聊生,人口锐减。再这样下去,我凉州就彻底毁了,再也不复秦汉之时的繁荣昌盛之势,将沦为蛮夷肆虐之地。
我李玄有心相助明主堪平乱世,却不知明主身在何处,何时又能亲身前来相请。今rì我与李太守一见如故,又见太守器宇轩昂,言行举止间沉稳睿智,举手投足间隐隐透着一丝龙骧虎步之姿,当为乱世之雄主,人中之潜龙!
李某略识天象,对识人之术也有涉略,自认这双眼睛不会看错人。况且,今年三月,星象突变,满天星斗混乱不堪。然则,一颗虎煞将星骤变为紫薇星宿,由东向西而动,半月前停留在凉州上空,至今再未发生变动。不知将军可曾听过此事?”
李利脸sè骤变,神情yīn晴转换不定,一双虎目紧紧盯在李玄身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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