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你说的是真的?我父王他还没死,李利没有杀他?”
滇无瑕一激动,瞬间松开了紧扣着李利的手臂,抓着李利的肩膀,大声问道。
“是的,休屠王没死。他率众投降了,因此休屠大军也没有全军覆没,还剩下两万多人。”李利郑重点头说道。
滇无瑕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李利闻言一愣,“这个??????呃,我是我家主公的亲兵屯长嘛,这些事情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说完话后,李利躺在黄沙上舒展了一下双臂,顿时骨骼咯咯直响。
“呃,你怎么??????哦,原来是我先松手的。你这次表现得很不错,没有趁机偷袭我。呵呵呵!”
滇无瑕看到李利伸展双手,顿时大吃一惊,随即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主动松手的,顿时破泣为笑说道。
恍然间,李利与滇无瑕之间争锋相对的敌视态势,不经意间淡化许多。
或许是因为双方之前的肢体接触和贴身缠斗,促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很特殊,氛围很微妙,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在不知不觉中侵入两人的心中。
黑夜、荒漠、寂静、北风和零距离接触,拉近了两颗原本形同陌路、互相仇视的少男少女之心。
两人的手虽然松开了,身体也能活动了,但李利并没有立即推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而滇无瑕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时间流逝中,两人姿势暧昧,相对无言。
随即滇无瑕轻轻趴在李利身上,枕着李利火热的胸膛,好似睡着了一样,恬静而安逸。
“呀!你??????唔唔唔!”
突然间,李利轻轻摘下滇无瑕蒙在脸上的黑纱,双手托住她的翘臀,将她再次送到面前,正当滇无瑕失声惊叫之时,李利突然抬头吻住她火热(w)ìng感的双唇。
两对火热的双唇再次贴在一起之时,滇无瑕娇躯微微颤抖,双手试图推开李利。无奈男人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抱住她的纤腰,使得她的反抗是那么软弱无力。
渐渐地,滇无瑕双手的推搡变成了轻抚,既而紧紧抱住李利的虎背,双唇紧贴,两条火热的舌尖互相环绕,贪婪吸吮,缠绵悱恻。
“呼呼呼!”
北风骤起,卷起漫天黄沙,飘飘荡荡,洋洋洒洒,缓缓飘落在滇无瑕金sè的长发上。
月sè皎洁,清冷的月光注视着两个原本以死相拼的年轻人,戏剧化转变的全过程。
这一刻,月光在庆幸,她之前给金发女子以jǐng示,如今换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热吻。
“呼呼呼———”
北风越来越急,席卷狂沙飞舞,不远处的沙丘正在缓缓移动,越来越多的黄沙飞上天空。
然而,激吻中男女却毫无察觉,不为所动,依旧贪婪地摸索着对方的身体,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咻咻咻!”
当北风转为呼啸声的一刹那,李利脑海中突兀地呈现出东山口乱箭飞shè之下,自己惊慌逃命的一幕。
霎时,他突然惊醒,双手托着滇无瑕的丰臀,突然起身,惊恐地看着越来越暗的月光以及那盘旋咆哮而来的黄沙魇影。
“这是??????沙尘暴!”
“啊!”滇无瑕靠在李利怀里同样看到了快速移动而来的风暴,还注意到不远处沙丘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快、快跑!”
瞬间,滇无瑕连忙双脚落地,拉着李利就跑,朝着数里外的树林撒腿狂奔。
“吼!”
一股强劲无比的龙卷风突然席卷而来,发出猛兽巨吼般的咆哮声,瞬间将撒腿狂奔的滇无瑕和李利二人卷上高空。
飞向高空的一刹那,李利使出吃nǎi的力气将滇无瑕死死地抱在怀里,随着飃风与黄沙,漫天飞舞。
片刻之后,李利身上的儒士长衫被狂风撕成碎絮,既而随着狂沙乱舞,驭空翻滚。
狂风咆哮,黄沙飞舞,无数沙粒肆虐地打在**的李利身上,犹如刀剐一样疼痛。
不多时,李利眼前一黑,头昏脑胀的昏厥过去,身体与狂沙共舞,不知飞向何处。
但是,他始终抱着滇无瑕没有松手,哪怕他昏死过去的一刹那,双臂紧扣,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而滇无瑕就如同先前压制李利一般,如银蛇般缠绕在李利身上,不留一丝缝隙,死死地环扣着李利,把头深深地埋在李利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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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半个时辰后,狂风渐渐减弱,呼呼地北风再次光临这块沙漠边缘的沙丘,但这座沙丘已经焕然一新,上面光滑如洗,没有任何足迹和破布碎絮。
月光再次显露出来,依旧皓白皎洁,清冷袭人。
“哒哒哒———”
沙漠边缘上突然出现数千铁骑,奔行在最前面的两人,赫然是武威军中的虎啸营统领桓飞和武威营统领滕霄。
“大家沿着沙漠边缘分头寻找,一旦发现主公踪迹,立即放火箭jǐng示。出发!”
到达沙漠边缘之后,滕霄迅速吩咐随行三千余将士分散寻找李利,而他和桓飞则带领数百名亲兵,向沙漠之中行进。
“滕霄,刚才这里的飃风咆哮声,你听到了吗?那声响比金猊兽王的兽吼声还要超出无数倍,可是我们在山林里却没感觉到有多大风,仍旧是北风呼呼而过,枝摇叶摆而已。沙漠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真他娘的邪乎!”
滕霄虎眉紧皱,额头的皱纹凝结成“川”字状,神情凝重。
半晌之后,他沉声说道:“如果亲兵队没有看错的话,刚才主公或许就在这片沙漠上,而那名夜闯主公营帐的刺客就是滇无瑕!这次是我们疏忽了,大胜之后,居然忘了黄沙岭附近还逗留着滇无瑕这个贱人!更没想到她如此胆大,竟然直奔主公的中军大帐而去,诱使主公孤身追杀。
如果主公遇到不测,我等罪责难恕,有何脸面活在世上。唉!”
桓飞闻言后,怔怔愣神地看着眼前茫茫沙海,那一座座沙丘如同巍峨高耸的高山,层峦起伏,一眼望不到边际。
顿时,桓飞的心沉到了谷底,眼神冷峻,神sèyīn沉。
“滕霄兄不必自责。上次让滇无瑕逃脱,并非你之过错,而是桓某无能,才让她得以脱身。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去而复返,还直接找到了主公营帐,以至主公身陷险境。如果主公遭遇不测,桓某愿以死谢罪,黄泉路上,我桓飞向主公当面请罪!”
“桓飞兄莫要急躁,我们还是深入沙漠寻找一下,也许主公就在沙漠中与滇无瑕交战呢!”滕霄宽慰地说道。
话虽这样说,但无论是桓飞还是滕霄,他们都明白,刚才那一阵龙卷风足以席卷这一片沙漠上的一切生命。如果李利当真在沙漠上,那一定是凶多吉少,断然没有侥幸脱险的可能。
沙漠风暴不比战争厮杀,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被风暴卷入其中,断无生还的机会。因为风暴面前,没有人情可讲,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它肆无忌惮,横扫一切,移沙成山,再造沙海,威力无边。
在桓飞和滕霄等人眼里,沙漠风暴就是天威,浩浩荡荡,无可阻挡。
实际上,无论是沙尘暴还是龙卷风,确实是威力巨大、毁灭更大的罕见的自然景象。
一个时辰后,三千余武威军将士重新聚集到一起,而桓飞手中拿着一缕李利儒衫上撕下来的布絮。
这一缕布絮,彻底粉碎了武威军将士和桓飞、滕霄等人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将他们无法接受的残酷事实摆在众人眼前,武威军主帅李利遇难了。
从这一缕布絮之上,以桓飞和滕霄二人的眼力,一眼就能断定这不是人为撕下来的布片,而是被刚刚狂劲的龙卷风生生撕碎的碎絮。
一件儒士长衫尚且被撕成这个样子,那主公李利本人又将如何呢?
眼前的一座座沙丘、沙包和沙坡,还有一望无际的沙海,平滑如洗,根本没有任何人类存在的迹象。
一场突如其来的龙卷风,带走的不仅是漫天黄沙,也带走了武威军全体将士的希望,更凶残地扼杀了武威军大好局面和崛起之势。
恍然间,自桓飞和滕霄二人以下的武威军将士,全是一片迷茫的神情,大家看不到自己未来前进的方向。
李利若是遭遇不测,那武威军将士又将何去何从呢?
最为重要的是,李利并无子嗣,唯一的直系亲属就是现年十五岁的李暹,此外还有三个没有名分的红颜知己。
至于李利的叔父李傕,众将领和全军将士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根本谈不上信赖,也不可能投奔于他。
李暹倒是个比较合适的继承人选,但他根本不能服众,军中众多骄兵悍将也不可能甘愿听从他的指挥。
普通将士暂且不说,单说桓飞、滕霄、滕羽、李挚、鞑鲁、庞德等人就不是李暹所能驾驭的军中悍将,而典韦、李征、樊勇、波才、李典等将领,或许顾念着李利的恩情,表面上听从他的调令,但心里未必心服,早晚必定分崩离析,各奔前程。
忧虑重重之中,滕霄和桓飞对视一眼,随之两人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随后滕霄厉喝下令道:“众将士听着,主公失踪一事,回营之后,任何人不得透漏半句,对外宣称主公已返回姑臧城。倘若此事泄露出去,泄露消息者所在的百人队,全部诛杀!队率以上的将领,若是泄露消息,诛杀满门老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