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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房内传出李利错愕的声音。
随即,房内陷入寂静。
显然,李利正在快速思考当中,慎重审视金城剧变所带来的影响。
片刻后,只听李利沉吟道:“知道了。传令郭汜所部连夜前往金城西南边境,防止城中氏族和富户携带财物连夜逃往羌氐部落!另外,我军其他各营将士不得轻举妄动,以不变应万变,待明日看看成公英是否如期开城投降,再做决断!”
“诺,末将领命!”李挚恭声应道,随即转身离去。
后帐寝室。
“韩遂毒发身亡,阎艳遭遇暗杀身受重伤?”
卧榻上,激情过后的滇无瑕蜷缩在李利怀里,双腿架在李利大腿上,刻意垫高臀部,免得私处的精华流出来。听到李挚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她诧异地嘀咕一句,既而疑声说道:“事情为何这般凑巧呢?我军兵临城下,择日便要大举攻城,金城已然危在旦夕。可是韩遂却偏偏这个时候毒发身亡,而阎艳今日大婚,洞房之夜居然遭到刺客暗杀,新婚妻子当场身亡,而他自己也深受重伤。一夜之间,金城连番发生剧变,却无端让人感觉其中透着蹊跷。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锦被之下,李利抱着滇无瑕柔滑丰腴的娇躯,手指本能地拨弄着她玉兔上的红豆,若有所思地说道:“韩遂自从夜袭休屠马场时被暗箭射中之后,一直卧床不起,据说他所中的暗箭涂有剧毒,很难治愈。最近几个月。他全靠各种名贵草药续命,苟延残喘而已,早晚难逃一死。今日阎行大婚,迎娶的女子就是韩遂膝下唯一的女儿韩玲,也算是韩遂临终前后继有人了。根据细作探报,韩玲与阎行二人相处八年之久,日久生情,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果他们两人能够白头偕老的话,那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当为西凉一段传世佳话,令人向往啊!
可惜了,新婚之夜竟然遭此大难,一死一伤,喜事变成丧事。让人叹惋哪!”
滇无瑕闻言后,双臂抱紧李利的虎项。柔声道:“有情人终成眷属。说起来容易,实际最终真正走到一起的恩爱夫妻并不多见。阎行是阎艳的真名吧,他还是你的表弟?”
“嗯。”李利轻吟一声,感叹道:“我母亲是汉阳名士阎忠同父异母的妹妹,比阎忠整整小两轮,早年我父亲曾拜在阎忠门下。机缘之下与我母亲情投意合。幸好大舅为人开明,不拘小节,一手促成了我父母的婚事。可惜我父亲和母亲年寿不永,先后撒手而去。幸得叔父将我和暹弟抚养长大。细说起来,阎忠是我和暹弟的大舅,但我们兄弟二人却从未见过他,也没有去过阎家,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北地郡李家和汉阳阎家的姻亲关系。
两家的关系之所以这般疏远,是因为阎家乃凉州颇有民望的书香门第,门户高深,而我李家却是家道败落,沦为游侠豪强之家。正因为如此,我叔父李傕与阎忠之间有隔阂,认为阎忠看不起李家,有门户之见,因此两家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什么来往,形同陌路。
昔日阎家满门老幼被韩遂、王国等人灭门,阎行侥幸逃得性命,随后反倒拜韩遂为义父,屈身侍贼八年之久。当时我李家全靠叔父李傕一人支撑,而他也不过是董卓麾下的一名军侯,纵然同情阎家的遭遇,却也有心无力,力不能及。
东山口之战,我曾与阎行交手,并与他相认。当时我劝说他离开韩遂,前来武威助我一臂之力,但他却坚持留在韩遂身边,希望有朝一日手刃仇人,亲手覆灭韩遂满门。休屠城一战,阎行提前半个月派人送来消息,也就是我们到达长安的第三天,让我们可以从容调兵,提前设下埋伏,使得韩马大军大败而归。
如今我军一统西凉之势已成,十万大军足可横扫西凉二州,再有武威郡数万兵马的配合,翻手之间便能覆灭马腾和韩遂。没想到大功告成之际,阎行却遭此大难,新婚妻子丧命,他自己还身受重伤。
唉,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滇无瑕知道李利是为阎行的不幸遭遇而感叹,顿时她贴着李利的脸颊,柔声宽慰道:“韩遂死了,阎家大仇得报,阎行认贼作父的八年之苦也算得到了回报。何况他现在只是受伤而已,性命无虞,夫君切莫太过伤感。”
李利微微摇头,沉声道:“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韩遂卧床不起这么久都没死,怎会突然毒发身亡呢?今天是阎行的大喜日子,我军已对允吾城形成合围之势,却没有趁机攻城,而我也没有派人潜入城中刺杀,阎行为何遭到暗杀?既然我军没有趁夜动手,那还有谁会对阎行不利呢?”
“啊!夫君的意思是说韩遂是阎行杀死的,而阎行杀死韩遂之后事情败露了,所以他才会受伤,以至新婚妻子惨死当场?”滇无瑕惊声道。
李利微微颔首,低头亲了滇无瑕一下,说道:“你说的没错,以我猜想,事情大致如此。具体如何,我们现在不得而知,待明日正午过后,真相自然水落石出。不说这些了,夜深了,我们睡吧。”
滇无瑕对李利所说的“睡吧”极为敏感,一场盘缠大战刚刚战罢,此刻她又动情了。只不过她今夜有些反常,没有像此前那样撩拨李利的“性趣”,而是很乖巧地抱着李利的手臂,双腿弓起,垫高丰臀,老老实实地平躺着睡下。
“呃?”感觉到滇无瑕的睡觉姿势与以往不同,李利错愕地沉吟一声,轻声道:“无瑕,之前你都是缠着我入睡,今晚为何这么老实。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累坏了?”
“嗯。”滇无瑕闻言粉脸羞红地支吾一声,抱着李利的手臂,促狭地娇声说道:“你还说人家呢,做了将近两个时辰,人家都泄身三次了,可你还是像蛮牛一样,大力蛮干。是不是早就知道门口有个美女偷看,所以你才会这么亢奋?”
“呃,有人偷看?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深夜潜入营帐中偷窥,等我查出她是谁。一定严惩不贷!”李利佯作生气地怒声道。
只是他的嘴角却露出习惯性的邪笑,下身发泄之后酥软的巨物又有抬头之势,一双魔掌又在滇无瑕身上摩挲,显然又有想法了。
“哎呀,你的手老实点行吗。今晚不能再要了!”滇无瑕被李利魔掌抚摸得娇躯扭动,再次动情了。可她却刻意挪开与李利的身体距离。艰难推开李利抚摸玉兔的右手。煞有其事地娇声拒绝了李利的爱抚。
李利索爱遭拒,不解问道:“你这是、、、、、、”
“人家想要孩子!”滇无瑕不等李利询问,就立即开口说出答案。随即她低声说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那个、、、呃,生理周期嘛,我最近一直在算着日子呢,最近两天就是最容易怀孕的‘危险期’。前几天我军日夜行军。耽误了两天时间,所以我今夜早早让你回来就寝,能不能怀孕,就看今晚这次了。不过我感觉今夜一定能行。你已经将近十天没有近女色了,今夜又坚持这么久,效果一定特别好。嘻嘻嘻———”
“呃,原来是这样啊!”李利神情愕然的应声,伸手将滇无瑕揽进怀里,柔声道:“我们都还很年轻,往后还有很多很多时间,不必这么着急要孩子的。要都像你们这么生,那往后几十年时间,你们还不生出一大群孩子呀!”
滇无瑕娇羞地枕在李利胸口,柔声道:“话不能这么说。对我们女人来说,第一个孩子很重要,不管生男生女,至少说明我们能够生育。作为女人,如果不能生孩子,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了无生趣。何况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在家中根本没有地位可言,纵然是容貌绝美、身材再好,也没有实际用处。自古有言:母凭子贵。这句话对于我们女人确是一针见血,即便我们不靠子女抬高自己的身份,但至少代表我们是正常女人,不会被人歧视。”
滇无瑕这番话说得李利哑口无言,尽管他并不完全认同这些,但身处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滇无瑕所说的话无疑是正确的。
母凭子贵,是这个时代里的女人生存状况的最好诠释。
看到李利沉默不语,滇无瑕轻抚着李利的胸膛,柔声问道:“夫君知道刚才在门外偷看的那人是谁吗?”
李利闻言哑然失笑,装傻充愣地说道:“谁呀?肯定不是子诚(李挚),他跟我很久了,知道避嫌。除此之外,也不是守卫亲兵,他们一早就被你赶走了。刚才那人脚步轻盈,显然武艺不错,到底是谁呢?”
“夫君———”滇无瑕发嗲地叫了一声,既而娇声道:“夫君武艺高强,听力过人,有谁能悄无声息地接近你?何况李挚就在帐外守卫,又有谁能躲过他的视线进入大帐呢?夫君故意装傻,妾身不依嘛!”
李利笑声说道:“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刚才那人就是你的贴身侍卫马云萝,除了她,谁能接近你的香闺!呵呵呵———”
“咯咯咯!”滇无瑕娇笑着轻轻捏了一下李利左侧**,凑到李利耳边,揶揄地笑道:“云萝的容貌身材尽皆无可挑剔,丰乳肥臀,让人目眩神迷,尤其是她那纤细的小蛮腰,妾身看着都羡慕不已。之前夫君在冀城下与马腾的对话,应该不是无中生有吧,想必早已对云萝垂涎三尺了,所以你才会当众向马腾提亲,准备纳娶云萝为妾。妾身支持夫君纳娶云萝为妾,要不,你找个合适的机会,拿下她,生米煮成熟饭!嘻嘻嘻———”
“咳咳咳!夜深了,睡觉!”李利被滇无瑕的话呛着了,轻咳一声,伸手扇灭床头的油灯,盖上锦被蒙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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