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被翻红浪,醉卧温柔乡。
日上三竿,朦胧醒来,枕边有余香。
对于李利而言,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睡觉自然醒。
不多时,李利稍事梳洗,信步走出门外,一阵清香迎面扑来,顿觉清新至极,身心舒泰。
早已等在院外的李挚见自家主公醒来,抬手招来亲兵低声叮嘱一番,但见亲兵连连点头,而后径直向前院快步奔去。
这里是大将军府,也是西都长安的权力中心,前院自然是一众僚属处理军政事务的场所。
“主公,几位夫人在内堂等候主公用膳,已有一个时辰了。”悄无声息地迎上来,李挚轻声禀报道。
“嗯,想必子诚也一直候在这里有事禀报吧?”
神采奕奕的李利闻言微笑,随口道:“为何不叫醒我,以免耽误正事?”
“连日来,主公日夜操劳,末将于心不忍,于是便将尚书令挡了回去。这不,看到主公醒来,我便差遣兵士前去传唤,想必一会儿他就会赶来。”李挚一五一十地恭声道。
“呃,日夜操劳?”愕然沉吟一声,李利罕见地老脸发烫,表情显得很不自然。
显然,李挚当真老实,说的都是实情,真正做到了据实相告,毫不隐瞒。可他却不知道,有时候真话最是噎人,就像此时此刻这样,弄得李利好不尴尬。正如李挚所说,连续三四天。他可不是日夜“操劳”么?
从四天前的清晨开始,李利便深陷温柔乡里无法脱身,沉溺其中。妙不可言。面对姿容绝美、丰腴妖娆的一众妻妾,那扑面而来的浓情蜜意,温柔妖媚的万种风情,红颜萦绕,丰乳臀浪、足以将他淹没其中,浑浑噩噩、勤耕不辍。自此,笙歌艳舞。百转柔肠,连续三天两夜不见天日,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就连昨日李利返回将军府时。身边仍旧跟着四位娇妻,蔡琰、步练师、小乔和阙月儿四女相伴而来,并且四女都有各自的借口,言之凿凿。蔡琰说回家探望老父亲蔡邕。小乔回来安慰近来比较压抑的姐姐大乔。阙月儿回府是为了看望哥哥去卑;只有步练师的理由最充分,声称担心夫君寂寞,特来陪伴。
以至于,回到将军府后,四女根本没有离开,等到酩酊大醉的李利被送回后院,四女似是早有准备,醒酒汤早已备好。待李利略微清醒后。激情迸发,于是颠鸾倒凤。掀翻鸳鸯被,一龙戏四凤,好一番昏天暗地的疯狂缠绵。云收雨歇后,李利在筋疲力尽中昏昏睡去,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本来他准备今日前去早朝的,可现在看来,早朝只能推迟了,等他用过早膳后再行上朝议事。
原本这一切大家心照不宣便是,毕竟谁不知道李利妻妾众多,而且一个个千娇百媚,惑人心窍,乃世间绝美尤物之属。李利出征在外已达半年有余,此番得胜归来必定是极尽柔情之能事,否则后院必然起火,到时候还得李利前去灭火消灾,惟有如此才能确保后院安稳。不承想,今日遇到愣头青李挚,一本正经地说出“日夜操劳”这么概括力极强的辞藻,噎得李利俊脸微红,好不难受。
可是,扭头看着一脸正气浩然的李挚,他自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言语失当。眼见于此,李利大感无奈地摇摇头,讪讪一笑后,掩饰道:“原来是元忠有事禀报。此事我早已知晓,事情不急,耽误几个时辰也不打紧。”
李挚闻声点头,应道:“今日辰时,末将已让胡车儿前去大殿传令,推迟早朝。主公何时到便何时开始,因此并无确切的时辰,想来此刻百官们还在大殿内等着呢。”
李利不以为意地微微颔首,随之大步走进内堂,抬眼便看到光彩照人的蔡琰、小乔四女正翘首以盼,眉宇间还残留着疯狂过后的余韵媚态。
见到四位娇妻款款迎上来,李利爽朗而笑,身心舒畅,随即与四女共进早膳。
早膳过后,李利方才起身前往前院,此时李玄早已恭候多时,案几上的热茶已经换过两茬了。
乍见李利现身,李玄快步上前见礼,而后也不寒暄,直接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奏简,请李利过目。
大步走到上阶,李利好整以暇的饮一盅热茶,随之拿起一摞竹简翻看,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元忠啊,奏简没有问题,就依此上奏吧。三月三日,我将前往娄底原祭陵,届时将诏令昭告天下,三月十三日,天子率百官前往娄底原拜祭东征阵亡将士陵园,十八日大军誓师出征,讨伐汉中张鲁。”
说话间,李利轻轻合上竹简,起身走到堂下交给李玄,而后俯身坐下,轻笑道:“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便不上朝了,免得百官们见我姗姗来迟心中不快,待明日再行早朝。”
李玄闻言错愕,既而哑然失笑道:“如此也好。只是恕微臣直言,百官们今日已经恭候了将近两个时辰,主公现在不去,反倒会令他们更加不快。不过这也不打紧,反正一直以来他们对主公都心存嫌隙,无论我等怎么做,都很难令他们满意。除非”
语气稍顿后,李玄朗声笑道:“人心难测啊,要想满足朝中百官的请求谈何容易,无论我等怎么做,他们都不会领情,反而会愈发叫嚣得厉害。说到底,这些人终究与我等不是一路人,心不在一处,再怎么努力亦是白费心机。呵呵呵!”
“嗯,此事我亦有所耳闻。”李利轻轻颔首道:“听说前些日子,城中流言蜚语不断。谣言满天飞,全是借着公瑾之事大做文章,企图混淆视听。伺机滋事。不知眼下情形如何,可曾查到谣言源头在何处?”
李玄闻言后,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神情肃然道:“随着我西凉军日益发展壮大,地盘不断扩张,朝中某些人愈发不安生了,经常上蹿下跳。寻衅滋事。然而,这些人充其量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都是些三公九卿的属官或殿前小吏。不值一晒。经过鹰眼细作多方打探得知,这些人背后另有主谋,而且颇有实力,大多与诸侯势力来往密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这些人的谋划似乎都与宫内互通消息,想来天子应该是知情的,并乐见其成,默认了他们的行动。因此,我等是时候动一动了,否则任由这些人折腾下去,早晚必生祸端。”
李利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沉声道:“这个世上从来都不缺跳梁小丑之徒。也有一批人唯恐天下不乱,想方设法寻衅生事。以期达到他们所谋求的目的。权力和利益历来都是争斗的源头,随着我等强势崛起,众多文臣武将相继步入朝堂,必然会危及朝中老臣的官爵地位,触及他们的根本利益,动摇他们的根基所在。这是一场无法调和的争斗,没有一丝妥协的余地,惟有彻底灭掉这些人,我等才能上位,才能根除这些无休无止的谣言骚扰。”
说到这儿,李利脸上浮现出丝丝杀气,刚刚阳光灿烂的笑容无形中遁去,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无以伦比的霸道与绝决,言谈举止间充斥着果敢的杀伐之气。
“究竟是哪些人藏于暗处煽风点火,鹰眼可曾查到具体人员名单?”
李玄恭声道:“禀主公,两日前李儒便整理出一份谋逆名单。只是这份名单涉及朝中近乎半数以上的官员,牵涉面甚广,不宜轻动,稍有不慎便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是以,微臣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主公回来亲自处置。”
说完话后,李玄从手袖中掏出一叠锦帛,双手递给李利。
“哦?朝中一半以上的官员都牵涉其中,看来这些人所图甚大,蓄谋已久啊!”李利神色微变,一边接过锦帛,一边微皱着眉头说道。
李玄轻轻点头:“确实如此。这封名单中排在最前面的便是:太尉朱儁,征西将军皇甫嵩,左中郎将刘范、治书御史刘诞兄弟,五官中郎将伏完,侍郎董承,议郎庞羲等人。其中朱儁、皇甫嵩和董承三人早已在鹰眼的监视之中,因此最近这三人行动极为谨慎,轻易不出门,而此次城中谣言之事似乎也与他们无关。据查,此番谣言的源头便起于刘范、刘诞兄弟二人,最早是从英雄楼传出来的。而英雄楼则是王越剑师所办,乃鹰眼搜集情报的一处据点,目前由史阿全权负责。
五官中郎将伏完是桓帝的女婿,其妻阳安公主刘华比灵帝小十岁,现年不过三十岁左右,据说以为伏完诞下两子一女,此次伏完从中煽风点火,想必是阳安公主怂恿所致。此外,议郎庞羲据说颇有才干,与刘范、刘诞二人之父刘焉乃旧识,并且此前与刘璋私交笃厚,因此他与刘氏兄弟来往甚密。而刘范兄弟二人之所以谋划此事,想必与汉中战事不无关系,此二人摆明是想借机滋事,试图打乱我等阵脚,为汉中张鲁遥向策应。”
在李玄说话之际,李利已将名单上的百余个名字悉数记下,随之将锦帛塞进手袖,沉吟道:“刘范、刘诞,益州刘焉的长子和次子,早在去岁此二人便蠢蠢欲动,却因没有外援相助,不得不潜伏下来,伺机而动。为此,叔父早有除掉此二人之心,却因没有真凭实据而拖延至今。想不到,这兄弟二人终究是忍耐不住,还是跳将出来了。看来此次我又要帮刘季玉一回了,替他除掉他的两个哥哥,除去这两个心腹大患后,好让他安枕无忧地坐上益州王的宝座!”
说罢话后,李利长身而起,一边走向后堂一边说道:“元忠且去上朝,此事我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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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两天有点卡文,现已找回感觉,步入正轨。诸位书友见谅,虎贲向您致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