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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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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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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的天香楼更加的疯狂,在所有食客的欢呼呐喊声中,一股靡靡的西域乐声响彻大厅,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再一看,十八个黑纱罩身金发碧眼的西域女子,扭动着身躯,如水蛇般从幕后游移到前台。

    西域美女身材丰满柔美,黑色的暗纱笼罩下,使她们的肌肤若隐若现,更增添了一股神秘气息。她们分作两列,摆出各种妖娆的姿势,一会儿胸脯抖动,一会儿肚皮紧缩,翘臀轻摆,腰肢乱颤,的确极具诱惑力,引得底下一众汉子大声呼喝着:“脱!脱!脱!”

    安倍与犬上早已按捺不住,与众人一起喊着“脱,脱,脱!”他们虽是没见过这场面,但在如此气氛中,早已入乡随俗,完全融入其中,西域美女们不为所动,直到一曲结束,方才扭动着身躯,排成一排站到前台,整齐划一的手指轻轻向上一挑,那肩头披散着的覆盖全身的黑纱便瞬间滑落。

    “啊~”台下众人彻底沸腾了,纷纷起立,嘶嚎着,这癫狂的声音混杂在热血迷情的西域乐曲中,使整个空间内的热烈氛围达到顶点。

    安倍竟事见犬上布仁的鼻血不自觉得流了出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没出息,真丢人!”

    犬上布仁哪有空搭理他?此刻他完全沉浸在了**与癫狂之中,已经恨不得飞到台上看,只见他眼睛外凸,嘴唇上撅,早已按耐不住,甚至想一亲香泽。

    舞姬们轻纱滑落,露出了除了三点之外的全部肌肤,他们以更大尺度的动作扭动身躯,舞动起来更是时不时把**部位,若隐若现的暴露出来,极尽挑逗。

    台下众人欢呼不断,激情澎湃,这也不怪他们,纵使开放的唐朝,这种赤身**的尺度,也是不被朝廷法度所允许的,但在这里可以。

    李承训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劝酒的良机,频频举杯,而这两个倭人正自叫嚷得口干舌燥,见他敬酒,也是来者不拒。

    犬上酒量一般,安倍酒量稍大,李承训便始终掌握着一个度,使两人不至于醉倒,又可以问出底细的度。因此,他的注意力始终在这二人身上,至于那舞姬,他几乎都没有正眼瞧过。

    他不去瞧,不代表舞姬表演的不好,现在,台上的十八名舞姬,缓缓摘掉头上的面纱,露出姣好的容貌。

    黄头发,浓眉毛,蓝眼睛,深眼窝,高鼻梁,大脸盘,任意一个姑娘都可以用绝色来形容,而十八个姑娘,都是一般的个头,一般的美貌,一般的风情万种,也就是天香楼能做到这点整整十八个!

    所有人再次沸腾起来,都跟打了鸡血一般,站起身来,舞动着双手,疯狂的吼叫着,“这里,这里!”

    李承训听得众人吵闹,不禁瞟向台上,见十八名舞姬中已经有两人来到台下,他以为这些热血上涌的观众会疯狂的一拥而上,可事实是,所有观众都很守规矩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种秩序井然与狂热的失去理智同在一个现场出现,让他很不理解,不过他马上就找出了缘由。原来,这是天香楼的规矩,舞姬下场,表示要与观众交流,而观众却必须要与她们保持距离,否则便是坏了规矩,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舞姬们也不是随便下场与观众交流的,而是只围绕着那些高举着银子或银票的人,为她们起舞。

    此时,一名舞姬,在一个男子身旁热舞起来,妖娆多姿,眉眼勾魂,时不时的还用玉手轻抚那男子的面颊。

    那男子似乎觉得舞姬围着他舞蹈而格外骄傲,直到那舞姬做出手抚酥胸的动作时,他才把手里举了好半天的一沓银票塞到那舞姬的底裤上,随即哈哈一阵怪笑。

    舞姬应声而去,回到台上,依旧不停的旋转舞蹈着,而其他的舞姬也时不时的来到台下,进行方才那一幕的重复。

    安倍竟事和犬上不仁的yin火被点燃,他们也甩着右手大声喊叫着:“这里,这里!”他们由于太过激动,喊的是日语。

    那舞女哪会理他们,别说听不懂,即便听得懂也是不会来的,她们只会看谁手里高举的银票多。

    李承训拍拍二人的肩膀,笑道:“两位,别急,我一句话,便可令他过来,你们信是不信!”

    “我地不信!”犬上布仁连连摇头,他喊了好半天,嗓子都哑了,又灌了几口酒,人家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我们来打个赌,若我赢了,你们便连干三杯,若我输了,我便上去把那女人给你们抱一个下来!”李承训一脸坏笑道。

    “嘿嘿嘿!”安倍竟事yin笑着连声应诺,“李君,可不要食言哦!”

    李承训高喝一声,“来!”随即从怀里夹出两锭银子,看样子都是十两足银。

    在他们近前舞台上的四五个舞姬立刻扭动着身体,游荡过来,有一人竟然跃下台来,走到三人身边,香气袭得李承训脑袋昏沉沉的。

    另外三个舞姬也紧随而至,四人在他们三人周围环绕,舞动,并时不时的探下身来,令那硕大的胸口暴露在众人眼前。

    两个倭人彻底癫狂了,他们哇哇乱叫着,竟然挥舞着双手去抓那硕大的果实,可是人家早有准备,轻盈的扭动着身躯,避了开去。

    李承训见这两人一抓不成,一抓又起,顿觉老脸通红,暗道:这又不是妓院,岂可这样胡来?这二人也太没素质。

    想罢,他连忙把这两锭银子塞入其中两个舞姬胸口。那两个舞姬秋波猛送以示谢意,然后在李承训身侧又扭动一番,飘然退去。而另两个没得到奖赏的舞姬,似乎心有不甘,立即丢弃了如何引诱不但不给赏钱,还想吃豆腐的两个倭人,贴到李承训的身前。

    李承训无奈,又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分别掷到布仁和安倍手中。那舞姬立刻循银而去,二人依样学样,把银两塞入那舞姬的胸前,却把咸猪手又向里多送了三分,抹到那一抹滑腻。

    两个舞姬鄙夷的瞪了二人一眼,立刻捂住胸口的银两退了回去,心中自然又对倭国憎恶了一番。

    犬上和安倍似乎又有些后悔,那可是十两银子啊,若是去平康坊花上一千六百文钱,便能找一个才貌双全的花姑娘共度一霄,这能找多少个啊?因此,他们伸出去的手久久没有收回,一脸的没落。

    “哎,大丈夫何患无金,只要你们把我的事情办好,亏待不了你们!”李承训收敛着心中的恶心,豪气干云地道。

    两个倭人在美色与酒精的双重刺激下,彻底迷失了,嘴也没了把门的,对于李承训渐引渐深的话题,完全没了防备,似竹筒倒豆般相互攀比着说出了好些个隐秘。

    东方泛白,李承训把这两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倭人,安置在天香楼后楼的客房内,便带着一身的疲倦匆匆进宫。

    立正殿内,长孙皇后早早便已起来,站在寝宫门口,满目的忧伤,一脸的疲惫。

    “皇后,风冷,小心别凉到!”李世民从她身后过来,拿起德贵手捧着的大氅,给她披在肩上。

    “皇帝,我想不通,会是谁干的呢?真的会是承训吗?”长孙皇后面色迷茫。

    李世民沉吟道:“这小子未来之时,咱们也没这么多事儿,很可能都是他搞的鬼。但是,朕除了安排德贵,还安排了其他人来监视他,都未见异常,可以说除了那天万国宴,他并未和其他人有过接触。”

    “按理说,承训不该啊,这孩子虽然心眼多,可也算是老成持重,难道他不懂得皇帝尊严不容挑战吗?别说是城阳公主,即便皇帝自家的性命,相比于大唐皇朝的尊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长孙皇后喃喃自语。

    “嗯!”李世民沉吟道,“无论是谁,费这么大劲儿盗走小公主,相信不出三天,他们定会自己揭开谜底。”

    “陛下!”迪喜从殿门外匆匆跑进,行过礼后,忙道:“李承训殿外求见。”

    “好,准他进殿!”李世民扶着长孙皇后回到前殿刚刚坐定。

    李承训便跟随迪喜进入殿中,叩拜大礼过后,皇帝未说“平身”,他便未敢起来,直接回话道:“回禀陛下,承训探听到一些眉目,特别来说与皇帝,以宽皇帝和娘娘之心。”

    “你说吧,一夜砸出了百两白银,出手还真是阔绰!”李世民目光阴冷,音色深沉。

    “陛下,您都知道了?”李承训故作吃惊。

    其实,他早就料到即便自己甩掉德贵,李世民也一定会有暗桩盯住自己,因此才一大早赶来回报情况,以解皇帝心疑。将心比心,皇帝一定会猜忌自己如何能这般有钱?会猜疑自己有多少不可思议的事情还瞒着他?甚至这里通外人偷盗公主的事,也会猜疑到自己头上。

    “朕非妇人之仁,为了大唐江山,可以放弃一切,岂是一个公主便能威胁得了朕的?当真可笑!”李世民声音见高,显然是内心愤怒。

    不过,李承训听得出来,这种愤怒之中,有三分是父亲痛失爱女的情感,而七分则是对他人挑战自己尊严的不满。他还知道皇帝雷霆震怒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开口。

    李世民毕竟是千古明君,说话点到即止,绝不会lang费时间在没用的事情上,“起来吧,说说你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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