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我刚打开门,就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迎面倒在了我身上。我一惊,反应过来才发现,居然是阿邦!怎么回事,阿邦不是回去了吗,那这么多刀伤又是哪来的?拖着一身的伤,不要命地跑来找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看他这样不行,必须得送去医院,我穿了件衣服就要把他背去医院,被他一把制止:“不能去医院。”顿了下才又说,“你要小心。”然后就头一歪,眼一闭,我心想不会是死了吧?摸了下颈动脉,还有心跳,还好只是晕了过去,不然我家里可就无缘无故多了具尸体,而且他那句“小心”,我隐隐觉得,要出事了。
没办法,他不肯去医院,我只能出门买些消毒酒精、绷带之类的,自己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我让阿佑在家看着,我去去就回。
我拎着大袋小袋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想起来还没吃东西,就折回去又买了点快餐打包。等我再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门口停了两辆黑轿车,我暗骂,不会是那群黑西装吧,好死不死的又闯我家,当我家是快捷酒店呐?!
我蹲在街口,想着他们的目的,画已经没有了,那个地方要去,我倒是不介意直接把怎么进去的方式告诉他们,不过进去以后,他们最好是自求多福了,就怕他们要把我拖去开路啊。阿邦还在家里昏迷着,不知道他让我小心的是不是这路人,要真是,那可就是凶多吉少了。
我站起来拍拍裤子,还是等他们走了再回去吧,我可不想再跟这些人撞面,希望阿佑跟阿邦能没事。我看了眼手里打包的几份快餐,还是找个地方先把晚饭解决一下,这外面冷得很,在这喝西北风也太亏待自己了。
在肯德基店里待了会,就出去乱逛,市区的夜景还是不错的,可惜就是冷了些,冻得我直哆嗦。我一看时间,都十点多了,这群人也该走了吧。
回去的时候,松了口气,门口的汽车都不在了,我抖了两下,大半夜的,附近居民楼的灯几乎都熄了,真是作孽,有家不能回的。
我刚打开门,房间的灯就突然一亮:“杨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啊。”
眼前一晃,屋里是七八个外国人,坐在那的,是一个笑得无害的中国人,跟我差不了几岁,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下巴有一道很深的疤,不过倒也没有觉得他面目可憎。我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被摆了一道!车是他们故意找人开走的,就是为我引我上钩。
我故作镇定,把手里的袋子放下,也回他一个笑容:“你们是谁?”
“杨先生去过那个地方了吧?”他不答反问。
我知道他说的是古越潭,也不想跟他们纠缠:“如果你们想去那里,我不介意把入口告诉你们,不过,我不会给你们开路的。”
他却摇摇头,找人递了张照片给我,照片上一个被供放起来的玉盒,底下一袭看出是一个莲花形的石台,最近跟玉倒还是挺有缘的,到哪都能看到,但这不像是我之前去的那个地方,要真的有,我绝对不会看漏,除非这是百里佑想带我去的地方,在另一道机关后面。
我一下想起在古越潭的时候,查看的竹简上的内容:藏于珍玉,封于菩提。素来所有的佛像底下都是莲花座,这个莲花形的石台倒有点那个意思。
“一个月前,我们收到了一个神秘人寄来的照片,你可以看看后面。”
果然,背后也是那串数字:。难道这跟我收到的照片都是同一个地方,那个人为什么寄给了我,还要寄给这群人,真是怕我能力不够吗?
这明显是另一群黑西装,我对他们并没有好感:“你们找错人了,我又不是密码专家,你们要破解,也不该找我吧。”
那人却只是一愣,依然是一副无害的笑容挂在脸上:“杨先生,这张照片只是一段插曲。”说着,收回了照片,“我们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暗骂,靠!敢情你们大晚上闯我家里来,就是想绑架我?!我警惕起来,这群人可不是善茬,阿邦的伤估计就是他们的杰作。我眼神一瞥,阿佑就在上面盯着我:“那我要是说不呢?”
我慢慢往里退,到了厨房附近,想着待会干起架来,能拿什么抵挡。
“那就只好委屈一下你了。”说着就朝旁边几个外国人使了个眼色。
我一看不妙,一下跳了起来,阿佑也扑了下来,瞬间炸毛了,在我边上发出威胁的声音。一人一猫,还要再带上个半死不活的阿邦,而对方是七八个彪形大汉,胜率几乎为零。
他娘的,外国研究所的找我去干吗,难不成还能把我给解剖了研究研究?
我还想说敌不动,我不动,阿佑就直接扑向了那个笑吟吟的中国人,动作之迅猛,有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我都还没看清,那人的脖子上就被咬出了一大块血。当下那些外国人都被惊到了,我心里有些得意,擒贼先擒王,这猫居然连这个道理都懂,还先下手为强。成精了,阿佑绝对是指成精的猫,我才不要相信,一只猫都比我聪明果断。
阿佑喉咙里发出来的“噜噜”声又大了一些,看它这架势,简直就是一只小型的猎豹。
阿佑这一出手,那群外国人全一窝蜂地朝我扑过来,我四下窜逃,对付一个两个说不定还可以,一下子这么多,根本来不及躲。我跑进厨房,抄起锅铲什么的,回身就是给了他们几下。
这躲避的能力和快速的本能反应,都是在洞里练出来的。这些人虽然都是身材魁梧,但是明显行动并不算灵敏,我在那窜来窜去的,再加上阿佑也跳过来掩护我,他们一下子也拿我没办法。
我正得意着,那个中国人就突然冲了过来,几下躲过我的攻击,一个擒拿手就把我制住了,这人力气大得很,我挣脱不了,而且看他那快准狠的身手,就知道他训练有素、身经百战,我这种半路出家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阿佑伏在桌上,龇着牙威胁,倒是没有人敢靠近它,我这混得还不如阿佑了。
“杨先生家养的猫还真是有意思啊。”我看他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脖子上的伤,突然又松开了我,“这是你的机票,下了飞机,会有人去接你。”
“你凭什么确定我会去。”我嗤笑,刚刚到反抗成这样了,这下又好像肯定我会去似的。他没回头,但我能觉得他在笑:“因为另一个杨灵一。”
我一下怔住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
另一个杨灵一,那个画下古越潭的人,那个跟我名字一样的人,我突然想起在玉棺昏迷时“看到”的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尸体。
我抓起他们留下的机票,德国?!他娘的,话说一半,那个叫杨灵一的人怎么了,就不能说清楚,非得吊我的胃口不可。
我看着阿佑,心里此刻想的是,宠物能不能带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