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等我们从土里抬起头来时,之前那堵铁墙就消失了,留下一条砖块砌好的方形暗道,大概也就一米多的高度。这时候娘娘腔往旁边一靠,让我先过去。
我看了看前面的不知道通向哪里的暗道,心里犯着嘀咕,干什么让我开路?不爽归不爽,还是乖乖爬到了第一个,我回头看,娘娘腔这小子,居然爬到了最后一个,他娘的。
“小白脸,你可记住了,只管往前爬,看到岔路也别管哟。”娘娘腔在后边一边跟着爬,一边提醒我,我想都没想就回口问他为什么,他笑了一声,听得我哆嗦了一下,然后声音一沉,“会死。”
我一顿,就想回头骂他,被顾飞推了一下,没好停下来。被他这么一说,我开始小心起来,再往前就看到他说的“岔路口”了,其实就是通道的边上又出现了很多支路,大小直径跟我们现在爬的这个差不多大小,我拿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顿时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狭小的通道里,散落着白骨和一些类似的被撕裂的衣织物,灰色的砖墙上沾染了大片的黑红色,我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血迹。我迅速地爬过去,再往前每经过一个岔口,我都依稀能听到之前的窸窣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过自从在地宫见过魊人后,每次在黑暗里听到奇怪的声音,都会没由来的紧张。
“等一下。”百里佑突然让我们停下,自己从后面一路拥挤的爬到我前面来,“跟在我后面,小心,这里有东西。”
我点头,把手电交给他,紧跟在他后面。
“顾飞!你他娘的别拽我脚!”没几下就感觉脚踝又被扯住了,第一感觉就是顾飞。
顾飞在后边拍了我一下:“说什么鬼话呢?谁拽你了?”
我回头就看见他一手拿着手电,另一只手朝我扬了扬,不是他?那是谁的手?!我低头看过去,一条黑乎乎的类似是蛇的东西将我的脚踝紧紧缠住,靠!
我一脚蹬过去,想把脚上的那玩意甩下来,结果它越缠越紧,顾飞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然后就拿手电朝我脚上的东西敲,没把它怎么样,差点我的骨头敲断了。
受到攻击,这东西扬起头就往我小腿肚上咬了一口,我吃痛,回身就用手去抓它,结果那东西咬得特别紧,我这一扯,直接就等于撕下一块肉,真是钻心窝子的疼,后背和额头立马渗出了冷汗!
百里佑一下从我身后出手,掐住了那东西的头,用力一摁,就死了。他看了眼那些支洞,靠在墙上,又贴在地下,突然抬头朝我们警告:“快走,它们来了!”
我们一下意识到这些东西就是从支洞里面爬出来了,听百里佑的意思是,现在都在围过来,tmd娘娘腔不说清楚,现在就是不往支洞里爬,这结局还不是一样会没命?!
我咬着牙,忍着疼,不行,再不跑,就该被吃光了,那些白骨和被撕碎的衣织物就会是我们的下场。
我最后看了眼被百里佑掐死的“蛇”,乍一看就像是大型的蜈蚣!
右腿被咬了一块肉,疼得很,根本来不及处理,就赶紧跟着往前爬,我几乎一半是被顾飞推着的。四面的窸窣声越来越响,连我都能感觉它们在不断靠近了,顿时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拿出了那把七星匕首抓在手上防身。
“他娘的!”
不断前行的路上,听到后面传来源叔的骂声,然后就是一阵挣扎和撞击的声音。
“哎哟哟,我说老爷子,你能不能动作小点,后面可还跟着个活人呢。”最后总是娘娘腔的不满的声音,都这样了,这货还这么麻烦。
四处的蛇还是多起来了,几乎每爬一下都会跳出来几条,好在有了提防,不至于被咬得太惨。可能是因为我受伤的原因,加快了它们找到我们的速度。
“娘娘腔!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我一把抓起咬在我屁股上的蛇,给了它一刀,立马截成了两段,但还在不停地扭动着,还想再送它一程,就又蹿出来一条,真是没完没了了!
娘娘腔此刻也是疲于对抗这些东西,终于认真起来,好久才娇嗔地回了我一句:“这上面只是说这下面囚禁了一条恶龙,人家哪知道有那么多蛇啊!”哟呵,倒像是他受了委屈了。事先干嘛去了,问他有什么,他还不说,说什么到了就知道了。确实是知道了,命也快没了。
我脑子里想着这些,没注意前面的百里佑停了下来,一下撞他背上,这才发现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后面顾飞他们也在问怎么不走了,这些蛇越来越多了,再不跑,可就没命了。
我就看他那手电往下照了照,一把抓着我的肩膀,让我先下去。靠!又是我来试水?!
看了看越来越多的怪蛇,咬了咬牙,不管了,下面要是娘娘腔说的恶龙,也就是被吃了,反正再在这待着也是死,下去也是死,跳就跳吧。
百里佑给我看他手里拿着的登山绳:“放心。”
我把登山绳系好,刚想往下爬,这四壁光滑的很,一下子就急急往下坠,还真有点跳楼的感觉啊!刚以为自己要摔死的时候,腰上一紧,登山绳另一端被百里佑抓紧了,他开始慢慢往下放绳,我这才安全着陆。没有手电在手,只能往边上让了一点,等他们下来。
从上面又掉下来几条怪蛇,看不见,我只能凭着感觉到处乱刺。
等他们下来以后,打开了几盏矿灯,才发现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有多诡异。
天花板上一律是黑色的大理石,颜色均匀,而我们脚底下踩着的却是描绘得精美绝伦的壁画,更奇怪的是,这地方还倒挂着不少凶神恶煞的雕像,不管手电怎么照,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觉得是在怒视着我们,一瞬间竟有一种闯入地狱的错觉。
这些雕像形态各异,但各个都是怒目圆睁,表情狰狞,更有些稍小的,躯干肢体都显得十分扭曲,但它们都是从天花板上挂下来的,没有一个是正着的。
“你们来看。”顾飞歪着头看着四面的墙,突然招呼了我们一声,“这壁画全是倒的,字也是倒的。”
“我们是在一个被颠倒了的空间。”百里佑冷不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