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我使了个眼色让顾飞把娘娘腔拖开,娘娘腔还不乐意了,捡起空水瓶子就砸我:“娘娘腔,你他娘缺心眼还是什么,还看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我捡起空水瓶子就扔他身上:“你忘了百里是怎么出事的了?”
他娘的,这几个人,完全就是把我们当炮灰了,老想着借我们的手,坐收渔翁之利。刚刚吴芊芊过来,故意激娘娘腔,就算娘娘腔不会,她也会提示,然后再让我们动手,就像开塔的事一样。
我话一说出口,他们俩都愣住了,“百里”现在是算是禁词,提到了就会有情绪。沉默了一会,娘娘腔才开口:“那就让他们给咱当一回前锋吧,总不能老是咱受罪。”
趁肖筱还没过来,我问娘娘腔:“你不是肖老爷子的人吗?为什么对肖筱这么不待见?”
从进来开始,他几乎就没正眼瞧过肖筱,连在她脚崴时扶她,也是因为不想她近顾飞的身,这态度,完全不像手下对主人的样子。
“谁跟你说爷是老爷子的人了?”他瞥了一眼顾飞,说出来的话明显跑题了,“小白脸,爷是这么随便的人吗?爷可是对咱家小飞情有独钟。”
我抚额,顾飞也是嫌弃地跳到了我身后,起了鸡皮疙瘩,抖了两下。靠,谁跟他说这些了?!
清了清嗓子,娘娘腔才正经起来:“其实爷跟他们肖家没有半毛钱关系,老爷子是花钱请我来的,原因大概是我手里有进那个地下塔的线索。至于那个肖筱……”他瞥了肖筱一眼,才继续道,“至始至终,老爷就没打算让她掺和就来。”
我愣了一下,看了顾飞一眼,只有我们俩知道,事情一开始,从肖家得到那幅画以后,肖筱就找过我们,说是要合作,口口声声说他爷爷知道这件事,原来是搞了半天是糊弄人的啊。
不过想想也是,哪个长辈会舍得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去冒险的?
“你不只是老爷子雇来的人吗?怎么知道这些?”我说道。
娘娘腔朝我翻了一下白眼,哼了一声:“你也不瞧瞧爷是谁,凭爷的本事,爷还能不知道?何况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肖筱过来了,我们都闭了嘴,不再讨论。
“怎么?不再去试试吗?”
娘娘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朝肖筱瞟了一眼,用我的意思回道:“咱也不能老给人家做嫁衣啊,这炮灰也不能当上瘾吧。”
肖筱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话里的意思。
塔算一层椁的话,我们都见识过了,危险系数不是一般的大。那这黑匣子就算只是二层椁,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得手。
肖筱也靠墙坐了下来,这次换我们看他们的“演出”。
卜筹拍了拍吴芊芊的肩就走了,我擦,这小子也忒不是男人了,就这么把事情扔给一个女人了?回头还朝我招了下手,满脸笑意。
黑漆漆的椁边上就只剩下吴芊芊和三个外国人,吴芊芊朝我看,我也权当没看到。
娘娘腔之前在上面做的标记,虽然我看不懂,但想来,也不可能是随手刻的鬼画符,懂的人才知道里面的意思,当然这话说的是吴芊芊。
我看她一直在上面瞧来瞧去,估计一半是在看娘娘腔做的记号。
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娘娘腔在我边上打了个呵欠,我也有些犯困,突然那边发出了一声巨响,吓得我颤了一下,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顾飞更是夸张,我看他都睡了一会了,被惊醒后,就是一阵大呼小叫,吓我一跳。
我甩了他几下:“你鬼叫什么?诈尸啊!”
顾飞这才平静下来,盯着棺椁的方向,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问我:“这……这就给他们弄开了?”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既然什么都没发生。
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心态了,或许是心里不平衡,凭什么百里开一层“椁”要冒这么大的危险,他们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二层椁,什么机关都没碰上?
但我定睛一看,吴芊芊并不在这几个人里面,棺椁边上只有三个外国人,不多时,卜筹带着吴芊芊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敢情这回当炮灰的是这三个外国人啊……
既然二层椁打开了,我擦了擦鼻子,站起来跳了两下,脚有些麻了。又伸了个懒腰,才朝他们走过去。
二层椁被打开后,里面的果然就是内棺,而且最多也只有三米长,里面剩余的巨大空间中,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齿轮机关,开这东西,果然不是我这种普通人办得到的。
这下就只剩下内棺了,我们两路人对视了一眼,决定一起动手撬开。
娘娘腔早就跃跃欲试,立刻就拿出了工具,在那活动筋骨,真是受伤也不消停。
撬棺的过程就多说了,两个女人带着刚刚出力的三个外国人在边上休息,我跟卜筹,还有顾飞,娘娘腔合力将这棺材撬了起来,棺盖一起,一支弩箭就飞了出来,吓得我往后一跌,一身冷汗。
弩箭直直射在了顶上,没入墙中好几分。
这威力,要是射中了人,估计能射穿两三个。
肖筱他们吓了一跳,纷纷赶了过来。我抹了把汗,站起来,这次是小心翼翼,不敢大意,轻轻移开棺盖,奇怪的是,没有闻到那股意料中的尸臭,反而是一股奇妙的香气。
难道我的嗅觉失灵,香臭不分了?
那股香气,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绝非自然的花香,但却令人平静,有着镇定的功效。这墓主人可真能享受,怕自己千年后尸身发臭,还特地设了这种东西在里边。
不出一分钟,我的脚下就有些轻飘飘的,恍若来到仙境,眼前烟雾四起,意识也开始涣散了。
“灵一!”顾飞撞了我一下,迅速捂住我的口鼻,“小心点,不要闻。”
清醒过来,心里一惊,刚才是我大意了,居然吸入不少这种香气,早就该料到,这墓主人根本不可能让撬他棺材的人好过,怎么可能这么贴心,设下防臭的东西,给我们找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