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离军队通知的时间还有十九分钟,穿过蜿蜒的楼梯走到楼顶,一边走,苏潜把枪背到身后,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在接近天台铁门的地方稍微停顿了一下。
一个身穿着清洁工服饰的丧尸出现在苏潜的面前,听到声响转过弯,朝着这边的楼梯重来。
望着直冲而来的丧尸,一点寒芒从他的衣袖里无声地吐出,身形交错,清洁工丧尸的身子还在迁移,但是他的脑袋却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
而苏潜的手上握着一把样式古朴的骑士长剑,墨绿的血液顺着锋利的刃间一滴滴滑落,在地面上勾勒出一条血的痕迹。
铁门的锁缓缓旋开,在打开铁门的瞬间,一只丧尸的手臂猛地伸出,咔嚓,满是绿斑的手臂被铁门直接夹断!
几秒钟后,铁门外传来歇斯底里的嘶吼声,门后一个身高达到一米八,体格壮硕的黑人丧尸正要举拳砸门,然后从门的缝隙之间,一把长剑递了出来,剑尖直接贯穿了他的咽喉。
“苏……天台上的情况怎么……厄……”故意姗姗来迟了一分钟的丹尼,本来是想看苏潜狼狈的模样,但当他看到一地的尸体时,双鄂已经不能正常得合拢。
“上帝啊,这些丧尸都是你杀了?!”
举目望去,天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大概有十几具无头的丧尸尸体,而苏潜正一个人站在栅栏地边缘朝远处眺望,多兰之刃也早就被他收起。
“过来帮我个忙,把这条铁杆搬过来。”苏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指挥着,他双手环抱着一个尖锐三角状的铜铸雕塑,这是多伦多塔上的建筑象征。
“搬这个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把这个推下去砸死那些丧尸!”丹尼在心里如此抱怨着,但又看了一眼满地的丧尸尸体,老老实实地走到苏潜的身边帮忙。
两个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那个金属锥形搬到了阳台的边缘,随后苏潜又被背包里掏出了两捆又粗又长的麻绳,把绳子的一段绑在栅栏高起的枝头上。
砰砰砰,湖面上的烟花声响在继续回荡着,而在烟花爆炸的间隙可以听见丧尸的怒嚎声,甚至隐隐有盖过烟花的趋势,这些烟花不仅仅吸引的是多伦多塔下丧尸的注意,几乎把附近一片区域里的丧尸都吸引过来了。
“天啊,下面到底有多少丧尸。”丹尼呲牙,看到是苏潜在绑完绳子之后,又从背包里掏出了几个包装密封的小袋子和两大罐塑料油桶,非常细心地在阳台的一些位置上放下小袋子,随后又在上面浇了油。
“这些是什么?”丹尼忍不住好奇问道。
“当然是拿来救命的东西。”地上还放着一个张杰带来的背包,仔细地看了一眼,里面装的慢慢都是苏潜刚才放置的小袋子,这让丹尼的好奇心更重了,苏潜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些小袋子拿出来,而是又把背包的口袋封好。
…………
“把这边的楼梯堵得更加结实一点。”张杰和奥黛莉已经封锁了下面所有可能的路线。
“张,我们真的可以回去吗?”奥黛莉看着外面漆黑的城市,语气充满了担忧。
“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成功的。”张杰再一次地安慰她。
“谢谢,谢谢你们。你们东方人真是个神奇的民族,我真想有机会能去你们那里看一看。”
“会有机会的,不过矫正一下,并不是所有的东方人都像是苏潜那样,他是个异类……就算是在我认识里也是个绝无仅有的异类。”张杰毫不客气地黑了苏潜一把。
“但是我相信他。”提到苏潜,奥黛莉仿佛又找到了某种希望“他一定会把我们救出去的。”
“嗯,我也相信他。”张杰说完,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的漫漫黑夜,在心里补充一句“但愿如此。”
…………
安大略湖畔一句被黑压压的丧尸群占满,有不少丧尸前仆后继地跌进湖水里发出扑通扑通的声响,但正如苏潜早就做过的实验,丧尸们不会游泳,只能在水下行走。
如果他们想要抓到船上的人,除非他们能把整个安大略湖用尸体填满。
下一刻,随着夹杂在混乱之中的撞击声和落水声,在丧尸群中突然激扬起一道沙尘,两边的丧尸都被不可抗拒的巨大的力量冲击开来,而在那条冲开的道路上是一只四足着地疯狂奔跑的巨大爬行者丧尸,最为显眼的是爬行者丧尸的眼睛上还插着一只滴血的弩箭。
形如巨大蜥蜴的爬行者丧尸在一路狂奔之后,突然猛地竖起尾巴,整个身体一跃而起落地时敏捷地翻滚了两周,精准地落到了一辆红色跑车前。
在他的身前,站着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修长身影,燕尾服丧尸缓缓地摘下白手套,用白皙修长地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爬行者的脑袋,在他们之间,有某种信息在传递。
细长的手指夹着弩箭拔出,带起一块黑绿色的血肉,爬行者丧尸把头压得更低了,破碎的眼肉缓缓蠕动,正在飞快地重生。
燕尾服丧尸的手指夹着那一段弩箭,走到宝马车的门口,双手捧着弩箭,身子微微鞠躬。驾驶座上的女人摘下墨镜,眼睛里有了几分光彩。
“你是说现在多伦多塔里又来了一群人,他们还把‘五条’打伤了。”
燕尾服丧尸点了点头,喉咙间发出了某种既有规律的嘶吼。
“算了,你也说不清楚……这次我要亲自过去。”
“上回那些玩具都被你折腾坏了。”
红色法拉利的引擎发出轰鸣,女人回过头对着副驾驶座上的诺丽露出一个魅绝众生的笑容。
“喂……是不是你说的那些军队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
时间不知不觉地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离军队的再一次救援通告还有十分钟的时间,这几天安静的就仿佛地狱般的多伦多终于有了轻微的响动。
漆黑的房间,破旧的篱笆墙,窗户旁有一个小脑袋探出头来,先是看了看外面安大略湖上的烟花,又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然后悄悄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屏幕,紧紧地握着遥控器。
老旧的围墙,堆积如山的废弃物,这是位于多伦多城郊的一家垃圾处理场,恶臭的垃圾堆间,几个背着枪的幸存者们正围坐在一台废弃的二手电视前,神情激动而紧张。
类似于这样的一幕幕,在多伦多这个巨型城市的各个角落里,不断呈现。
ps:感谢书友回忆的沙思的打赏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