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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别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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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三十二章 碎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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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我忘记了。”宁夏喃喃道,脸上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伤怀。

    眼眸迷茫并混合着某种不安的情绪,她扪心一般再次自语道:“我忘了。”

    心底的坚冰已经被打碎,露出里头封尘的影影绰绰。可只这么一层也依旧难以触摸到其间的内里。

    宁夏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低落、焦躁和彷徨,与她的主意识并不贴合,却也切切实实是属于她的一部分。

    那股情绪似是已经在长久的封闭下不断发酵壮大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叫嚣着要挣脱出笼,重见天日。

    只可惜……还不够。不行。

    那股力量看似柔和,实质上却霸道,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从那层屏障挣脱出来。

    宁夏只觉得很难受,迫切想要得到一个发泄口倾泻心中那股燃烧得正旺的火焰,不然宁夏觉得自己可能都要被憋屈死。

    “嗤——”声音很轻,火焰却十分炽烈。

    除显露给元衡真君看,宁夏第一次将自己的火焰光明正大地显露于人前。

    宁夏之前不没有召唤过她体内的这股火焰。甚至于在她还没有意识并且将这股火焰纳为己用之前,她便顺应了本能驱使真火保住她那脆弱的生命。

    而随着她与体内真灵火种交集日深,不知是火焰的浸染还是她真的是逐渐被这股火焰同化。宁夏似乎在一点点接受这股来历不明但又与她羁绊极深的火焰成为她身体本源的一部分。

    如今的她使用体内这股真灵火焰如臂使指,如同挥动她体内本属于她的灵力一样。她也习惯于使用这股独属于她的强大力量。

    但从没有任何一次像今天这样让她的一颗心不住心悸。

    自指尖冒出的火簇颤巍,却极真极纯,不知迷了谁的眼。

    火光映照,底下的绚烂的羽根如同受到刺激一样疯狂抖动,颤抖着,周边漾起阵阵灵波。

    就在那羽根要抵不住火焰的召引直冲宁夏掌心飞去,另一边插进来一只手,稳住了将将要飞出的羽毛。

    一样的动作,虽说不清为何,但其质显得极相似的火焰。不同的是火焰的主体,宁夏的真火整体鲜红中心泛着淡淡的金,谢石的却是截然相反,粹满金光却泛着丝丝红晕。

    任谁都能看出这两股火焰就算不能说是同源,至少同出一系。

    隔着一段距离,即便不用交集融汇宁夏也能感到一阵本能的战栗感。这个感觉很熟悉很熟悉……在前生,在梦里,在镌刻的灵魂深处,曾经留下那样深的印记。

    是啊,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宁夏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在多宝阁的时候。”

    那一次。宁夏记得,她有些恍然,这就难怪了,她好像确实在对方面前显露了火焰。原来不是第一次啊……

    其实她并没有想象中那种被隐瞒甚至于背叛的暴怒。得到了某些串联的信息,宁夏第一反应是思索起各种端倪来,顺着她先前被层层遮掩的思绪找回她当初一次次忽略过去的细节。

    不过她的思索落到别人眼里就带上了另一层意味,让本就心下有愧的人心情更加沉重。

    像是想要证明自己一样青年急声道:“并非是我有意要瞒你,我只是……”只是什么?解释的话到了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了。

    他该说什么?他犹豫过该不该说,后来想说又被那位禁制,现在似是被揭穿才不得不说。换位思考他只觉得自己不论此刻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过于苍白了,毕竟想要说何止千万种法子,这些借口也都是虚的,也许只是他的心不够诚罢。

    对方面上的坚冰不知何时已经被彻底打破了,露出一直隐藏难得可以称得上柔软的内里,只是这面柔软此刻到底掺杂了多少酸涩和歉疚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的话当即就被宁夏截住了,女孩儿显得有些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什么跟什么。对于青年赤城得可怕的执拗,宁夏也是无奈,她有脑子懂得思考,也早就过了非黑即白非要寻求个固定界限的稚龄了。

    虽然这种被亲近的人隐瞒的感觉很糟糕,但对方却是没有骗她。尽管他直到现在都没有明确告诉过她真相,但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刻意地隐瞒。

    对方与其说在隐瞒,更不如说也是等待着她发现。若她能发现,就算不能说清楚,但至少也能让她至少富有一些知情权。这便也是对方的态度,可谓是暗含苦心和尊重。

    这位青年待她这位朋友的心也可谓是诚了。只是当事人似乎并不这样认为……他真的是对自己太苛刻了。

    只要是个人都会有秘密,便是最亲近之人间也是如此。因此在得知这事后宁夏其实挺平静的,她更纠结于事情的本身。

    更纠结自己为何会这样平白无故失去记忆,像是被凭空操纵一样一次又一次忘记那些发现,最后在终于遮掩不住的如今才发现藏在其中端倪来。

    “若我要怪你,早在刚醒来就该生你的气了,何必等到现在。”自白茧出来的时候宁夏就察觉谢石跟自己潜在联系的关系,或者说一直以来都隐隐存在的联系。

    宁夏当时便知道对方也许隐瞒了她一些事,或许也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异状,但……没有恶意。

    对方对她恶意的可能性根本不可能成里。那个未知的黑暗里,从陌生人手中夺回了不省人事的她。在梧桐树之下莫名失去意识,对方也是一路陪伴。在眼下这样实在无法隐瞒之时,也是对方亲口向她承认其中的问题。

    谢石有一万次机会加害她,却没有一次成为现实。这便是她所见的现实,也是她应该看到的那一面。

    这样的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隐瞒也好,不隐瞒也罢,也许是苦衷,或许有着私心……都不重要了。

    时世无常,宁夏更愿意花时间做有意义的事,而从来都不愿意过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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