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微微瞑目,运转补天劫手,送了十余道真气。
他也不知道韩嫣究竟怎样了,这位补天派的真传修为明显不断增长,每次能够接受的真气,都比上一次更多几分。
送了最后一道真气,感觉到韩嫣那边已经生出排距之意,王崇这才猛然睁眼,双目犹如电耀。
在灵池呆了十余日,王崇居然修为进境奇速。
这些时日为了跟魔物战斗,运用太元仙都雷法太多次数,王崇居然“雷霆祭神”小有所成,把十二仙都雷神中的一头祭炼成型!
他的太元仙都雷法,原本修炼的甚是粗糙,最多用来驾驭太元珠,后来炼成本命法术,也多是配合炼身成气。
这次小有突破,雷法大进,战力最少强了三成。
齐冰云见他睁开了双眼,笑盈盈的问道:“今日可还要去寻灵池剑?”
王崇哈哈一笑,说道:“今日就不去了。”
他随手取出凌虚葫芦中的美酒佳肴,这些东西都是逍遥府的那些弟子精心准备,颇为精致,味道亦不俗。
王崇笑道:“今日且饮酒欢乐,明日再出去寻找灵池剑。”
齐冰云也有些慵懒,陪着他略小酌了几杯,就闲说一些话,颇有其乐逍遥的模样。
两人在小篁蛇肚内的洞府,已经呆了数日。
王崇已经得了一口灵池剑,当然没什么继续寻剑的兴致,齐冰云更是觉得,爱郎已经得了一口剑,自己又有火鸦剑,此行收获已经足够,也不大想去冒险。
王崇最近用了法术,把洞府一分为二,救上来的那些人,跟他们两人都分了开了,倒也图个清静。
王崇陪齐冰云说了一会儿闲话,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那日出了事儿,玄鹤道长带了莫虎儿走脱,此时怕是已经请了救兵,前来救你了罢?”
齐冰云噗嗤一笑,说道:“也不知道玄鹤师伯请了谁来,十之**是掌教夫人。”
王崇对晋成仙子,颇有几分畏惧,他倒也没在晋成仙子手底下吃过亏,只是闻其名,就有一种特殊感应。
若非是必要,他绝对不想见到这位峨眉的掌教夫人。
齐冰云说起晋成仙子,倒是颇有些感慨,说道:“掌教夫人还是从白云师伯手里,把燕金铃和尚红云两个师妹抢了到手。她们两个比我当年,资质犹要出色,尤其是红云,得了雷霆霹雳四口仙剑,等她成就大衍,我一定不是对手。”
王崇倒是颇多关心,这个两个女孩儿,毕竟燕金铃和尚红云都是他送上峨眉,有一份交情。
其实他也不知道,当初演天珠为何,非要让自己结交两女,但此时看来,演天珠只怕很有些深意。
王崇本来还以为,燕金铃和尚红云,就算入了峨眉,也就是普通弟子,最多媲美莫银铃,却没想到,两女落在晋成仙子手里,比莫银铃更得优待。
齐冰云也不知道王崇在想什么,想起来在三仙岛的那段日子,不禁露出微笑,对王崇说道:“虽然尚红云得了雷霆霹雳四口剑,但若论前途远大,还要得说是燕金铃。这小妮子得了一口玄德掌教的早年佩剑,修习阴阳天遁剑术,进境奇快,我们二云和两个铃铛,倒是以金铃的资质最为出色,将来最差也阳真有望。”
王崇装出好奇的模样,问道:“那莫银铃呢?还有天下道门魔家都盛传的那位一仙,怎么不见消息?”
齐冰云沉吟了片刻,说道:“银铃师妹资质也不差,但心事太重,又被他弟弟坏了机缘,少了一葫芦乾元换骨丹,最少耽搁五年以上的进境。如今她还稍稍领先红云和金铃,但五年之内,只怕就要被追上。”
说到这里,齐冰云略略叹息,显然很为莫银铃惋惜。
王崇又追问了一句,齐冰云才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位一仙,究竟是什么人,不过听说,一句被玄机大师伯带去海外修行了。”
王崇一直都以为,峨眉没有找到一仙,所以才没有任何消息,未有料到,居然已经被玄机带走,秘密调教。
若非他跟齐冰云关系不凡,这位峨眉云仙子,绝不会说起这般隐秘之事。
齐冰云果然叮嘱了一句:“这位小师弟,乃是我们峨眉最大的指望,你莫要跟任何人说起。”
王崇随口发誓道:“若是我吐露半个字出去,就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云儿。”
齐冰云又羞又气,不过也知道,王崇是绝不敢说出去,只是气他居然用这件事来发誓,嗔怒道:“你莫不是打了注意,转头就跟人说出去此事,以后就都不用见我了?”
王崇讪笑了一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世上再无一件事,有此事珍贵。若是云儿不喜,我换一个,让我天打五雷轰罢。”
齐冰云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王崇颇想重施故技,吐个舌头,但想起上次被禁了章节,就老老实实,只是轻呵了一口气,不敢顽皮太过。
齐冰云还是霞飞双颊,缩了玉手,低声道:“怎地这般不正经?”
王崇信誓旦旦的说道:“不久前,我梦到一位神人,问我:你究竟是要正经,还是要道侣?我也很艰难的,才做了选择,只能不要正经了。”
齐冰云轻怒道:“哪来的这般不正经神人?”
王崇手掌一翻,一团小小银光,银光之中,一尊神祇端坐,银盔银甲,手持两柄擂鼓瓮金锤,盘膝而坐,身外电光缭绕。
正是他雷霆祭神小成,炼出来的第一尊仙都雷神,此物似人,其实却并非生灵,只是雷法汇聚,天生灵性,协助主人操雷控电,驾驭雷霆。
齐冰云实在憋不住,掩口轻笑,再无平日的端方稳重。
跟着王崇一起,她几乎每日都要被逗的失态数次,不是薄怒,就是欢笑,倒是比起平日的峨眉大师姐,不苟言笑的模样,截然两不同。
峨眉的三代弟子,绝不肯相信,自家的大师姐,居然也有这般女儿羞态,被人调笑,也不真的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