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烟火人生治疗舱内，我安静地听着李天娥的述说，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把她扶起来，抱到治疗床上坐下，抹干净她脸上的泪水。
“既然这么多年都撑过来了，为什么最后还选择死亡？”
李天娥看着我，笑了，喷出一个鼻涕泡。
“怪你。都怪你把我内心最柔弱的一个人格给勾引了出来。你让我获得了新生。但新生意味着会迎来再一次死亡。我注定是行尸走肉的命运。配不起你！然而没有了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既然爱上了你，却明知道不能和你相恋，那不如死了。”
李天娥说得很平静洒脱，没有悲伤和忧愁，只有嘴角浅浅的笑容和似灭未灭的眼神。
“生命是你的，不需要别人给予你生存的动力。”我劝导说。
李天娥看着我，认真地看着我，缓缓问：“没有光，钻石会绚丽吗？”
我拿出我之前被她退回来的钻石项链，帮她系上，安慰说：“你心里有光，就一定能绚丽。”
“我的心里还能发光吗？”
我摁住她的肩膀，给予她力量说：“为什么不试试？你已经不再害怕死亡，就不应该担心自己能不能发光。”
哇！李天娥泪水喷涌而出，抱着我大声痛哭起来。我拍着她的背，好好安慰她。她能够大哭，这是好事。把内心积压的负面情绪彻底释放出来，她才能把内心蒙尘的光亮重新散发出来。
等李天娥哭够后，我把自己的身份跟她简单介绍了一次。
李天娥震惊地听完后，对我说：“我知道了。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希望能够对你们有帮助。”
“我相信会有帮助。”我笑着说。
随后，李天娥把与李天龙的联系方式，样貌特征的，可能的藏身地点等资料告诉了我。我让巨噬号记录下来，传给了星韵和郭嘉他们。他们把这些重要资料交付李牡丹后，李牡丹很高兴，说这些资料能够帮助她提高救援科学家的胜率。
“我窃听到你和李天马的联系中提到要做一笔交易。你知道是什么交易吗？”我问李天娥。
“不知道。李天马那贱人除了问我要钱外，什么都不会跟我说。”李天娥摇头说。
“没事。我已经跟踪了他。迟早会发现他的计划的。”我安慰完李天娥后，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李天娥摸着胸前的项链，沉默了一阵后说：“我想换一张脸。普通点的。真的脸，不是面具。你可以做到吗？”
我咨询了巨噬号，巨噬号说没问题，并把李天娥可能喜欢的脸容展示在治疗舱内的显示屏上。
李天娥选择了一个普通得掉入人堆都分不清的大众女孩脸，然后接受了整容手术。
整容后，李天娥对我羞涩地笑了笑说：“我变丑了，你会不会嫌弃？”
“田聪不会。”我回答说。
李天娥让我靠近，然后捧着我的脸说：“我知道你这张脸是假的。不过无所谓。在我的世界里，每一个饰演的角色都是真实的。”
“你要不要看一看我真实的脸？”我笑着说。
“不要。让我保留最完美的记忆。这张脸会是我内心的一把火。他会把我照亮。”李天娥拒绝说。
听到她这么说，我很高兴。因为我救回来的不是一条放弃生命的尸体，而是一个打算重生的女孩。
“接下来，你有没有什么打算？”我问她。
“我想去一个没有战争的国家，戴上这条项链，和他，一起过上简单的生活。听说战火还没有蔓延到澳洲。”
我让巨噬号帮我在澳大利亚找了一个符合条件的小镇，然后用飞行器把她送了下去。我给了她一些钱作为生活的保障，但她拒绝了。
“我有手有脚，可以活得很好的。你走吧。等战争结束你如果有空的话，就让田聪来看我！”李天娥对我挥手说。
在李天娥的道别声中，我绕过各国防空线，返回中国上空，并往上海方向飞去。
李天娥的选择让我感慨之余，觉得很暖心。如果所有做过错事的人都能迷途知返，不再找借口堕落下去，那世界应该就能和平安静了。
2048年12月24日晚，虽然黎天鹅缺席，但是晚会如期进行。晚会有很多节目，歌剧表演，明星跳舞唱歌，还有黎天鹅那部抗战剧的宣传，领导讲话之类。
我拨通了小明的电话，让他把我带进晚会现场。
"田聪，你还有脸打电话给我。昨晚你在我家都做了什么？"小明充满怒火地对我吼。
"我本来可以把你杀了。不过我没有。"我淡淡地说。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了？真可笑！你是白痴啊！"小明咆哮说。
"小宏在不在？不如我们出来一起谈谈。"我转移话题说。
"有什么好谈的。不谈！"小明愤怒地挂上了电话。
不过一会儿后，小明的电话打来回来，里面传来了小宏的声音。
"田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小明有点冲动，真的不好意思！昨晚感谢你的招待，虽然最后是我付了钱，不过难得开心啊！不如今晚我们继续？"小宏笑嘻嘻地说。
"说吧，定个地点。"我平静地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两个打算从我身上讨回一些"公道"。他们可是太子爷，有仇不报对不起他们的身份。
"在某某夜总会，门口见。九点钟，不见不散！"
我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半，还有半个小时给他们准备。
我提前到某某夜总会附近，事先了解清楚他们的准备，做好万全之策。
原来那间夜总会是某个帮派的总部，进去里面玩的都是帮派的成员。在小明和小宏的悬赏下，他们热情似火，大有把我碎尸万段的架势。随后，他们派发了枪支弹药、砍刀斧头，守在夜总会里面。我只要一进去，就会被包围得插翅难飞。
晚上九点，我慢悠悠地出现在夜总会门口。只见大门敞开，里面安静漆黑。突然一道光柱亮了起来，小明和下宏站在聚光灯下，摆着酷帅的姿势。
我一步一步走进去，脸上挂着无语的笑容。
嘭的一声，大门关上了。四周涌出一大批男女，手里拿着各类武器，凶神恶煞地呼喝着。
"哈哈哈！田聪！我以为你有多牛逼！也不过如此嘛！"小明狂笑说。
相对于小明的幼稚，小宏反倒很冷静，厉声问我说："你就一个人？"
"出来玩，当然是一个人比较自由。"我淡然说。
"你不怕死吗？"小明被我的气场震懵了。
"你呢？"我反问他。
"我怎么了？"小明似乎没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问你怕不怕死。"我微笑说。
"我靠！你还装逼！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你不成？"小明叫嚣说。
我把伸到外套里面，假装掏东西说："人挺多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男鞋抓武器的人看到我手在动，马上喊停我说："别动，手举起来。"
我假装无奈，举起手来，瞎扯说："我身上带着美国最新的袖珍炸弹，一旦爆炸，相当于一吨的**爆炸产生的效果。你们人越多，陪葬品就越多！哈哈哈！"
"真的假的？"小明惊恐地问。
"可以试试。不过人生就一次机会。试了命就没了。"我冷笑说。
"田聪，你到底是什么人？"小宏严峻地说。
"你觉得我一个人来到上海，还开着麒麟驹，可能是什么人？"我微笑说。
"麒麟驹？"夜总会里面的帮派成员骚动了起来。
"你们觉得我做什么才有这么多钱？小宏，你家开银行的，你觉得你很有钱吗？"我看着小宏问。
"那些钱不是我的。我不敢称我很有钱。"小宏谦虚地说。
"你呢？小明，你爸很有钱。你有钱吗？"我问小明说。
"我爸的钱还不是我的？我当然有钱。"小明天真地说。
"你爸在外面有那么多女人，有那么多私生子。你觉得你能分得了多少遗产？"我挑拨说。
小明被我的问题问得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觉得我的钱都是我的父母给的，对吗？你们觉得我的麒麟驹是家里人送的，对吗？"我对四周的人喊。
"不然呢？难道是你挣到的？哈哈哈哈！"
人群中有人讽刺说。其他人也发出了爆笑，
"为什么不能赚到呢？还是说你们没胆？"我冷笑说。
"你说什么，居然说我们没胆！你算哪个葱？"有人吆喝说。
"今晚呢，我本来想找他们两个谈一笔大交易。不过似乎你们对钱都不感兴趣！那算了，我一个人去做也没问题。"我失望地说。
"什么大交易？"小明好奇的问。
"一个有五六个亿或者七八个亿的买卖，你们想做吗？"我大声说。
我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
"陈小明，你想不想把你爸的钱变成你的钱？小宏，你想不想把银行里的钱变成你的钱？"我对聚光灯下的二人大声说。
小明和小宏还没有出声，但人群已经喊了出来："搞起来！搞起啦！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