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好了;只要小妹知晓的,必然知无不言。”凤玉将丹药与灵器收起之后,如此说道。
“不知道友可知晓十大魔宗?”程逸雪见此,当下如是问道。
闻言,凤玉脸色猛变,身躯微微一颤,神色诡异的看了程逸雪几眼后,旋即便说道:“十大魔宗小妹自然知晓的,试问这天龙帝国又有谁不知呢?师尊曾告知我,鬼泣阴灵魔,绝鸣刖幽飒;便说的是十大魔宗;十大魔宗皆是传承的大宗,没人敢轻易得罪他们,程兄你为何要问这个?”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在十大魔宗可有一件名为太阴石的东西?”在程逸雪心中,最为关心的便是太阴石了;至于那十大魔宗,程逸雪也没有兴趣知晓。
“太阴石?小妹从未听说过的,也不曾听师尊提起过。”凤玉看着程逸雪疑惑不解的说道。
“咦,怎么会呢?老夫的太阴石在天龙帝国中乃是无数人想抢夺之物,不可能就此消失的”玉阳君闻言,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而这万年以来,这也是让玉阳君难以释怀之事;他当初凭借太阴石开创了太阴宗,身份尊贵;如今这般落魄,难以释怀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他一再要求程逸雪来到天龙帝国,便是希望能再找寻到太阴石亲手毁去;再者,便是来了结宿命。
“前辈,还是算了;如此多年过去。那太阴石也不一定被魔道宗门抢去;或许在其他人手中也说不定的;凤玉只不过是一名灵动境修士,她也无法知晓太多的;待晚辈恢复修为后,便带前辈回到昔日创建宗门之地。顺带探听太阴石的下落吧。”程逸雪宽慰道。
“哎,也罢;如此多年过去了,老夫也不报太多希望;只希望你能遵守诺言,将我带回那个地方。”玉阳君长叹着说道。
“前辈放心,晚辈一定会做到的,让前辈了却宿愿。”程逸雪眸光坚定的回道,听到此言后。玉阳君也就放下心来,旋即就闭口不言了。
“程兄,你没事吧?”凤玉看着程逸雪神色变化不停。不禁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程逸雪摇了摇头说着。
“程兄,此去洪关府还得数日时间,你之修为要比小妹高多了;不知程兄可愿指点小妹一二?”凤玉见此,连忙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此。程逸雪自无不允;毕竟。他还打算与这一行人共行几天;也不愿生了嫌隙,以他的修为指点凤玉,自然没有半分难度,毕竟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婴中期了;就这样,时间也很快流过,转眼间,便是三日过去。
在这期间,平西王夫妇对他礼遇有加。连日来的交谈,程逸雪眼界之广。谈吐不凡;让平西王大为钦佩;到最后,竟然要邀请程逸雪做他府上的记名长老;但程逸雪深知自己杀戮之重,仇敌之多,也不想带给这些人麻烦,到最后便严词拒绝了。
又因为恢复修为之事刻不容缓;所以,三日刚进入洪关府地界之后,程逸雪便告辞离开了,就此向着原平府飞射而去,因为涉及到了经园具体所在;故而程逸雪还得继续探听;好在,也没遇到什么麻烦,程逸雪耗费了两日时间,终于探听到经园的所在之处。
经过一番打听后,程逸雪才知晓;在泠音山之上有一经园名为依山书院;除此之外,还有一座儒门术园,名为泠音阁,这泠音阁的弟子便是由依山书院举荐而去;条件说来也很简单,那便是身怀灵根,体内怀有浩然正气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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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进入这依山书院,可并不简单;而是要在地方官场做过身份校正,在天龙帝国宗卷中有记录的人才可前往书院考核;程逸雪猛一听此言,心中陡沉;不过,后来才知晓那竹排便是进入书院的凭证,由此程逸雪也放下心来。
依山书院,每年对外两次招收弟子;分别在春秋两季;如今时节,正是花开明丽,正值依山书院招收弟子的临近日期;前往的儒门弟子自然不在少数。
这一日,平原府南部地区;一条偏僻的山道之中,两侧山势高陡;中间山道较缓,在山道之旁,乃是水溪;由山上而流下的水形成了巨大的瀑布,落入河中,溅起了耀眼的水花;而顺着山道远看而去,便能发现这样的场景。
一头干瘦的毛驴正拉着一辆破烂的驴车在缓缓行进着;走在山石道上,两个车轮“嘎吱”作响,整个驴车也在起伏跌宕,左右摇晃不停;毛驴毛色无泽;或许是拉的乏力,不时“唋咯”吐出了白色的鼻气。
而在驴车上还铺着些干草;此刻,在车中央处还坐着一名相貌年倾的儒生;这儒生年约二十五六岁,面色苍白,不过眼中精光闪烁,一看便知是精明之人;此刻,这儒生正手捧一本泛黄的书籍在看着不停,时而蹙眉,时而窃喜,时而咒骂表情变幻无定。
忽地,只见到这儒生看的兴起,蓦然朗声念道:“凡为文者,去藻饰之华糜,汪洋自肆,以适己为用;凡为人者,去年岁之喜哀,终归后土,以无悔为生;凡为国者,去尘世之疾,仁爱合德,以承民为治”
“嘿嘿写的真好;程兄,你觉的如何?”这书生慢慢品味了一遍后,蓦然向着另一人问道;循声看去,赫然见到在这书生的背后竟然还有一人;凝望而去,只见到这男子身穿淡蓝衣衫,容貌俊朗异常,鬓间生出了白发,正是一路赶来此地的程逸雪。
此刻,程逸雪拿着一根细长的柳枝,一边驱策毛驴,一边想着先前书生的话语,也觉得颇为在理,这几日常听这书生念一些儒门之法,程逸雪深觉这儒门经纶,也不可小觑。
说起来,也是赶巧;程逸雪本欲徒步而行,前往那书院,然后再打算进入泠音阁;没想到刚来到这山下,便与书生相遇了;这书生倒是一自来熟,当即自报了名姓,言之与程逸雪同去书院考核,更在相识;见此,程逸雪也索性答应下来,便与书生同行。
这犟驴可不消停;一路走走停停;极为不利索;程逸雪可不想太过耽搁了,只能自己亲自驾车了,这犟驴虽不是什么灵物,但冥冥中也感觉到程逸雪不是可以招惹的人物,一路卖力的拉着车上的两人向着泠音山脚行去了。
书生周唐见程逸雪没有理会他,不禁长叹一口气,而后抱怨道:“程兄,你我已经连行了两日了;好歹也是风雨同车的情谊,你怎能这般狠心,弃我不言呢?”
程逸雪听后,暗中腹诽了几句,也不说话。
“唉,有道是友情合意,至话投机;程兄话这般少,难道是准备舍我而去吗;怎么说,昨日夜里我也把烤肉焦了的那一部分给了你;正所谓,一朝食人之肉,半生舍命之交;程兄,你可曾听说过?”周唐见到程逸雪不理会,索性拿着那泛黄的书记继续说了起来。
程逸雪微微摇了摇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书生有时候就是这般神神叨叨。
“也罢,程兄不愿说就算了;总之,以程兄今生际遇,怕也只能如此了”周唐见到程逸雪还不理他,不禁有些百无聊赖的说道。
“我之际遇?你怎么知道的?”程逸雪听闻此言后,神色诧异,顿时追声问道。
“哈哈,程兄你终于肯说话了,你之际遇我当然能看出来了。”周唐大笑着说道。
“哦,那我之际遇是什么?”程逸雪颇感兴趣的问道。
“这还用说么;程兄你一路无趣,淡漠间迷离不定,言笑间苍老无常;以我二十年的风月经验来看,不是赌场失利,就是情场失意了。”周唐愈加肯定的说道。
程逸雪:“。”
“哈哈,程兄,我说的可对;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一山野大师上学到的推命之理。”周唐颇为自乐的说道。
“原来你还精于推算之道,那不知你可能算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程逸雪淡淡的回道。
“接下来,哈哈,接下来自然是去泠音山了。”周唐径直回道。
闻言,程逸雪嘴角微翘,也没说什么;周唐拿着那泛黄的书籍不禁再次朗声道:“知世事之艰,弗不能怠之,望气如山,江河北岸之,行无穷乎;修学闻行禀知不足兮”
周唐所朗读的内容都是儒术经纶,据程逸雪打探而来的消息得知;这儒门法诀所讲求的浩然正气,便是由这儒术上感悟而来,听闻研习儒术时间越长,体内的浩然正气便越加深厚。
程逸雪虽然早已下定决心,一拿到高阶的克制煞气的法诀后,就此离开,但此刻有机会,他倒也不介意去仔细的体会这儒术经纶中所讲述的要义;由此,就算混入泠音阁,也不易被人发现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