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程逸雪也知晓定然是修炼仁易道经后,体内浩然正气引起了静心的察觉;他此来存了求人之心,也不愿得罪慈济寺,当即便欲出言解释。
“哼,就算你不是圣门中人,也必然与其关系匪浅;你今日前来,不论是因何而来,本寺皆没有任何兴趣,阁下这便可以下山了。”还未等程逸雪说话时,静心便出言说道。
“大师且听我解释,程某的确与圣门毫无关联,而且也不认识圣门之人;至于”
程逸雪正说着,没想到就在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到静心突地双眉翘起,冷言道:“你不必再解释了,老衲倒要看看你又有什么手段,竟敢来慈济寺寻衅?”
随之,却见静心浑身灵光大起,单掌抬起,就此演化出巨大的掌影,黄色的灵光闪烁不定;掌影径直向着程逸雪的头顶罩来,见此,程逸雪面色陡变;身上灵光大起,身影微闪,便向着旁侧的山石处躲避。
“轰!”的一声后,掌影落下,尘土飞扬,地面出现了裂缝;可是,静心并未放弃,见到程逸雪的躲避,当即展开遁速,向着程逸雪追及而去,与此同时,却见其单掌轻翻,下一刻,数枚佛珠便出现在手中了。
静心口中默念几句口诀后,单手一扬,那佛珠便向着程逸雪飞射而来;这佛珠在飞射中,隐含暗金之光,迎风见涨之下。也有拳头般大小;但极为不可思议的是,佛珠盘旋,相互组成一个暗金光圈。直接向着程逸雪的身上索来。
程逸雪神色迟疑间,佛珠已经来到了身前,疾旋在程逸雪的胸前,暗金光圈泛在他的身上,竟让程逸雪无法动弹分毫;这一瞬间,程逸雪感受到一种极为古怪的力量在摄取他体内的法力。
“啊!”程逸雪怒吼出声,法力大放;手中折扇蓦然被打开。法力涌入其中,当是时,只见到折扇上的夕阳群山之惊映射而出。一层血色之光氤氲着;程逸雪执扇就此向前扇出。
下一刻,狂风席卷,血色的晶芒混迹其中;这晶芒闪动间,形成了一些厉鬼符文。煞是诡异。在程逸雪的催动下,就此向着那暗金光圈撞击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后,那暗金光圈光芒有所黯淡;远处的静心见到此幕后,神色突变,但手中法诀一变后,却见那些佛珠蓦然一散,而后在空中就此连接成为一条笔直的佛链;这佛链发出似龙吟般的响声,然后。向着程逸雪激射而去。
速度极快,程逸雪心中不愿与这和尚交手。故而始终未尽全力;当即驱使出磨炼冰诀,屈指点去,湛蓝之光闪烁,一层冰光就此射向了那佛链;二者在空中相遇的一刻,“嗤嗤”声大起,然后,佛链便被冻结在空中了。
程逸雪见此,神色满意的点点头,而后,便欲说些客套之言;但就在这时,意外再次陡生。
“砰!”的一声大响之后,冰光就此破碎,而在那佛链中,五彩之光大起,然后,程逸雪只见到一柄五彩的光剑从中袭射而出了,这五彩的光剑飞遁中,若影若无,带着极为恐怖的力量向着程逸雪的头颅斩来。
“是天极摩诃剑,程小子,快躲!”这时,玉阳君的话语声传入脑海中,程逸雪也自然察觉到了这神通的不俗,很短的距离,程逸雪双眼微闭,身上银光如水纹般漾开,接着,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了。
可是,那 一瞬间,天极摩诃剑紧随而至;在程逸雪消失的一刻,没入了银光涟漪中,消失不见。
天极摩诃剑乃是佛门术法,又被人称之为珠中剑,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神通;也难怪玉阳君会如此警惕的提醒程逸雪了。
稍及,程逸雪在不远处重新现形而出,神色冷冷的看着静心;凝望而去,只见程逸雪的脖颈中,有着殷红的血液淌入了衣衫之内,先前程逸雪虽避过了天极摩诃剑,但还是被强烈的剑光波及到了下颚,划破了一道口子。
好在没伤及性命,程逸雪自进入元婴中期之境后,从未遇到过什么对手;不曾想到今日会被一名只有初期修为的僧人逼迫到此种境地,心中大怒;杀意不时掠过心头,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此种念头。
“静心大师,程某今日乃特来拜会,从未怀有什么不轨之心;但大师如此出手,难道就是慈济寺的待客之道吗?程某已经退让了三式神通,如若大师再这般出手的话,可莫要怪程某无情了!”随即,便见程逸雪冷言道。
“看你所驱使的术法,颇为混杂;但却毫无儒门之术的变幻之道,看来是老衲多虑了,也罢,你这便随清远上山吧,不过,就算如此,阁下也不一定能见到枯叶师兄。”静心却并未恼怒,反而看着程逸雪若有所思的说道。
然后,法诀打出,将宝物尽数收回;旋即,便一言不发的下山去了;程逸雪愕然,不明白这静心先前出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哼,这些老秃驴行事就是这般荒唐,若是老夫,定然不会放过他。”玉阳君也大为不满的说道。
“程前辈,静心师叔脾性一项如此的;还望你见谅。”这时,清远走上前来,面带歉意的说道。
“哦~看静心大师颇为怨恨儒门之人,不知这其中可有什么曲折?”程逸雪追问道。
“这也罢;既然前辈想知晓,晚辈便为前辈说上一说。”清远顿了顿之后,便低叹着说道。
随即,清远便开始讲述起缘由来,而程逸雪听后,也觉颇为荒谬。
原来,这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枯叶此人说起;枯叶此人身为佛门中人,行事却与其他僧众大相径庭,为人怪异;而且与十大魔宗的不少修士都私交甚好。
昔日,在谈论天龙帝国宗门时,枯叶曾对统御国术的圣门大为斥责;直言圣门乃是拘禁人世道法,伪善无加,必无法长久;儒术虽然广博,但应扬术于人,而非国者;统御儒门,实则小乘之道,世事维变,圣门必无法久远。
枯叶对圣门的话语,也不知是被何人传了出去;被大部修炼国术者责骂,而圣门之下,多有天资惊人,修为高强的修士;为此,天龙帝国姬家皇朝之中,有一位天资卓越的修士,寻找上枯叶,与枯叶大打出手。
枯叶虽然修为不弱,但还是被那人击成重伤;枯叶为此逃回了慈济寺,然而,时到如今,已经是数百年过去,仍不时有其余修炼国术的修仙者前来慈济寺寻衅。
再以,在天龙帝国中,儒门之法无论是世俗中,还是修仙界,从者不计其数;而枯叶的话语,被人们广视为异类,因此,慈济寺衰落,香客减少;就算,同属佛门的其他宗门,也从不认同慈济寺,故而慈济寺近些年来,很少被人提起的。
于此,慈济寺的僧众也很少在世间行走,而来到寺院的修仙者,也多是修炼国术的寻衅之人;所以,在此之前,清远,静心都将程逸雪视为此。
听到此处,程逸雪不禁苦笑,不过,他倒是颇为认同枯叶的话语;不过,程逸雪也算研读过儒门典籍,据他知晓,儒门之法,有如汪洋之海,其中记述为人者,兼济,谦诚,有容。
实不可想象会有儒门修士前来寻衅,程逸雪暗自嘀咕了几句后,便没有放在心上了;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天龙帝国宗门势力争斗的事情,与他无关。
程逸雪最为关切的无非两事,一则便是救活采乐,二便是完成玉阳君的宿愿;其余的事情,他也不愿多去关心。
正值这时,二人已行至山腰之处,在前方乃是一块较为平坦的石涧;两侧的山石突了出来,显得山路就此狭窄起来,山石之上,到处长满了青翠的树藤花枝,一派清幽雅静之地。
“程前辈,到了;前方便有本寺修士布下的金刚铜人阵,是奉命为枯叶师叔护法的;前辈若是想见到枯叶师叔,还必须要破去此阵,但能否见到枯叶师叔,晚辈也不得而知。”
“另外,本寺有规定;以晚辈的身份,不可再往前行一步了;前辈自可独自前往,不过,前辈神通高绝,还望前辈破阵时,莫要伤及本寺子弟,晚辈自会在山下恭候前辈的。”清远行到那细窄的山石路前,对程逸雪如是说道。
“你放心,我自会有分寸的。”程逸雪郑重的应允道,随即,向着清远施了一礼后,便向着前方走去。
清远目睹程逸雪离开后,低叹了一声后,则向着山下离去。
细窄的山道走了没多久,程逸雪赫然见到前方竟然通向了山腹之中,山岩凌空而悬;其内有些昏暗,程逸雪将树藤撩起,一股潮闷的湿气迎面扑来,这里一看便是久无人出没的地方,也不知枯叶为何在这里闭关?
程逸雪用手拂了拂湿气,然后便进入了山腹之底。(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