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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骁飞攻下陕西后,西安下了一场大雪,整个关中大地千里冰封,白雪皑皑。他命令部队休整,准备一鼓作气攻下盛京,这时,沙俄调集步兵、骑兵十七万,分六路进攻南满洲。英国这时怕中国占领西藏后,会威胁到英属印度殖民地的利益,也转变了中立的立场,出兵干涉西藏事务,刘铭传的新军只好停止进攻拉萨。
这时,中国主要的矛盾就不再是满汉之间的矛盾,宋骁飞于是写信给恭亲王,答应满洲、内蒙、西藏三地依然可以由满清皇室控制,可以加入李鸿章为大总统的联邦共和国,这样就可以不给俄国人和英国人出兵干涉中国内政的借口。
这一路仗打下来,宋骁飞也感觉有些累了。那天,他在西安巡抚衙门的后院,穿着一件貂皮大衣,望着这雪花覆盖的洁白世界,这时,凤仙姑娘登门拜访,宋骁飞盯着她红扑扑的脸,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初恋女友欧阳小雪的一段往事。
那一天,阳光穿透灰沉而厚重的天空,艰难抵达地面。在漫长的冬季里,南方经历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暴风雪,街道上,还积了一层厚厚的冰雪,尚未来得及融化,像花季少女白色衣裙的褶边,把整个城市打扮得妩媚动人。
宋骁飞千里迢迢去欧阳小雪的学校找她,她的学校是依山而建,很多地方还残留着厚厚的积雪,整个校园显得很臃肿,灰色的建筑周围,是许多被压弯了腰的楠竹。几只胆大的鸟,像在地上觅食。
看着身后的脚印。宋骁飞也不禁踩出一串串延伸的雪径,他忽然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时间就像天上飘落的雪花,轻缈得了无痕迹。 宋骁飞正胡思乱想,身后被人拍了一下。他心里一惊,转过头来,竟然是欧阳小雪。
那天,欧阳小雪一身浅绿的羽绒服,围着灰色的围巾。小圆脸冻得通红。她的手上还戴着印着卡通米老鼠的手套,宋骁飞仔细一看,正是她过生日时,自己送的。
他们到了学校旁边的公园玩雪,那里已经有不少游人。许多天真的小孩子像逃出牢笼的鸟。在雪地里尽情嬉戏。
经过一座白玉拱桥时,桥面覆盖了一层薄冰。滑得厉害。
“小心。这桥有点滑,我牵着你走。”宋骁飞伸出手来。
欧阳小雪没有说话,把手伸给了宋骁飞,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过了桥。
拱桥前是一片人工林,多是灌木。地上的雪没有任何痕迹,洁白无瑕。宋骁飞忍不住上前踩了几脚,欧阳小雪在他的身后不远,低着头,像在想什么问题。
“想什么呢?”宋骁飞悄悄抓起一把雪。全撒在了她的身上。
“好呀,你偷袭我”,欧阳小雪不甘示弱,捧起一大把雪来反击。
宋骁飞从小就是打雪仗的高手,没几个回合,欧阳小雪的头上、围巾上、衣服上就全是雪花。天空中飞舞的雪花,也马上消融在宋骁飞和欧阳小雪的笑声里。
“知道么,从小我就喜欢下雪,喜欢它们的无拘无束,喜欢它们的晶莹纯洁,喜欢它们的微笑。一年四季要是每天都能下雪,该多好”,宋骁飞仰着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那样的话,大多生命岂不是都要冻死?这多残忍呀,为了你一个不切实际的空想,呵呵”,欧阳小雪笑声像铃儿般清脆。
“说得也是,不过冬天还是应该下雪,是吧,冬天不下雪,那真是一种遗憾。”宋骁飞说。
“是呀,雪地是每个人心里的一片净土……”欧阳小雪通红的脸,显得更加可爱。
趁欧阳小雪忙着说话,宋骁飞将一个大雪球扔在了她的身上。
“你敢耍赖,看我怎么收拾你”,欧阳小雪抓了一大把雪,跑到宋骁飞的面前,全部放进了他的大衣里。
“呵呵,你玩真的”宋骁飞急忙脱下大衣抖了抖,冷得直哆嗦。
“哈哈”,看着宋骁飞狼狈的样子,欧阳小雪大笑。
“阿欠……”宋骁飞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啦”,欧阳小雪跑过来,用手套捂着宋骁飞的脸,“这样暖和点么。”
握着欧阳小雪的手,宋骁飞心里莫名其妙的兴奋,仿佛升起一团熊熊的篝火,呆呆望着欧阳小雪,此刻,宋骁飞感觉她是天底下最美的人了!
欧阳小雪看到宋骁飞望着她,不禁脸更红了,脑子里也起了热烈的狂飙。
她面色潮红,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甚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宋骁飞的湿吻。没想到,欧阳小雪等了半天,宋骁飞竟然沉浸在想象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久久没有反应。
欧阳小雪望着宋骁飞呆呆的神情,又气又恼。她从地下抓起一把雪,揉成雪球,砸向宋骁飞的脑袋,并说:“你这呆子,在什么愣呀?”
宋骁飞这才缓过神来,羞愧难当。他上前抓着欧阳小雪的右手,拍拍欧阳小雪的肩膀,帮她除去身上残留的雪花。
“算啦,算啦,别闹啦,你晚上还要坐火车,感冒了不好”,宋骁飞说。
“最近有关于白雪的歌很流行,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欧阳小雪调皮地对宋骁飞说。
“什么歌?”宋骁飞问。
“《雪在飞》,你会唱么?”欧阳小雪问。
“我不会,你教我吧。”宋骁飞说,我想学。
“熟悉的笑脸,陌生的城垣回忆困在茫茫人间,渐渐被搁浅漫天的飞雪,遮住了视线缘分无言轻轻跟随,却不曾重叠幸福的画面,梦里的团圆春去秋来年复一年,人已经憔悴谁能忘了啊,终日的牵挂等待重逢串成圆圈,白雪变白雪在飞,雪在飞,又添了心碎天涯何时能再聚,让爱长相随雪在飞,雪在飞,梦何时能圆,雪花片片融化人间,凝成一个圆。”
欧阳小雪甜美的声音,像梁静茹,在公园里回荡,连过路的小孩都停下来听得入了神。
“好美,雪花片片,融化人间……”,宋骁飞一边学,一边说。
唱累了,他们手牵着手,在公园里闲逛。公园的廊檐上,到处挂起了红灯笼。天渐渐黑了,他们谁都不再说话,公园里的人渐渐稀少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在湖边,一个大雪人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看小雪人像不像你呀,这鼻子,这眼睛……”宋骁飞指着雪人,很认真地说。
欧阳小雪看了半天,噗嗤一声笑了,那张冻得通红的笑脸,永远留在了宋骁飞的心里。
凤仙姑娘见宋骁飞望着自己的脸发呆,问:“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宋骁飞这才回过神来,道:“没,没什么!我们谈正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