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杵在一旁胡思乱想的时候,王权的爷爷再次看向我,一脸的和蔼,微笑道:“小姑娘,你就是我家小权的好朋友,洛和,对吧?”
我一听老爷子和我说话,我也不敢怠慢,连忙礼貌点头,有些拘谨的开口说道:“爷爷您好,我就是洛和。”
王权的爷爷听我说罢,便哈哈笑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和凌先生刚还在谈论你,你就到了,”王权的爷爷渐渐收起笑容,继续说道:“我从凌先生那听说了你的一些事情,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听了老爷子的夸赞,让我更难为情,直接造了个大红脸,吭哧瘪肚的说道:“……啊,不敢当不敢当,您,您过奖了,我,我就是个普通学生,什么也不懂啊……”
王老爷子看我一副窘态,又是哈哈一笑,旋即,便冲着冰块凌开口说道:“刚听凌先生说完你的事,我本来打算派人接你过来,谁知凌先生说不必接你,你一会就不请自来了,这不,我们话音刚落,小权就把你带来了,哈哈,凌先生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冰块凌听罢,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冷冰冰的吐出四个字:“愧不敢当。”
看着冰块凌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我还真有点佩服这厮的定力,在这些军队高管面前,我都紧张的快尿裤子了,连身为一家人的王权都大气不敢喘一下,然而这厮却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似的。
王权的爷爷好像已经习惯了冰块凌这种淡漠的态度,也没有计较什么,扭头看着我,再次开口道:“小姑娘,那么既然你来了,老头子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之所以想请你来这的原因,是因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老爷子说罢,便收起了笑容,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那种多年驰骋沙场的气息一下子凝聚在他的身上。搞得我刚刚有点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老爷子凌厉的气息压制的我差点脱口就答应了他,不过我也知道,为了王权那小子,我不想答应也不行。
尽管如此,我还是象征性的开口问了一下:“不知您老要找我帮什么忙?”旋即。我赶紧开口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老爷子听我说罢,松了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的样子,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说道:“我想让你跟着小权和凌先生,去趟山西,参加族会。”
“爷爷!”王权听到老爷子这话,直接惊呼出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老子犹如闷雷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住口!认真听你爷爷说话!”王权被他老子呵斥,也不敢再吭声,只能站在一旁冲着我挤眉弄眼。
看着这一幕,我不禁猛然想起之前王权对冰块凌的威胁,似乎也提到了什么族会的事情,想到这,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这所谓的族会到底是什么?还要去山西参加?难不成……是和王权那山西王氏的身份有什么联系?
大概是王权的爷爷看我站在原地愣神,以为我是在犹豫不决,接着又开口道:“小姑娘。没关系,这么突然问你,确实有些唐突,你可以考虑几天。不过老头子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参加族会这件事听起来简单,但实则有一定的危险,甚至还有可能会有生命威胁,若是你不愿以身涉险,我们也不会强迫你。但如果你答应,我们也会尽力护得你周全。
当然。你如果有什么条件,也可以随便开,只要老头子我能做到的,肯定不推辞。”
听了王权的爷爷一番诚恳的话,我不由得更懵了,尤其是那句会有生命危险,更让我浑身一凉,可尽管如此,我也不可能让王权孤身涉险,因此,我下意识的点点头,磕磕巴巴的开口道:“您,您客气了,我,我也没什么条件,冲着王权,我也不会推辞的,那,那我就答应您吧……”
王权的爷爷听我答应,显得十分高兴,竟起身一边向我鞠躬,一边说道:“好,小姑娘,我代表我们王家,谢谢你了!”
这我哪敢受啊!我手忙脚乱的跑过去,赶紧把老爷子扶了起来,脸胀得通红,连连开口说道:“您,您别这样,这不是折煞我吗,我和王权是好哥们,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都是应该做的,应该的……”
经过一番客套后,王权的爷爷喜滋滋合不拢嘴,看我们浑身弄得脏兮兮的,十分狼狈,便先安排我和冰块凌先住下,让我们休息休息,明天再具体和我们谈谈族会的事情。一番商议完毕,就派人送我和冰块凌去住处了。
一路沉默。
经过几天马不停蹄的折腾,我已经是到了极限。我一路迷迷糊糊的到了走到了住处,走路时候我已经困得恨不得立刻趴在地上睡一觉。到了之后,我立刻打开房门,冲进屋去——屋里的装修和我们之前去的那个农家乐差不多,只是更朴素干净一些。到了屋里,旋即我就脱下了脏兮兮的衣服,冲了个澡,又把衣服洗了洗,这些都做完后,我直接瘫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梦中。
一片崇山峻岭映入了我的眼帘。
这一次,“我”身处一座高山脚下,仰头看去,山体巍峨挺拔,山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而在我的周围,似乎还有几个人,他们在说着什么,而“我”只是不停的向山上爬去……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几颗星星悬挂在天边,闪耀着淡淡的光辉。
睡了一整天,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我的头有些昏昏沉沉,我一边揉了揉太阳穴,一边有气无力的开口道:“谁啊……”
“是我。”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那声音,我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起来,胡乱的套上还有些潮湿的衣服,打开了房门——不出我所料,正是冰块凌那厮。
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臂上缠着绷带,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淡淡的看着我。
看着他那一如既往冷冰冰的样子,我不由得有些纳闷:这么晚了,这小子来找我干嘛?难不成……是要告诉我关于我梦里的事情?
一想到这,我立刻来了精神:“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啊?是不是要告诉我关于我梦里的事情?”我一边揉了揉眼睛,一边有些欣喜的开口问道。
冰块凌看了我一眼,眉头一挑,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还不是时候。”说罢,他不理会一脸失望的我,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鲜红如血的液体——正是他在给陈歌缝合完伤口之后给她涂抹的那东西。
他一边把瓶子递给我,一边说道:“自己保重。”说罢,转身便离开了,只剩下我呆呆的站在门前,手里僵硬的拿着他递给我的玻璃瓶子……
冰块凌已经走了半天,我还傻傻的站在门口,过了好半晌,我才渐渐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瓶子,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
关上门以后,我坐在窗前的凳子旁,好奇的摆弄起那个装着红色液体的小瓶子——这个瓶子和之前冰块凌拿出的一样大小,上面有一个软木塞,里面装着鲜红的液体,液体并不透明,看上去像血液一般。
我晃了晃瓶子,液体发出撞击瓶子发出“淙淙”的响声。我又打开木塞闻了闻:那红色的液体有股甜腻的草药味儿,仔细闻着还有点腥。闻着这特别的味道,我又想起用这液体后陈歌强势的变化,让我心里充满了好奇:这该不会是冰块凌家祖传的什么灵丹妙药吧?
我呆呆的看着小瓶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把小瓶子收好,又躺回了床上。也许是睡了一天的缘故,我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想起答应要陪王权去参加那所谓的族会时,心里不由得又开始忐忑起来:有着山西王氏身份的王权一家,暗含危机的族会莫名其妙的梦境,还有那似乎掌控一切的冰块凌,以及之前所发生的种种……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头大: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些什么?而我的梦境,又究竟代表着什么?一个个谜团把我包围,让我无法看清前路,而现在的我所能做的,也似乎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