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度数太高,有一百度吗?才喝这么点就对身体不好?你以为我兄弟的身体是泥捏的?来,干。”说着,宫梓然就要碰瓶,不料被尚今昌阻止。
“你听我说,兄弟。咱慢点喝,不要那么急,先缓一缓。”尚今昌喝完刚才那一瓶,还一口东西都没吃,觉得这胃里火辣辣的。
宫梓然闻言眉梢一挑:“急什么玩意,东北人喝酒都这样。慢慢喝跟个娘们似的,有啥意思。”
尚今昌一听这话,顿时来劲了。他长这么大,除了墙,还从来没服过谁。
激动之下,尚今昌举着酒杯迎上去一撞。只听见“呯”的,接着“咕噜噜撸撸……”两瓶清河大曲被二人同时一饮而尽。
这下围观的人都呆了,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大堂经理一屁股瘫软在地上,已经做好了被炒鱿鱼,甚至蹲大狱的准备。
“爽!”
宫梓然和尚今昌齐呼一声,把空瓶子都放到地上,继续涮火锅、腾细浪,完全没有众人预料的七窍出血,口吐白沫的前兆。
大堂经理在保安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暗道:“今天这是碰到奇人了。”
“老板,咱还要不要叫救护车了?”这时其中一个保安拿着手机,上面显示着刚按出去的号码120,憨憨地问道。
“叫你个头,叫来救你呀?就你这小瘪三,要是打扰了那几位老大的雅兴,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撤!”大堂经理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那个保安,而后转身离开。
保安闻言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挂掉电话。他偷偷往酒桌的方向瞧了一眼,心中大呼可怕,赶紧拉着另一个保安同伴偷偷溜走。
这一桌人除了那个女的,其他都不像好人,特别是那个光着膀子一脸横肉的胖子,怎么看怎么像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过了一会,围观的人渐渐都坐了回去,只有少数的时不时壮着胆子偷偷往这边看几眼。还有一些想看而不敢看的,怕的是引起那几位“老大”的注意。
宫梓然边吃边运转功法化解酒力,不然光凭身体硬抗,即便是他,也痛苦难耐。
大厅内秩序恢复正常,宫梓然几人边吃边喝边聊。借着酒劲,尚今昌讲起了他在武当山时候的艰苦经历。
原来尚今昌自幼父母双亡,被师父收留并带上山,从小教他捉鬼降妖之术。他天资聪慧(自己说的),不管学什么都很快,让掌门、长老们都很喜爱。奈何随着尚今昌的长大,山上每天砍柴练功的枯燥生活让他感到很是乏味。直至有一天,有个师太带着徒弟到此云游,他偷窥人家小尼姑洗澡被抓,被罚下山还俗,才脱离苦海。
在那之后他自食其力,自学成才,走后门直接上了高中,念完三年参加高考到了这里。
说到最后,尚今昌还抹了抹眼泪,说是想师父了。
从始至终,李若雅都没说几句话,因为同桌三人一直都是在胡扯。作为一个纯纯的女孩子,她也插不上嘴,只能自顾自地坐在旁边,生得满头黑线。
这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期间服务员送来四杯试管冰沙和一大盘天鹅肉。菜名叫《天鹅肉》,实际上是澳大利亚引进的一种银丝鹅。这种鹅外边美丽酷似天鹅,从小以温泉水配秘方喂养,长大以后肉质极其鲜美,珍贵异常。
另外,还分别给四人每人一张贵宾卡,持此卡消费一律七折,当然这些都是不要钱的,服务员说是大堂经理签单赠送。
十斤白酒下肚,宫梓然感觉胃里跟火烧似的,灵魂力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小周天,大脑才变得清醒。
反观尚今昌,状态要比宫梓然好得多。若论肉身,还是尚今昌要强一些,毕竟他修炼的是道家真气,本就注重炼体。
临喝完最后一瓶的时候,宫梓然假装还要再来,结果被李若雅一拦,他趁机借坡下驴,就不喝了。
红毛那小子吃了亏以后,随时都可能回来报复,他可不能喝得不省人事,把自己等人陷入危险境地。
酒足饭饱,几人都放下筷子,示意吃完了。
“那个,服务员同志,买单。”尚今昌拿餐巾纸把嘴上的油一抹,招手喊道。
这顿饭可是消费了不少,四个人,两个半吃货,够让他大出血的了。
女服务员听到叫声,优先照顾这桌,立刻走了过来。
“一共多少钱呐?”尚今昌打了个饱嗝,率先问道。
“你好,先生。您的单已经有人帮您买完了。”女服务员礼貌地说道,服务态度比刚来的时候好上不少。
“买完了?”几人同时一楞。还有这好事,不仅有人免费送卡、送菜,吃完还有人帮忙买单,看来装逼的待遇就是好。
“是一位姓陈的先生,他说他在三楼等你们,几位吃完以后有空的话可以去三楼看看。”女服务员接着说道。
“三楼姓陈的先生?你们认识吗?”尚今昌看向几人,表示他不认识。同时摆了摆手,示意服务员去忙别的。
宫梓然仔细想了想,自己才刚到D市没多久,又没有亲戚在此,上哪去认识姓陈的先生。这人多半和孔令奇或者李若雅两个本地户有关系。
宫梓然这般想着,哪料李若雅和孔令奇也摇头不知。这下这位陈先生可就成了问号了。
几人简单一研究,决定上楼去看看,毕竟人家买单请吃饭,自己等人怎么着也要给人家个面子去见上一见。
刚上楼梯,一个和几人年纪相仿的男青年突然迎面走来,并停在几人面前。
“几位老大,陈哥让我来接你们,请跟我来。”男青年说完不理会几人,转身鞠躬打了个手势,就在前面带路。
几人见状稍微犹豫了一下,看来这位陈先生不简单,还派小弟专门过来接。
宫梓然暗暗怀疑这是不是红毛回来报复,暗地里搞得阴谋。莫非那个所谓的陈先生就是红毛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