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聪明的脑瓜不长毛。”孔令奇抢在宫梓然之前说道。
“靠边,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尚今昌用肩膀挤了挤孔令奇,把他给挤到了后面。
办正事要紧,宫梓然没参与闲扯,而是走向秃顶校长大叔说的那间教室。根据建筑工人大哥的描述,这间教室就是他儿子上课的地方,幼儿园大班。
“叮铃铃铃……”
一阵铃声响起,小朋友们欢快地从教室里跑出一半,剩下的也都围在一起,做起游戏。
紧跟着秃顶校长大叔所说的最优秀的幼师王老师夹着一本书慢慢地走了出来。红色高跟鞋,一身浅灰色连体裙,脚步挪动之间连成直线,一副御姐的模样,和其他幼师完全不同,在别人都穿得严严实实的季节,她却露着大腿,也不嫌冷。
宫梓然四人往教室的方向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迎面而来的王老师竟从四人中间穿插而过,衣裙摆动之间带起一阵轻风。
“呵呵,好香。”王老师走远以后,孔令奇深吸口气,回头看了看王老师的背影,似乎还在回味刚才味道。
李若雅皱了皱眉:“她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这味道怪怪的,会不会有问题?”
孔令奇轻松地说道:“大姐,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吃醋了,怕抢了你的风头?我跟你说,这叫有女人味。楠哥喜欢你这种清纯的,我还是喜欢有风度的。嘿嘿,真香!”
“死开,停尸房里美过容的女尸有风度,你喜不喜欢?”尚今昌瞪了孔令奇一眼,又看向宫梓然,“猛男,我怎么闻着有一股臭味啊。”
“臭味?”孔令奇一愣,随即脸上笑意尽散,想到刚才自己的样子,心里后怕得扑通扑通直跳,“什么臭味,骚臭啊?难道是狐狸成精?”
“不像,她确实是人类。不过不像是活人,我感受到了一股死人的味道,是尸臭。”宫梓然思索着,慢慢地说道。
“对对对,就是尸臭。”尚今昌忽然反应过来。
“那……那这么说,她是死人?”孔令奇往王老师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有些惧意。大白天看到死人走路,比晚上看到鬼更可怕。
“也不能说是死人,是死人的味道。”宫梓然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他朝四周看了看,接着说道:“这件事一会再研究,咱们还是先到教室里去看看,不然一会人家又要上课了,咱们呆得太久不好,容易引起怀疑,打草惊蛇。”
在宫梓然的提醒下,四个人走进教室之中,普通的平板房里桌椅、黑板、两台,还有几把扫帚,就这么简单,和其他教室没什么两样。
不过细看之下就会发现,黑板下面的讲台比一般规格要高上一截。根据边缘水泥之间的痕迹,可以判断出来高出的那一截是后加上去的。
如果这是人性化设计,倒也还说得通,可是看刚才那个王老师的身高,完全用不到这个,而且她还穿着高跟鞋。宫梓然可以断定,这个特别之处肯定和小男孩的事情有关,不过室内风水上的问题还得靠尚今昌和李若雅,宫梓然对于这方面并不精通,他现在和孔令奇一样,都是正在学习中。
“师父你看,这个椅子腿上有图案,这个也有。”孔令奇在教室里面乱转着,突然蹲下指着一个像是用坚硬物体刻出来的人形图案。图案中的小人高举双手,全都面朝一个方向,怪异得很。
尚今昌无语地说道:“一惊一乍,不就是小孩乱刻乱画嘛,你师父我做的家具雕饰可是全市一流,你要是学会一成就可以出徒了。”
孔令奇一听尚今昌的回答驴头不对马嘴,立刻明白其中有问题,站起身来不再说话。
宫梓然暗道这小子愚蠢,那个什么图案他早就看到了,只不过没说。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说话做事都要小心,在这个高科技时代,除了隔墙有耳、卧底侦探,还有窃听器、摄像头,做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以免打草惊蛇。
“环境还行,过了年我弟弟就在这念了,学费要是能再免点就更好了。”尚今昌四处参观,中途装作接了个电话,又发了条短信,暗地里用手机将整个教室里的布置和关键地方都拍了下来,“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回去还有一套家具的订单没做完呢。”
“走呗。”宫梓然推了孔令奇一下,“回去多和你师父学着点,多打打下手,别整天瞎搞,不然我可去大姑夫那告发你了。”
四个人就这般胡说八道,跟地下党接头对口号一样,走走停停地出了幼儿园。
那个奇怪的王老师,四人暂时不准备动,在没有查清整个前因后果之前,还是先等一等的好。谁知道背后还有没有李老师、刘老师?而且那些人形图案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用途,千万不能留下后患。
在教室里偷拍下来的照片全部被尚今昌传到了他师父那里,那些特殊图案构成的格局,尚今昌和李若雅隐隐有些猜测,但却搞不清楚具体该怎么破解。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幼儿园附近的一家旅店中,四人围坐在床头,建筑工人大哥的家四人没有再去,以免被人跟踪引起怀疑。
几个小时过去,尚今昌师父那里终于传来了消息,除了传回对教室风水布局的见解,还叮嘱尚今昌不要到处惹事,小心丢了小命。
“我师父那里已经传来消息,拒我大师伯所说,这是一种古老的布局,是根据上古时期的一种祭祀仪式所改造。你们看这里,还有这里。”尚今昌将手机放在四人中央,指着一张张照片,“这种举着手臂的小人整个教室几乎每个椅子上面都有,那些孩子坐在上面,相当于虔诚的上古先民。而最中间这个位置,也就是小男孩坐的位置,他的椅子上面刻的小人不是举着手臂,而是双手被反绑,跪在地上,面朝讲台。如此一来,小男孩坐在上面就成了祭祀仪式的祭品,相当于上古时期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