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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皇子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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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抉择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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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一个女人。

    没人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人是可以被轻视的。

    也许,上千年来,照旧了这样的观念。

    也或许是女人习惯了依附,重感情的她们把男人每每都放在了第一位。

    不屑于野心与征途。

    但,即便是如此,殇沫也从未敢小瞧过任何一个女子。

    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柳韵锦是足可以应对当下的一切的。

    可,很多时候,对方能否应对好似也根本就不重要。

    只因,在面对在乎的人时,是来不及考虑那么多的。

    就算是自己的力量微乎其微,也会不管不顾地硬冲,硬上的。

    有些人说,太重感情的男子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有些人可能永远不知道,一个不在乎感情的女人,能够做到多狠、多冷酷。

    阿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不但有故事,且还有着一段与女人相关的故事

    又是怎样的故事,才使得他对女子生出了芥蒂,从而可以次次阻下殇沫去救下柳韵锦的脚步呢?

    殇沫想不明白。

    但,纵观阿棠的种种言说,他也并不是痛恨女人,更像是想要去看清楚一个女人的本质与遇事时的抉择方式。

    或许,正是某个女人的本质和某个抉择,才使得他变成了现下的阿棠

    柳韵锦已旋跃而上,剑虽在手,却也有掩盖不住的匆忙与慌乱。

    她的眸光仍在飘忽不定,好似根本找不到可以聚焦的点位。

    此刻,她的脚下,皆是对她张牙舞爪、别有居心之人,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无从抉择。

    ——难道,要杀死她身下的所有人吗?

    她不断上腾着身子,不断地思索着,终是在紧锁眉宇间,缓缓闭上了双眼。

    这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彪形大汉的身影,也闻到了一股花香。

    彪形大汉的身影在她心中烙刻,若不是那彪形大汉挑起了攻杀,或许,她现在还在同脚下的人讲着话。

    她很清楚,这场攻杀,那彪形大汉便是罪魁祸首。

    可,花香又是从何而来呢?

    她也实实在在地嗅到了芬芳,且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清晰。

    ——海棠花的香气冷溶月

    她猛然睁眼,下意识地将剑锋对准了彪形大汉,赫然俯冲身子。

    她的眸子,并没有去注视她剑尖所向的位置。

    只因,与她一同落下的,还有三人。

    三人突如其来的翩翩女子,伴随着‘漫天花雨’从天而降。

    即便是无法全神贯注地出剑,柳韵锦也在倾覆而下之刻,使得彪形大汉的身体,从上至下,顿然炸裂。

    血肉在飞溅,众人在后跃。

    不停落下的花瓣已更美,更艳。

    沾上血的花瓣,在落地之时旋转着,绽出种种血莲,又在一层层的叠落下,渐渐掩盖着万恶的血腥…

    白衣翩翩,如月高悬;黑衣飒飒,如黑龙吐雾。

    乍现的三人,一白衣,两黑衣,皆蒙面,却也有着无比的威严与华丽。

    其中的一黑衣女子,跨前一步,环视下众人,赫然道:“这世上,能用一片花瓣杀死人的,并不是只有冷溶月。”

    “至少,我也可以用一片花瓣杀掉你们所有人,”另一黑衣女子,面向众人,手指尖已弹出了一片花瓣,“我想,昨日在这里用一片花瓣杀死李大人的人,你们自是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冷溶月的,但是,一片花瓣能有多大的威力,你们当下却是可以看到的。”

    不远处,众人中一男子已在赫赫发抖,他裤腿中不断流出的液体,在地面上也映出着他已被吓破胆的姿容。

    他在瑟瑟颤抖的同时,不忘缓抬着手中的那把刀。

    那把刀上,已写满了使他恐惧的原由。

    烈阳下,刀光闪,闪动间却硬生生得缺了一块。

    地上的刀影,也使得众人能够完全看清楚,缺得一块,乃是一片花瓣的形状。

    ——弹指间,一片花瓣就能穿透刀身。

    即便是,这刀并不是厚重的百炼钢,但也是比人的血肉,要结实上百倍的。

    ——弹出花瓣的黑衣女子是谁?

    ——难道,那黑衣女子就是冷溶月吗?

    众人已在集体聚拢着,且是步步小心,迟迟张望着三名突来的女子,缓动着身子。

    柳韵锦已怔住,她痴痴地望着三名女子中,那个白衣翩翩的女子,她能感应出,那女子便是冷溶月。

    但,她又不敢肯定…

    即便是那白衣女子,完全符合冷溶月的体型,又有‘漫天花雨’的绝技作证,她仍是不敢确定,面具后的容颜,到底是不是冷溶月。

    最先开口的黑衣女子,见众人皆闭嘴不言,笑了笑,“你们之所以到此,不是要找冷溶月吗?如今,我们门主就在这里,你们又怎么都不说话了?”

    这时,众人中玉面蜡黄的男人战战兢兢地挪步、摆臂,连连结舌道:“你们你们中间的那个穿白衣的穿白衣的就是冷冷溶月?”

    另一黑衣女子,点着头,“是的,她正是我们的门主大人。”

    众人中面白唇红的女子,接着道:“你们是来杀我们的?”

    两名黑衣女子未答,只是相互对着嬉笑着。

    而,那位被两名黑衣女子唤做‘门主大人’的白衣女子,却也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过了良久,众人中满脸沧桑的老者,“呵呵”大笑了起来,“我等来此,也只是来一睹冷门主的姿容的,却不料,方才与这位手持‘苍琼剑’的姑娘起了一些冲突,好在冷门主能够及时赶到,才化解了这场误会啊。”

    “只是一场误会吗?”阿棠扶下茶桌之上的殇沫,走向柳韵锦,又赫然转身,面朝众人,“恐怕,这误会没那么简单吧?”

    老者连连大笑着,“怎就不简单了?”

    “兄弟,今日我就让你看清楚,当下的江湖到底是什么样的江湖,”阿棠拍了拍殇沫的肩膀后,向众人走近了几步,“方才,你们与我身后的柳姑娘之所以大打出手,并不是一场误会,而是这江湖上一贯欺辱人的做派!”

    玉面蜡黄的男子,连连挥动戟指,骂道:“你这臭小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血口喷人?”阿棠淡淡一笑,“起初,你们好言相劝,低三下四的,也只是为了能让我身后的柳姑娘对你们放下戒备,随后,在柳姑娘斩下一个欲对她有轻薄之举的人的半只手臂后,你们才发现一个人的力量,是在柳姑娘这里占不到半点便宜的。”

    老者又是一阵大笑,“可,就算是我们全上,也是未必就能打得过你身后的柳姑娘的。”

    “你们的确是打不过,但是你们却可以用毒,”阿棠,说,“当所有人皆向一人攻杀时,你们当中的个别人,就有足够的机会下毒了。”

    老者闻言“下毒”两字后,赫然收敛了笑容,沉声道:“可,我们又为什么非要对柳姑娘下毒呢?”

    “因为,脸面;也因为,柳姑娘是个女人!”

    ——脸面?女人?这两者好似根本就和下毒扯不上任何关系,却被阿棠好似有理有据的连接在了一起。

    殇沫与柳韵锦均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来,他们似乎有些不太清楚,阿棠口中的脸面到底是何物了

    老者,又大笑道:“脸面?女人?我已活到了这般年岁,要这两样东西,还有什么用处呢?”

    “当然有用处,因为你方才也加入了围攻中,”阿棠缓缓说,“除了脸面与女人外,还有一样东西值得你这样去做。”

    老者,惊道:“什么?”

    “名望!”阿棠微微一笑,“当然,也可以说是江湖地位。”

    老者顿时脸色煞白,鼠眼飘忽,没有再言。

    “或许,很多人想不明白,至少我可以确定,我身后的这位殇沫兄弟,是绝对想不明白的。”

    “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当我身后的这位柳姑娘,首次被你们发现在茶馆顶端之时,你们当中的有些人,便已经觉得没面子了。”

    “因为,你们的虚荣心与好胜心,是不允许自己发现不了,自己的头顶原来还有一人的,且还是位你们根本不会去重视的女人。”

    “然后,在你们相继邀约柳姑娘从房顶上下来时,皆被柳姑娘给拒绝了去,这也是一件让你们又一次丢面子的事情!”

    “因为,人往往在第一次丢面子后,都是可以弥补的。若,柳姑娘应了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男人,下得了房顶,那么,那个男人,便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柳姑娘与他本就是朋友’,自己的朋友隐秘在茶馆房上多时,都未曾被众人发现,不仅仅可以抹平头一次丢失的脸面,且还会以有柳姑娘这样一位武功卓绝的朋友为荣,且能在众人面前炫耀一番。”

    “可,你们当中,却无一人得逞。”

    “再然后,柳姑娘又做了第三件让你们都觉得没面子的事情,那便是削去了那位方面大耳男人的半只手臂。”

    “或许,在他人眼中,即使柳姑娘削去了那方面大耳男人的手臂,也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因为毕竟柳姑娘削去的也不是他自己的手臂,但是”

    “但是,有些心思单纯的人并不知道,柳姑娘既能削去方面大耳男人的手臂,也是绝不会让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男人,占去半点便宜的。你们也都很清楚,你们的武功其实并不比那位方面大耳的男人,好上多少!”

    “所以,你们不但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察觉到,靠你们单个人,是根本无法得到眼前这位如天人降世般得柳姑娘的,你们才便想到了围攻。”

    “也许,死在柳姑娘剑下的彪形大汉是愚蠢的,但不得不说,他也是你们当中最聪明的,而你们也在那彪形大汉的声讨下,顿时达成了一种不必言说的默契。”

    “因为,在一场乱斗中,无论用怎样的方式,只要最终能够制服住柳姑娘,那便是一件足够荣耀的事情,至于制服后,你们如何欺辱柳姑娘,也便都能随了你们的心意了,而那个率先制服住柳姑娘之人,也是绝不会说什么的,只因,只有表现得越大度,才越能得到你们的力捧与拥戴!”

    阿棠连连说了一大通后,端起一旁的茶盏一饮而尽,又大步走向殇沫,“兄弟,你现在知道什么是“红颜薄命”了吧?当一个绝色佳人不就范之时,也是逃不过种种麻烦的;在种种麻烦下,就算依旧不就范,也是难逃一死或一场厄运的。”

    好似明白点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明白的殇沫,迟迟地看着阿棠,“所以,你才多次阻下我,没让我立即去救下韵锦?”

    “是的,因为事情未到最后,我不管如何去说,都是无法说不清楚的,”阿棠顿了顿,“另外,我也的确想看一看柳姑娘她自己作何抉择…”

    殇沫,不解道:“韵锦的抉择又是怎样的?是能够让你满意的做法吗?”

    阿棠点了点头,“柳姑娘的做法,的确让我满意,但是,她这样的做法,却也只能应对正人君子,却无法应对阴险小人。”

    殇沫,惊道:“你是说,下毒?”

    “是的,下毒。纵使柳姑娘武功再高,也是躲不过下三滥的手段的,而在这江湖中,能让一个女人就范的办法还有很多,所以,坚贞不屈、巾帼英雄才显得那般可贵!”

    殇沫,怔道:“坚贞不屈的巾帼英雄,像南宋抗金名将梁红玉那样的吗?”

    阿棠,又微微点头,“是的。但,即便是英雄,也是躲不过小人之心的,所以,红颜更需要好命与好运,更重要的则是身边陪伴得是怎样的人。不过,我能肯定得是,柳姑娘有你在其身侧,定然不会薄命的。”

    就在这时,众人中突然传出一阵猛烈的狂笑来。

    “呵呵呵~”

    “精彩,精彩,好精彩的故事啊,我觉得这位小兄弟你不去茶馆、酒楼说书,真是屈才了,是不是啊?各位~”玉面蜡黄的男人,脸一横,嘴角连连上扬着,似能看到已紧紧咬着的两排牙齿,却也露出了十足的讥诮来。

    老者也随即迎合道:“哎,如今的年轻人啊,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讲啊,呵呵呵。”

    众人,听得玉面蜡黄男人和老者的话后,互相张望了片刻,终是在眼神左右连瞥后,皆畅笑了起来。

    “呵呵呵,就是,这兔崽子说得是什么话!”

    “呵呵呵,我们是何等的英雄好汉,他居然说我们要下毒,这也真能胡编乱造…呵呵呵~”

    “呵呵呵,可笑得是他还说这个姓柳的姑娘,让我们接连丟了三次脸面真是好笑,好笑死了。”

    “我呸!别说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柳姑娘了,就算是十个这样的姑娘,老子也是能够把持得住的!我是谁啊,我可是新一代的江南大侠啊,我这定力杠杠的!”

    众人在畅笑下,连续吐出的言语,刺痛着柳韵锦的身心,她已无法站立,一个清白之身的女子,片刻间被人说成这样,又怎能再站得住呢?

    她已乱了神,刺痛下也使得她的瞳孔收缩到了极限。

    以至于,在她站不稳身子之刻,却赫然发觉殇沫竟已不再她身侧了。

    但,她并没有倒下,白衣女子已在瞬间扶稳了她的身子。

    但,也在白衣女子这一举下,她终是可以确定,这白衣女子并不是她的妹妹冷溶月。

    ——虽说,这白衣女子施展的的确是‘沾花蝶舞’的轻功,但其身上却没有冷溶月的半分气息,那气息也唯有柳韵锦这个当阿姐的,才能够分辨得出。

    就在这时,众人中突然传出一阵狰狞的惨叫声。

    等柳韵锦向人群中望去之时,殇沫已狠狠地掐住了一男人的脖子,将其拖倒在地。

    “你刚才说什么?说我师姐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你又是什么?”殇沫怒喝着,“你不是什么新一代的江南大侠吗?你还手啊!你倒是还手啊!”

    那男人,连连哽咽,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双手用力地上拉着殇沫的手臂。

    可,那男人越是挣扎,殇沫便越是用力,没过多久,那男人便停下了两条不断蜷缩着腿,瞪大了双眼,没了气息。

    阿棠见状,快速来到那男人的尸体前,在其身上一阵乱找,终是找出了一包牛皮纸包裹的白色粉末来。

    随后,他对着玉面蜡黄的男人,点了点他手中的牛皮纸包,“你的也拿出来吧,我觉得,你身上的毒粉,应与他这包毒粉有些不同。”

    玉面蜡黄的男人斜瞅了一下,已杀红了眼的殇沫,唯唯诺诺地将胸怀中的毒粉,缓缓掏出,“你手上的只是普通的蒙汗药…我手上的则是这江湖上有名的‘一棠红’。”

    殇沫侧脸,没有丝毫表情地一字一字问道:“何为‘一棠红’?”

    他看着殇沫那双如兔眼的眸子,吞吞吐吐道:“‘一棠红’顾名思义就是就是一棠春色只要女子沾上一丁点便会瞬间无力春心荡漾”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殇沫如发疯了一般对着他怒吼着,随后高举右手,又是连连震吼,引得万雷封顶,一一聚在右手掌心之中。

    只听,一阵“滋滋”乍响,殇沫竟将引满万雷的手掌,直拍在了玉面蜡黄男人的头顶,一时之间,众人皆成焦炭,无一存活。

    白衣女子,自是认得‘御雷诀’的,也在第一时间连连晃醒早已无了半分神采的柳韵锦,再次施展‘沾花蝶舞’拽回了阿棠。

    随后,她与柳韵锦一同运功,形成气墙,才勉强阻下了极怒之下的殇沫,所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

    望着满地余灰在风中摇曳,白衣女子不得不缓缓摇头,缓缓叹息,“一群江湖败类,又如何值得你如此动怒呢?”

    殇沫垂着头,冷着脸,散着力,用着好似置身于深渊之中的沉吟,喃喃着,“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冷溶月溶月的声音,早已深烙在我的心中,哪怕她只是哼一声,我也是能够认出她的”

    白衣女子,道:“我的确不是冷溶月。好久不见,殇沫。”

    白衣女子摘下了面具,又对着柳韵锦说道:“好久不见,韵锦姐姐。”

    “素素婉娴”柳韵锦,怔道:“我想了很多种可能,但终是没有想到会是你。”

    “你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们吧?”两位黑衣女子逐渐凑上柳韵锦,也相继摘下了面具,“冷瞳,小莲,拜见韵锦少主。”

    冷瞳、小莲还没和柳韵锦多寒暄上几句时,殇沫也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并不是来向素婉娴她们相互问好的,反倒冷冷地道:“告诉我,溶月在哪?”

    冷瞳,道:“门主恐怕已回到应天府了…”

    “应天府应天府”殇沫不停喃喃着,“好,我们这就去应天府”

    冷瞳闻言,立即拱手道:“殇沫少门主还请三思,不日前,我手下的暗影女侍接到线报,说你们‘天翱门’正在发生着一场门内纷争,且已死伤多人…你身为少门主,还请快快回到门中,速速平息掉吧”

    “门内纷争门内纷争”殇沫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低吟着,“难道,我师父已招到暗算了吗?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这世间,谁又能伤得了我师父呢”

    冷瞳,道:“据线报,郭门主至从进入‘天岚观微阁’后,便就没有再出现过,如今‘天翱门’中一片大乱,亦没有郭门主的任何消息,只有少门主你才能扭转局势啊…”

    “你是骗我的,对吗?”殇沫缓缓瞅向冷瞳,缓缓说着,“你一定是骗我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去找溶月,‘天翱门’怎么可能会大乱呢就算我师父未出关,还有我三师哥谢清澜在,又怎么可能大乱呢”

    “此次纷争,正是你大师兄邢云飞与你三师哥谢清澜引发的,具体情形,我等外人也不便多说,你还是亲自回到‘天翱门’中,去看一看吧,”素婉娴,柔声道:“若你回到‘天翱门’后,发现我等是在骗你,你也可随时来找我们,到是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要打要骂我怎么可能对你们打骂呢你们是溶月的人,我又怎会对你们做任何呢”

    事实上,殇沫相信,冷瞳和素婉娴说得都是真的。

    但,在他的心中,他最想见到的、最在乎的,仍唯有冷溶月一人…

    当下的他,不得不逃避着…

    也不得不向一侧,缓缓走去

    第二百九十四章 抉择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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