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归国探亲的台地将领,在大陆a城这么一走,本来就是个稀奇之事,加之老人家又是台地著名的企业家,难免会引来a城的‘侨联’和‘统战’部门人员关注,最后连电视台的记者和主持人也来了。<
对于如此的大阵仗,郭母兄长很早就已有准备,对来看他的人员,从来都是礼让有加,谈笑风生同时,还不失尊贵典雅。
‘老人家,您是哪年去台地的呀?’本省电视台的主持人,终于排到了期,她来到了郭母兄长的房间进行了采访。
‘98年下半年吧,那时我才跟我的第二任妻子结婚,还没等团聚在一起呢,我就被宪兵压到了飞机上!’
‘第二任妻子?’
‘对,我很爱她,我的第一任妻子身体不好,是家庭包办婚姻,很少就死去了,’
‘那您现在还想不想您的新婚妻子呢?’
‘想,我很想她,这一晃也有四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吧,也许她还活着,我之所以想让你们这个电视节目,目的也是想通过媒体找到她!’
‘找到她,难道您不怕现在的妻子不乐意嘛,这在我们大陆可叫作‘吃醋’哟!哈哈哈!’
‘我想她一定能理解我的!’
‘那请您把您第二任妻子的信息在电视群众面前说一下好嘛!’
‘好,她是热河省某某人,姓某,现在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是6岁,她叫某某某!’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人们下班后的消遣营生也就是看电视了。当时本省电视台的收视率很高,对于访谈两岸的节目,更是高上加高。没过多久,就有许多信件尤如雪片一样飞到了郭母兄长的手中。有的信中还夹带着早年前的照片,可经过郭母兄长一一比对后,都没有他的第二任妻子的消息。
‘我看这些老太太,都是来骗吃骗喝的,她们一定是知道咱大舅有钱了,想来认亲戚,好在大舅现在还没糊涂,没受骗!’郭家大嫂对于郭母兄长丢了钱后不着急就已经很佩服了。特别是在台地的亲人,很快就又汇过来了十万美金过来给老头,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呀,有些人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牙根酸痒也就在她的身上发作了。
‘8年9年去台地的老军人多了去了,当然也有和大舅一样情况的人了,人家来信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来问问是不是嘛,大嫂,我看你想的也是太多了吧!’关悦觉得郭家大嫂有些太瞧不起穷人了。说实在的,她也就嫁给了郭开维,要不然。说不定她现在还在农村种地呢。
‘我说老三家的,我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看不上我了,咋的是不是老三又给你气受了,你在家里憋气,别发我身上啊,我再不济也是你大嫂吧,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吧!’
‘大嫂,我在家受不受气不用你管,可是你瞧不起穷人就不行。是,我和小山他爸是在闹矛盾。可也不代表我非得把气撒在你的身上,大舅有钱是他自已的。咱们作为晚辈的,帮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说这话呀,万一能找到呢,’关悦与郭开山的离婚已定,为了郭开山的前程,她这个婚是非离不可。
就在电视节目放映的一周之后,本省某贫困县的民政人员,打电话给了郭开迎,由于郭母兄长留的联系电话就是他的,所以说,郭开迎也就肩负了大舅寻找亲人的负任。
‘是郭开迎同志吗?’
‘是我,你是谁呀?’
‘我是咱们省某县民政局的,我们县里有个五保户老太太,她说她好象就是你大舅找的那个失散多年的前妻,’
‘是啊。’
‘那我把她的信息给你对一下啊,你记一下,回头问问老爷子,她叫某某某,她说你大舅姓刘,这个对不?’
‘对。’
‘是热河省某某地的人,家里兄弟姐妹~~,’
郭开迎把自已在电话当中听到的,做了完整的记录,当他下班之后,把这信息送到郭母兄长的面前时,老人看了几眼,就已经确定了。
‘真没想到呀,她还活着,她在哪里,我马上就想见到她!’郭母兄长的神情略显激动,夫人马上就掏出了管心脏病的药,给老人服下。
‘大舅,有关这老太太的情况,你可要有点心里准备呀,她可是在您走以后,三年之后又嫁了人的,现在她老头已经故去了,她又没有儿女,是个五保户,家住的不太远,开车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地吧,要是您真的想见她的话,明天我去开车接她!’夜已深,郭开迎不想大舅连夜走路。
郭母兄长哪里会体会不到小外甥的良苦用心,‘那就今晚不去了,不过明天我得亲自去见她,别说她等了我三年,就是一年,也算对得起我了,我们当时已经失去了天下,她一定过得很是困苦,我要补偿一下她。’
事隔四十几年,方又见面,当郭氏兄弟陪同大舅来到老太太家时,众人都很是震惊,低矮的草房之下,是用泥土堆积而成的,子中的破败,让人无法联想得到,这么多年老太太是怎么生活的,当郭母兄长见到昔日的娇妻时,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两位老人畅通往事的时候,郭氏兄弟都在车里等着,过了许久,郭母兄长才走回到了车里,请出了自已的夫人,之后又走进了矮草房。
苦等三年丈夫,换来了三万美金当作酬劳,这些钱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这已经足够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太太安度余生的了,郭母兄长夫妇又谈了几个小时,方才回到车上。
本来心劲很高的郭母兄长一上车,就瘫软成了一团,直到车子开回到了a城,他才长叹一声道。‘她也是个命苦之人哪!’
了去了一段心愿后,郭母兄长就打算回乡祭祖了,为了达得圆满。台地的第二笔十万美金就又打来了,昔日热河省某地的刘氏宗族祠堂里是人头传动。他们都事先接到了郭母兄长打来的巨款,把破旧的祠堂修建一新了,专等郭母兄长的到来。
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还都记得宗族当中有这么一个当高官的年轻人,大家嘘寒问暖一番后,大型的祭祖仪式也就开始了,按照本地的传统,要烧黄纸上告祖宗上天。郭母兄长特地写了一编长达数千字的祭文,念过之后,又很虔诚的向祖宗牌位进行祭拜,由于郭母兄长的祖坟在动乱时期受到了破坏,郭母兄长也和族中的年青后生一样,把父母的坟上掊了一个很大的‘坟包。’
离开热河省某地的下一站就是京城了,在郭氏兄弟的陪同下,郭母兄长夫妇和郭母,对京城进行了彻底的游玩。
去过了‘天-安-门’后,走进了‘领袖纪念堂’。郭母兄长很仔细地看了看老领袖的遗容,他很感慨的说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再伟大的人,总有闭上眼睛的一天,我早就听说过此人如何如何了得,今日一见,风采依旧啊!我辈不如,我辈不如啊!’
郭母对老领袖并无什么感情,她只是快步地走过,之后坐在纪念堂的出口处。点上了自已的烟。
‘大哥,坐一会。抽颗烟歇会!’郭母自打上次被撞之后,腿脚并没有回复利索。也可能是今天走路走多了,有些累了。
郭母兄长见小妹抽起了烟,自已的烟瘾也就上来了,他也点燃了一颗‘555,’郭母嫂子不吸烟,见两个烟炮都对向自已,也就起身避开了。
抽烟自然得弹烟灰,郭母和郭母兄长有说有笑地同时,烟灰和扔掉的烟头,也就都掉到了地方,这时一个臂带红袖章的老人走了过来。
‘同志,这里可不能乱扔垃圾呀!你们刚才扔了两个烟头,一个五块,罚款十块,拿钱吧!’
郭母是在国内一直生-活着的,对于这红袖章老人的举动并不陌生,她马上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赔礼说道,‘我们认罚,我们认罚。’
郭母兄长则才小妹的举动不解,他很厉声地问道,‘这位老先生,我想请问你一句,这里是否可以吸烟?’
红袖章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母兄长,‘这里没写,自然是可以抽的。’
‘那就是了,那我再问问你,这里既然可以抽烟,那为何没有果皮箱呢,我们坐在这里抽烟,你让我们把烟头往哪里扔啊?’
‘有没有果皮箱我不管,反正我是看到你们俩扔烟头了,别费话,交罚款吧,两个十块!’
郭母兄长制止了小妹掏钱,他又和红袖章老头讲起理来,这时围观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红袖章老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边还有好几个同样戴红袖章的老伙伴,这些人也就把郭母兄长围到了一起,大声大喊的叫唤着。
‘我是台地归来老兵,这是我的台胞证,我真没有想到,你们这里不是法制社会,你们要是想罚款的话,可是挂牌子标明一下,那样可以有个警示作用,现在你们果皮箱也不准备,牌子也没有,我不服!’
远处一个臂带红袖章的老人,一直没有走过来,他是看着这边吵吵地,当郭母兄长对众人亮出了身份后,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你说你是老兵,能让我看看你的台胞证嘛?’
郭母兄长以为遇到了这些‘红袖章老人’的领导,终于可以找到说礼之人了,也就把台胞证递给了老人。
接过了台胞证,红袖章老人看都没看转身就走,他向身边的几个同伙言道,‘让他们交罚款,不交不还他证件!’
‘是,刘司令,我们坚决按照您的指示去办!,我说台地老头,你听着没有,我们刘司令可都说了,你别废话了,交钱吧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