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琴的丈夫,自然是混混儿带人打的。但是他疏不知,他找的打手当中,有一人竟是关胖旧时的一个朋友,一个跟班。
当二琴丈夫接到二琴在边检站发来的电报时,感到十分高兴。因为关胖已经同意他打价格战了,也就说明他们的办法已经奏效。
于是他马上把洋酒的价格调低了两成,以待混混儿的酒铺,如何对策。
混混儿在这一片儿横行霸道惯了,哪里会吃这个亏。二琴酒铺降价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后,他也调低了酒的价钱。
就这样,你来我往,两家酒铺互相调价,引起了消费者们的哄抢。没过多时,混混儿的酒也就卖光了,他粗略一算,不但这批酒没有赚到钱,而且还搭上了路费,真不值当。当酒卖光时,他没有再去进酒,而是看着二琴酒铺如何动作。
二琴丈夫是个粗人,但也是粗中带细。他没有去混混儿酒铺进行打探,看着越来越多的客人,他料定一定是对手的酒卖光了,这些人才会主动上门来店里买酒。
既然镇里只有他一家卖洋酒了,当然酒的价格也得浮动上来,好弥补一下,前几天降价的损失。
起初客人们一看二琴酒铺涨价,都只是看看并没有买酒。但是时间长了,这些酒虫也认定了这个价格,也就买了。
混混儿这次跟头栽的这么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来他是小看这个农民了,他把几个要好的哥们叫到了一起,请他们喝酒畅谈心事。
他的哥们当中,自然有关胖的心腹了,他早就猜到混混儿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于是他在席间一个劲的为混混儿不值,鸣不平,认为他缺少了当年的风范,竟然让一个农民欺负到自已的头上了。
酒这个东西,不仅能养生,也能乱(w)ìng。他们今天喝的正是混混儿进的伏特加。混混儿一边听着大伙的发言,一边看着倒在地上的空酒瓶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吗的,你说的真对,要是放在前十年的话,谁敢这么和老子对着干,现在就是看老子好欺负了,先有个关胖,他有来头,老子服他,这回又来个二琴两口子,老子可不认识他们谁是谁,明天我就把他给办了,你们谁去?”
众人一听混混儿发火了,也都顺着他的话,“大哥你说咋办吧,只要你点头,我们都听你的。”
这些人当然是关胖的心腹乍乎的最欢了,他的任务就是挑起双方的战争,关胖好从中于利。
一个中午,混混儿带着人来到了二琴家里的酒铺,不容二琴丈夫分辩,他们就下手了。不仅打碎了前台的酒瓶子,还胖揍了二琴丈夫一顿,但是打得不是很严重,也就是皮毛之伤罢了。
店让人砸了,当然会有邻居去报案,派出所的民jǐng,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二琴丈夫一边收拾自已的东西,一边向办案的jǐng察诉说,刚才的经过。
“我认识他们,他们就是混混儿和他的手下,他们就是看我们家酒铺赚钱,碍他的眼了,这不吗,这就来了,你看把我给打的。”
办案的jǐng察,给二琴丈夫做了笔录,还走访了附近的邻居,最终确定是混混儿所为后,回去向领导汇报去了。
不知是当地jǐng察的无能,还是混混儿的势力太大,几天过去,混混儿还在招摇过市,还在众人的面前出现,仍然是那么威风。
有人问起二琴酒铺的事,混混儿不以为然的说道,“这算个事呀,得罪我的人,都得死,我上头有人。”
关胖的心腹之人,就等混混儿说这话呢。就在当晚,有几个黑影,再一次光顾了二琴酒铺,当着二琴女儿的面,打伤了她的父亲。这一顿打,把二琴丈夫给打坏了,坏人走后,迟迟不能趴起来,等到女儿叫来了附近邻居,大家才把二琴丈夫送到了医院,医生的初步诊断是,“脊椎骨断裂”。
二琴在医院看到了自已的丈夫,悔恨自已没有早些回来,也许这事就不能发生了。她向医生打探了病情,医生也表示十分遗憾。
“我们这里的条件有限,你是不是安排你爱人去大一点的医院,找个知名的医生,这样对以后的恢复能好一些。”
“医生,他究竟怎么了,为啥只能躺着了。”
“恐怕以后也就这样了,你要有心里准备。”
医生的话,就象晴空霹雳,打倒了二琴,二琴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想到了很多。
刘宏见二琴回去,一直没有回信,想是二琴一定是后悔和自已在一起了,回到她丈夫的身边。
没过几天,关胖找到了刘宏,说二琴出事了,她的丈夫让人给打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一听这话,刘宏就要准备去靖北看他们,关胖说现在“毛货”生意太忙,叫刘宏给带些钱去,自已就不去了。他是不忍心看二琴倒霉的样子,谁也想不到,这一切幕后的总导演会是他。
刘宏的出现,让二琴和她的丈夫深感意外。从刘宏的眼神可以看出,妻子和他之间,一定有着不平常的故事。但是二琴丈夫还很有些绅士风度,不停的表示感谢,还让幼小的女儿,给刘宏倒水,这让刘宏更感觉到不好意思。
“大哥的病情怎么样了,医生说多久可以出院呀?”刘宏关心地说。
“别提了,这帮王八犊子,大夫说好不了了,这一辈子就得倒下了。”二琴的婆婆在一旁回答道。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是有,可是咱又没人,又没钱的,能咋办呀。”
“钱好说,我和关经理这里有一些。”说着,刘宏打开了随身带的皮包,拿出了一捆捆“大团结”。
二琴的婆婆看着这么多的钱,眼泪都掉了下来,呜咽着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二琴向刘宏介绍,不光要钱,还得认识上好的医院,他这个病不能再耽误了,要是久了,骨头长实了,可能就再也救不了了,这都是医生说的。
“我靖北还有些战友,我先联系下他们,你们先等等我的信儿。”
刘宏此时又找到了自已雷锋jīng神,他很想帮帮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好在他的二琴面前,表现出自已有多么能干。
刘宏找到的人,第一个是原来的边检站的站长,如今的老站长,已经是靖北军分区的保卫科长了,当他得知刘宏朋友的情况后,表示一定要帮忙,联系当地的公安机关,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第二个找的,当然是红军师医院的郭开山了,在靖北地区,师医院是最好的医院,作为医院的领导,他料定郭开山一定能帮上他的这个忙。
刚到师医院,郭开山就热情的接待了他。
“宏哥,你这事我电话里都听清楚了,我骨科是个外行,这事还得找雪华去办。”
刘雪华不仅是我军著名的外科医生,还对骨科和神经外科很有研究。她了解了二琴丈夫的情况后,组织相关的专家,给二琴丈夫进行了会诊,确定有效的实施方案后,给二琴丈夫做了好几次手术。
经过几个月的有效治疗,二琴丈夫奇迹般的站了起来,只不过多了一双拐杖,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混混儿虽然在镇里很好使,但是在靖北就不行了。老站长还真办事,在靖北公安局的领导支持下,没过多久,就把混混儿请进了看守所。
进了看守所的混混儿还有些不服,每次提审,他都承认只打过二琴丈夫一回,不承认额外还找人“补过刀。”
补刀的人,自然是害怕的。他先是逃到了关胖那里,在关胖的支持下,拿来了大把的现金,买通了看守所里的犯人,在一次放风的时候,几个犯人,拿了事先准备好的螺丝刀,给混混儿“补了刀”,让他永远安息在看守所里。
经过这事,混混儿已经把关胖他们的秘密,永远的带走了。关胖那个心腹之人,也让他送到了苏国,做起了外贸生意。
二琴一家,由于丈夫身残干不了生活,也只好任由二琴一人下海经商了。
二琴把女儿安排给婆婆照顾,自已则坐着火车,再一次回到了边境。她肩负着全家人的生活来源,为了生活,她主动和刘宏住在了一起,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秘密,关胖特地在鹿场的最深处,给他们盖了间房子,还吩咐手下工人,不能把这事说出去,要是走露了风声,一定叫其下岗。
不知是张妤的原因,还是刘宏的原因,两人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但是自从和二琴交欢之后,没过多久,二琴就怀上了,这让三十好几的刘宏很是高兴。他不停的往来于边检站和鹿场之间,宛如一个捡到宝的孩子。可是他的举动,让副协理员给发现了,他早就对刘宏不满了,因为在刘宏手下几年,一直没有得到提升,看着刘宏一天比一天风光,他终于坐不住了,以匿名的方式,向省军区政治部,发了一封举报信。
举报信的内容是,刘宏在当边检站站长期间,腐化堕落,私自化公款为私有,违规给战士办提干,利用自已的军人身份,为商人谋好处,还和地方妇女长期保持不正当的关系,还有好多莫名的罪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