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很残酷的,无论你是战士还是将军,当张营长得知由于自已的疏忽,致使首长亲自去山坡作战,他马上跑进了“隐蔽部”,向首长做了“自我批评。”
郑师长等张营长说完,表现的很是轻松,“我说张啊,这没什么,在这里我们都是一样的,没有谁的责任,我也是在吃饭的时候想到的,你还没吃吧,给你留着呢。”
张营长没有再说什么,大口吃着钢盔里的白米饭,吃过之后,向首长请求,由他带人防守“陡坡”,郑师长同意了。
“记住一定要保持三人不睡觉,要是敌人从下面上来了,老朱和老王做出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保证完成任务。”
郑师长对援军的到来很有意见,从电台里得知,援军早就出发了,可是迟迟没有到来,难道他们这十几个人要葬身此地不成。他不吝惜自已的生命,他也不怕死,他是怕其他的人牺牲,尤其是郭开庆和张文治他们,这两个人都是军队的希望,二十多岁已经经历了战场上的考验,对我军未来的建设是有好处的,想到这里,郑师长走出了“隐蔽部”,他也来到了老朱这里。
老朱见郑师长也趴在了自已的身后,十分着急的说道,“你来做什么,快去休息,这里很危险。”
“老朱啊,在这里没有师长,现在只有十几个人,你就把我当成一个老兵好了,我可不想让人吓死,子弹这东西,你越怕它,它就越找你,在前沿你是首长,你吩咐我点什么工作吧。”说着。郑师长从老朱的身边,捡起了一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老朱没有回答,依旧盯着半山腰的目标,郑师长说得很对,人不能怕死,活着就要战斗,他和老王都是经历过两场战争的人,他们知道战斗的意义,更是了解郑师长的心情,要是有几百人保护着他。他也根本不可能主动来到前沿,还拿起了枪。
敌人又一次上来了,郭开庆原想他们会放弃黑天进攻,等迫击炮的到来。那样利用炮火覆盖的优势,敌人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攻上山坡。然而他想错了,原想着最后一次敌人的进攻,变成了敌人在黑夜里的第一次进攻。好在山坡四处很是陡峭,加之最近几天可能还下有阴雨,也只有山腰的位置有可能发起冲锋。这也给了郭开庆他们很大的有利之处,必竟他们在前沿正面防御的人员是太少了些。
只见敌人都是一小股一小股上来,都没有超过二十人。这些人很是小心,还不停的用“s”队形进行奔跑。他们没有急于往山腰上冲,可能也是顾及老朱和老王的枪法,郭开庆也料想,有可能敌人使用的还是疲劳战术。目的就是让老朱他们过度紧张,等放松警惕疲劳过度后,他们就会直冲山坡。消灭自已一方了。
“老朱,让我开两枪呗。”一旁“掩体”的郑师长突然间开了口,这位师长在平时都是高声高喊,此时仿佛成了老朱的学生,只能小声的乞求着。
“这枪里有十发子弹,你最多可以打五发,不要用点射知道吗。”老朱命令道,他的枪都是装有十发弹的,老朱对枪和子弹都有自已的理解,他认为十发之内的射击的效果是最好的,况且他的面前有好多的枪。
老朱的话音刚落,郑师长的枪就响了,在他响枪的同时,他滚进了另一个“掩体”当中。由于敌人没有跑到山腰,郑师长的三枪当中,有两人跑了回去。但是老朱没有怪他,必竟郑师长在军校里学的不是“射击专业”,他学的是“指挥专业”。
敌人的指挥官好象从郑师长的枪声当中听到了什么,他没有指挥部队继续进攻,反而退了回去。他应该判断出了我军一方可能换了新的枪手。
张营长带着一个班的人整修了“陡坡”一线,还从张文治那里要来了两只半自动,理由很简单,以防万一。虽然有一个班的人在休息,可是他们也睡不着觉,死神随时可以夺去他们的生命,于是他们走出了隐蔽部,来到了张营长的身边,请示有没有他们可干的。
“你们去搬些大石头过来,你们几个去削些木棍过来,用刺刀把尖给我削好,我有用。”众人听到分配任务后都很高兴,必竟现在还不到晚上八点钟,平时也睡不着觉,有着月亮的陪伴,多干点活是应该的。
不一会石头和削尖的木棍都已经准备好了,张营长命令在最前方的三个负责观察的战士,每隔五分钟扔几块石头下去,还让他们在观察的同时各手持木棍,要是有人爬上来,合三人之力用力去扎敌人,那人也活不了了,会摔下去的。
接着又命人再继续准备材料,终于在夜里十点钟,准备了好多的备用器材,这之间三个战士扔石头下去的时候,还真的砸到过敌人,他们没有看清楚砸没砸到,只听到石头在往下顺着“陡坡”滚时,听到了“哎呀”的声音。
敌人的进攻次数,要比白天勤快的多,他们一看就是吸引郭开庆他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消耗子弹。老王见老朱这头开枪了,他也闭了会眼睛,他也猜出了敌人的用意,有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他一闭就是十几分钟。忽然一声最近的枪响,老王猛得睁开了双眼,他看到有几个敌人飞快的冲上了山腰,冲着老朱的方向去了。
老王这次使用的是点射,十几发子弹的弹夹瞬间的打完了,他没有低头换弹夹,而是滚了一下子转到了另一个“掩体”里,端起了放在那里的冲锋枪,这枪里有近二十发子弹,老王一股脑儿地全都打光了。
再说老朱之边,他们也没有料到敌人这次上来的这么快,郑师长和老朱都开了枪,但好象还是没有压住敌人,好象有人还卧倒了,准备向他们进行射击,好在老王的几梭子子弹解决了眼前的问题。老朱后背上的冷汗直流,他冷眼的看了看郑师长,“老郑,你还是换个地方趴着吧,敌人从你的枪声当中,已经判断出我们的位置了。”说完老朱低身换了个地方准备去了。
郑师长对老朱的话很能理解,也就是自已开枪的时间过早,才引起了不必要的敌人冲击,他又从张文治的手中,要过了两个装有十发子弹的弹夹。选了离老朱距离较远的地方,他决定也学着老朱的样子,敌人不跑到山腰,他是不会开枪的。
郭开庆对眼前的形势全看在眼里了,他也拿着半自动,但是没有开一枪,原因是他没有射中敌人的把握,更不想把局势搞乱。见所有冲上来的敌人都倒下了,他拔下了半自动的枪刺。用匍匐前进的方式,凑到了敌人的尸体旁,进行“清理战场”。
张文治也没有闲着,他的任务也和郭开庆一样。但是他的枪刺原来就在手里,他负责保卫郑师长,敌人冲上来近身格斗,还是刀子比较好使。张文治从小就是个“打架王”,军队大院里的男孩子基本全让他打过,也就是凭着这一点。他老子认定他是个天生的“杀手”,才把他送进了部队里的。
敌人的武器要比郭开庆他们专业的多,不仅有手雷还有好多的子弹,基本上从每个死去的敌人身上,都能找出大约八,九十发的子弹,而且这些子弹都是好好的装在弹夹里的,就在敌人胸前的子弹袋里。
郭开庆在翻一个敌人尸体的同时,发现了这个敌人很是年轻,从面容看来也就是十五,六岁,嘴边是光滑滑的,没有一点的小胡子,郭开庆叹了一口气,把他脱进了一个掩体里,用土把他给埋了。
张文治按照老朱的吩咐,把一些用不上的枪支送到了张营长那里。看着敌人的枪支,张营长哈哈大笑,“我还以为就得用木棍防御呢,这样好了,老子也鸟枪换炮了。”
话音未落,只听前沿负责观察的战士大叫,“敌人又要爬上来了。”
张文治跑了上前,拉开了才缴获上来的手雷环子,顺着“徒坡”扔了下去。只听到手雷撞到了什么似的,接着就有石头从张文治他们的头上飞过,他的手雷响了。
可能是爆炸的时候太早了,前沿的三个战士,有一个让飞上来的石头给砸中了,虽说有钢盔护着头顶,可是还是砸得不轻。张营长跑了上去,摘下那战士的钢盔,“你没事吧。”
“报告营长我没事,就是那块石头太大了,砸在头上时压下来,把我的脖子给扭了。”
听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两个战士哈哈大笑起来,有个战士还在不远处拾到了一条敌人的手臂,“营长你看,肉,全是肉。”
“你先去休息一下,来,再上来一个人替他,他们两个再坚持半个小时,一会有人换你们。”张营长仿佛又找回了往日的威风,这一天来他让老朱和老王他们骂坏了,简直骂得他是一无是处,现在好了,他又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指挥官了。
郑师长的电台兵,又一次接到了上级的信息,这一次首长没有用密码本来发指示,而且直接用了明语,“郑师长在吗。”
电台兵也是头一回遇到过这事,他不敢怠慢,马上跑到了郑师长的面前。
郑师长一听有指示,马上回到了“隐蔽部”,“我是郑,首长请指示。”
“你们现在情况怎么样,能突围吗?”
“恐怕不行,目前防守还可以,要是突围的话,得给敌人当靶子。”
“那好,我已经派出了几支救援队了,我相信马上就要找到你们了,你们再坚持一下,要是有空当,可以试试突围出去。”
“明白。”
郑师长原以为有好消息传来,没想到还和原来一样,他知道,现在他使用了明语,就已经暴露在敌人的监控之内了,要是敌人得到他还是个师长的消息后,他的命运就得听天由命了,要是已方的援军先到,他们可以脱险,要是敌人的炮兵一到,他们就只有牺牲了,因为他已经和手下交待好了,就算自已不自杀,攻上来的敌人在没有抓到他之前,那个郭开庆也会先一步解决他,因为郭开庆是个敢做敢当的军人。
夜晚是那么漫长,敌人好象也摸清了老朱和老王他们的路数,他们把第一“战斗出发阵地”放弃了,向前前进了几十米,这样他们的进攻路线缩短了,凭借这几十米的优势,他们可以借助省下来的气力,一鼓作气冲上山坡了,见大势不好,老朱和老王也命令郭开庆拿起了手中的冲锋枪,对他讲不要怕浪费子弹,只管打上来的敌人,他们怕敌人真的冲上来就不好办了。
听到郭开庆这边紧迫的枪声,张文治和郑师长也都加入了前沿的防御,这下好了,这五个优秀的军官,各自拿着ak-47,形成了一道道火力线,加之敌人送上来的手雷,足以抵挡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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