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华自打走后,郭开山是不可能知道她在哪里,目前的情况的,可郭开山走到哪里,刘雪华不用回国,也知道他的处境,必竟‘树大根深’,不可能说理,就能理完的。
情里揣着刘雪华的来信,郭开山的自行车,便不听使唤起来,他不管怎么拐,都拐不到家那边的方向,最后郭开山索性来到了a城警局第三产业的‘康乐宫’,把自行车停在了门前。
门口把门的门童,一见郭开山骑的是自行车,也就很不耐烦的说了声,‘哥,您来了!’
‘里面有没有清静的地方?我要一间!’郭开山到目前为止,也只是来第二回,前一次是六弟郭开迎领他来的。
门童把头伸向了门里,之后又转了回来,‘哥,你就一个人啊,单间可能没了,要不我帮你去问问吧!’
郭开山是个实成人,见人家说没有地方了,也就转身想走了,‘那行,那我先走了!’
看着郭开山去开他的自行车,门童自言自语道,‘傻大兵,你有钱咋的,还来这地方!’
‘康乐宫’的大堂经理碰巧经过,当他听到门童那些话语时,也就出门看了看,正好此时郭开山打开了车子要走。
‘是三哥吧!’大堂经理是何许人也,郭开山的侧脸,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啊,对啊,’郭开山跨着自行车回答了问话。
‘来了咋不进来呢?’
‘你们里头不是没地方了吗?’
‘谁说的呀,别人没有,你三哥来了,没有也得有啊,’大堂经理狠狠地瞪了门童一眼。
进退两难,郭开山跨在自行车上,直直地看着大堂经理。
‘还不过去把三哥的车推过来,傻站着干啥呀!’大堂经理踢了门童一踢。
门童前来推车。也就当给郭开山下了‘台阶’,进得‘康乐宫’后,大堂经理给他找了个清静的所在。
‘哥,你先是洗浴呀,还是先按脚呀?’
‘我就是想躺会,你先给我沏壶茶吧。’
‘那行,马上就来,’要是换了别人,大堂经理根本不会亲自动手沏茶,可今天来的客人是郭开山。看在郭开迎的面子上,大堂经理更得表现一把,更何况这是警局直属企业,现在的郭开维如日中天,火得要死,谁还会敢得罪他的兄弟呢。
‘我唯一的挚友山,没想到吧,这是一封你想不到的来信,相逢不如偶遇。我在东京不期而遇到了我父亲的对手,一名二战时的老兵,他们一家对我都很好,交给你信的人。就是老人的儿子,日本的大学生活,要远比我想象的充实很多,攻读学位的同时。我加入到了东京的留学生组织,还很幸运的在今年当选了副会长呢~~~,’刘雪华的书信都是‘报喜’的。她在信中讲述了她在东京的生活,最后还给郭开山附带了一张她穿‘和服’的照片,照片中的刘雪华,依旧是那样的美丽,站在‘榻榻米’上的样子,活托托就是个‘日本美女’,郭开山看得笑了,刘雪华过的好,他心安了。
‘哥,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哥您是按摩还是洗脚呀?’
看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女服务员进来,郭开山把刘雪华的信,又重新装回了信封里,‘随便吧,什么贵来啥,我钱带够了。’
轻松,身体上一方面,主要是精神上的轻松,骑着自行车,郭开山回到了家中,依然笑容是那样的灿烂。
关悦自打郭开山回到a城工作,也对推掉了好些下班后的应酬,她想给父子俩一个温馨的家,一见郭开山走进家门,笑容可掬的样子,连忙问道,‘你不是白天去陪小日本了吗,是不是混着饭了呀,看你这高兴的。’
‘还说饭呢,气都气饱了,这小鬼子真不是物,一进来就指手划脚的,不过今天我还真的捡到了一个惊喜,看,这是什么?’
“信?谁来的呀?”
‘刘雪华,没想到吧,这里还有她一张相片呢,’郭开山抽出了相片,递到了关悦的面前。
本来笑脸满满的关悦,一见到刘雪华的相片时,再也笑不出来了,‘真挺厉害呀,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这么大老远,还能把信给你寄来,这回你们单位领导就不过问了呀!’
郭开山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抽了回来,‘一个小鬼子带给我的,羡慕吧,她还说她在东京过得挺好的,很充实。’
‘好就行,好就行,’一边收拾着青菜,关悦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细看相片的郭开山,她心里嫉妒极了,可是她根本无法发作,因为在郭开山的面前,她和刘雪华早就和好了。
所在a城的‘北疆军区’战斗部队,是以炮兵为主,除了一个炮兵师外,还有一个坦克团,可供日本自卫队军人参观。
郭开山换了一身新军装,依旧走在队伍的后面,由于今天不是胡副部长接见,他也跟着郭开山走到了一起。
‘郭桑,’昨天送信的那个‘中佐’,一直没有敢和郭开山对话,眼见着胡副部长刚一离开,他也就走到了郭开山的身边。
‘莫西莫西?’郭开山也用日语和他对起了话。
‘刘小姐的回信,你写好了吗?我明天就要离开回国了!’
郭开山笑道,‘我没想给她回信呀!’
‘没有?’
‘对,没有,’郭开山早已做好了打算,为了自已和刘雪华都好,越少让别人抓住把柄越好,现在的刘家人环境很差,太容易让居心不良之人攻击了。
由于炮师在a城的郊区,炮弹对空实射是可以的,在日本自卫队军官们的面前,高炮打起了‘飞机靶’,一发命中,在场的人员都鼓起了掌声。
郭开山是看出来了,这些日本军官们,虽然也认为这高炮打得很准,但并没有钦佩的意思,终于有个日本军官用日语和身边的同行伙伴对起了话。
‘他们是在做游戏吗?这么慢速的会是飞机?’
‘中国的军队,这已经不错了,看来你们跟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短时间内,不构成威胁。’
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郭开山的双拳攥得很紧,身边的胡副部长也看出来了,他小声地对郭开山说道,‘我知道你听出来什么了,可是你得当成聋子好吧,今天的场合,不要影响到两国两军之内的关系。’
比起前一天的心情愉悦,今天的心情,郭开山是坏到了极点,回到了军区大院后,他并没有急于下班,而是脱下了军装,在大操场跑起了‘500米国际障碍。’
从办公室的窗户上,胡副部长也看出了郭开山的‘血性’,他愤慨的说道,‘治国不治军,谁都瞧不起啊!’
两天的日本客人访问,圆满结束了,送别的人群里,没有了郭开山的踪影,他今天不打算来了,出于礼貌,他的师付老王,顶替了徒弟,出席了送别仪式,待到回到他自已的办公室之前,他向着坐在档案室里看材料的郭开山怒吼道,‘你过来一下!’
明知道进来肯定挨训,郭开山还是进来了,‘王主任,你找我啊!’
‘你小子是发什么疯了,军区首长昨天还夸你小子不错呢,今天就给我上眼药,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不愿意去送日本友人啊!’老王坐在自已的椅子上,郭开山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让他坐下都没有让,就让郭开山一直地站着回话。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那你为什么呀,我知道你小子会说几句日语,你是不是得到什么不想听的了?’
‘就算是吧,我认为今天要是我去送他们,就好比大清国时,送洋鬼子的军队一样,我做不到!’
‘你小子还挺会联想,现在是大清国嘛,还送洋鬼子,我可告诉你,这里是军区大院,不是你老部队靖北,什么事情都得有组织纪律性懂不,回去写个检查送过来,明早开会时读一遍!’
‘王主任,检查我早就写好了,请您过目。’
‘哎嘿,我说郭开山,你还来脾气了是吧,我可告诉你,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嘛,就凭你对外宾不尊敬,我立马就可以向上反应让你转业,你信不信!’老王认为自已的徒弟敢这么和自已说话,非得压住不行,要不以后就没办法管了。
‘待在这里整天做研究,我早就不想干了,您要是想让我转业的话,我服从。’
郭开山的这些话,已经说到了最尽头,老王要是想继续说下去的话,也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但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眼前的郭开山,他沉默了。
次日的早会,本想自已做检查的郭开山,早就准备好了,可老王并没有要求他这么做,这让他很是纳闷,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成为了一个没有人管的孩子,老王不再批评他了。
一趟对日本客人的接见,使胡副部长引发了军工改革的思想脉络,他决定总结一套方案,上报到军区首长会议上,对自已分管的几个大型的军工企业,做一个大刀阔斧的改革,使军工撤底的摆脱落后现象,走向现代化。(未完待续。。)